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關節拆卸專家
第三章 關節拆卸專家
一聲淒厲的慘叫,聽到的人無不感到一陣心寒,但是轉瞬,周圍圍繞的人卻是察覺剛剛的這聲慘叫中氣十足,那本不應該是一個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釋兵能夠發出的。
強忍著懼怕看到一幕極度血腥場景的畏懼,一些膽小的女生稍稍放開了遮擋自己雙眼的玉手。這一刻,他們看到了令她們無比詫異的事情。
原本之前已經被打廢的釋兵此刻已經緩緩起身站立,他的一隻手死死的捏住自己的太陽穴,緊緊攢促的眉頭顯示了他此刻極致的痛楚。本該被踢成重傷的釋兵居然站了起來,而原本打算一腳踢廢釋兵的那個青年此刻卻已經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腳踝,淒慘的嚎叫著。
青年叫的賣力,放佛倒在地上的他受到了天大的傷害,眾人驚詫場麵上突然的轉變,他們想不明白,之前連還手都不敢還手的釋兵剛剛是如何將這名青年打到的。隻看哪青年到底抱住自己腳踝的痛苦狀,他那即便沒有斷,怕是也脫臼了。眾人看到了那人的腳好像失去了固定的支點,軟軟的耷拉在那裏。
“該死!這群混蛋!”降臨在釋兵身體內的這股意識剛剛覺醒,他的記憶還依舊處於他本身在瓦羅蘭大陸戰爭學院內的圖書館內,伴隨著一道烏光的降臨後那股意識徹底的陷入了無邊的黑暗,在那無邊的黑暗裏,這道意識宛若是一隻苦苦漂浮在那無盡汪洋當中的一葉小舟,翻騰著,波動著,沒有絲毫的自主性,任那無盡的莫名力量推動自己的意識能量飄蕩在那陌生的空間之內。
靈魂深處的一絲極致的刺痛,“士兵”原本消失的身體觸覺瞬間恢複,隨著意識的恢複,一股龐大的記憶流瞬間湧入了“士兵”所占據的新的大腦內部。一段本不屬於這原本“士兵”的記憶開始同“士兵”原本的記憶開始融合。
“媽的這個玩笑開大了,我難道穿越了?”腦海當中那驟然出現的記憶,士兵控製自己如今的身體睜開雙眼,陌生的世界,奇裝異服的人類,遠處迥異於瓦羅蘭大陸的建築風格,這一切都叫剛剛蘇醒的這道意識到了一個十分尖銳的問題,自己怕是穿越了。
“該死!”士兵在心中冷然咒罵著。
對於穿越,自小生活在瓦羅蘭大陸上的“士兵”並不陌生,事實上,因為瓦羅蘭大陸上蘊含極度充裕的魔法能量,一部分追求強大力量的英雄級別的強者,闖過無窮的位麵,降臨到瓦羅蘭大陸,在那裏追求自己修煉旅程當中的更高峰。一部分人是因為特殊的機緣巧合,才穿越到了瓦羅蘭大陸。
瓦羅蘭大陸上偉大的先賢們整理了所有瓦羅蘭大陸穿越者們的資料,整理出了一套特別描寫穿越的專著《穿越曆程》,這部穿越曆程內對穿越者的種類,穿越原因進行了詳細的描述。穿越者大致可以分為三類,一是靈魂穿越,二是身體穿越,三是重疊穿越,前兩種穿越都很好理解,靈魂穿越即為穿越者僅僅是靈魂穿越到了異界人類的身上,而身體穿越則是連同身體一並穿越到了異界,第三類重疊穿越便比較特殊了,若是穿越者產生的幾率乃是普通人當中的億萬分之一的幾率的話,那麽這重疊穿越者幾乎是眾多穿越者當中的億萬分之一的概率。
僅僅存在於理論當中的重疊穿越,因為特定的條件,不同位麵的,兩個身體長相,甚至穿著在同一時刻完全一樣的時候,二者發生不明原因的重疊,位於不同位麵的兩個人重疊合一,化為一人。
士兵感應到自己靈魂之內那股多出來的記憶,結合自己此刻的處境還有環境,便是已經能夠斷定,一個隻存在於穿越理論當中的重疊穿越坑爹的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這個同他身體長相甚至衣著都完全一樣的家夥甚至比士兵會的更慘,士兵自認為自己已經是瓦羅蘭大陸上的最底層了,但是這個家夥則是要更背,父親雙規,母親車禍,這還不算,就在剛剛,這個家夥還在被眼前這些戰鬥力幾在“士兵”眼中幾乎為零的渣渣們圍毆。
