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仙！
第三十三章 神仙！
這是……
隻見得眼前清澈的溪水順著彎彎曲曲的山穀流下來，時而急時而緩，遇到高坡流下來，更是飛濺起團團水霧，水霧彌漫，使得周圍一切都是那麽朦朧而虛幻，宛若置身仙境。
可是，說話的人呢？
我剛才明明聽到這裏有人在說話的，怎麽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難道說……
這便是傳說中的仙人不成？
太不思議了！
修行一道，有一個古老的說法，乾元之下是凡人，無相之下皆螻蟻。
修行者隻有達到乾元境後，意識才會發生質變，同時也可施展靈法，而之前的神通境與暉陽境都是對五行之氣的運用，本質上沒有太大區別，這也是蘇言可以跨越大境界進行抗衡的原因。
但乾元境再次突破，達到無相境後，神念會進一步化為神識，更是可以施展仙道法門，俗稱仙法，仙法包括仙術，神術兩大類別，心神寂滅術便是頂級仙術之一。
可這說的好聽點，也隻能算作陸地神仙，不僅自身壽命有限，也並沒有跳脫輪回，得大逍遙，大自在啊！
但剛剛說話的兩人，卻讓蘇言有一種尋覓到了真仙的感覺，古語說得好，竹溪道明水，杉穀古崇岑，差池將不和，繚繞複相詢，這說的不就是現在的自己嗎？
難忍內心激蕩，蘇言快速在小溪兩岸的竹林間穿梭，不斷打量著周圍，他真的很想看一看傳說的仙人究竟是怎樣的，想看看自己努力的目標會是一種怎樣的狀態。
時間流逝，半天已過，可惜的是，任憑蘇言如何努力，都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時間久了，蘇言更是感到了一絲疲倦，慢慢的，疲倦感加重，眼前的世界也是越發模糊，眼皮合攏，最終化作了一片黑暗。
可就在這時，一聲歎息忽然飄進了蘇言的腦海，讓睡意朦朧的他一個激靈，當再次醒來後，蘇言便驚異的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離開了那片竹林，來到了一處山穀內。
山穀遍布挺拔的蒼鬆，青草翠綠，山間微風襲過，花香四溢，馨香撲鼻，而草地上，尚有許多小獸在四處嬉戲，見到蘇言也不害怕，大膽的更是跑過來，好奇的凝視著這個比自己大得多的“小夥伴”。
這是……
隻見得在蘇言身前不遠處有一張石桌，石桌周圍有三張石凳，桌上則有著一盤零散的棋。
棋子呈現黑白二色，形態也是各異，隨意灑落間，非但沒有絲毫淩亂感，細細看後，反而使得蘇言心神一震。
這盤棋似乎囊括了世間萬物，那剛剛達到第一重的自然之心，竟然與其呼應，開始浮動起來，隱約間，他竟然有一種迅速提升，觸摸向第二重的感覺。
顧不得其他，這等天大的機緣，蘇言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舍棄的，上前坐在左側的石凳上，心神逐漸沉寂，隨後，蘇言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開始擺動這些棋子。
山中無歲月，寒盡不知年，轉眼便是數月光陰。
春天已悄然而逝，炎熱的夏天到來，知了在竹林間響徹，鳥兒在天空高鳴，百花也是爭相鬥豔，可這些，在時間的洪流下，最終莫不是消散在了這片天地間。
翠綠的竹林也是開始悄悄泛黃，秋天來了，涼意彌漫，可蘇言仍舊靜坐在石凳上，塵土掩身，倒使得原本鋒芒畢露的他，看起來多了幾分質樸。
入神饒半先，則不勉而中，不思而得，至虛善應……
“這便是自然心境第二重嗎？”
已經靜坐了七個月的蘇言，開口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低頭看著石桌上被他擺動了不知多少次的棋子，他先是一愣，繼而大吃一驚，這，這……
蘇言很清晰的記得，他的棋子應該處於什麽位置，而眼前這盤棋又是一種怎樣的狀態，可現在卻全變了，猛地抬頭，蘇言隻覺得腦海轟鳴，忽的站了起來。
“你，你是何人？！”
“陪你下棋的人啊！”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青年，一身淡灰色的粗衫，烏黑的長發自由的披灑在肩上，淡然的麵龐帶有一絲微笑，灰色的眸子看著蘇言，不由淡笑道。
灰衫青年這一句話，更是讓的蘇言心神劇震，陪我下棋？難道說這半年多以來，我都是在和他下棋？
這麽說來，他就是傳說中的神仙？
忍不住走到這灰衫青年麵前，蘇言仔細打量，卻沒有發現他有任何特殊之處，隻是看著他那淡然微笑的麵龐，蘇言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這感覺很朦朧卻又無比真實，讓他倍感奇異。
“小家夥，看啥呢，坐下說吧。”灰衫青年對於蘇言的無禮舉動不僅沒有絲毫介意，反而笑道，“我知道你是想來領悟神寂經，機會我自然會給你，不過能否領悟，還是要看你自身的。”
自身？神寂經？
蘇言記得葉無殤說過，領悟神寂經靠的不是實力，也不是運氣，而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還說神寂空間和常人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這何止是不太一樣，和自己所預想的完全差了十萬八千裏啊！
“前……前輩，晚輩能否問你一個問題，你究竟是何方高人，而這又是哪裏？”
傳說神寂空間擁有寂滅三我的能力，萬物接近後，便會瞬間被寂滅為虛無，可這裏分明就是一處仙家寶地，哪有什麽寂滅之力呢？
“嗬嗬……小家夥，這可是兩個問題了啊！”蘇言那副疑惑不解的樣子，讓得灰衫青年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旋即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告訴你也無妨，其實你理解錯了，世人也全錯了，擁有寂滅三我能力的不是這處空間，而是我啊！”
“你？！”蘇言大驚。
“不錯，很多有趣的小家夥，想要獲得這寂滅之力，便紛紛前來這片空間尋我，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除了許遜那小子勉強領悟了一招半式，其他的都在領悟的過程中，被這寂滅之力化作了虛無，自此，人們口口相傳，便認為是空間本身擁有寂滅三我的能力了。”
震驚！
這一刻饒是以蘇言的定力都驚訝的無可複加，許遜祖師僅僅是領悟了一招半式，便創造出了心神寂滅術這等至強仙法，而眼前這個看起來與自己相差不多的灰衫青年，卻是這寂滅之力的源頭啊！
這其中的差距，蘇言就是不用想，也知道是不可以道裏計啊！
天底下真的存在這等讓人不可思議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