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現端倪

第11章 初現端倪

南宮宸還在這邊自顧的尋思。殊不知,閭丘月已經發現了他的身影。

果然,印證了閭丘月的第二種猜想,他南宮宸是個身懷武功之人。不過她沒想到,南宮宸居然會這麽不防備自己的顯露出,這不就等於告訴自己外界關於他的傳言都是假的了麽。

閭丘月不知道,南宮宸並不是故意顯露給她。隻是先前低估了她而已。

不過,雖然已經找到了南宮宸,閭丘月卻不想就這麽拆穿他。因為自己早已經在心中計算好一番了。

閭丘月裝模作樣的又找尋了一會,似是真的沒有發現南宮宸一般。

南宮宸這邊也在奇怪,自己所在的位置並不難發現啊,怎麽她閭丘月會看了這麽半天都沒找到?

這邊還在思量,突然聽見閭丘月的一聲驚呼。

“啊——”

南宮宸不自覺的看向閭丘月,隻見她不知怎的忽然跌向後方。而她即將跌倒的位置,竟然不知什麽時候生出一截折斷了的竹子。

閭丘月的小臉霎時間變得慘白,卻無力改變什麽。直挺挺的向後跌去,眼看那截已經斷掉了的卻鋒利似刀的竹子要刺進閭丘月身體的時候。閭丘月卻認命一般的閉上了眼睛。

在原地複命的阮竹和流伶也聽到了閭丘月的驚呼,因為擔心閭丘月出什麽事情,兩個人趕忙施展輕功朝聲音發出的地方奔了過去。

隻是,趕到的時候,卻看見閭丘月被一個男人用一種很奇怪的姿勢攬在懷裏。

那個男人,自然就是鄭王——南宮宸。

此時的閭丘月被南宮宸抱在懷裏,卻似刻意一般,與自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其實,閭丘月的摔倒雖是自己早已經設計好的。卻也確確實實的是在賭,用自己的性命去賭。若是剛剛南宮宸沒有出手相救,那麽自己真的會被那截斷了的竹子刺穿,如此,性命當真也就隨之而去了。

可是,她賭贏了。

南宮宸沒有袖手旁觀,就在自己即將跌落的那一刹那,南宮宸飛身從竹頂落到了自己身邊,一把抱住了自己。

南宮宸救了自己,雖然是精心謀劃之後的相救,卻也著實讓閭丘月心驚了一番,因為,她根本沒有能力自救。

閭丘月一張小臉慘白的看著南宮宸。四目相對,這一次,閭丘月很肯定的,在南宮宸漆黑的雙眸中看見了那縷似曾相識的認真。

隻是,在那縷認真中,夾雜著一絲絲緊張和擔憂,還有——

厭惡!

“王妃,您沒事吧?”

阮竹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各自的思緒。南宮宸應聲放開了閭丘月,隨即收斂起自己的表情,又換回了那副無害的天真。

“小月亮你太壞了,這麽嚇唬人!我不和你玩了,我還是去找璿兒吧。”

南宮宸看似氣惱的說了一句,便徑自走開了。

待南宮宸一離去,阮竹和流伶趕忙上前查看閭丘月的身上有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自然,她們也看見了那截斷竹。

閭丘月直盯盯的看著南宮宸快速離去的背影,眼神中有說不出的堅定。

“王妃,發生什麽事了,奴婢剛才聽見您的呼聲了,您沒有怎麽樣吧?”

說話的是流伶,這番話確是帶著滿懷關心。而阮竹卻一聲不吭的看著閭丘月。

“我知道了。”

閭丘月似是對流伶的話置若未聞,自顧的說出了一句沒來由的話。

阮竹和流伶都聽的清清楚楚。

“王妃您說什麽?”

流伶有些詫異的問道。

“南宮宸,絕不是個癡傻的廢物!”

閭丘月肯定的回答道。

阮竹走上前,悄聲詢問道:“王妃,您肯定?”

閭丘月重重的點了點頭:“南宮宸不但不是個癡傻之人,還是個武藝高強,心思過人之人。”

阮竹和流伶對閭丘月的判斷都有些吃驚。沒想到,隻是竹林裏短短的片刻,閭丘月就能對事情有了確定的判斷。

思及此,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順著閭丘月的眼神看向南宮宸消失的地方。

“王妃,我們回去吧,您折騰了這好一會也累了。”

阮竹朝閭丘月說道。

閭丘月點了點頭,便隨著兩人離開了竹林。

回到碧落閣,閭丘月一直在回憶剛剛在竹林裏發生的事情。南宮宸真的對自己出手相救了,這是閭丘月意料之外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沒想到,南宮宸居然如此工於心計。他處心積慮裝瘋賣傻這麽多年,又到底是為了什麽?若說是因為有所忌憚,那麽能讓他鄭王忌憚的人,也就隻有烏國當今的聖上了。

可是閭丘月轉念又一想,那天聽假山後那兩個丫鬟的對話和自己先前的了解。烏國皇帝南宮曄和南宮宸是同胞兄弟,又對他疼愛有加,南宮宸沒有理由為了他而籌謀心計啊。

難道,所謂的帝王的疼愛,隻是假象?其中又另有洞天?

南宮宸今天救了自己的性命,無疑是把他多年的處心積慮暴露在了自己的麵前。他這麽做又是為了什麽?難道就不怕自己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

閭丘月本以為解開了一個謎團,卻不想又被更多的謎團困惑住了。這些事,自己無論怎麽想,也是想不明白的。

“王妃,王妃?”

流伶不知道什麽時候在耳邊已經喚了閭丘月好幾聲。

緩過神,閭丘月看向流伶:“你說,到底是為什麽?”

流伶被閭丘月這麽沒來由的一句問的頓時怔住了。

“王妃所問何事?”

“南宮宸,他到底為什麽裝傻?”

心中所想,不自覺的就問出了口。

流伶見閭丘月問的是這個問題,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奴婢愚鈍。連王妃都猜不到,那奴婢就更不得而知了。”

“他為什麽要裝傻呢?”

閭丘月不理會流伶的回答,依舊喃喃著那句話。

流伶見閭丘月如此,也不便打擾。想著等什麽時候她回過神來了再向她稟報吧。

過了片刻,閭丘月似乎才注意到流伶剛剛喚過自己。

“啊,你剛剛是不是叫我?”

流伶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