“喲嗬,敢還手了,你不還手我還真不好出手呢,既然你自己找死來給大家找找樂子,上,把這家夥的兩條腿給我打斷。”
之前一直站在旁邊指揮但卻沒有出手的齊少,隻是掃了一眼倒地青年的腳踝,便一眼看出那家夥雖然叫的瘮人,但卻隻是脫臼,屁大點的傷叫的好像自己腿短了一樣。隻是看了一眼,齊少便不在去看那人,殘忍的目光重新注視到了釋兵的身上。
“我今天就要給你漲漲記性,我齊少的人不是你這樣的貨色能夠碰的。”齊少的心中充滿了暴虐,在他的理念當中,他自己可以打別人,他打別人是天經地義的,被打的人肯定是惹到了他。但是被他打的人絕對不能還手。要是被他打的人敢還手,事後還能好好的,身為堂堂華都大學四大少之一的齊少,他丟不起這個臉啊。
釋兵的突然暴起,令剛剛參與了圍毆的那幾人十分驚詫,剛剛,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釋兵是怎麽動手的,隻看到了他的手抓住了那名青年的腳踝,然後那名青年的腳踝便直接脫臼了。釋兵起身,雖然臉上的神情十分的痛苦,但是詭異的,幾人當中心細的人還是發現了,剛剛被他們踢的鼻青臉腫的釋兵此刻臉上居然沒有什麽明顯的傷痕。
“難道是剛剛光線不好,自己眼花了,這個家夥之前將自己的頭保護的很好,臉沒有被踢到?對,一定是的!”這些圍毆釋兵的人怎麽可能想到,就在剛剛,億萬無一的一次重疊穿越就發生在他們眼前,來自異界的士兵的身體化為的強大的能量流幾乎隻是瞬間就修複了原本釋兵身上的傷勢,並隨之將這具身體進行了徹底的強化。
“小子,沒看出來啊,有兩下子,哼,你給我趴下。”不管怎麽說,被自己等人剛剛圍毆這麽長時間,此刻還能站起來的家夥,真的算是有兩下子了,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借著說話的功夫,圍著釋兵的數名青年再度接近了士兵,一個家夥看準了機會,釋兵此刻一隻手正用力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眼睛甚至都沒有睜開。他這一拳奔著釋兵麵門狠狠的摟了過去,這一下若是打實了的話,釋兵的整個鼻梁骨都會被打的粉碎。
此刻的士兵依舊沒有自那重疊穿越對自己靈魂造成的極致刺痛當中恢複過來,他用力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企圖緩解一絲自己大腦內那令人厭惡的刺痛感。緊閉雙眼,對於常人而言乃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感知器官,但是對於士兵而言,就算是閉著眼睛,以他瓦羅蘭大陸正規軍的實力也絕對不會被這異界校園內的普通學生傷到的。
感受到了自己麵門正前方一股惡風襲來,士兵的心中微微歎息,暗道一聲:“人不作死,就不會死!”心中一股戾氣升至,一股殺意自士兵的靈魂最深處急速湧出。伴隨著這股殺氣,士兵閉著眼睛,單手閃電般的深處,身體微微側靠,躲過了麵前青年的狠辣一擊。雙手錯位,士兵的手狠狠的抓住了麵前那人的喉嚨。下意識的士兵的手指用力,這一下下去,那人的喉骨必定粉碎。
驟然的異變還有自己的脖子宛若被一隻鐵鉗鉗住的感覺,叫士兵麵前的那個青年刹那間心生一個令其靈魂無比恐懼的念頭“我完了!”弱小的生靈麵對強大存在的時候,對死亡的危機格外的敏感,這一刻,那名青年分明感覺到自己麵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夠任自己欺淩的廢物,這是一個魔鬼,一個真真正正的魔鬼,他內在裏隱藏裏的力量完全可以輕易的摧毀他,摧毀今天在場的所有人。
就在那名青年認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那緊握自己脖頸的單手急速退去,劃著自己的手臂,手掌落到了自己的手肘處,握緊,猛然一陣。
