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強還是強了別人
被人怎麽了
喬傘從尾氣中抬起頭,正看見揚長而去的跑車中那桀驁張揚的背影,就算看不到臉,也能猜到他現在一定揚著嘴角,笑得一臉欠扁。
“卓曜,你大爺。”喬傘從地上蹦起來,撿了一塊石子就砸過去,可手臂剛伸到一半兒又硬生生的縮了回來,算了,這車長得這麽騷包,一看就價值不菲,就算債多不壓身,可她還是理智的選擇了忍氣吞聲,閻王爺何必跟小鬼兒一般見識。
喬傘走了一個多小時總算看到了大馬路,又走了二十分鍾才坐上公交車。
一進辦公室的大門,所有人都在看著她,正在開晨會的李延凱一臉不滿的瞪過來,敲著腕上的手表,“喬傘,你有沒有點時間觀念,這都幾點了,你幹脆別來了。”
喬傘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你才來幾天,就這樣無法無天,頂撞上司,譏諷同事,現在又玩遲到,你當是你家開的?這個月扣你一半的獎金,全勤獎也別想拿了,再寫份檢討書好好檢討下遲到的事情,如果再有下次,一分錢獎金你也別想看到。”
李延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罵,喬傘也不吭聲,畢竟遲到就是不對。
瞿小晨和幾個同事都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看熱鬧,隻有風露露一臉的同情。
李延凱嫌棄的打量著她,“是大公司,我們裝潢部涉及的也是藝術領域,你這身衣服幾天沒換了?如果被客戶看到我們的員工平時就這樣不修邊幅邋裏邋遢,怎麽能放心把自己的房子交給我們來設計……”
一場晨會最後變成了喬傘的批鬥大會,李延凱的吐沫星子噴了半個小時才總算宣布散會,喬傘知道,上次韓子宿來過之後,他的心裏就極度失衡,所以才借著機會公報私仇,故意找她麻煩。
不過他說得也沒錯,自己這身衣服的確穿了很久,昨天被那金火烤過後,上麵甚至還有股清朝年間的餘味兒,這個時候,她唯一能求助的人也隻有鄧初雨了。
鄧初雨的醫院離大樓不算太遠,午飯的時候開著車就過來了。
坐在樓下的快餐廳裏,鄧初雨將菜單遞給喬傘,“你隨便點,這頓我請了。”
喬傘咦了一聲,“鄧醫生要大出血?”
“我看你印堂發黑,眼圈浮腫,氣血不調,四肢無力,這應該是最後一頓了,作為朋友,請你吃最後一頓送你上路也是應該的。”
丫的毒舌嘴巴。
喬傘才不會跟她客氣,這幾天她的確虧了不少嘴,菜牌上想吃的,從頭到尾點一遍,反正鄧醫生不差錢。
鄧初雨並不急著吃飯,拄著下巴看著對麵的姑娘狼吞虎咽,好像幾輩子沒見過大米似的,“小喬,你到底遇上什麽事了,整得這麽狼狽,是被強了還是把別人強了?”
噗!
喬傘差點沒噎著,要說強吧,好像的確是她先強得卓五,別誤會,是強迫的強。
“你別打聽,反正我現在在上班,是份正經工作。”
鄧初雨一臉鄙夷,“就你那斤兩也能混進,你說你沒潛規則,誰信啊?”
“你見過潛規則的混成我這樣的嗎?飯吃不飽,衣穿不暖,天天挨上頭臭罵白眼。”喬傘往嘴裏塞了口排骨,“你給我買衣服和床單的錢,我回頭開了工資再還你。”
“得了吧,留著那錢找男人吧。”
喬傘白她一眼,“吃了鄭浩白那個忘恩負義的混蛋的虧,姐對男人無感了。”
“你買衣服我還可以理解,可這個銀製的十字架是怎麽回事?”
喬傘趕緊奪過她手裏閃閃發光的十字架,心虛的低下頭,“吃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