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忤逆他
不要忤逆他
“喬小姐,上車吧,你的狗還活著。”
影子說得一本正經,可聽在喬傘耳朵裏,這句話的意思就變成了,喬小姐,上車吧,再不上車,你的狗就要被燉了。
她現在就是人家氈板上的肉,隻有被宰割的份,哪有反抗的份。
喬傘坐在車裏,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簽得那份不平等條約,忍不住一陣窩囊,協議上寫了什麽,她隻看到了兩行字---甲方AND乙方。
姓卓的簡直是欺負人欺負到家了。
唉!
車子剛剛離開,韓子宿便從角落裏走出來,路燈照在他的臉上,讓那對濃鬱的眉毛緊緊的鎖在一起。
影子開得車一如他的人,沉穩中透著犀利,黑色轎車穿梭在夜晚的公路上,很快就拐進了一座山間別墅區,有錢人都喜歡把房子建在依山傍海的地方,獨門獨戶,鬧中取靜。
車子在山路上一轉再轉,轉得喬傘都要以為順著這條路就能爬到天上去,心中暗嘲,他卓五爺住這麽高的地方,難道是想要修煉成仙?
“到了。”影子將車穩穩停在一座別墅前,兩個字之後便多一個字不說。
“影子大哥,五爺是什麽樣的人啊,你可不可以稍稍透露一下。”
影子坐在駕駛位上,半天沒有動靜,好像又風化了。
喬傘等了半天不見反應,隻好推開門下車,腳底剛剛觸到地麵,忽然聽見難得的五個字,“不要忤逆他。”
“謝謝你,影子大哥。”其實他的人,看起來沒有外表這麽冷,起碼,他還會跟她說話,還肯告訴她該小心謹慎什麽。
隻是“不要忤逆他”這幾個字說得簡單,以喬傘的性格卻很難做到。
卓曜的房子很大,裝修以黑灰白三色為主,表麵上看並不算很豪華的裝飾,可喬傘是學裝潢的,一眼就能看出這種低調的奢華,別的不說,光是那幾幅中世紀的壁畫就夠她做牛做馬辛苦幾輩子了。
房子很大,卻也很空,喬傘在大廳裏站了好一會兒,竟然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這種空曠讓她想起了古堡幽靈,身上的汗毛忍不住寒森森的豎了起來。
“有人嗎?”她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喊了一聲。
客廳真大,都快能聽見回音了,她在心底再次把這種有錢人狠狠詛咒了一番。
登!登!
似乎是腳步聲,輕盈,緩慢,如同響起在一片空曠的山穀裏,由二樓的方向傳來。
喬傘抬起頭,便看到那盞高懸的巨大歐式水晶吊燈下,蜿蜒的樓梯上正倚欄而立的男人,璀璨的燈光將他的五官折射的更加立體,一雙深邃的眼眸仿佛吸盡了琉璃的光華,灼亮逼人。
他半倚著欄杆,姿態慵懶隨意,而手中的酒杯中,一抹紅色正豔。
喬傘的眼睛被當前的男色生生刺了下,這樣的男人,真的被她關在家裏折磨了三天三夜?她當時怎麽下得去手?
“五爺。”喬傘眯了眯眼睛,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麽花癡,“我的狗呢?”
“燉了。”薄唇輕掀,晃了晃杯中的紅酒。
他這晃了晃酒杯是什麽意思,難道已經就著紅酒把桌角的肉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