“啊啊啊啊!”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這名青年的手肘瞬間脫臼,士兵將此人的手肘震脫臼的動作瞬間結束,但他並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曾經在瓦羅蘭大陸上生存的士兵,深深的知道,對於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雖然,瞬間這具身體原本主人的意識影響到了士兵,士兵知道,若是自己在這裏直接殺了眼前的此人的話,雖然自己一時痛快,但是自己的麻煩卻是大了,士兵可不希望自己一來到這個世界就成為這個世界的通緝要犯,成為無法露出的過街老鼠,所以改殺為廢,這些人不是要廢了他麽,那麽他就轉而廢了這些人。
心中心中一股較之之前更大的戾氣迸發而出,他的動作迅捷而順利,周圍的人隻看到了他的手在那青年的手肘,手腕,皆是停留了瞬間,最後他的手同那青年的手五指相見握起。這一套動作下來幾乎用了不到兩秒的時間,但是那名青年從肩膀到手肘,甚至到手腕還有他手指節上的每一個關節全部脫臼。丟下一條爛泥的手臂,士兵急速的抓起眼前此人的另一隻手臂,手起手落,士兵宛若隻是在同此人跳了一場極為短暫的基情四射的舞蹈。可是士兵的舞蹈卻是要命的,就在眾人震驚到極致的眼神當中,士兵幹脆利落的卸掉了這人身上的每一處關節,當左右的腳踝脫節,此人已經是一堆爛泥,脫臼的痛苦令其徹底喪失了意識,陷入了昏迷。
震驚的人群,望著地上那淒慘的青年,以及做完這一切宛若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依舊如同剛剛那般用心的揉捏著自己太陽穴的釋兵,心裏一陣發寒。
幹脆利落的卸掉了那人身上所有的關節,整個過程發生不超過十秒,熟練的動作,穩狠的內心瞬間狠狠的鎮住了齊少他們這麽一群人。
齊少震驚的看著釋兵,好像從不認為這個人似的。釋兵的背景華都大學內上點檔次的人都是清楚的,也知道他如今是個什麽身價,曾今的釋兵,那就是一個依靠家裏背景混吃等死的繡花枕頭,空有一身還算英俊的外表,但卻沒有絲毫的本事。齊少想不明白,就是那樣的一個落魄紈絝,剛剛居然表現出了與之平常極為反常的冷酷還有身手。
“這家夥練過點身手,但之前一直隱忍不發!”齊少的目光陰冷,盯著釋兵,心中不斷的猜測著種種可能。最終,這位副校長的高足,得出了一個結論,釋兵這個家夥就是一個孬種,知道自己家裏落魄了,背景不如自己這些人,所以即便挨打也害怕報複,不敢還手,今天這怕是實在被打的受不了了,才無奈出手的。
“哼哼。”想明這點,齊少不禁輕輕的低聲冷笑兩聲,雙手交叉相握,開始活動手指,脖頸用力的朝著左右兩個方向側了兩下,算是做了一個簡單的熱身運動。
“哼哼,釋兵,釋大少,沒看出來啊,你還練過點麽,哼哼,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我麵前炫酷?你卸了我的人的四肢,手法蠻熟練的麽,我沒你教練那麽白癡,我的教練隻教給我了四個字“直接打斷”
其大少的目光當中閃動著陰狠的殘忍,目光不斷的掃視釋兵身上的四肢,在他嚴重,放佛已經看到了片刻之後那釋兵的四肢呈不規則的折疊方向陳列在地,而釋兵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一般,這次倒下,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再站起來。
