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秒速分手小兩口
第5章 秒速分手小兩口
“鑫欣。”沈非凡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設才敢踏進這個食堂，才能盡量正常地跟高鑫欣說話，而不是在看見她的第一秒就讓她把李杉的照片交出來。
昨天倉皇從學生會逃出來，一路上李杉那聲不知所措的“學長——”一直縈繞在耳邊。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現高鑫欣就在他眼前。
當時他很混亂，覺的把照片交給她這件事就應該完結了。李杉是不會在意的，自己也可以把到追求了三年的妹子，皆大歡喜不是嗎？但是，心裏就是不舒服。
“給你！”當時，他好像是強笑著把手機塞進了她的手裏。之後呢，女孩兒興奮的臉，開啟的藍牙和最後一個，淡淡的吻……
“沒想到你真的去照了啊，好開心~”
“本來想著，你已經追了我三年，大學最後一年就在一起試試。然後想小小的測試一下你，滿分通過~開不開心？”
“有了李杉的照片的話，cosplay的照片獎就是我們的了，獎金會用來開慶功宴，你也一起來吧。”
“還有啊，你不知道女生宿舍裏一張李杉的照片有多貴。我相信把它們複印五十份兒賣出去，我們這一個學年就不用找學生會要資金了。”
“呐，就這樣。我先走嘍！今晚把照片p出來給你看看。”
沈非凡在女孩兒走後愣在了原地，眼神直愣愣的，像個瘋子一樣笑了。那種施舍的語氣是什麽啊？抹掉眼角的淚水，這算是什麽？自己喜歡了三年的女生，到底是哪裏值得他喜歡？
為了獎金？還是為了社團？還是單純的白癡？她有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衫子，亦或是自己？
衫子是不會介意，可他會啊！妹子還是兄弟？這真是個操蛋的問題……
沈非凡站了好久，腦子裏一片混亂。最後，他還是失魂落魄地往宿舍樓的方向走去。夠了，就這樣吧。最後會變成什麽樣子，沈非凡閉上眼睛，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隻是，自己是沒臉見李杉了吧。雖然知道他不會介意，但是就是這樣反而更加討厭自己……
原本，沈非凡是想著這件事就此打住。跟高鑫欣之間是不可能了，但是自己也不想直接挑明了說。等以後相處表現得冷淡一些，估計也就這樣完了吧……
至於李杉，沈非凡苦笑，他們即不是一個係的，寢室也離得老遠。唯一的交際就是學生會，自己要隱退了，想要躲衫子一個學年應該也挺容易。特別是大四大多數時間都在外實習。
就是可惜了，難得找到那麽對胃口的一個後輩……
沈非凡這樣的打算一直延續的睡覺前，確切的說是看見了高鑫欣過來的照片前。
穿著和服回頭微笑的李杉；穿著唐裝趴在床上的李杉；歪著頭吃東西的李杉；抱著被子一臉迷糊的李杉；隻穿著一件白色襯衣，坐在床沿滿臉無辜的李杉；還有……被鐵鏈綁著的，身上滿是傷痕，眼裏含著淚的李杉。
“嘿嘿，再一次感慨photoshop真是個神奇的工具，看出來沒有，他們隻有臉是你給我的，剩下的是從各種網站上找到的，是不是天衣無縫？我覺的最可能得獎的是最後一張，現在人都喜歡這個。身體是我從，嗬嗬，你懂得，上邊兒找到的，是不是很美？最後還是要說聲謝謝呢，我算了一下，如果把這六張圖全部複印五十份兒賣掉，一張二十，收入就是六千。扣除活動費，我還賺了不小的一筆呢，回來請你吃飯。順便把李杉也叫上吧，他的功勞大大滴~愛你，鑫欣。”
沈非凡把手機扔了。
你說他還能想什麽？李杉的聲譽，學生會競選前自己給他搞出來這種事兒。沈非凡很清楚有心人會想什麽，炒作，李杉想當學生會會長想瘋了，不惜出賣色相！
可是明明，衫子才是最無辜的那個啊……
而且，為什麽鑫欣會把李杉的照片賣的錢占為己有。明明不管從任何方麵來說，她都沒有這個資格！仗著李杉性格好，不會生氣，甚至得寸進尺地想要虛假的答謝……
你讓他用什麽表，什麽語氣去邀請李杉，邀請他去吃“慶功宴”？
夠了，真的夠了……沈非凡狠狠地給了自己兩個巴掌。他這個眼睛被驢屎糊了的玩意兒！
明天，明天一定要把所有照片都收回來。
現在，沈非凡就站起高鑫欣麵前。他突然現女孩沒有他想象中的漂亮，三年，他好像都沒有看見過她的正臉。
長得真的沒有李杉好看，怪不得會要他的照片……
“把照片，李杉的所有照片包括電子版給我。”沈非凡隻說了這一句。卻讓整個食堂都安靜了下來。
