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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1

摩天大樓重橫交錯的CBD,

到處可見,相貌平平卻故作端莊的男士心懷鬼胎的為身邊踩著13寸高跟鞋的靚妹子拉開名貴轎車的車門,西裝革履的白領不顧形象的叼著麵包步履匆忙橫穿過馬路混入到人流湧動中,熙熙攘攘的地鐵旁,偶爾可見兩三個賊眉鼠眼的人,逢人就警惕的從懷裏掏出手機來問“兄弟,要IPHONE 5麽?”。

這個城市每天都在擁擠中醒來,再在擁擠中沉睡,

而最令那些匆忙的上班族妒忌到想要掐死你的行為,莫過於在上班的高峰期坐在華貿樓上的咖啡廳裏不緊不慢的喝著早茶望著樓下湧動的人潮和堵得水泄不通的的大望橋。同時憂心忡忡的□□一句“哎呀,你說說,這人群真是讓人看著鬧心。”

“你是我爸爸的新女朋友,她就是那麽說的,特別嘲笑的眼神,”當我滿臉挫敗的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依揉終於不再研究窗戶下麵的那些擾亂她一大早閑情雅致的的人群對著我厭煩的翻了個白眼同時伴隨著一聲抗議的微咳。

“其實沒什麽了,阡阡,你應該慶幸那隻是他的女兒,不是他其他的女朋友”

“可是,這種情況發生的還是有點讓我措手不及。”我失望的咬了咬吸管,空蕩蕩的杯子裏發出一聲沉默的“噓”。垂頭喪氣的將眼前那杯喝空的焦糖瑪奇朵推到一邊,外麵陽光明媚,幾個身材高挑的姑娘夾著印有黃色大“M”字樣的早餐袋子慌慌張張的邊看手表邊跑進不遠處的SOHO寫字樓裏。

又是高個子,萬惡的高個子。

“該死的,早知道當初就不去他家住了。”邊發牢騷邊氣憤的把那杯焦糖瑪奇朵拉回到自己麵前,狠狠的吮吸了兩口那個吸管。

依揉瞥了我一眼,一臉的嘲諷,

“明明感情經驗為0還非要惹那些離過婚的男人。現在好了吧,又蹦出個看著怎麽都比你社會閱曆深的女兒。。。。。。”

“算了,其實也沒什麽,40多歲快50的人了有個這麽大的女兒也不算什麽。”坐在她旁邊半天沒發話的幼西安慰了我一句,隨即抿了一小口手裏的摩卡,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的從麵前的糖罐裏舀了一小勺。

“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慎重一點為妙。要我說你對他的了解還是太少,你知道他骨子裏是甜的還是鹹的。”

“就是,”依揉放下手機,順手牽羊的把幼西的杯子拉過來攪了攪喝了一大口隨即,拎起桌麵上的電話隨便按了幾下。

片刻後我們便看見,咖啡廳的角落裏一個年約40帶著金絲邊眼睛的男人對著她紳士的擺了擺手。依揉打了個KISS作為回禮,整理了一下衣服,伸長了脖子認真的說“那是一家融資公司的老總,金銳的朋友結婚好年了,太太比他小了整整15歲,當年也算一風華絕代。現在人家男人不照樣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隔三差五的還喜歡和自己的那些朋友吹噓一下自己風采不減當年,豈不知到了床上狗屁不是。要我看,莫阡阡,指不定你家那個現在正坐在東方明珠對麵的星巴克微女孩子那。恩,你懂的。親。”

我被她露骨的話語搞的心裏升起一陣莫名其妙的恐慌。目光黯淡的盯著杯子裏的泡沫發了會呆。

依揉看著我垂頭喪氣的樣子,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露骨,故作無所謂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別想太多了,你家蘇擇意一看就是悶悶的類型,估計除了你也沒別人能看上他。”說完她蔑視的斜眼瞥了一眼剛才和我們打招呼的金絲邊眼鏡男,他此刻正故作優雅的對這邊左環右顧。

“行了,正好陪姐消磨消磨上午的無聊時光,順便混點吃喝。”

關於混吃混喝這一點,

在依柔沒有和我們談起她的那些微信秘史之前。我和幼西一直十分輕蔑的認為,這種靠現代化混吃混喝的行為絕對是些生活沒有保障的妹子才會使用的招式。

直到依柔通過實際行動,充分證明,能不能成功的混吃混喝,和家庭環境壓根沒有一點關係。比如她可以在閑逛藍色港灣的閑暇時間,微信個男人請她吃哈根達斯。

為此,她總是大言不慚的解釋道,我這是給他們機會。實則,是個人都明白,她是耐不住寂寞,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是有情可原的,畢竟嫁了那樣的人,肯定是個女人都會按耐不住寂寞的。

