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蕭家秘辛
第七章 蕭家秘辛
神刀想要劈下，不住的抖動，血紅色越加濃厚，將整個千丈空間都要塞滿，蕭戰隱約聞到一股氣味，沒有滲人的血腥味，這是一種令人恐懼、心神混亂的地獄之氣。淡藍色刀柄雖然短小，卻威力更甚，始終堅持在漫天恐怖般的紅色中散發光芒。
蕭維口中念念有詞，低聲念出咒語，要召回驚天魔刀，冰火神刀不甘，數千年束縛，隻是熱了個身，還未真正發泄，根本無法安撫其狂暴的內心。
錚！
大刀長鳴，千丈刀身作勢欲劈，蕭維怒喝，舌尖吐出一口精血，飛入魔刀之內，淡藍色光芒大盛，瞬間包裹刀身，片刻後，顯出原來形狀，赤紅刀身懸掛，冰火刀滴溜溜打轉，落了下來，變成原來大小。
青光消散，蕭維拄著陷入平靜的大刀，看著慢慢而來的蕭戰，淡聲說道：“元海城，蕭、柳、張、王，你是哪家弟子？”
蕭戰躊躇，蕭家數百年前被驅逐於此，蕭狂觸怒原蕭家，可以說他們這脈很不受待見，說出身份，不知道會不會被蕭維一刀拍飛。在他看來，蕭家費盡心機栽培蕭狂，窮極百年心血，加上天時與人和，才有不世天才蕭狂出世，帶來崛起之機，而蕭狂心比天高，一心往死胡同裏鑽，白白浪費了無數資源，致使蕭家崛起擱淺，半途而廢。
之前蕭維與鍾強的對話，蕭戰都聽的明了，可以說蕭家簡直瘋狂到了極點。蕭家數千年來，萬名天才弟子都為此刀獻祭，精血不停灌注，冰火刀魔性到了無與倫比的境界，單單為了喚醒此刀，蕭家就已經舍命相搏，為了另一個蕭九變遺物，又等同丟棄了九名地級強者。要知道此時不比千年前，九州武者與武道早就步入下坡，可以說是天界與人界之差，地級強者就是家族中流砥柱。
舍棄了九名強者，蕭家也要受傷，又被諸大世家圍攻，蕭家如履薄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蕭狂給他們帶來的損失，足以讓其發狂。當年將這一脈逐出之時，他們可是一幹二淨，什麽都沒帶走，除了那本無品級功法，若不是同出一源，蕭家可能會廢了他們！
蕭戰懷疑，他說出身份，難保不被蕭維一刀子抽飛，概因蕭戰覺得那個蕭家，一家子瘋子，任何瘋狂的事都能做出來。就連壽命說獻祭就不要命，喚醒魔刀，將青山綠水劈成廢墟，不複美麗景象。
“你不想說？”蕭維輕笑，“即便我即將死去，要取你性命猶如探囊取物。”
“蕭家直係弟子蕭戰！”蕭戰無懼，與其對視。
“元海城蕭家？”蕭維蹙眉，“怎會到如此偏僻的地方，看樣子還受傷不輕，而且資質極差！”
蕭戰無語，這人說話就不會拐個彎？雖然他不介意，但被人當麵抖出，總有種怪異的感覺。
“我如何相信你？”蕭維笑著說道，手中冰火刀輕輕轉動，蕭戰眼皮直跳，對上這柄魔刀，他連萬分之一逃走的把握都沒有。
蕭戰冷笑，全身功力流轉，肌肉凸起，周身潮紅，功力運轉到了極點，蕭戰一聲怒喝，猛然間仿佛莽牛長鳴，一頭勇猛無匹的莽牛狂暴而出。蕭戰體內幾聲轟鳴，骨骼啪啪作響，力量達到了最高點。
“轟！”
一拳擊在倒塌的參天古木上，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大洞，參天木生長了無數年，使其身體堅固無比，蕭戰能夠一拳轟開，說明他的力量已經到了不凡的境界。尤其是三個月的修煉，使他對力的控製與運用，領悟很深。
“莽牛變！”蕭維勃然變色，“你竟然修煉《真武九變》！”
“收了功法！”蕭維低喝，“不要抵抗！”
蕭戰還未回答，隻覺眼前一閃，耳旁聽到呼呼風聲，身體在快速移動中。蕭戰知道這是被人提著脖子在半空中吊著，蕭維帶著他正飛向遠方。
“蕭家《真武九變》你是何時開始修煉的？”蕭維麵色凝重，目光緊緊盯著蕭戰，“如今是第幾層境？”
“三個月前，五層境。”這是一片方圓千裏荒無人煙的地方，岩石成堆，奇嶙怪狀，遠遠看去，一片雜亂的石頭林，千奇百怪，少有綠色。
