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ch57.morning
[HP]貴族式戀愛
第二天早上,斯內普是被一陣尖叫喚醒的。
西爾維婭醒來時，看到床邊堆著的雜物，全是自己的東西，壞掉的鐲子扔一邊，氣得直跳腳。換好衣服，她衝出房間,到外麵辦公室裏,對著沙發上的教授大一通猛噴。
“那是八歲時自己做的！雖然、雖然隻有不到一立方米的空間,但那是做的第一件空間產品！”她尖叫：“為什麽非弄壞它不可！您太過分了！”
此時是上午十點左右，冬日的暖陽從辦公室的窗戶裏照射進來。
斯內普躺沙發上，右手放額頭上，睡眼惺忪地看見小姑娘正從上方俯視著自己。
今早的西爾維婭穿著一件桃紅色長裙,質地極為飄逸，上麵繡滿層疊的精致花朵，勾勒出胸脯和細腰的曲線，看上去相當華麗。姑娘平日著裝多為藍灰和深色係，走簡潔路線，喜歡剪裁修身的打扮，少有打扮這麽少女可愛的時候。正因難得，更顯光彩照，晃得教授大有些眼暈。
由於心情實太差，西爾維婭是從那攤亂七八糟的衣服裏，隨手揀了這條裙子。
那堆雜物上麵還水兮兮的！衣服都皺巴巴成一團，根本就不能穿了。
宮廷式的華美衣裝襯得姑娘麵色更加嬌豔，但美兒正一臉憤恨，偏著腦袋，斜著眼睛，衝他狠狠跺腳。
“教授最討厭了！再也不要理您了！”
放完話，西爾維婭轉身就跑掉了，銀色的小皮鞋踩踏地麵發出的蹬蹬聲響漸漸遠去。
被留下的教授大長沙發上坐起來，搭身上的被子滑落地。
盡管睡眠時間不長，斯內普意外地休息得很好，大概是姑娘那番按摩起到的作用，一覺醒來後他神清氣爽，平日困擾他的晨起低血糖和頭暈，今天都沒有出現。
現唯一的問題是，他十分的火大。
她對他做了那樣的事情，還敢先提出絕交！
瞪著空空的門口，斯內普咬牙心道，給她逃掉了。準是害怕他的懲罰！
他篤定她才不會當真不理他。不，該說是，她敢！
走進臥室，斯內普看到一攤亂七八糟的東西仍然堆那裏。他心知這小姑娘肯定是不要它們了。心裏大罵她驕奢淫逸的作風，他恨恨地收拾出一個空箱子，把這些東西往裏放進去。
閃閃亮亮的項鏈、發卡、蝴蝶結，還有好多瓶香水、口紅、化妝品什麽的。當然也有鋼筆、記事本，這些看上去都很昂貴。哼，說丟就丟，一點也不珍惜東西的小巨怪！
教授大心裏詛咒著，卻很有條理地把一件件東西收納入箱子中。
隻是，處理那堆衣服時，他頓住了。
視線掃到一件粉色的胸|罩，還有花朵圖案、半透明的內褲……
那張蒼白清峻的麵容通地漲紅。定那裏好一會兒，斯內普才用顫抖的手，揮舞魔杖，讓那團衣服全部一股腦飛進箱子裏，然後“呯”地用力合上了箱子的蓋子。
假期開始，西爾維婭回到了莊園。期間她的日程安排得滿滿的，過節期間去參加卡文迪許家的聖誕晚會，與朋友們小聚，然後約了雷古勒斯談談進展，還要為1月份的冬狩祭典做準備。
送給教授大的聖誕禮物原本早就準備好了，但是她一氣之下，把禮物換成了一整套洗發水、護發素和發膜，裏麵還夾帶了一條男式內褲。光是想象下斯內普收到禮物時的臉色，她就想笑。
不過可以預見，今年她的聖誕以及生日禮物，是不指望會收到教授大的那份了。
平安夜，西爾維婭是卡文迪許家族的弗雷澤莊園度過的。今年盤桓於此過年的客，除了西爾維婭之外，還有女王的外孫女、安妮公主的女兒薩拉·菲利普斯。
為了歡迎兩位尊貴的小客，這所有五百年以上曆史的城堡裏，召開了舞會。
應平易近的薩拉的強烈要求，舞會的形式並不正式，冷餐會與跳舞會是同時舉行的，邀請的多數是她們這個年紀的年青，這也使得這場舞會充滿了美式風格。
穿著禮服的少男少女們城堡各處，拿著酒杯與餐盤談笑。
走廊上，花園庭院裏，到處都可見姑娘們窈窕的身影與男孩子們熱烈的談笑聲。
姑娘們從接連兩場的方塊舞中脫身，邊喘氣嘻嘻哈哈笑著，拿著軟冰淇淋東倒西歪地投身進舞場旁邊的沙發裏。
