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盧

畢業一年

rì子有驚無險的過,那次喝酒過後,我和小黑更是無話不說,小黑又恢複了往rì的爽朗,好象那件事沒有發生過。

第二天,我是被我舍友的開門聲吵醒的。我的舍友是一個比我來早幾年的大學生,在廠裏做會計。

平rì整天見他玩電腦,就連上班的時候也在玩,不禁詫異。問他,他說去辦公室也沒有什麽事做,隻要上下班刷卡就行了。

突然有種驚恐,就這樣混混沌沌,然後終其一生,不是很可怕嗎?他是個耐得寂寞的人。而我——不是。

所以到吃晚飯的時候,撥了個電話個盧,約他一起吃飯。

我們新來的幾個人中,小黑,小毛,和王明一起自己做飯吃。小謝和玲也是自己開火。

隻有我和盧是在外麵吃,盧是因為要考研,美其名曰是為了節省時間。

我則是動不動就回家,根本沒有必要自己煮。

和盧一起吃飯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我們往往要兩個菜,一般是他吃絕大多數的青菜,我則負責絕大多數的肉。不過好象不是吃什麽就補什麽的。我怎麽吃都是那麽瘦,而他則是怎麽吃都是那麽jīng壯。

人和人相處或許就需要這樣的一種互補,無疑。我和盧的是互補的。

剛見盧,我就不禁對他產生好感。

他那時穿一身白襯衣西褲皮鞋,束腰,一絲不苟的樣子,傻傻的。腰頂得筆直,象個軍人。

後來和他接觸,發現他人如其貌,做事認真,講原則,不過居然不死板,這點倒讓我始料不到。

由於新來的七個人中就我們兩個不自己做飯,所以經常一起吃飯成了習慣。

一天,吃完了飯,他居然提議去散步。

“太陽從西邊出來啦,你今天不用回去看書嗎?”我上去摸他的額頭。

“去去,今天休息一下,勞逸結合。”他掰開我的手。

“那我們去我師姐那裏上網好不好?”我說道。這個廠裏其實有很多技術員和領導都是我們學校的,我說的那個師姐比我們來早3年,去年在實習的時候我就認識她了。

“好”。

到了師姐家,我們發現那裏居然有另一個人也在,那是廠裏的翻譯。也是我們學校畢業的。

而就是和她,我們發生了一次辯論。

師姐很高興我們的到來,並介紹另一個女生給我們認識。原來她也是我們學校畢業的,學的是外語,現在主要負責廠裏的翻譯工作,師姐還著重強調了她是現在廠裏宣傳部的副部長。還是個領導呢!

師姐把電腦讓給我,讓我上網,自己去倒水,盧和副部長並排坐下。我迅速打開了QQ,然後打開新浪網,看今天的體育新聞。盧和副部長開始你一句我一句搭起話來。

師姐給我們上了水之後,在一旁準備削蘋果。

突然我聽到盧的聲音大了起來:“那你說廠裏讓我們當狗我們就當狗了嗎?”我忙轉過頭來問:“怎麽了?為什麽這麽激動啊。”

隻看見副部長扶了扶眼睛:“對呀,你們剛畢業,什麽都不懂,不進車間倒班你們什麽都不懂。我的意思是廠裏安排你們倒班是正確的,我以前想進去倒班都沒有機會呢!”

原來是倒班的事,我這幾天正為這個事窩火呢。於是毫不猶豫加入盧一邊:“那為什麽廠裏一定要我們倒班,你不覺得倒班是對人體的一種摧殘嗎?我們不倒班也可以學東西啊。”

“為什麽說要我們當狗就當狗,我們現在是實習,根本就不需要倒班,廠裏就是亂安排。”盧的臉變得通紅。

“如果你們有能力,你們可以不倒班啊,但是我告訴你們,想學到東西,不倒班是不行的。”副部長不甘示弱。

“好了,你們別吵了。”師姐忙勸架“師弟,我們這個專業的倒班好一點,這個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那時也倒了一年的班呢”。

我一下火氣上來了:“靠,我們辛辛苦苦讀書,是來這裏像個民工那樣倒班嗎?如果這樣那我又何必讀書?我初中畢業就可以來這裏上班了。”

“你以為你們讀了大學出來就什麽都會嗎?我告訴你們,你們現在是一點用都沒有,等於是廠裏白養你們。還有那麽多工人師傅倒一輩子班都倒得,你們為什麽倒不得?”副部長一點都退讓。

“師弟,你不要說了。”師姐聲音提高了許多。

極不情願轉過頭,我再也沒有心思上網。所以等盧說要回去看書的時候,我立刻和他一起出了門。

鬱悶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