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京城，白鷺山莊。
“有天，我看總有一天，俊秀還沒有倒下，你就已經死了。”
英生坐在有天的對麵，看著他。
真的！他怎麽變的這麽憔悴？深褐色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華，修長的手指撐著昏昏的頭，金色的長卷發垂在他缺乏血色的唇邊。
一種令人忍不住要抱住他的美，就像一朵頹敗的玫瑰。
這種美幾乎是脆弱的。
英生強壓下心中那股衝動，安靜的看著有天。
“哼，那我還能怎樣？”有天拿開支撐頭的手，苦笑道：“俊秀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你應該對允浩有信心，他畢竟是你一手栽培大的。”
“……”
“我想允浩因該就快回來了，現在真正需要休息得人是你。”英生走到有天麵前，抬起他精致的下巴，對視那深褐色的眼睛，“我可不想繼看見俊秀倒下後再看到你倒下。早知這樣，我當初就不會把俊秀交給你。”
“英生！！”有SHKI直呼國王的名字，拍開了他的手，“別再提那些無聊的事。”
但是英生的雙手阻去了他的路。
“你認為這是無聊的事？你可知道我當初為了這個決定下了多大的決心？有天，我是個國王，我想要什麽，什麽都可以得到，但我把你交給了俊秀，你知道是為什麽？“
“英生……”
“那是因為隻有這樣，你才會快樂。有天，我這麽做是為了讓你開心，如果早知你會變的這樣憔悴，我就算被你恨死，也不會把俊秀交給你！！！！”
“英生！！你瘋了！！！”有天不解英生的瘋狂，他什麽時候變成這樣？！
“我沒有瘋，我清醒的很，我知道，我從小就隻注視你一個人，你用你的美貌誘惑我，但又用你的高傲刺傷我，我明白你一定不會接受我，所以……我才會決定那麽做，決不是為了讓你憔悴！！你懂嗎？“
“我……”
下文被英生全數吞進了肚子裏，他瘋狂的吻住了有天，他已經壓抑了三年了，已經夠了，再壓抑下去，他一定會瘋掉。
舌與舌的糾纏，挑起了最原始的情欲，有天原本蒼白的臉上浮起了紅暈，嘴唇顯現出了妖豔的紅，看的英生更加不能自已。
就是這朵混著冷冽和豔麗的美貌，曾是那樣令自己眩暈。
這朵開在荊棘塔上的野玫瑰！！
英生撩起有天衣服的下擺，撫摩著他媚惑人心的線條，光滑結實的觸感，令人消魂。
卡！
開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兩個人的動作同時停住了，眼前的一切如同一桶冰水澆滅了燃燒的欲火。
門口站著的正是身穿睡衣的俊秀。
蒼白的臉和因為不相信而瞪大的眼睛，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相擁的二人，尤其是有天，他的上衣全部被解開，露出那雪白性感的胸膛，而那嫣紅的雙唇和散亂的金色長發，可以告訴每一個人，剛剛發生了什麽而接下來又將發生什麽。
“對……對不起，我是聽見有天的聲音，以為是他已經回來了，……不知陛下也在……所以……所以……”
俊秀用有些不知所措的語言解釋著，他的心完全亂了，但是他還是用盡量平靜的語氣來說明原委，握著門把的手卻再不停的顫抖。
“俊秀，我當初讓你留在有天身邊，是要你讓他快樂，並不是要他為你而憔悴，現在我宣布，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你離開他吧。”英生起身整理著衣物。
俊秀的臉色唰的慘白了，怔怔的看著麵無表情的國王。
原來他是這麽笨，現在才想到自己的地位，他是一個國王賜給公爵的男寵而已，他有什麽權利來嫉妒國王？
“是……陛下……我會馬上離開公爵大人……”
說完，他轉身就向走廊奔去。
“俊秀！！”有天推開英生，想追上去，但是被英生一把拉住。
“有天！！別去追了，沒有用的！！”
砰！！
有天狠狠的在他的臉上揍下一拳，他喘著氣大吼。
“你這個混蛋！！這個世上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俊秀，就算你是國王也一樣！！如果俊秀死去。那我就算下地獄我也會去陪他！！但決不會接受你的愛！！”
說完，他拋下嘴角流血的英生，追隨俊秀而去。
英生坐在地上，嘴角的疼痛和腥味告訴他，他被荊棘塔上的荊棘刺傷了，卻沒有摘到高傲的玫瑰。
他苦苦的笑了。
好傻，若是真能摘到，那他又怎會等上30年？
俊秀跑回房間，回身想關上房門，但是被趕上的有天頂住。