“三個月前？”蕭維喃喃自語，“三個月前冰火刀產生異動，無物自鳴，開始覺醒，是巧合，還是注定？”
“但是卻資質差到極點，不可能是蕭家崛起之機，但是，神刀長鳴，玉牌現世，種種跡象太過巧合，或者是蕭家崛起時間已到，《真武九變》真正傳人出現，也許與蕭家那幾人也有些關聯。”蕭維沉思，想到不日前開始修煉《真武九變》的蕭家天才，“雖然時間對不上，但蕭家不能錯過，也不能賭在一個人身上，強者為王，日後蕭家誰能笑到最後，誰會是最終的傳人！”
“你是蕭家旁支？”蕭維想到，蕭家直係擁有最高待遇，丹藥功法首先享受，直係一般不會獨自跑到森林中，而且蕭戰穿著簡樸，沒有世家弟子的錦衣富貴，身受重傷，卻連丹藥都未攜帶。
“森林之王威名震懾山林，因貪圖享樂，磨平了爪牙，也會被灰狼擊敗，更何況本就不夠強大的人呢。”蕭戰悠然說道，“我是元海城蕭家蕭雲之子蕭戰，根正苗紅的直係，可惜不是富二代，是個窮光蛋，資質不行，連親大伯三叔都看不過眼，上哪來的丹藥。”
“蕭雲！”蕭維低喝，覺得今天的驚異超出了近百年所經過的總和，眼前這個麵容堅毅，有些清秀的少年，竟是蕭雲的兒子，都說虎父無犬子，可是蕭戰怎會是這般資質？
“你認識他？”蕭戰愕然，雖然與蕭雲未見過麵，對其感情也沒多少，他來到這裏，能認可的隻有小妹，母親，還有蕭遠，對蕭雲很不是感冒，一走十多年，音訊全無，不管不問妻子兒女死活，讓他們受盡欺淩。
每每提到蕭雲，原來蕭戰靈魂深處竟然有一些怨恨，連他的麵貌都是朦朦朧朧，快要忘記。
“這裏有很多話不能多說，你不必多問，日後，你自然會知曉。”蕭維搖頭。深深的看了蕭戰一眼，“既然如此，就給你一個機會。”
“時間不多了，我所說的話你都要記住！”蕭維阻止想要詢問的蕭戰，臉色紅光一閃而過，臉色更加蒼白，“此次討論切記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八州共起，征伐我揚州蕭家，到時人皇都要出手，所有蕭家之人無論直係旁支，但凡與蕭家有關聯之人都會被屠殺！”
蕭戰心顫，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竟能讓八州拋卻成見，誅伐蕭家！人皇都會出頭，到時豈不是天下為敵！
“蕭家有三大寶物，冰火神刀，天地玉牌，還有……”蕭維深吸口氣，“《真武九變》！”
“怎麽會？”蕭戰皺眉，“《真武九變》典型的損人損己的功法，而且淪落到無品級，九州最垃圾功法，怎麽還會是蕭家三寶之一？”之前神刀的威力，蕭戰已看到，確實會是蕭家寶物，它的能力足以逆天！玉牌它未看到，但卻猜測應該是之前守護蕭維不受波及的寶物，它所散發的青光，雖然薄薄一層，卻堅固無比，魔刀也不能奈何。
“這裏說來話長，其中緣由太過複雜。”蕭維歎息，“數千年前，先祖蕭九變無故消失，之後再無消息，家族多年探查仍然沒有線索。先祖曾追隨第一代人皇，四處征戰，鎮壓古老家族與宗門，許多事人皇不方便出手，因此由先祖代為，導致得罪太多人，八州八大世家皆視蕭家為敵人，而揚州另一古老世家諸葛被先祖打得七零八落，淪為中等家族，但其勢力錯綜複雜，有許多家族、強者助其恢複，以至到了現在，諸葛世家隱隱有要反擊蕭家的趨勢。”
“千年來，八大世家一直對家族懷恨在心，無時不刻不在阻撓蕭家成長。蕭家弟子外出曆練，歸來時十不存一，剩下的不是被他人打斷四肢，就是被刺瞎雙眼，要麽就是廢除功法，渾身筋脈全部挑斷，故意放回羞辱家族，許多天才就此沉淪，一蹶不振。而最狠毒的是，蕭家女弟子但凡走出揚州，都會就此失蹤，再次出現要不****身子曝屍野外，要不就是身陷酒樓，淪為****！”蕭維恨聲說道，“如此作為，豬狗不如！”
