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老頭

重生之借種47老頭

“一天要不了你多少,我以前租過,最多超不過一百,要是你不嫌棄麻煩,幹脆直接拉過去,這會兒市場才開始,估計也還沒租完。”這牛販子倒是會做人,也非常的熱情。嘴裏嚷著,讓人幫他看著牛,就幹脆的帶著餘乾到市場門口去租倉庫了。

這牲畜市場門口,原本建設了不少類似商鋪的店麵,可惜這地方,除了這牲畜市場,住的人家大多離的比較遠,主要原因是因為對麵有兩家化工廠。但人家化工廠的工人平時沒事也不在這地方逛!所以,發展到最後,外麵的一圈小店麵多數成了低價日租月租的小倉庫。

期間租用的最多的,就是牲畜市場的販子們。當然,因為是給動物當臨時的圈,所以這價格上自然比租了做的別的用的貴了不少。隻是就現在生活水平,最多也不會超過一百。

餘乾跟著那牛販子輕車熟路的到了租房的辦事處,結果,裏麵居然沒人。找了又找才在隔了十幾米遠的一家牛肉麵館裏麵找到人。然後花了時間,等辦事處的人回來,幾經周轉,才租了一間大概三四十平大小的店麵。

“這鐵卷門你放心了,沒幾個閑的蛋疼的會過來撬。再說,大白天對麵的化工廠還有看大門的呢。過去過來這麽多人,就是有賊,他也不能白癡的白天來偷吧。……我一般晚上八點鍾才下班,你隻要晚上八點之前過來,將牛弄走,就絕對出不了問題,不過,八點之後,我就不保證了。當然,一般的老板,人家也會上前麵搞幾把鎖,用了新鎖,你放心,我也放心!”租房子的老板說起話來很是豁達。

餘乾看對方的眼睛,也不像個作奸犯科的,就點了頭,直接在租店的老板手裏買了兩把鎖,反正他也不差那點錢,在租房子的老板手裏買鎖,貴是貴店,但給人印象也好些。

等將牛牽到屋裏,那老板又熱情的跟他兜售稻草。

餘乾愣了愣,從心裏佩服這老板會做生意,二話沒說,要了兩捆稻草,兩捆稻草二十塊錢,這價錢怎麽看都貴了,可看旁邊牛販子的樣子,估計價格一直都這樣。買了對方的稻草,還免費得了個破盆子,給四頭牛裝水喝。

等一切忙完,餘乾跟著牛販子過去看對方的牛。

那牛販子也沒騙餘乾,就是他那兩頭牛帶著的小牛中有一頭有點問題,看起來怏怏的。再看那牛鼻子幹幹的。估摸著,這小牛是生病了。但應該也不是什麽大病。

“六千五。”餘乾不想跟人討價還價,所以一開口,就說了心中差不多的價格,“老板,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價格是我能給的最高的了。”

那牛販子見餘乾剛剛看了半天的小牛,心裏就在緊張,琢磨著怎麽才能讓對方不要壓太低的價格。

沒想到對方這一開口,就說出了和自己心裏想的差不多的價格。

隻是……

“老板,我這個人不喜歡討價還價。”餘乾一句話把牛販子遲疑想說的話給堵死,“我給的價格就是我想要的價格,你剛才肯定也看到了,我買那兩頭的價格是多少,但你這頭小牛娃子可不像是餓了一兩頓的樣子啊!就這瘦的,就是拉出去,估計也沒幾斤肉。怎麽樣?要是願意的話,我們幹脆點。”

牛販子沒想到,這小年輕一轉身就跟變了個人兒似地,看那嚴肅冷漠的臉色,估摸著要是自己不願意的話,對方就得轉身走人了。

再看這市場裏麵其他牛販子虎視眈眈的,不少人搞不好就等著自己的生意做不成呢。

這兩頭牛當初買來的時候,是以每頭兩千多買來的。現在這會兒算起來自己也賺到了。再來就是那小牛娃子,這都怏了好幾天了,身上也沒幾斤肉,帶回去,沒大牛帶著也活不長。

“行。”牛販子經過短暫的計算之後點頭,“小夥子人爽快,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六千五就六千五吧。”