他用力想把門關上，但有天又用力想把門打開，這扇門就在兩個人之間擠來擠去，卻總也關不上，打不開。
“俊秀！！你聽我說！你誤會了！！”有天想辯解。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的東西會比俊秀的誤解更可怕了。
“我不想聽，您也不用解釋！！國王的命令是誰都不能違抗的！“俊秀道。
“難道你呆在我身邊也是為了國王的命令嗎？！！！”心中一急有天有些口不擇言，話一出口，他就立刻後悔了，因為俊秀眼中那撕心的傷痛盡收他眼底。
他怎麽可以懷疑自己對他的感情？！就算他什麽都不信，就算自己隻是個卑微的男寵，但也有自己的尊嚴，有天怎麽可以這樣隨便詆毀自己對他的感情！！！！自己這麽多年來付出的到底算什麽？？！
“是的！！因為國王的命令我才留在白鷺山莊的……我其實根本不想呆在您的身邊！！”俊秀紅著雙眼對有天大叫，“因為您是個騙子！！真正的大騙子！！”
“俊秀！！”
砰！！
俊秀用盡力氣撞上門，立刻將之反鎖。
有天在外麵用力的敲打也無濟於事。
淚水落在地上，像他的心一樣，摔成了八瓣，碎了一地。
他早該離開他的，就不會傷的這麽深，明知那隻是句氣話，但是在他聽來竟是那麽刺耳！！絞碎了他本就脆弱的感情。
為什麽……為什麽……他已經活不久了！為什麽還不給他一些幸福的回憶？
看見有天被英生壓在身下，聽見國王冰冷的命令，他才終於明白過來，自己隻是個陪伴公爵的道具。英生是尊貴的國王，他才是有天真正的擁有者，隻有他才配的上高貴的公爵。自己隻是個男寵罷了，他的任務就是讓他開心現在……任務結束了……但是那個場麵仍然令他心中的妒忌像毒蛇般咬住了他的理智，幾乎令他發狂！！
明知……明知有天永遠不會屬於他，他不配……他沒有那個權利……
但是心中仍是那麽渴望，迷戀那俊美高貴的臉龐，迷戀那彈鋼琴的迷人側影。
他早該離開的，早該離開的…………
啪！！！門終於被有天撞開了，他衝進房間，但發現房中已是空無一人。
窗戶開著，絲絲涼風吹著桌上一張筆墨未幹的紙。
尊敬的公爵大人：
當您看到這張紙的時候，我已經離開您了，因為國王給我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
當初英生國王就對我說，你的任務就是為了讓您開心，而不是傷心。
現在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我也很明白自己的地位和處境，為了不讓您煩心，我決定離開，您不用找我，找回一具屍體對您而言指揮徒增不快而已。
希望您可以從新振作起來，忘記我吧。
再見，公爵大人。
俊秀
有天的手在顫抖，他把紙揉成了一團，眼中浮起了血絲。
俊秀走了！！留下一張無機質的白紙，毀滅否定了兩個人全部的回憶？！
他怎麽可以這樣！！……
那總愛在深夜裏綣在自己懷中的身影，他撒嬌時那雙靈光閃爍的大眼睛，還有那魅惑人心的紅發以及嬌柔的雙唇……這麽多年！看著他長大，看著他變化，看著他在自己懷中沉睡……這麽多記憶，怎麽可能輕易抹殺！！忘記……怎麽忘啊！！
他是自己的心啊！！！
他怎麽可以就這樣帶走自己的心？？
“我一定會找到你！！俊秀……你跑不掉的……我永生永世都不會讓你再離開我！！”
月光下，有天坐在月白色的鋼琴旁，側著頭彈著憂傷的樂曲。月光包圍著他，讓他顯得無機質的朦朧。他很美。這一切，都盡收英生的眼中。
“有天……”他開了口，但是沒有回應，“你聽我說……”
彈鋼琴的手突然停了，深褐色的眼眸冷冰冰的忘向英生，這令英生的心一陣劇痛，有天竟會用這麽冷的眼神看他。
“有天。我……我隻是想讓你快樂……因為你從小就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我明白那是因為你從小就沒有媽媽，父皇也不疼你的緣故……所以我那時就發誓要讓你快樂一輩子……但是看見你為了俊秀那樣憔悴下去，我真的很痛心……我不希望你痛苦，不希望你再那樣憂鬱……但是我更不希望失去你！！”
“我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已經晚了，國王陛下。”有天回答，舉起了雙手，“已經晚了……我說過俊秀死了的話，我也會去陪他的……”
細白的手腕上一片刺目的鮮紅，染紅了有SIKI的白衣，一身的鮮紅，一地的鮮紅。
慢慢蔓延到他的腳下……一片憂鬱刺目的紅……
“啊——————！”英生從夢中驚醒，努力呼吸以緩解狂跳的心髒。
隻是噩夢……
隻是噩夢……
英生用顫抖的手捂住冰冷的臉，上麵全是冷汗。