其實沈非凡進來的第一步，不少人的視線就放在他身上了。當了兩年的學生會會長，行動力和號召力都是一流。暗戀他的人不在少數，可惜他是個種，三年就耗在高鑫欣這朵玫瑰花身上了。
昨天整個女宿舍都沸騰了。第一，高鑫欣這塊兒硬骨頭被啃下了。第二，李杉的照片在昨晚十一點半從高鑫欣的宿舍傳出來，價格從二十整整炒到七十一張。就是這樣，十分鍾內二百四十張照片銷售一空。
至於剩下的六十張，今天上午被高鑫欣拿到男生宿舍賣掉了，而且完全脫銷呢。聽到傳聞的女學生都笑著說，咱們學校的基佬們藏得挺深的啊，之類的。沈非凡早上有課，並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現在沈非凡幹了什麽，全校估計差不多都知道了，包括老師。所以三大豬腳有兩個齊集一堂，當然是要找個好位置看戲的嘍~
沒想到沈會長這麽不客氣，一開口就毫不留直奔主題。
“非凡，你幹嘛啊？”一直是被沈非凡求著理一個的高鑫欣不幹了。這麽多人你，你怎麽這麽不給麵子。“坐下來我們一起吃飯吧，有什麽事兒慢慢說。”
“他媽的慢慢說不了！我讓你把李杉的照片給我聽見沒有！”沈非凡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女生了，撕破了臉。“我告你，cosplay比賽李杉的照片不能，他的照片你更不能賣懂嗎？”
高鑫欣火氣也上來了，“你什麽意思，你又不是李杉，有個屁言權。咱倆交往第一天，你是把到妹子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吧？！別以為我不敢分手啊。”
“這跟分手沒關係，”沈非凡咬牙，“你這是侵犯衫子的肖像權。”
“我呸，”高鑫欣把餐盤一摔，上邊的菜全飛出來了，濺到了旁邊一個女生的衣服上。旁邊的女生看見高鑫欣黑透了的臉色，怕怕地往邊兒上挪了挪，也沒敢說話。“我說就是全校的人都告我侵犯肖像權，李杉也不會你信不信？”
“你就是看準這一點的！”沈非凡吼道。
“對，我就是你能把我怎麽著？你是他的誰啊？學長還是男朋友？”高鑫欣不是腐女，她隻是單純地喜歡美男而已。現在說沈非凡是基佬已經帶上了濃重的嘲諷氣息。
“我不是他的誰，但我還是學生會會長！”沈非凡急紅了眼，“校規規定，一旦社團有任何違反法律的行為，當即廢除社團。”
高鑫欣冷笑，“姓沈的，你廢呀，看看全校對你是個什麽印象？我告訴你，照片我已經傳上網了，不隻是比賽專用網址，各大貼吧我也了。照片我也賣了，男寢女寢可是都有買的，全校兩萬學生，我看你怎麽找！”
哇哦~下邊兒的人一片唏噓。真是一場好戲啊，趕緊短信給同學叫他們別在宿舍裏打遊戲了，這出戲很可能是有生之年唯一一場呢。
下邊兒的觀眾回味無窮，交頭接耳。兩個主角的臉色可是黑透了。高鑫欣是因為當著全校的麵潑婦了一下，這讓這個好麵子的女孩怎麽辦？而沈非凡怎是因為高鑫欣最後說的那一段兒，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到底有沒有底線？！”沈非凡一字一句吐出來這句話壓垮了高鑫欣所有自製。
“沈非凡，我們分手！”說完這句，高鑫欣推開沈非凡往外跑去。
噓——這個閃電分手的速度，一天都不到有沒有？下邊兒的人竊竊私語，這次移步來食堂吃飯真是有生之年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沈非凡咬咬牙，他要去找李杉，怎麽著他這個當事人都應該知道。雖然，他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他……
食堂裏，王鵬拿著一碗麵條，眯起了眼睛。真是幸運啊，難得來食堂吃個飯竟然看見了這麽一出好戲。看著沈非凡的背影，王鵬勾起了一抹壞笑，追了上去。
“喂——”
沈非凡條件反射地回頭，就看見把頭染成黃色的王鵬，手裏還拿著一碗炸醬麵。沈非凡扶額苦笑，最近真是神經質了，隻要看見任何跟李杉有關的東西就會想到那些不想想起的事。
“什麽事。”沈非凡不想多說的臉色表現得很明顯。
“你要去找衫子？”明明是個疑問句，王鵬說得卻像是個陳述句。
“是，那又如何？”
“沒什麽，隻是提醒你他在睡覺而已。”王鵬自然地從沈非凡身邊走過，看也不看的，“他昨天挺累的，晚上也沒睡好，正在補覺。”王鵬特有重讀了“昨天”著兩個字。他也沒說謊不是嗎？李杉昨天是忙活了一整晚啊，王鵬錯不錯意那是他的問題。