“那好。那我們去登基一下。”餘乾說。

餘乾之前還不知道,這買牛還要在牲畜市場裏麵登基一下,順便交上一些什麽什麽的費用,經過第一次,這第二次自然是熟悉多了。、

不過,這一共八頭牛,就交了差不多一百的手續費。

等牛交易完了,餘乾也不繼續在市場裏麵呆了,直接在牛販子的幫忙下,把牛給趕出了市場。然後打開之前租的小倉庫,將牛趕進去。順便的又偷偷的給喂牛的盆子裏麵加了一點靈水。

至於那瘦的就剩下一張皮的小牛,餘乾左右看了看,從空間拿了一根黃瓜出來喂它。

“不吃我可就沒辦法了。”餘乾將黃瓜伸到那小牛的嘴邊。那小牛一開始還躲閃,但因為幾頭大牛,把倉庫中間的位置都給堵死了,它又實在不想離開的它的牛媽媽,最後隻能在餘乾的強迫下張開嘴巴將黃瓜咬住了,“算了上道。”

可能是咬住黃瓜的時候,嚐到了黃瓜的香甜,在餘乾拿出黃瓜一視同仁的對待其他三頭小牛的時候,那隻病歪歪的小牛,居然很快的將黃瓜給吃完了。吃完之後,還歪歪扭扭的走到水盆子邊上去喝水。並且一喝就把大半盆子的水給喝完了。

“呃!你可真能喝啊!”餘乾眼睜睜的看著那小牛喝了半盆子水,不得不又給盆子裏麵加了一些。

隻是在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又有些遲疑了。

看到倉庫那破破爛爛的鐵卷門。怎麽想怎麽覺得不安全。記憶裏2002年的H市,可是還有不少所謂的黑道啊!這幾頭牛看上去沒多少錢,但人偷去買了也是不少錢啊。尤其是過年這會兒,搶劫案頻發的時候。

可是一下子將牛都帶走,好像又有些太冒險了。

“幹脆把之前買的兩大兩小先丟到空間去算了。”餘乾心裏想,空間裏麵他之前已經做好了簡單的牛圈,直接將牛丟進去,也不怕禍害了莊家。至於剩下的兩頭,晚上再過來看情況。

決定了餘乾也不再遲疑,出門讓老板再送兩捆草來,等老板將草送過來離開之後,迅速的收了四頭牛進了空間,然後又拿出幾根黃瓜把剩下的牛都喂了一遍,才裝著沒事的離開。

離開之後,他直接到車站台乘原路的車返回。因為他要去的那個批發市場就在火車站附近。

H市的白馬批發市場在H市算是最大的了。雖然一直經營的都是一些小商品,但是逢年過節的時候,這邊的人流量絕對是整個城市最高的。

餘乾大老遠就看到批發市場門前接踵摩肩的人群。再看那些高高掛起的燈籠,對聯,以及年畫等等,頓時,才有了一種要過年了的感覺。

快步往那邊走,在離批發市場還有二三十米的火車站文化廣場,就看到了大量的書籍,年畫,瓜子,糖果,幹果,炒貨等批發攤位。

這些攤位不用說,都是一些打遊擊的。

餘乾也沒有想過一定要在批發市場裏麵去買年貨,估計那邊人多,連站的地方都難找。所以仔細瞅瞅,覺得不錯的直接就買了。

等到批發市場門前的時候,他已經將想買的都買的差不多了,並且重量大的,還被他借著人群和背包的掩飾,直接丟到了空間裏麵。

年畫這東西卷起來太長,不好放,也隻能拿在手裏。但年畫也沒幾張,拿在手裏也不礙事。

批發市場門口堆放的東西更多,更雜,可餘乾發現,他想買的好像都已經買了。像是鞭炮,火紙這些,在家附近的集市也可以買,就不需要他大老遠往回拿了。

煙酒這些他是不打算在這樣的地方買的,不說他已經從龍澤韜那邊偷渡了不少好貨以及真假的問題,就是過年的時候他們家也沒幾家親戚要走進而需要這些東西。

自從父母走後,別人害怕他們家老老小小賴上,幾乎都斷了幹淨了,有些心眼不好的,甚至直接吵上門,就怕和他們家有什麽關係。

過年給餘三爺家的煙酒,就更不需要這些了。

餘乾在擁擠的人群中轉了片刻,批發市場裏麵是不指望去了,因為人實在太多,根本擠不進去。外麵這些攤位,他看了半天實在找不到他想要買的。

其實這樣就算了,重要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早上沒吃早飯,或者是這邊人太多的原因,當他聞到人群裏麵各種各樣的氣味交雜在一起的氣味的時候,胃裏就一陣陣的翻滾,然後隻想犯惡心,幾分鍾前,他就差點被一女人身上的狐臭熏的吐出來。伴隨著的,好像胸口的憋悶。呼吸也有些困難。

