外傳一孤獨者的自白

新紀元狂想曲起帆之卷 外傳一 孤獨者的自白

我叫克裏夫·堂·尼古拉斯(Clive_Don_Nicolas),我父親是安德烈·堂·尼古拉斯(André_Don_Nico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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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麽想退學?”

“……”

教務處主任無奈的推推鼻梁上的眼鏡:“你的監護人不在,我不能同意你的退學請求。”

我把口袋裏的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遞了過去。這是他的授權書。

“呼……”教務處主任揉揉太陽穴,“好吧,但是……”

我搖搖頭。

她歎了口氣,在我的退學申請上簽下大名。

就這樣,在初中二年級下學期,我結束了我的中學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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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克裏夫·D·尼古拉斯,熟悉的我的人都叫我K。

我的父親是一名雇傭兵,確切的說他是亞特蘭蒂斯雇傭軍的首領……忘說了,這支雇傭軍是他和安諾叔叔創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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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克裏夫,但他們都叫我K。

從我懂事起,就生活在一幫雇傭軍當中。

他們教我抽煙、教我喝酒、教我如何作戰。每次他們戰勝歸來,都會帶我去一些似乎我不應該去的地方。他們告訴我玫瑰小姐的胸比牡丹小姐大一碼,但玫瑰小姐的腿沒有牡丹小姐纖細。他們告訴我,沒有男人能在夜小姐的床上撐過一個小時。

他們告訴我這些的時候,我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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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克裏夫,我的父親是他所在行業的行業明星,這是他告訴我的。

從我記事起,我就隻見過父親。我每個月都會問他,母親在哪,他總是告訴我等明年生日再說。

今年我十二歲,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的中學上初中二年級。我是班裏的差生,因為,我沒有魔法感知。

我的同學們都離我遠遠的,他們說,在神聖柯曼帝國中不會魔法的人都是賤民。幸好在雇傭軍中我鍛煉了一副好身板,雖然經常被他們的火球攻擊,也不過把衣服燒個洞而已。

這就是魔法?真垃圾。

雖然過了新年就算長了一歲,但今天,5月55日,才是我的生日。

父親很難得的沒有出外作戰,從我問他我的母親在哪之後,他每年的5月55日都在外麵作戰。

我看著他的眼睛大聲說出許下的願望——我的母親,她到底是誰?

父親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周圍的叔叔們抱著妖豔的酒吧女郎各自散去,父親對他們說:“我有私事要談。”

他點燃一支煙,我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支煙。他倒了兩杯酒,自己悶頭喝掉一杯。

“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我沒有說話,隻是喝著手上的酒。

“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他把這句話重複了十八遍,突然大聲對我喊:“以後不準再提這個問題!”

我也大聲的喊:“我的母親是誰!”

我把這句話重複了十八遍,然後停止了。

不是我想停,而是他一拳打在我的臉上。

酒吧靜了下來,他們都呆呆地看著這對父子。

“這是給你的禮物。”父親看著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嘴角冒血的我。他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實際上那是一張卡,那是一艘戰艦的電子鑰匙。

他沒有扶我起來,從我身邊走過。

第二天,我對他說,我要退學。他沒說什麽,寫下了授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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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克裏夫,你可以叫我K,我有一艘戰艦和一個朋友,他叫安吉拉斯。

我在教務處申請退學的時候,他拿著合金的棒球棒衝進教室把我的同學打了一頓,對了,他蒙著麵。

我決定將來的某一天,那天不會太遠,我要把父親給我的唯一一件生日禮物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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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克裏夫,我今年十八歲。

雖然我參加了幾場戰鬥,但隻是負責巡邏和偵察,不過近距離的接觸戰場,讓我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

史萊克大叔,昨天還說要帶我去夜小姐那裏嚐嚐女人的滋味,今天就在一次劇烈的爆炸中消失了,什麽也沒有留下。

雇傭兵沒有未來。我突然想起父親左臂上刻著的文字。

我和父親終止了冷戰,我們都小心翼翼的不去觸碰那個化膿的傷口。

父親對我說,有機會還是去考大學吧。

於是我考上了優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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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安德烈·堂·尼古拉斯的兒子克裏夫·堂·尼古拉斯,我孑然一身,走下了聯合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