大廳的光線已被調整得柔和而略顯曖昧，夜風從敞開的廳門裏吹進來，今夜的星光也格外美麗。
“今年怎麽也沒有回家，薩拉？”西爾維婭笑道。
金發姑娘撇了撇嘴，“爸爸媽媽又去度蜜月了，叫去溫莎過年。那裏規矩那麽多，才不要呢！”
喬治亞娜麵露憧憬：“安妮公主與菲利普斯伯爵的感情可真好啊！這麽多年始終不變。”
薩拉樣子不屑，又很有幾分羨慕:“哼，怪丟的，不說他們啦。倒是，安娜，最近是不是又換男友了？”
西爾維婭很是不解：“這算是新聞嗎？什麽時候安娜定下來了，那才是大八卦吧？”
“就是這樣！”薩拉響亮地拍了下巴掌，“她這次這個，似乎是認真的！而且還藏著掖著，到現們都搞不清楚那長什麽樣呢！”
“嗯？”西爾維婭也來了精神：“什麽情況？”
薩拉吃吃笑著，說安娜最近茶飯不思、做什麽都沒精神，甚至都不怎麽出門逛街了，成天看著信箱，一天要查看十次以上，鬧得卡文迪許夫婦都很擔心。
“能相信嗎，茜茜，這個年代，還有寫情書哎！”薩拉眼睛放光。
“到底是多麽純情的男孩，才會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求愛呀！真的好想見一下！”
她一個勁的爆料下，安娜的臉由紅轉白，最後一幅要暈掉的樣子：“不行的，他和們是不一樣的，們會把他嚇跑的！”
這下，薩拉和西爾維婭麵麵相覷，對方臉上看到了同樣的擔憂。
“安娜，”先開口的是西爾維婭，“對方到底是什麽？層次相差很遠嗎？或者，不是英國？”
“這些都不要緊，社會地位什麽的。”薩拉一向是王室成員裏的叛逆分子，她自己到現都沒有頭銜，反而是這群貴族姑娘裏對身份地位這套最為超然的。
當然，這多半是由於她的出身本來就足夠高，根本不需要再有封號來提升的緣故。
“關鍵是，別被給騙啦！聽說了吧，艾西娜才交往了一個渣男，騙她上床後給她拍了照片！然後一直勒索她。”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西爾維婭深感自己與社會脫節了。
盡管她已找到抵消霍格沃茲的強力電磁幹擾力場的方法，學校裏也能用上電話與電腦，但是互聯網尚未普及到民用的八十年代，她能獲得的資訊量還是太少了。
薩拉作為王室成員，原先就隱約知道魔法界的存，對西爾維婭的情況也知情。發覺她的擔憂，薩拉十分體貼地說道：“放心吧，才發生的，還沒有過時太久。”
“怎麽解決的？”確實是很新的消息，就連安娜都表示自己不知情，這令薩拉立刻吐槽她，說她沉溺於新戀情，連社交場合都不怎麽出席了。和去讀魔法學校的西爾維婭不一樣，安娜這種因為家裏蹲而導致的消息不靈，才是真正的過時。
“當然是封口了。”薩拉不以為然地撇嘴，並攏手掌脖子前用力劃過。
“隻是可憐的艾西娜，她心上的傷痕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恢複呢！”
“嘶——”對於渣男的被滅，西爾維婭感到極為痛快，叫她抽氣的是可憐的姑娘，“是啊，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會有陰影的！得和她說，以後要更謹慎一點，交往前起碼得調查清楚呀！”
薩拉連連點頭：“們都是這麽和她說的，想她以後肯定也不會犯這種錯誤了。”
對於這些出生就獲得了頭銜的姑娘們來說，戀愛和結婚幾乎一定是分開的。
當然現並不是中世紀，因為沒有領土和繼承權方麵的考量，貴族聯姻的那一套也並不很盛行。其實就連世襲頭銜的真實意義也並不大，不過很小範圍的圈子裏，還是很講究這些的。
她們的婚姻，至少要保證“合適”。一談到門當戶對，她們的結婚對象範圍就極小了，有很大幾率落從小到大的玩伴中。這其實是很可怕的。譬如說知道他第一次和女孩兒發生關係是哪一年、知道他一些不好的癖性比如虐待。