好不容擠出人群,胸口和胃裏才好過一些。

從擁擠的批發市場門口擠出來,餘乾剛好站在批發市場旁邊的一條街入口。

這條街,他剛剛過去的時候看過,這邊一條街好像全是買小吃的,間或的好像還是一個市場。遠遠的就看見路上掛著了不少新鮮的豬肉,羊肉,牛肉等。

正好他要買牛肉,並且這邊的人也不多。就直接走了進去。結果沒走多遠就被一陣陣的現場殺雞殺魚的血腥和各種腥臭味道給熏的直接吐了。

臥槽!不吐還好。一旦開口,感覺整個人都要給吐翻過來。但其實幹嘔了半天除了最開始的一些酸水,什麽都沒吐出來。

“呦!這是小夥子還是大姑娘啊!大過年的這是有喜了?”餘乾剛剛站起來,頭腦還在眩暈,就聽到對麵店裏的男人在大聲的調侃。

不用說,剛剛吐的可能不是地方,這是被人恨上了。

“就這樣還上什麽市場?”那男人見餘乾仍然站著不走,嘴巴繼續不幹不淨。“趕快給老子滾球蛋。”

“這娃子,沒事吧?”旁邊有老爺子看不過去過來拉了餘乾一把,“走,上我那邊坐坐。”

餘乾好不容易緩和了頭腦的眩暈,轉頭看向拉著他的一位看上去五六十歲,滿頭花發,有點仙風道骨感覺的老頭。勉強的笑了笑:“大爺,我沒事。”

“是涼了吧你這?”老爺子皺著眉頭看著餘乾有些蒼白的臉色,“你們這些小年輕,大冬天的,都杖著自己年輕,隻要風度不要溫度。走吧,我的診所就在前麵,我給你拿幾顆藥吃吃。”

呃!餘乾這會兒算是完全緩和過來了。見拉著他的老爺子這麽熱情,再看旁邊店裏的中年老板虎視眈眈的樣子,稍微一琢磨,就準備跟著老爺子走。

這白馬市場本來就是魚龍混雜之地!就他一個小年輕,再看那老板渾身流氣的樣子,估計等老爺子走了,人家還能找人揍他一頓。

“不好意思。”雖然那人一副想要吃了他的樣子,但餘乾跟著老爺子走的時候,還是歉意的給對方道了歉。怎麽說自己一會兒還要從老爺子那邊出來,萬一這男人懷恨在心。估計還真能因為這事找人揍自己一頓。

“哼!”那男人瞪了滿臉歉意的餘乾一樣,可能是看餘乾臉色確實不好看,這次直接轉身進了自己的店。

“老爺子,謝謝了。”餘乾跟著老頭走出不遠之後,才開口跟老頭道謝。

那老頭也沒了剛剛的嚴肅,笑了笑,擺擺手說:“小夥子自己也不錯啊,很少看見你這麽年輕,還這麽有眼色的。”

“嗬嗬!”餘乾尷尬的傻笑。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一間,店門不大,店門上掛著針灸堂三個字的小牌子的店門口。

看著那牌子不用說就摘掉這家店就是一家中醫店。

改革開放以來,西醫迅速的占領市場,而作為華國五千年文化結晶的中醫,卻是慢慢的沒落。雖然後世中醫再次進入曆史的舞台,但2002年,在這個還算是落後的小城市裏麵,中醫卻不是那麽好生存的。至少,這個時候,年輕一輩,很少有人相信中醫。

“怎麽了?”老頭見餘乾站在門口盯著自己的招聘一臉的惋惜,忍不住好奇,“看出什麽門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