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依然無法逃離

第八章 依然無法逃離

現實提醒著她,他們跟普通人不一樣,即便是想過上普通人的生活,那也是很難,很難。

“我要讓所有陷害父親的人都付出代價!”他狠狠地說,眼裏跳動著複仇的光芒。

“哥,這些都過去了,我們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不行嗎?為什麽總要陷在過去不能自拔呢?”若雪拉著他的手,臉上的表情十分糾結。

“若雪,你是不會懂的,我會跟你老板說,把你拜托給他,我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若琳,就交給你了。”他說。

“一定要走嗎?”若雪還想做最後的努力。

他點了點頭。

若雪心裏明白,他的心裏承受了多大的壓力,當身處陷害,遭遇到眾叛親離,那種滋味,是常人所難以體驗的,他之所以執意要撇下自己和若琳,就緣於他那瘋狂的渴望。他渴望複仇,渴望拿回自己所失去的一切,隻是這麽做,真的值得嗎?

夏若楓還是義無返顧地走了,撇下了她。若雪的淚已經流幹,她隻是在心裏默默祈禱,哥哥能夠一路平安,將來平安地回來,其他的,她真的不想太多了。

她又再次回到了酒去唱歌,歌聲中,帶著淡淡的哀愁,讓人聽了如癡如醉。因為有她,酒的生意愈加火爆。

晚場結束,她有些落寞地回到了後台,收拾著自己的物品,準備回家,沒有哥哥來接她了,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很陌生,半晌她才反應過來,是那個叫陳慕白的男人給她的那個手機。

她用有些顫抖的手接了起來。

“我在酒門外,上車,我接你回去。”他的話十分簡短,沒有贅述。

一想起那天噩夢般的遭遇,若雪就渾身戰栗,她也搞不懂,自己當時怎麽就鬼使神差地拿起了他給的手機呢?難道她是覺得,自己應該對他盡自己的責任?說不清。

她拎著包,慢慢走了出去,同事們向她道別,她隻是淡淡地回應著,她想,自己該怎麽麵對他?

黑色的跑車停在酒門口,靜靜的,若雪能夠感覺得到車裏那人的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

她走近了車前,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他側臉看了一下她,沒有多說話,發動了汽車,向前開去。

城市的燈光逐漸被甩到了身後,黑黢黢的夜空重新接管了視線,若雪突然有些驚慌,她連忙說:“我要回我自己的家,我不想跟你去。”

“這由不得你。”他喉嚨裏吐出了幾個字,算是給她了回答。

若雪沉默了,白天,她還可以主宰自己,可是到了晚上,她卻立刻失去了自由。

車到別墅,他直接把車開到了門前,簡短地說:“上去洗個澡,等我。”

若雪沒有做聲,開了車門,下了車。

早已有傭人打開了房門等候了,若雪機械地隨著傭人走進了別墅,身後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她沒有回頭去看,她知道那是他去送車了。

她上了樓,正要進他的臥室,隻聽到麵前的阿婆一邊開門,一邊絮叨:“先生對您還真是不錯呢,他的臥室從來都不讓別的女人過夜的。”

若雪苦笑:“真是謝謝你們先生看得起我。”接著腦中靈光一閃,便問:“你們管他叫先生,難道他已經結婚了嗎?”

“這個……還沒有,他隻是習慣於讓我們這樣稱呼他。”阿婆連忙說。

若雪點了點頭,沒再問其他,徑直進了他的臥室。

她進了浴室,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注視著鏡子裏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夏若雪,想不到你居然變成了以前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種女人,被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真是下_賤啊!

她把水溫調到了最低,想讓自己清醒清醒,冰涼刺骨的冷水淋在她的身上,帶給她鑽心的疼痛。這,就像一個夢魘,讓她無法擺脫。

她打了個噴嚏,水實在是太涼了。

浴室的門被從外麵推開了,因為她沒有反鎖。陳慕白看到她的臉色不太對,連忙伸手去試了一下水溫,皺了皺眉頭:“為什麽不用熱水?你這樣會感冒的,另外浴缸就在那裏,你怎麽不用?”

“謝謝你,我不想用。”若雪說著,視線落到了他的身上,他已經換了睡衣,露出了健碩的胸膛。她的心動了一下,趕忙移開了視線。

他把水溫調到了適宜的溫度,然後便動手解睡衣的帶子。

“你要幹嘛?”若雪看到了他的動作,害怕地向後退了一步。

他沒有說話,而是徑自脫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布料,命令若雪:“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