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會在乎嗎

第99章 你會在乎嗎

“梁姐!”幾人都急了,有剛過來的同事甚至都準備動手了。

青雅手一攔,跟對麵的人說:“你打吧,不過這家酒吧的老板是我朋友,我不確定他會不會放你走。”

“什麽?”那人冷哼著笑,“陸爺是你朋友?”

“沒錯!”她點頭,“陸蕭是什麽人你應該清楚,如果我出了事,他會做什麽,你應該更清楚。”

“哼,別嚇唬我,我可不是嚇大的!”

那人說著就舉拳,青雅下意識地閉緊雙眼,隻一秒間神經已經緊繃準備迎接接下來的重擊窠。

“我還真沒聽說過誰敢在我的地盤鬧事的!”

從遠處傳來一聲厲喝!

陸蕭大步跨著疾奔而來,滿臉狠冽的怒視著那人,步子剛停,一拳已將那人打趴下!

緊接著又是一腳重重地踩在對方的背脊之上,隻聽一聲哀叫,陸蕭一腳將他踢開!

“沒事吧?”他蹙著眉峰問青雅。

青雅搖搖頭,低眸看那人嗷嗷慘叫。

陸蕭又是一腳踹上去,“他媽的活膩了,敢動她?老子都不敢動的人你他媽的敢動!”

一腳一腳狠絕無比。

青雅拉住他:“算了,不是什麽大事。”

陸蕭眼尾瞟了一眼跟過來的幾個人,“拖走!”

青雅疏散著人群,“好了好了,大家繼續玩,凱文,你把陳問送過去吧。”

眾人邊撤退邊用意味深長的眼神審視著他倆。

見大家都離開了,青雅這才笑著說:“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今天肯定要掛彩了。”

陸蕭抿抿唇,表示擔心:“你一個女人家,別什麽事情都逞能,不能解決的事情你不會報警?”

“是我這邊的人動手打人了,理在對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笑得不以為然。

陸蕭反正是說不過她,撓了撓頭,支支吾吾著說:“去我那邊坐坐?”

青雅很利落的搖頭,“我們公司的聚會,我不在說不過去,下次吧。”

知道是推脫的話,陸蕭也不再強求,他道別便走回去,拐角轉彎處,向琛背靠在牆上,視線落在高處。

陸蕭歎氣:“你如果放不下就把人家追回來,也沒有人規定近親一定不能結婚,你今天看見了救了她一次,下次呢,你能保證每次都救得了她?”

向琛抽出一根煙來,含著,點火,深眸緊成一條線,重重地吸了一口,煙霧繚繞著。

他無奈地一笑:“為了跟我分手,連孩子都不要了,我何必還困著她?如果她愛我,怎麽會下得了手?”

既然不愛,那困著又有什麽意義,看著她每天痛苦的活著,然後折磨自己嗎?

反正……她現在活得挺好的。

沒有他向琛,梁青雅比以前活得好。

他說話間淡漠的表情轉換成隱忍,喉結滾動著強壓住心裏那團火。

本來隻是想過來喝幾杯,沒想到會遇到她,當你日思夜想一個人的時候,好像總是會遇見她,隻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因為這樣才會遇見自己?

嗬,怎麽可能呢,當初她那麽厭煩自己,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她梁青雅的愛情,在道德倫理麵前變得不堪一擊,她梁青雅的殘忍,是可以毀掉兩個人愛情的結晶!

想及此,他仿佛找到了爆發的源頭,煙頭霸氣地砸在地上,邁腿就朝著梁青雅所在的包廂走去!

此時,青雅正在跟同事們玩骰子,其實哪裏有用心玩,隻是做做樣子罷了,於是輸了好幾瓶酒,腦袋已經開始暈眩起來。

突然,包廂的門被推開,包廂內瞬間就安靜了,無數雙眼睛齊刷刷地看了過去。

青雅迷迷糊糊地抬眸看過去,下一秒,似乎酒醒了不少!

她還沒來得及閉上吃驚的嘴巴,手腕已經被鉗住,緊接著整個人就被拖著朝外走……

秦好嚇了一跳,不要命的跑過來攔住,“你要幹什麽!”

向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離遠點!”

“你……梁姐她……”秦好嚇得話都說不順溜了,手指比劃著半天,突然看清了真麵目,“你不是那誰……”

向琛已經沒有耐心聽她說話,一手撥開她,拖著腳步不穩的梁青雅出了包廂,走出記憶酒吧,將她拽著走了好遠。

他的步子大,青雅有點跟不上,嘴裏迷迷糊糊地抗議:“向琛,你放手!”

高跟鞋七崴八崴,她差點就一個跟頭栽下去,向琛拽得穩手一抬就將她撐住,青雅也喝多了,原本就心酸委屈著呢,這會兒他就在自己眼前,她也火了!

“向琛,你放開我!”