他已經失去有天了……唯一的摯愛已經完全不再屬於他了！！
他不該奢求，有天那脆弱如同水晶般的美是不能汙染的、，他不該那麽強硬，親手毀了兩個人原來就如薄冰般的羈絆，放走了原本就浮於高空的風箏。
他能怪誰？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是神的安排。
玫瑰永遠都不會屬於他。
英生從床上跳起，發瘋般的跑到馬廄裏，拉出了最快的黑馬，不顧身後侍衛們的混亂，躍上馬背，揚鞭而去，奔向白鷺山莊。
心中已經克製不住那股渴望。
他不能失去有天，不能！！！
國王騎著戰馬飛般的馳出皇宮，守門的衛兵差點被撞死，看著戰馬的鐵蹄踏碎青石路麵，踢起飛沙，國王的身影消失在黑黑的冬夜中。
英生的坐騎停在白鷺山莊馬嘶聲驚動了看門人。
當他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清來者是何人時，立刻嚇壞了老臉，手忙腳亂的打開鐵門。刺耳的聲音在深夜聽來分外的難聽，驚動了不少人。
英生跳下馬，不顧驚亂的仆人們，直衝有天的寢室。
看見國王這般失常，眾人驚慌到了極點。國王隻穿了一件睡衣，沒有穿朝服，金色的頭發在空中隨著冷冽的寒風飛舞。
“有天！！！”英生用力推開房門，有天似乎也被窗外的聲音驚動，剛剛撐欺身子想看個究盡，可門卻被人一下大聲的推開。
看清來者，有天更是吃驚：“TO……國王陛下！！”
看那金色的卷發搭在他的肩上，纖細性感的頸項若隱若現，有些淩亂的睡衣根本就是衣不避體。有天一看見是英生就立刻反射性的拉起`睡衣的領口的動作，狠狠刺激了英生的神經。
他回手用力關上了房門，將所有的一切現實都與二人隔開。
英生走上前，不及有天反應，就一把將他按在床上，猛的吻上他的雙唇。
有天被驚呆了，失去俊秀後第一個失眠的夜晚，聽見外麵有很大的聲音，想起來看卻被闖進來的人按在床上強吻，而那個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國王！！！
他拚命的用力推英生，但是對方的臂力好大，他根本就推不動，他感到自己快窒息了！！
“有天……我不能沒有你，不能失去你……”英生瘋狂的吻著，說著，在有天呼吸急促的白皙胸膛上留下了無數吻痕。
“住手……英生……混蛋！！”有天被他死死的按住了手腳，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他強忍淚水，大聲咒罵，他想讓全天下都聽到他的詛咒！！
“有天……就算你恨我一輩子，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那薄冰般的羈絆早已破裂，他還在乎什麽？！！金絲雀已經是他的了，就算用籠子，他也要關住他！！
“因為我愛你……太愛你，愛了整整30年了。”英生顫抖的說。
“那這就是你的愛嗎……”有天憤怒的瞪向英生。此刻，他不是國王，隻是隻野獸！！“這就是你的愛嗎！！！！”
“有天……”
金絲雀是恨他的……
“混蛋……你這樣折磨我……難道就是為了證明你對我的愛，就是這樣的嗎————！！”
月光下，落在潔白的床單上，金色的發絲。
英生看見，深褐色的眼睛裏，閃著他從未見過的淚光。
透明的藍是天空的顏色，純潔的的白是雲朵的顏色，晶瑩的綠是在中眼睛的顏色。
這個世界是五彩斑斕的。
還有在中的笑，比這個世界更令人著迷。
在中在鎮上跑著，白色的長袍在風裏揚起好象少女的裙擺，風頑皮的吹弄著他的長發，拂過他精靈般細致的笑臉，看他因為這個新奇的世界而開心的笑個不停，允浩不禁失了魂。
這小家夥已經學會了走路和奔跑，驚人的進步速度，也許是因為真的想在人類世界生存吧。允浩時常會這麽想，但是又有一個聲音在暗地裏告訴他在中的命運隻有一條……
因為已經是離有天公爵領地最近的小鎮了。
馬上，就會見到公爵大人，到時，就是在中的死期……
在中……
“允浩！！“在中回頭叫著他的名字，這是在中唯一會念的單詞，允浩的名字。
允浩回應了他，看他向自己招手，就立刻走上去，跟著活蹦亂跳的小東西一直走了下去。
“喂！！看你用布裹著臉，是不是特別醜呀？！“
幾聲小流氓的聲音傳到了允浩的耳中，本能的，他看了看那被人群圍住牆角。
大概又是鎮上的小流氓在欺負人了吧，算了，還是先趕路的好。
可當允浩準備去拉在中的手的時候，他卻看見在中已經跑到人群那裏去了，看他拚命的往裏擠的樣子，允浩真還有點擔心那些鹵莽的鎮民會擠壞在中那嬌小的身子，於是，允浩立刻也跟了上去。