奧,對了,前麵忘記提及了,依柔其實已經結婚了。。

不過,這顯然沒什麽值得讓她感到高興和幸福的,因為她的婚姻活脫脫的就是一場為了壯大家族企業的政治婚姻。

依柔和她的丈夫金銳在結婚前隻見過三次麵,感情不用提,最開始的時候雙方都沒見過對方的樣子。隻是從外界的信息了解到,金銳其實是一個道行很深的公子哥。在他的生活中除了必要的工作之外,其他時間段大多喜歡泡在世貿天街的酒吧夜店或者京郊邊的某些商業會所內。

至於他的身邊,那便時常圍繞著不同類型的女人。例如車模,空姐甚至還有某些家喻戶曉的當紅演員。

不過,金銳一直覺得自己的這種行為並沒有傷及大雅。相反,他和大多數缺乏責任的男人一樣,總是以“逢場作戲”作為搪塞自己妻子的理由。

可惜,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依柔就是那個願意挨打的一方,她在第一次見到金銳的時候就決定了自己要做他的女人,好吧,我承認金銳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高帥富。188的個頭,微卷發,四分之一的混血血統,笑起來的表情邪邪的,乍眼一看和那些美劇裏讓人瘋狂的帥氣吸血鬼沒啥區別。

對於這樣一個條件的男人,某些女人,特別是那些被物質堆慣又要麵子的富家千金。她們大多沒有什麽抵抗力可言的,畢竟在這些女人的大腦裏通常都有一個不服輸的欲望,覺得自己一定要配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不是國王也得是個王子。就算內外不符,但明麵上必須是這樣的。可惜,大多情況下,這些女人都忘記了一個重要的規則。就是事物聯係必定是相互的,當你覺得人家符合了你的標準,卻從來不願意去思考自己在對方心目中到底到沒到達那個所謂的基準線。

當然,依柔也不是個例外,她幾乎在毫不猶豫的情況下就答應了這段荒唐的婚姻,甚至在後來那些不算幸福的婚姻生活中,她還為金銳那些不檢點行為找好多的理由,一遍一遍的強調,他從來沒有在那些女人身上花過一分錢。當然,在這句話後麵還有下半句,“至少,不會動用他們之間的共同財產。 ”

可惜在我看來,這些都是依柔一個人的想法,很多時候,我都感覺她就像是一個活在氣泡裏的女人一般。周遭都是些迷迷蒙蒙的幻影,倘若有一天,當另外一個女人取代了她的地位紮破這個泡泡的時候,我真的不敢想象到時候她會摔得有多重。

想到這,我不經有些傷感的望了一眼依柔,她似乎也在沉思著問題,不過幾分鍾後,她就打破沉默,利索的起身,“我的走了,我老爸昨天和我說早上去幫他帶兩杯仙草奶茶,可我一會還得去幫金銳買點東西,幼西,你要是回公司,就順便幫我買一下拿給我爸吧。”

幼西“奧”了一句。

依柔滿意的撇了撇嘴角,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在這期間,我注意到幼西的眼神一直盯著她,幾秒後,眉頭微微皺了幾下,我想,大概是在依柔父親關降天身邊呆久了,幼西每次看依柔的眼神都充滿了擔憂。

要知道,我們三個小的時候曾住在同一個四合院裏,彼此關係很好,後來依揉的父親搞起了房地產生意,生意慢慢做大,他們家就搬了出去,依揉是家裏的獨生女,所以從小父母就對她百依百順。父母的溺愛導致依揉說話特別直白很少顧及別人感受。而相對比較,幼西就婉轉許多,、幼西的父母屬於京城一抓一大把的退休職工。或許是因為家境相對普通。不同於依揉風風火火的的性格很多時候幼西很溫柔話也很少而且大多精煉同時一針見血。幼西畢業後就進了依柔家的企業做助理工作,一直受到其父親的關照,所以這些年她事實上是關降天安插在關依柔身邊的一台人工攝像頭。以便這個老謀深算的老頭可以隨時觀察到自己姑娘的生活起居。至於其中的目的,沒人知道,幼西不說,我也沒問過。畢竟,這其中的利益壓根和我沒什麽關係。

呆了好幾秒,幼西發覺了我奇怪的目光之後,急忙側身拎起她包包。從夾層掏出幾張鈔票,淺笑著囑咐了我一句。

“關總差不多要來了,我先去買仙草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