蕭戰心中極為憤怒，雖然他靈魂本就不是蕭家之人，但他最為惱怒的就是他人仗勢欺人，而八大世家所作所為已經不是草菅人命如此簡單。他們將敵人看做玩物，隨意丟棄，任意判定其命運，他們已經喪失了人的本性，畜生不如！
“從先祖消失起，幾大世家已經蠢蠢欲動，試探幾次後，開始光明正大的欺淩，而先祖追隨的人皇，嗬嗬……”蕭維嘲笑幾聲，冷笑說道，“丟卒保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我蕭家不消散，任憑他們各施手段！”
“適逢蕭家水深火熱之中，當時剛剛創立，無法與諸大世家匹敵，蕭家由此隻能忍讓，誰知他們變本加厲，手段毒辣，欺辱蕭家天才弟子！”
“先祖行蹤不明，功法都未曾傳下，外界一度以為蕭家沒有頂級功法，日後必然自己消失在世間，他們卻不知曉，蕭家還有一位頂級強者，蕭武！”蕭維目露崇拜之色，回憶歎道，“他哥哥蕭九變太過耀眼，遮住他的光芒，而蕭武又是淡泊名利的性子，所以除了蕭家最核心之人之外，幾乎無人知曉蕭武乃是蕭九變之第，頂級天級強者！”
蕭戰驚訝，這蕭家許多彎彎道道，實力不行，秘密倒是不少。
“蕭武曾拜入隱世宗門，修習無上功法，二十年成就天級，連他哥哥都不如他，事後，蕭武先祖學蕭九變自創功法，傳下《浩瀚天宇訣》，這本神級功法才是如今蕭家最主要修煉功法之一，對外宣稱的修煉奪來的功法都不過是撒出的煙霧而已，迷惑外界。”
“可惜蕭武先祖留下功法，開辟秘境之後，就出外尋找他哥哥蹤跡，最後也消失不見，也因此，外界更少有人知曉他的存在。頂級強者不在，蕭家才會如此被動，一直被八大世家欺淩。”
“而蕭武先祖消失一年後，蕭九變先祖曾經住宅便倒塌，《真武九變》也隨之出世。第一代家主為蕭武先祖之子，他知曉若是外界得知先祖功法現世，八大世家，甚至人皇都會眼紅，不顧一切搶奪，即便得不到，也不會讓蕭家得到，一個蕭九變已經攪得九州不寧，《真武九變》太過強大，人皇都忍不住動心，三番兩次前來打探，若不是家主故意透露，冰火神刀吸收蕭家千餘弟子精血，可發出超越天級一擊，足以毀滅中州國都，怕是人皇都會親自搶奪功法。”
蕭戰了然，怪不得人皇任由蕭家如此淒慘，卻又不出手相助，隻是保持蕭家不被破滅，功法丟失。
“當初先祖所留功法確實隻能夠修煉到第四變，但卻不會爆體而亡。初代家主也是一代人傑，為了蕭家安危，對外宣稱功法不全，為消去諸人疑心，親自選出一百餘人修煉《真武九變》，並忍痛讓他們在地級之後，推出幾名自爆而亡，剩餘諸人，全部將壽命獻於這柄神刀！有幾人在人群中突然爆體，加上一百多名精英就此失蹤，再無消息，外界才相信功法不全，消彌一大威脅。”
“再團結的家族，也會有那麽幾個人渣。”蕭維平淡說道，“數百年前，蕭家出現幾名叛徒，出賣家族利益，將家族秘辛告知青州鍾家，以換取富貴榮華、功法神兵。”
“恰逢蕭家出現一位絕世天才，蕭狂！修習真武九變如同神速，打破蕭九變的修煉記錄，短短十年步入地級。家族出現叛徒，也是他獨戰青州，親手格殺，打敗鍾家成名高手，以弱敗強，闖下威名。”
“當代家主稱其悟出第五變，人皇便忍不住了，派出最美少女傾城公主，施展美人計，蕭狂將計就計，後以假死騙倒世人。”
“蕭狂詐死後，那代人皇將信將疑，蕭家破釜沉舟，與最核心之人商量之後，將蕭狂那一脈“驅逐”到此，對外宣稱，蕭狂不尊祖訓，其所在一脈要受到嚴厲懲罰，又說其本是蕭家旁支，是為了保護這一脈無風無浪，若是蕭家出世，元海城會是最後的薪火。”
“所以說其實元海城蕭家本就是直係？”蕭戰詢問，也不由歎息，蕭家為了家族生存舍棄了多少，數千年，全是心酸。
“不錯，而且是蕭九變先祖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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