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傻幹事

第四章 不期而至的愛情 28、傻×幹事

有了愛情的滋潤，我的長篇小說寫作進行得如魚得水。秦夕聽說我的小說進行得如此順利，便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求我給他開後門先睹為快。思量再三，我終究不忍拒絕他求知若渴的請求，當他花了五分鍾艱難地看完我花了半個多月才寫完的一千多字時，難過地轉過頭來看著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對於秦夕的反應，我很納悶：我這一千多字隻寫了個開頭，主人公狗二的悲慘身世還沒展開，秦夕怎麽就未卜先知地難過起來了。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秦夕馬上替我解開了迷團：“兄弟，你還真是寫長篇的料……”

我馬上對秦夕連連作揖，欣喜地說：“承蒙誇獎、承蒙誇獎……”

秦夕沒等我說完，就悲憤欲絕地指著我的頭質問：“你他媽好歹也寫了一千多字了，卻盡寫豬啊貓啊狗啊的，你不是寫個狗二的故事嗎？怎麽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理直氣壯地解釋說：“我本來就是寫我家那隻在狗兄狗弟中排行老二的小黃狗的故事啊……”

話沒說完，聽得撲通一聲，秦夕已經倒在了地上。

當天晚上，我又把這個長篇給蘇柔看了。聰明絕頂的蘇柔一下就知道我寫的是狗故事，但她仍然盡量不傷我自尊地建議我放棄長篇改寫短篇，她說濃縮就是精華，你應該對自己要求高一點，寫個短篇出來給大家看看。於是我開始掉轉炮筒向短篇小說進攻。

事後，我不得不佩服蘇柔的目光：第一篇小說寫完的當天，我就把它送到了晚報的副刊編輯手裏，編輯一看，呀！不得了，趕緊給我安排版麵發表了。

第三天下午，當我捧塊寶似地把這張印有我名字的報紙送給蘇柔時，她高興得跳了起來，然後還重重地在我臉頰上留下了一記吻痕。

宿舍的兄弟們也很為我的文章變成鉛字高興，但他們似乎更關心稿費，例行公事似地祝賀我後，何頌和秦夕趕緊接二連三地問我有多少稿費、什麽時候發放、稿費來了打算怎麽安排、是請他們吃火鍋還是麻辣燙還是燒烤之類的話，我沒有理會他們，把報紙小心收好，做了八十幾次深呼吸平靜了心情，攤開紙開始寫第二篇短篇。文章還沒寫上小半段，就聽到有人在敲門：“請問沈勳在嗎？”

我站了起來，一邊把兩個來訪者迎了進來，一邊疑惑地問：“我就是，找我有事嗎？”

“是這樣的。”兩人中的高個子說，“我們是係宣傳部的，我們聽說你的文章在晚報上發表了，特意來祝賀你，並且誠摯地邀請你加盟我們宣傳部。你也知道，對於我們工科係來說，能寫文章的人才實在太少了，你就是我們係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我們深信，如果您能加入我們，有您的支持，我們係的宣傳工作一定能得到本質上的飛躍……”

我被捧得有點找不著北了：“過獎了，過獎了。”我想了想，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那麽你們邀請我加入，是以部長，還是以特別文學顧問的身份？”

高個子微笑著斬釘截鐵地回答：“是宣傳部幹事！當然，部長也不是沒有機會，經過三兩年工作考察後，我們會根據你的實際情況來決定的……”

高個子還要繼續他的宏篇大論，就被一直側耳傾聽的秦夕粗暴地打斷：“幹事幹事，幹事幹到死！還三兩年考察，你以為是聯合國招秘書長啊？你們***給我滾！”

高個子還想解釋，秦夕已經從屋角拿出了拖把：“走不走？！”

那兩個傻×隻好灰溜溜地跑了。

從那以後的一個多月裏，我又寫了十來篇小說，一一送到副刊編輯手裏，又陸陸續續發了五六篇，稿費卻一直沒有收到。秦夕和何頌便常常慫恿我去問編輯，我猶豫著不好意思開口。

我和蘇柔種的梔子已經發芽了，我和蘇柔每隔幾天就去看它們。雖然發芽的梔子很多，但由於山上條件不好，所以到了最後，梔子死得隻剩下兩株了。蘇柔說，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兩株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