“媽的,我要叫你這輩子都給我躺在床上,我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向來都隻是他齊少爺欺負別人,從來就沒有人敢欺負到他齊大少頭上,雖然釋兵僅僅是卸了那人的關節,這樣的傷勢算不上嚴重,頂多是受傷的人上醫院治愈的時候會吃一些苦頭,但是接好之後,修養一段時間,這個人不會有什麽後遺症,但就算是釋兵已經這般留手了,可齊大少不會念釋兵的情,在他心裏,已經給釋兵判處了終身癱瘓刑。他要叫這釋兵一輩子如同一灘爛泥一樣的躺在床上。齊少爺知道,這樣的下場甚至要比直接殺了一個人還折磨人。
短暫的緩和,士兵已經從那重疊穿越給自己靈魂帶來的痛楚當中抽離出了一些,至少現在他已經能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那位所謂的齊少此刻正在那肆無忌憚的衝著自己做著準備動作。士兵心裏不禁冷笑。
在原本的這個身體的主人,釋兵的記憶當中,這個齊少的伸手是相當不錯的,至少要比自己強上太多。這個齊少年僅二十歲,但卻已經是空手道**四段的選手,即便是在華都大學內,他的打架實力都是排的上號的。
若是以前的釋兵同這齊少交手,那都不用說,釋兵一點機會都沒有。就是現在,在場的人也沒有人認為釋兵能夠打的過齊少。不過,這種結果的根據一切都是說釋兵還是以前的釋兵,但實際上,現在的釋兵,名字雖然還是那個名字,但是從內在的靈魂,到外在的身體都已經徹底同原來的釋兵做了一個完美的告別。
士兵盯著眼前這個在他眼中隻能算是小醜的人物,感受到自己這具身體原本意識殘存的對眼前此人的恨意,努力回憶此人這段時間對自己這具身體的前身所做的一切,少頃,士兵的嘴角微微揚起,望著那齊少釋兵道出了一句令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話。
“齊少,嗬嗬,齊大少,要是你現在能為你之前的行為道歉並且跪下來舔我的鞋的話,我就原諒你。”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這怎麽的剛剛釋兵還在被人圍毆,站起來之後卻道出了這樣的一句驚人的話語,在場有幸聽清這話的人全部瞬間石化,事實上就連那位齊少本人瞬間也都認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自己該去醫院做一下例行體檢了。不過,周圍人同他一樣的表情,這令齊少知道自己沒有聽錯,剛剛那話就是眼前這個家夥說出來的。
“哼哼,不知死活!你給我死!”羞辱,赤裸裸的羞辱,要是釋兵這樣的人敢於反抗齊少這樣層次的人的話,齊少至多隻是感覺事情這樣發展下去比較有看點。
但是釋兵在打了他齊少的人之後,當著齊少的麵,大言不慚的說要你他現在道歉的話就原諒他,等等,釋兵還不是叫齊少簡單的道歉,還要用他舔他的鞋!他很不理解這個釋兵有什麽底氣突然感這麽說,就算是對於一個普通人,你這麽說,雖然看似是給人留了機會,卻明顯是將事情往崩了談的意思。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挑釁了,這簡直就是啪啪的打臉啊,今天在這,齊少若是叫這釋兵完好無損的走出華都大學,那麽明天他齊少也就不用在這華都大學內混了。僅此一件事,就足夠令齊少淪為他們那個圈子內的人口中的笑柄,甚至於齊少知道,今天就算自己狠狠的教訓了這個家夥,明天,等消息傳出去,自己一定也會是一個笑柄。
在這華都大學內部,他齊少的名號居然震不住一個家道中落的廢物,這種士兵傳出去,別人不會說是釋兵的膽子大,什麽人都敢惹,別人會說,這齊少不行,名聲鎮不住場麵。
對於齊少這樣的人,什麽最重要,錢?權?女人?都不是,這些他都不缺,他們這樣的衙內,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麵子,麵子沒有了,以後還怎麽在圈子裏混?
“死,這個家夥必須死!”齊少的內心被激增的戾氣充滿,其雙目內充斥了擇人而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