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五萬

咬一口五萬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種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決絕,本來就潔白細長的脖子高傲的揚起來,借著車外那點路燈,依稀可見後頸上被他咬過的紅痕。

卓曜盯著那塊痕跡,忽然就有種熱量從下腹騰起,不受控製的竄進眼底,黯了眸色。

“怕了?”長指輕抬,帶著灼熱的溫度停在那塊咬痕上,指下的身體似乎是打了一個冷顫。

不怕才怪,貧不跟富鬥,民不跟官鬥,惹不起就躲,打不過就跑,這些道理她還是懂的,現在她就是小細胳膊,怎麽能扭得動這條大粗腿?

心裏是這麽想的,可節氣上不能輸,“我都做好準備了,大不了你就弄死我。”

“嗬。”他低笑出聲,眼角緩緩爬上一絲ai昧不明的陰鷙之氣,“想死啊,那不是便宜你了。”

“那你要怎樣?”喬傘猛地瞪向他,卻撞到他眼底的那絲邪氣,硬生生的將她的眼神給逼了回來,縮了縮脖子,將頭扭向一邊,丫以前就長得這麽驚世駭俗嗎,還讓這世上的男人和女人怎麽活,“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再說你不是也沒缺什麽少什麽嘛!”

“過來。”卓曜突然勾了勾手指。

“幹嘛?”喬傘警惕的往後縮了縮,這車子裏的空氣實在太憋悶了,而他們之間的距離又實在太小。

“爺叫你過來,你就過來。”

喬傘隻好不情不願的挪了一下屁股,剛一靠近,後頸便被一隻大手猛地鉗住,整個人不受控製的跌在他的懷裏,她要掙紮,卻聽見頭頂上響起的警告,“別動。”

她果然嚇得一動不敢動,兩隻拳頭放在他的身側,慢慢的警惕的捏緊,鼻端盡是這個男人狂野的氣息,其中又夾雜著淡淡的薄荷的香味兒。

“沒缺什麽?不少什麽?”他又笑了,可那笑聲聽在喬傘的耳朵裏就有種毛骨悚然的陰森,一隻狼在笑,絕對沒有好事,“那天下午兩點,爺正好要談一筆生意,結果你把爺給綁走了。”

喬傘用力想了想,那天……那天他好像的確看了幾次牆上的掛鍾,看完鍾就用眼神瞪她,可他的嘴巴裏含了個球兒,也不能開口說話,隻能一臉的幹著急。

“那筆合同,金額不多,訂金五千萬。”

喬傘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不多?五千萬?

“你不會是想要我賠吧?”

“你說呢?”

喬傘快哭了,“五爺,我的親五爺,您看我這全身上下的器官都賣了也不值五千萬的零頭,您還是一刀剮了我來得痛快。”

“欠爺的錢沒還清,你就別想死。”修長的指尖輕拂過她後頸上的咬痕,眸色一點點加深,“爺知道你沒錢,不如這樣吧。”

喬傘的眼裏又重新煥發出了希望的光彩,“怎樣?”

他沒急著回答,而是突然低下頭,朝著那塊鮮嫩白淨的皮肉一口咬下去,喬傘被他咬得嗷了一聲,“你屬狗的啊,怎麽又咬人?”

“爺咬你一口,抵五萬。”

喬傘正一肚子不滿,聞言愣了下,咬一口五萬,那五千萬需要咬多少口?心中正數零呢,就聽見卓曜不緊不慢的冷嘲,“別算了,反正你也算不清楚。”

又嘲笑她數學不好!她隻是心算不太靈通而已。

“還有,爺的家裏正好缺個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