她用力的甩著手,力氣也是真大,果然就掙脫了向琛的禁錮,可幾乎是在下一秒,向琛鉗住她的肩膀將她推在路邊的牆壁上!

痛!她痛呼出聲,向琛眸一鬆,將她拉離了牆壁,又不露痕跡地將她按回去。

“你幹什麽!”她怒吼著,倔強的小臉上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

看得出來很生氣!

向琛撐著牆壁,一雙深眸死死地望著她,幾乎就是咬牙切齒了:“誰讓你喝這麽多酒的?你就不懂得保護自己嗎!我說過的話你就當成耳旁風嗎!”

“怎樣!怎麽樣!你會在乎嗎?你會關心嗎?這兩年我受盡委屈的時候你在哪裏?你知不知道我剛到紐約的時候是怎麽過來的?我被別人調戲辱罵的時候你在哪裏?家裏的燈壞了我一個人在黑暗裏膽怯恐懼的時候你在哪裏?每天晚上睡覺身邊空落落的,你又在哪裏?”

她真的是喝多了,哭著吼著,像瘋了一樣的捶打著掙紮著。

聲音被壓在嗓子眼,眼淚奪眶而出,一張臉扭曲得不成樣子。

向琛深眸緊了又緊,心裏像是被鋒芒刺穿,一點一點細碎的紮痛。

青雅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神誌不清地伸手去摸,向琛奪了過來,電話接通,對麵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梁姐,你在哪裏?你沒事吧?”

“她很好,別再打電話過來!”

他關掉手機,又塞進她的口袋裏,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嘴裏嘟囔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他抱起她朝路邊走去,攔了一輛出租離去。

推開家門進去,仿佛就是在那一瞬間,這個兩年都仿佛沒有人氣的屋子瞬間充盈著溫暖,好像是僵硬的軀殼突然被注入了靈魂。

家還是那個家,多希望人也還是那個人。

女人像隻小貓咪一樣蜷曲在他懷裏,白皙清冷的臉蛋,雙眉之間輕輕地蹙著,哼哼唧唧的像是很不舒服,他抱著她上樓,開房門,將她放在床上,蓋被子。

他未曾察覺自己此刻的嘴角舒心的上揚著。

不管過了多久,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麽,這個女人總能給他安心的感覺。

也不知就這樣看了多久,他關上房門下樓。

剛躺在沙發上,江心瀾打來了電話,聲音有些急迫:“阿琛,我聽說小雅回來了?”

他從嗓子眼滑出一個“嗯”。

對麵沉默了片刻,說:“你幫我約一下小雅,我有話要跟她說。”

“媽,我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他看了一眼樓上,江心瀾在那頭慍怒:“兩年前你就是這樣說的,可結果呢?”

他不想再說,直接按掉通話。

這一夜,有人安眠,有人失眠。

翌日清晨,青雅睜開惺忪的雙眸,第一反應是還在做夢!

這個房間……

她猛然坐起來,使勁地揉了揉眼睛,錯愕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家具擺放的每一個位置,雙手按住被子輕輕地撕扯著,她怎麽會在這裏?

長睫輕輕地扇動著,昨晚……向琛……後來發生了什麽?

難道……

她下床,打開房門,更加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樓下,向琛正坐在餐桌前,喝著豆漿看著書,乳白色的針織衫,淺灰色的休閑褲,此時他不經意地抬眸看向她。

青雅清冷著一張臉,對上他的視線。

“醒了。”他站起來,去廚房拿熱騰騰的早餐。

青雅走下去,視線觀察著屋內的每一個角落,一點都沒變,他還住在這裏?

她裝作很無所謂的在餐桌前坐下,笑著問重新坐在她對麵的向琛,“你還住在這兒?”

不是明知故問麽。

向琛淡眸在她臉上停留片刻,說:“我討厭搬家。”

“昨晚我們……”她說著停了下來,尷尬地低眸吃著早餐。

“昨晚你喝多了。”他說。

“我沒有說什麽吧?”青雅緊張地問他。

問完又覺得幹嘛要問這個,如果真的說了什麽,豈不是更加尷尬嗎?

“說了。”向琛淡然。

她急問:“說……什麽了?”

“不管說什麽了,你知道的,我喝醉了,可能會胡說八道……”

“你說你家裏的燈壞了。”向琛打斷她。

她鬆了一口氣,“哦。”

向琛淡眸睨著她,“不記得了?”

青雅搖搖頭,麵癱地微笑著,“可能是真的喝多了,完全沒有印象了。”

向琛的臉色暗了幾分。

幸好沒有說什麽,她慶幸的拍拍心口,眸光輕輕地落在向琛優雅冷冽的臉龐。

向琛的視線落在書上,看起來安靜美好。

這一刻的溫暖與幸福,真是求之不來卻偏偏被上天施舍的美好時光。

她吃完早餐就急忙告別了,下樓,走出小區,攔車去了公司。

剛進公司,凱文就急匆匆地跑過來,“梁姐,總經理十分鍾後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