了解他一切好與不好的習慣，這樣兩個之間，愛是一定無法產生的。像這種婚姻，夫妻雙方更像是合作夥伴，彼此可以信賴、可以依靠，卻無法使渴望愛情的心靈得到滿足。
正因此，這些女孩子平日裏的男女關係，大們都不會過多幹涉。
而她們自己也心知肚明，戀愛隻是玩玩，婚姻又是另一回事了。
姑娘們分享了艾西娜的不幸遭遇，痛罵了一通渣男後，安娜立刻表示：“家那位可是絕對不會的！們到現都還沒有過界呢！”
“哎？”西爾維婭感興趣地眨了眨眼睛。安娜是她們幾個裏最年長的一個，也是唯一有那方麵經驗的姑娘，常常是她分享關於男與體驗方麵的心得給她們聽。
上次和教授先生有了親密接觸後，西爾維婭多了滿肚子問題，正迫不及待想找女友們谘詢。
“安娜，給講講，”西爾維婭壓低聲音，眼睛放光：“男最敏感的地方都哪兒？”
“噗——”薩拉一口果汁雞尾酒噴了出來。
偷偷摸摸地看了眼周圍，她也湊過來，表情賊兮兮地說：“也要聽！快說快說。”
“們兩個，也都有情況了嘛！”被安娜這麽揶揄，姑娘們對視一眼，表示目前還觀望期，問問這個隻是有備無患，看樣子都不打算把具體對象和經曆給說出來。
安娜頓時抱住肩膀，後仰著陷進沙發裏，擺出一副了不起的模樣。
“哼哼，大家彼此彼此，以後可不許逼了！”
達成共識後，安娜開始傳授：“先是脖子、鎖骨那塊兒也很敏感，然後是、嗯，腹溝那裏也……嗯？問不插|入也得到快感的方法？當然有，還很多！”
她自己越說越興奮，臉蛋紅撲撲的，從敏感帶說到各種技巧，還加進切身體會，那真是非常有見地的經驗之談，聽得西爾維婭和薩拉臉都泛紅，眼睛水亮亮的。
舞會廳堂的一隅，三個小姑娘金色的小腦袋越湊越近，嘰嘰喳喳地熱烈討論，吃吃地笑成一團，不時還爆發出驚呼：“哦——”“哇！”“原來如此……”“還可以這樣！”
往來路過的紳士們都投以微笑的注視，欣賞這樣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麵。
這是個美好的夜晚。
費雷澤逗留的幾天裏的一個上午，安娜的母親賽琳娜·卡文迪許女士，找到了西爾維婭，進行一場私下的談話。
“茜茜親愛的，知不知道安娜的對象，到底是什麽哪？”
西爾維婭聽賽琳娜形容，安娜的反應極為古怪。現要麽是成天悶家裏不出去，而一收到信件，無論多晚都會立刻跑出門，而且甩開保鏢、不見蹤影！
“們並不是反對她，隻是想叫她把那男孩兒帶給們看一看，但是她也死活不肯。們簡直都懷疑，到底是不是有那麽一個的存了！”
對著女兒的好友，優雅的女士憂心忡忡，那樣子幾乎要落下淚來。
西爾維婭連聲安慰她，一邊耐心地傾聽，手絹握手裏時刻準備著。
“……後來被逼急了，她就說，這個男孩是的同學，因為國外讀書?，所以很難有機會見麵。茜茜，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西爾維婭大吃一驚。對於卡文迪許公爵夫婦，安娜認為告訴他們魔法界的存並不妥當，而對他們謊稱西爾維婭是美國念書。
安娜的男友，如果說是她的同學，那隻可能是霍格沃茲了！
問題於，她究竟是隨便找的托辭，還是真的交了一個巫師男友？
西爾維婭含糊地安慰了賽琳娜女士一番，就立刻衝去找安娜。
門衛說安娜今天並沒有出門，但是西爾維婭把整個城堡上下，從閣樓到地窖地毯式地跑了個遍，都不見她影。直到晚上九點多鍾，那姑娘才驟然出現門口。
安娜的神情極為羞澀，而又帶著興奮，正興衝衝地要走進鐵門。
看到站那裏的西爾維婭，她瞬間露出心虛的神色。
西爾維婭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的好友確實交了一個巫師男友。
而選，她心裏也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