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禍水
第三十二章孽緣
一早就來報道的莫子雲和軒宇天在聽說水若寒自殺後幾乎是驚呆了。
自殺？
這當然是莫子清說的，怎麽他也不可能告訴別人是他逼他自殺的。
隻是，莫子雲不信，慕容峰也不信。
可，他們都被攔在門外，因為隨後趕來的胡楓和莫子清正在搶救命危的水若寒。
“傷成那樣還能自殺，真是讓人佩服。”說話的是軒宇廷。
因為一大早胡楓就說要過來看看水若寒的情況，所以他也跟過來了。隻是不巧，來了正碰到水若寒‘自殺’。想想他們昨天費心費力的把他救回來，才過了一晚上居然玩起自殺的遊戲。
或許，或許自己早該解決了他，也省了今天的這些麻煩。
哎。。悔不當初的婦人之仁啊！
對於軒宇廷的話，回他的是兩對白眼——莫子雲和軒宇天。
至於後來被碧兒通知趕回來的慕容峰則在一旁坐在石階上，雙手抱著膝蓋，頭緊緊的紮在雙膝之間。沒人看的到他的表情，可也知道他現在一定是不好受。
明明，明明決定要救你了。為什麽？為什麽要自殺？
是莫子清對你說了什麽嗎？是他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嗎？
若寒，你好自私啊。人死了，一了百了，可活著的人呢？你有想過我會是什麽感受嗎？
如果，如果你真的死了。那。。請你記得走慢些，等等我，好嗎！
來世，來世咱們再在一起，好嗎？
。。。
“怎麽樣了？”門開了，軒宇天急忙上前問道。
“放心，因為雙臂受傷加上身體虛弱，刺進去的匕首並沒有傷到要害也插的不是很深。隻是水公子因為失血太多，暫時昏迷不醒。”開口的是胡楓，對此他也由衷的鬆了口氣。
雖然傷看似凶險，好在人太虛弱致使自己傷自己傷的根本不是很重。
“是嗎？太好了。。胡楓，需要什麽藥材盡管去皇宮裏取就是了。”軒宇天也鬆了口氣。
隻是。。到底發生了什麽？
“切~~這種**子也學別人玩自殺，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軒宇廷依舊是不滿的口氣。對水若寒，由不屑到現在更不屑。
“廷。。走了，陪我去取藥了。”真是的，說話也不看看場合。胡楓趕緊拉著他離開了，不然啊，搞不好在場的某些人會因為氣憤而殺人。
知道五弟不喜歡若寒，隻是。。也太嘴毒了。
哎。。軒宇天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進屋去看水若寒的情況去了。
“借一步說話吧。”開口的是莫子雲。當然，他是對自己的弟弟說的這些話。
莫子清笑了笑，抬手示意他帶路。想也知道這次逃不了被九哥狠狠的一頓臭罵。
隻是。。路過慕容峰身邊時，他還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甚至在聽到說水若寒沒有了生命危險時也不曾有任何的動作。
莫子清忍不住在慕容峰身邊停下，伸手摸著他的頭。卻發現他在顫抖，莫子清不由的心痛。
“他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忍不住開口安慰道。
也許。。。也許水若寒說的對，放過峰，也放過自己。隻是，真的要放下，心好痛啊，痛到不知道下一刻自己還會不會活著。
慕容峰因他的話終於抬起了頭，仰視著莫子清，雙眼已經紅腫，滿臉的淚痕。隻是，他的眼睛裏折射著幾分疑惑、幾分不解，然後。。是幾分感激。
莫子清笑了，為了你由衷的感激之情，這樣做也值了。
收回手，莫子清跟上不遠處的莫子雲，把慕容峰一個人留下。
。。。
“九哥，要興師問罪嗎？”來到慕容府的一個僻靜的假山後麵，莫子清先開口說道。
“能告訴我為什麽嗎？這。。。應該不在你的所謂計劃之中吧！”冷冷的表情，這表明莫子雲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他要以死來幫峰解脫，我不信。甚至出口說如果他敢死就讓他保護的峰也感受他所受的所有罪，隻是。。”
“他不是聖人。他也有自私的時候。”莫子雲接下莫子清的話說道。
“九哥還真是了解他啊！。。你說他是不是一個笨蛋，都要死了，居然。。居然還要我放過峰，也放過。。。放過我自己。”莫子清說到這裏，聲音也有了幾分哽咽。
自己不在乎殺人，也從來不懼怕殺人。
因為，人與人之間有的都是利益關係。即便是至親的人，也許到了命危的時候也會背叛了自己。就像，就像自己的母後一般。
他永遠忘不了那次，母後和父皇帶自己一起出遊，半路遇刺。為了她自己，母後居然拿年僅八歲的自己來擋劍。
雖然最後侍衛趕到，自己沒有受傷，可卻讓自己因無法相信母後會這樣做而得了自閉症。後來，父皇見自己傻了，也就聽之任之不管不顧了。還好是九哥把自己偷偷的送給一個世外高人代為照顧，而也就是那時認識了師兄慕容峰。
自己是在師父和師兄的共同照顧下走出那段陰影的，也就是因為這樣。自己對九哥是感激，對峰由最初的師兄弟感情漸漸變成了愛慕。可師兄愛的不是自己，而是後來認識的水若寒。
從此，莫子清就更加冷血與無情。
九哥和自己是血濃於水，峰是和自己相處多年的師兄，他們會照顧自己也許可以說的過去。可為什麽水若寒這個笨蛋被自己害的那麽慘，最後居然。。居然不恨自己而是在為自己著想。
“若寒其實人很單純，或者用愚鈍形容更合適。如果不是這樣，也許他不會受這麽多的苦。可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會真心的、不摻雜任何邪念的為人著想才讓這麽多的人真心的喜歡他。”愛上這樣的若寒是自己的福。
“九哥，你很愛他是嗎？”或許，已經不需要問了。
“嗯。。今生非他不可。”
“那。。如果我這次真的把他殺了，九哥會恨我嗎？會不會為他報仇殺了我？”
“恨？那是當然，隻是。。我不會為他報仇。因為如果那樣，隻會讓他傷心罷了。”
“哈哈。。九哥，你才認識他幾天。說的好像是相交多年的朋友似的。”莫子清笑了，真的。。有幾分無法相信。
“有時真正的認識一個人，需要的隻是一瞬間。”
“一瞬間嗎？”
“對啊，你不是也對他改觀了嗎？”對這個弟弟，莫子雲是真心的疼愛。隻是，如果真的要在他和若寒間取舍，也許。。。
“我。。才沒有呢？早晚，早晚我還會殺了他的。。。笨蛋一個，看著就礙眼。”
嘴硬心軟，這就是自己這個弟弟的最大毛病。哎。。。
。。。
“表哥，你。。。”軒宇天看到哭腫眼睛的慕容峰，不驚訝是假。
“嗬嗬。。讓你。。看笑話了。”雖然洗過臉了，可腫著的眼睛一看也知道是剛剛哭過的。
“沒。。。”記得姑姑和姑父死時，表哥都沒哭過。可現在。。。原來，若寒在表哥心裏的地位不單單是部下、是朋友。如果是這樣豈不是要兄弟。。。
哎。。。
回頭看著昏迷中的水若寒，軒宇天無奈的在心中歎了口氣。
水若寒，你可真是一個禍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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