王鵬漸漸走遠，沈非凡身側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終還是向完全不同的方向走去。
“我說，起來吃飯。”熟睡中的李衫被粗暴地搖醒，鼻腔裏充斥著肉醬的味道。
“唔……”李杉出一聲□□，頭疼得厲害。勉強自己坐起來，下床的時候卻沒掌握好平衡直接摔倒了地上。
“喂，我說你沒事兒吧？”王鵬趕緊丟下手裏的碗筷過來扶李杉。
借著他的力道李杉捂著腦袋站起來，眯著眼睛笑得很無力。“沒事兒啦，隻是睡迷糊了而已。”
“……過來吃飯。”王鵬把筷子塞進李杉手裏。
李杉捂著頭安靜地吃著，王鵬看他難受的樣子最後還是沒把食堂生的事兒告訴他。就讓他好好休息一下，以後有他頭疼的時候。王鵬默默地為自己的心軟找借口。
吃了一半，李杉吃不下去了。麵條完全沒有任何滋味，肉醬在嘴巴裏化開有些苦。放下筷子，李杉搭在桌子上幹嘔。王鵬趕緊過來給他拍背。
“嘔……王鵬，我不太舒服，先去睡了。晚上不用叫我吃了。”李杉慢慢爬上上鋪，聲音一絲絲飄下來。
“……嗯。”王鵬回答，李杉已經聽不到了。
王鵬看著剩下的麵條，第一次幫別人收拾了碗筷。魂不守舍地玩兒了會兒手機，實在忍不住翻上上鋪瞅了瞅。李杉臉色不算蒼白，額頭上的溫度也不算高，王鵬覺的他估計是著涼了，沒什麽大的問題，這次放下心來。
而王鵬不知道的是，即使表麵上看起來完全不同。李杉現在正在經曆他昨晚的痛苦。
疼，身體從頭皮到腳趾，沒有任何一個部位，任何一個細胞沒在叫囂著疼痛。這種疼痛沒有源頭，也沒有盡頭，讓人絕望。李杉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精神開始渙散。
眼前的黑暗出現了些形狀奇怪的光影，一開始隻有幾根兒，一閃而過。每次出現的時候就是一陣疼痛的高峰。之後光影被拉長，也越來越明亮，疼痛也隨著增強。
李杉快被這種不知為何出現的疼痛壓垮了。他的眼皮很沉重，視野由上到下，光影漸漸被黑暗吞噬。李杉知道這種時候絕對不能睡，一旦閉上眼睛就再也睜不開了。但是，真的很累了……
李杉心裏默默地數著數，慢慢的，沒有順序也沒關係，隻要能轉移一絲注意力就好。他的注意力從疼痛轉移到數字，又從數字轉移到了光影。
很美麗的色彩，黑於白的強烈對比，還有扭動著的形狀，變化多段。李杉終於找到了最能忘記疼痛的方法。他的所有思想都跟著光影一起旋轉扭動。
當光影終於覆蓋過了黑暗，疼痛也達到了□□。李杉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熬過去，他已經沒有力氣去辨認了。
所有光影消失得無影無蹤，黑暗重新席卷李杉的眼球，他安靜地睡著了。
等李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窗戶外邊兒漆黑一片。耳邊是安靜的呼吸聲，還有一絲絲呼嚕聲，並不大。
李杉的拳頭在被窩兒裏攥了攥，他並不確定這種無力感是剛睡醒的原因還是疼痛的後遺症。
剛才是真的嗎？那種疼痛是真的存在過的嗎？李杉問自己，答案是確定的。他並不認為自己有自虐的傾向，自己讓自己夢到自己快被疼死了。
那麽，是怎麽一回事兒。排除了受傷和生病這兩種可能，李杉實在想不出來。
那就不想了吧，李杉呼出一口氣。至少現在一點兒也不疼了，這就夠了。
再次閉上眼睛，李杉微微一笑。突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啊，真好……
李杉想要再次沉入夢鄉，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些美麗的光斑。和所有人一樣，李杉也喜歡美麗的東西，而那些光影，無疑非常符合他的審美。
他不想再經曆那種疼痛了，可是他想再一次，看見那些扭曲的光影……
黑暗中，李杉調動所有記憶去重新那道奇景，非常美麗的奇景。
周圍的空氣變得涼爽而濕潤，背後的床墊傳來微微的濕氣，身邊的光線也漸漸亮了起來。李杉呼出一口氣，天亮了啊……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確實一片碧藍色的天空。
瞳孔微微收縮，李杉翻身坐起，帶著一絲驚恐，一絲興奮看著他的周圍。
和他多少次夢過的田園一樣的景色……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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