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是宿命嗎？
第五章 這，是宿命嗎？
唐律哲也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麽唐律哲馬上閉上了嘴巴低下頭默默的吃著上桌的燒烤。
莫月夕看到唐律哲的神情，想說些什麽，卻又說不出口，也低下頭默默的吃著燒烤。
沉默。
“吃飽了嗎？”唐律哲問道。
“恩，飽了，那，我們，現在？”
“飽了就好，走吧，我送你回去。”
“哦，好，好的。”
唐律哲把莫月夕送到了樓下。
“好了，下次別不吃飯了。我走了。”
莫月夕心想，這算是關心我嗎。
唐律哲剛剛轉身，他的電話便響起了。莫月夕隻聽到“奧，我公司加班呢，太晚了，我做完工作才沒多久，我就和同事一起去吃了夜宵。”
“回來，現在就回來，馬上的，你先睡吧。恩，好。”
莫月夕聽到他說的這些話，不禁的驚愕了，他，竟然學會說謊了嗎，還是因為她。莫月夕突然有一種負罪感，他……
第二天一早，莫月夕下樓買早飯，就看到唐律哲站在樓下。
“下來買早飯啊，我幫你買好了，這麽多年了，你的習慣依舊沒變。”說著，唐律哲就把手上的早飯遞了過去。
莫月夕再次驚愕了一番，過了這麽久，他竟然還記得。莫月夕剛想說些什麽。
“陪我走走好嗎？”
“哦，哦，好，好的。”
“那走吧。”
沉默……
莫月夕還是安奈不住沉默，忍不住的問道：“那個，我們去哪？”
唐律哲頭也不回的道：“走就是了。”
莫月夕再次問道：“那我們乘公交嗎？”
唐律哲沒有回答。
繼續沉默……
最後還是坐了公交下了公交後，唐律哲帶著莫月夕到了一條街上。
莫月夕問道：“這裏是？你，帶我來這。”
唐律哲聽到這話時腳步頓了頓，轉過身來：“你不認識？算了，也是。這是唐街。”說完便繼續走了。
“這，是唐街？”莫月夕驚異的問道。
因為在她的印象中，唐街不是這樣的啊，人山人海的，這裏的菜場呢。雖然也有很多人，可是和以前是沒法比的，還有那些好多賣小吃的小販呢？為什麽都不見了。
正在邊走邊思考著的莫月夕一不小心的撞上了前麵忽然停下來的唐律哲，她痛呼了一聲後順著唐律哲的目光看去，金陽小吃店。她的回憶被帶了出來，還是大三的時候的他，就在這向她保證，他隻愛她，讓她陪他一輩子……她抬頭看了看唐律哲，他……
“哲，你。”
唐律哲看了眼莫月夕。
“走吧，好久沒來了，有點想念這裏的小吃了。”
莫月夕心情複雜的看了眼唐律哲，猶豫了一會兒，也跟著進去了。
唐律哲坐在了窗邊。
“月夕，還記得麽，大三的時候，也是這樣，我們也是在這。”
唐律哲還準備說下去，卻被莫月夕打斷。
“哲，你說過，我們回不去了，雖然我還愛你，但是我們都不是曾經的我們了，你有了林玲，她照顧了你八年，你應該好好的待她，不是嗎？”
莫月夕都不知道在自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自己的內心是有多失落。
唐律哲的呼吸越發越沉重，他抱住了自己的頭，雙手撐在桌子上。
“是啊，我有玲兒了，她很愛我，我，我應該也愛她吧，照顧了我八年，是啊，我們回不去了。”
說到這，唐律哲又恢複了那張充滿剛陽之氣的臉。
“哦！吃的來了，趕緊吃吧，對了，後天就是我的婚禮了哦，別忘記了哦。”
莫月夕的心再次揪了一番，但是她很快的恢複了情緒，露出笑容的說道：“當然，我一定會來的。”
回到家，莫月夕躺在床上回想著種種與唐律哲的回憶，想著想著她竟然睡著了……
當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這時候她的電話響了，她一看，恩？是唐律哲……
“喂？哲？”
“小夕夕~我好開心，我好痛心，哦~~愛情啊~~”
嘟嘟嘟……
“喂！喂？喂！唐律哲！喂！”
嘟嘟嘟……
莫月夕清晰的聽到唐律哲電話那端的吵鬧聲，K歌聲，碰酒聲，她就知道不好，他竟然會去這種地方了，會去這樣玩了。
莫月夕很不放心，非常的不放心，她仔細的想，一直在想他會去哪。她忽然想起來他們大學畢業的時候好像就去了KTV，喝的也是彌天大醉。詠唱！她知道了，他一定是在詠唱！
莫月夕馬上起身，拿起鑰匙和包包出了門。
當莫月夕趕到詠唱的門口時，就看到了唐律哲醉醺醺的躺在門口，嘴裏還在說著：“我輸了，我最終還是輸了，哈哈，我還是無法戰勝你啊，夕，整整十年，我都還是無法的戰勝你。玲兒無怨無悔的照顧了我八年，卻還是抵不過消失十年的你。呼~呼~”
莫月夕沉默了，她看著他，她似乎做出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她毅然而然的背起了唐律哲，將他背了回家，幫他換衣服，擦汗，洗漱。
第二天一早，唐律哲醒來看到自己在莫月夕的家裏，他想到如果他夠冷靜夠理智，那他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裏，那麽也不會和她在一起。
唐律哲鬱鬱地吐出一口氣，“呼~”
莫月夕走了進來，看到唐律哲已經醒了過來。
“怎麽樣，睡的舒服嗎？”
唐律哲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還是沉默……