這小家夥，沒有他無聊，有了他有比什麽都麻煩！！！
人群圍住了幾個小流氓，是當地的惡霸吧。看那個遊客模樣的人，從頭到腳包的嚴嚴實實的，又好象身體不太好的樣子，苦苦哀求小流氓放開抓住他的手。
“隻要你給我們看你的臉，我們就放你走。”小流氓嬉皮笑臉的回答，擺明了想看他出醜。
“不要！”那人立刻躲開他伸來的魔掌。
這聲音！！？允浩一驚，同時他也感覺到衣角一緊，原來是小東西拉住了他，碧色的大眼睛裏寫滿了不快和厭惡。也許如果這裏是血沼湖，那幾個囂張的流氓又會落的變成一堆白骨的下場吧。但是此刻最令他心驚的，是這個聲音。
不會啊，那個人應該在公爵身邊才對啊，怎麽會在這裏呢？
但是，這聲音未免也太相似了！！
相似的令他的心一陣緊縮。
那個人最終沒有逃開流氓的手，頭巾的掀落還是讓他露出了那張臉。
隻聽眾人一陣驚呼。
因為他不醜，一點都不醜。相反的，還以他的美貌驚呆了很多人。蒼白的臉和受驚小鹿般脆弱的大眼睛，他很害怕，怕的渾身都在抖。
紅色的小鹿！！
允浩驚呆了，俊秀怎麽會在這裏？
“哇！！你長的很可愛嗎”流氓伸出手去捏他的下頜，但是被俊秀用力拍開。一係列劇烈的運動讓他的身體不堪重負的靠在牆上，急促的喘氣。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你令我惡心……”
能碰我的人隻有公爵一個人！！離我遠一點！！
被激怒的流氓立刻揚起手想打俊秀，但是那手在空中被人拉住，再也拍不下去。
“喂，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流氓一回頭，看見的隻是一顆遮住眼中太陽的腦袋，然後立刻天旋地轉，世界整個都顛倒了。他被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男子毫不費力的解決了幾個流氓，人群見狀立刻作鳥獸散。最後一個流氓似乎懼與男子的強大，轉身想溜，可是才剛轉身，就被迎麵而來的一拳正中麵門，認命倒地。
允浩看著被自己一拳解決的流氓，厭惡的啐了一口：“人渣！！”
“哦！是允浩啊”男子收回拳腳看向允浩。
允浩急忙奔向俊秀，單膝跪下：“屬下來遲了，俊秀大人。”
俊秀顫抖的拉起鬥篷：“我隻是個男寵……而且已經和公爵大人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以後不要再這麽叫我……”
允浩聽了一驚？怎麽回事？公爵大人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嗎？就在他欲抬頭問個明白時，一隻大手伸來，扶住了快暈倒的俊秀。
“您已經餓了一天一夜了，就以您的身體怎麽撐的下去？”剛才那名男子扶住了俊秀，“請您多想一下公爵的心情。”
俊秀一顫，劇痛又劃過心頭：“我和公爵大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請放開我……啊！！”
男子非但沒有放開他，反而將他橫抱起來，要抱這副嬴弱的身體，對男子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對不起，我的任務就是帶您回去，我隻聽從公爵大人的話，您這點微弱的反抗對我是沒有用的。”
俊秀聽了臉一紅，停止他那些無意義的反抗，他明白了，反抗是沒有用的。
他的逃跑，失敗了。
但是在一旁的允浩看見男子，就像看見多年不見的好友一樣笑了：“你還是老樣子啊，賢重。”
賢重回頭看看允浩：“你不過離開了一個月，你想我有什麽樣的改變？”
允浩笑道：“你的胡子又密了。”
賢重沒有接嘴：“你別說我了，公爵大人要的東西，你帶回來了嗎？”
允浩一愣，表情在一秒鍾內完全僵硬了，看的賢重有些奇怪：“怎麽了？允浩？”
細長的眼睛瞟到允浩身邊那個有著絕美臉蛋的少年，賢重仿佛明白了什麽，他回過身，沒有再問允浩有關“公爵大人想要得東西”的問題，隻是抱著俊秀向附近的客店走去。
在中奇怪那人的眼神。同情？憐憫？還有……憤怒？他不懂這些，但是還是令他不安。連允浩都變的不對勁，他探出小臉，看著發呆的人：“允浩……？”
“哦……”允浩被他喚回了思緒，“我們去客店吧。”
看允浩恢複正常，在中放心的笑了。
但是允浩的心卻越跳越亂。
透明的笑，像透明的天空，白色的雲。
在中的笑，比這個世界更美好，清純，天真。
但若當這個笑容成為了曆史。
那他又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