唐律哲打破了沉默，“不早了，我先回去吧，嗯……謝謝。“莫月夕楞了一下，笑了笑。
還是坐公車，兩人一起走到樓下，唐律哲轉過身說：“我到了。”
“嗯。”她也停住。
“那，再見。”
“再見。”唐律哲走了兩步轉過身看到莫月夕還沒有走，她似乎有話要說，“你？”
唐律哲先開口道：“昨天，我很抱歉。”
莫月夕看了看唐律哲：“……沒事。”
莫月夕沉默了一會兒說，“昨天，你喝醉了。喝了好多。你，還說了一些話……”
“是嗎？”唐律哲頓了頓說，他的聲音裏略微帶著諷刺。突地，他低下頭，冰冷的唇吻上了她的唇，一觸就走，深沉難解的目光糾纏住她，低低地說：“夕，我很清醒。一直。”
一直。
很清醒地看著自己，沉淪。
一直。
很清醒地看著自己認輸。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樓上，有一名女子在窗口很清晰的看到了莫月夕和唐律哲兩人之間的動作。一陣微微帶著揪心帶著些酸楚。
13號了，明天他就要結婚了，她這麽想著，她說，我堅決不能打擾她的生活了，搬走，對，隻能搬走。
可，她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
門口卻站了一個人。
“哲，你……”
唐律哲看了看莫月夕手上的行李箱。
沉默。
募得，唐律哲就將毫無防備的莫月夕抱在了懷裏，毫無防備的莫月夕頓時想掙紮。可是她忽的停止了掙紮，她覺得，或許，這個懷抱是她最後一次的相擁了吧，她閉上了眼，雙手也摟住了唐律哲，這個感覺，這個溫暖，於是她試探的問了一下：“哲？”聽到這話的唐律哲摟著莫月夕的雙手不由的又緊了一番。“哲，你輕點。”聽到這話的唐律哲，雙手果然放鬆了一點。
沉默。
還是沉默。
“為什麽，要離開，我，不愛玲兒，我愛的是你，我不要再離開你了，我已經沉淪過了一次，這次就讓我沉淪到底吧，十年了，整整十年了，這次讓我放縱的沉淪一次吧，玲兒那我會解決好的，相信我，夕。好嗎？不要走。”說著唐律哲摟著莫月夕的雙手又緊了緊。
莫月夕在心中歎了口氣。
“好，哲，我答應你。”
唐律哲聽到莫月夕說的這話，頓了頓，悄悄的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莫月夕的眼睛隨著唐律哲說的話而變的越來越大。莫月夕忍不住的驚呼了，“什麽！你是騙我的！？”
唐律哲緩緩的點了點頭，將一切的事情從頭道來。
“原來是真的，玲兒的父親說要我與玲兒早日成婚，可是我拒絕了，因為我知道，我心裏還是放不下你。”
莫月夕的眼中泛起了點點淚光。
“那你，說。”
唐律哲笑了。
“上次這麽說隻是為了看你是什麽反應的。其實在我再次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經輸了，已經輸在了你的手上。”
莫月夕摟著唐律哲的雙手也緊了緊，好似要把自己摟進他的身體裏。
莫月夕心中一歎，“哼，我以為你上次說的話是真的，我還準備不再打擾你的生活，準備離開呢。”
唐律哲微微一笑，“在家等我，我現在就去找玲兒。”
莫月夕點了點頭。
等到唐律哲走遠了以後，莫月夕轉身就拿著箱子走了，在門口留下了一張紙條……
唐律哲見到了林玲，募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張了張嘴，卻又再次的閉上。
林玲一把抱住了唐律哲：“哲，什麽都不要說，我懂，其實我都明白，在這照顧你的八年裏，我時時刻刻的知道有一天你會走，但是我還是繼續的照顧你，因為我想即使你離開，那我也要在你離開的最後一秒鍾陪著你。哲，再讓我抱會兒把。”
唐律哲的動作停滯了。
“玲兒，你，都已經知道了嗎？”
“嗯。”
就這樣，唐律哲抱著林玲，過了十分鍾“玲兒，我。”
林玲把手指放在了唐律哲的唇上。
“什麽都別說，我懂你要說什麽。”
沉默了一會兒，林玲放開了手。
“哲，去把。”
唐律哲滿臉複雜的看了眼林玲，轉身離開。
當唐律哲趕到莫月夕的家門口時，他看到了那張紙條。唐律哲的心仿佛被撕碎了一番。
哲，我走了，勿念我，林玲對你很好，我不想再打擾你的生活了，她照顧了你八年，我看的出，她很愛你。我走了，你和她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再見了。
唐律哲無聲的嘶吼著，他的心猶如被刀割過了一般。
他的心在滴血，為什麽，不是說好都不走了嗎，可是為什麽還要走，唐律哲忍著自己的眼淚。
腳步蹣跚的走了出去。
唐律哲握緊了拳頭，“我一定要找到你，我相信你肯定不會離開這個城市的。”
依舊是乘公車，唐律哲去了所有他和莫月夕去過的地方。還是沒有找到莫月夕。
唐律哲猶如丟了魂兒一般的走在街上。林玲和朋友在街上瘋狂shopping，瘋狂的發泄的著自己的情緒。她看到了在街上毫無目的猶如行屍走肉的唐律哲。她意然而然的跑了過去。
“哲，你怎麽了。”
聽到了林玲的聲音，唐律哲似乎清醒了一點。
“玲兒，夕，夕還是走了。”
她，走了。
一直，沒打算留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