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槐受驚

秋流到冬盡? 紅槐受驚

月光清明皎潔,這晚如往日一般沒有何分別,離君聖穿著單衣再次推開了窗戶,想像著等他再次回到費城時,那個人該用怎樣的表情在家裏迎接自已,一時陷入了各種想像,窗戶後麵是一塊不小的泥地,隻是白天的氣溫較高,泥土裏的水份被曬幹,如此看去不呈深顏色,相反還有些泛白,一陣陣蟲鳴也格外的好聽,如果按計劃行事,過不了幾天就能回家了吧

‘砰’

與寧靜不相符的是從隔壁傳出來什麽落地打碎的聲音,雖然音兒並不大,卻讓離君聖提高了警惕

‘啊……’小小的嗚咽聲

離君聖腦袋裏立馬閃過‘出事’兩個字,那是紅槐的房間,想至此回身快速的從枕頭下撈出隨身攜帶的一柄短刀風風火火的往隔壁衝去

“紅槐?”離君聖一邊叫著裏麵人的名字確定著屋裏人有沒有出事,一邊就開始撞門,沒想裏邊兒乒乒乓乓將東西摔落的聲音更大,不時還能聽見傳來的嗚嗚聲,離君聖深呼吸一口拚盡全力往門上一撞,‘砰’的聲,破門而入,滿室的淩亂首先映入眼簾,在這僅十幾平米的客棧裏,離君聖快速的轉動的眼珠子,直到,看見紅槐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的被一個男人捂著嘴大力的往窗前拖拉

“好大的膽子,放手”離君聖憤怒的爆喝出聲,估計驚動了客棧裏的其他客人,從各個房間裏傳出陣陣驚呼

“你別過來”在窗前的月光下,那人猙獰著一張臉,手上還有一把長刀架在紅槐的脖子上,一邊注意著紅了眼睛的離君聖一邊打量著窗邊的情況

離君聖尋找機會慢慢上前“你究竟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想幹什麽?”那人一陣怪笑,將捂了紅槐嘴巴的手拿開,往紅槐的臉上摸去“在這如玉的美人兒麵前,你說我想幹什麽?”臉上露出一陣陣下流的神色,甚至還伸出舌頭惡心至極的往紅槐臉上一舔,紅槐見狀隻是緊抿著嘴巴盡量將腦袋別向一邊,嘴裏沒有呼救,眼底盡顯淒涼之色,卻不敢對上進門來那人的眼睛

離君聖爆怒,恨不得上前將那人碎SHI萬斷,怎耐紅槐在那人手上,怕一個不小心,便會送了命,所以隻能小心翼翼往前移動“你就不怕無福消受?”

那人再次怪笑數聲“美人床上死,做鬼也風liu”

“靠”離君聖低哮出聲,“倒還真是”假意的與他對著話,想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慢慢向前靠近,眼看那人在查探窗下的情況,離君聖也在觀察著趁他再次打量身後的時候,怎樣才能在不送紅槐命的情況下將人給救出來,不曾想,客棧被驚動的人從各屋跑到房間門口“啊,來人啊,有賊啊”,一陣陣的驚呼顯然讓擄人那廝開始驚慌“你們都別過來,過來的話,哼哼”說著把刀往紅槐的脖子上用力劃了劃,立時一顆顆血珠順著他那白晰的脖子往下滑,離君聖回頭對著門口的眾人一陣暴吼“都他媽給我回去,否則老子奸了你們”

眾人再次驚呼

“主子?”

清泉和幾個手下從人群後麵鑽出來,想進屋

“你們幾個也給我回去”

“可是……”

“回去”

離君聖通紅著眼,麵上假似平靜的轉過頭說“多餘的人我都幫你清開了,怎麽樣,如果從二樓跳下去,你隻有一個辦法,把手裏的人放了,否則,可是會有送命的危險,也有斷腿的危險哦”

而那人遲遲不肯帶著紅槐逃走的原因,當然也是這個,隻見他眼裏閃過一陣詭異的光後,要脅道“你要是敢再上前一步,我立馬會要了他小命兒”

離君聖心裏焦慮異常“放了他,你要多少銀子我都給”

“嘿嘿,不急”然後便開始單手鬆腰帶,紅槐大睜著眼睛,身子不住的發顫

“你幹什麽?”離君聖想上前

“記住我剛說過的話”隻見他將手伸到自個兒褲鐺裏掏了掏“你知道嗎?我從沒試過在這種情況下與人**,不過有你在場從頭至尾的觀看,我想會更刺激也不一定”

“你……放開我”紅槐終於受不了的開始掙紮,隻見頸項上的血水越流越多

“紅槐,相信我”離君聖將手背到身後,慢慢從袖口裏滑出短刀

那人也惡狠狠道“你給老子老實點兒”

紅槐張口想要咬那人,怎奈自已的雙手早在那之前就被這人用布條反綁在身後掙脫不得,一時又羞又惱“我就是寧願死也不會受你汙辱”

眼看那男子將另一隻手開始往紅槐的衣服裏伸,紅槐不顧著脖子上的刀,甚至還有往刀口挨過去的衝動,離君聖猛提一口氣將之前緊閉的雙眼一睜,尋找著夢境中二十一世紀時扔飛鏢的感覺,‘嗖’的將短刀甩了出去

大漢都還沒反應過來,便‘咚’的一聲滾到了地上,而那柄長刀鏗鏘落地的聲音此時聽來卻是那麽的刺耳

“啊?”一時脫了控製的紅槐因為之前的掙紮也一並栽倒在地上,離君聖確定那漢子已經氣絕後才上前想拉紅槐進懷裏

“啊,放開我,放開我”受驚的紅槐一直在掙紮

“紅槐,是我,是我,君聖”

紅槐紅腫著雙眼呆愣轉過頭,全身抖動得異常厲害,就在他看清了不遠處地上那人頭上紮著一柄短刀,鮮紅色的血液還在汩汩的往外流時,一時竟暈了過去

“主子?”一直呆在離紅槐屋門口不遠的清泉以及幾個手下聽到叫喊紛紛跑進屋來,看到地上的那人時也是不住的驚呼

離君聖將懷裏那人的雙手鬆開,抱在懷裏向手下吩咐道“把這裏收拾一下,等下去官府報個案,順便找幾個目睹整個過程的人,讓他們也幫著作個證”

“是”

清泉愣在原地沒有動作

離君聖路過他身旁時稍稍停下步子“下樓叫小二送些洗澡水上來,再送些傷藥去我房間”

“是,是……”

那晚在離君聖把懷裏的人放進了熱水裏時,懷時的人才悠悠醒轉過來,並且在他睜眼的瞬間還一個勁的推開離君聖,嘴裏直叫著,放開我,別碰我之類的話,身子一直在發抖,離君聖輕言細語的安慰了許久,並且再三保證不會對他做什麽,才能近他的身,本想趁他睡著之跡也去趟官府的,必竟是出了命案,再者,就算自已不去,做為當事人,那衙役等下也是會來請他過去的,怎奈懷裏的人一直睡得不安穩,時不時的會驚呼,時不時的會驚醒,甚至拉著自已衣服,一旦自已將他手掰開或是離開他,他就會再次驚醒,這種情況下,沒有辦法,更何況離君聖自已也不放心,便抱著縮成一團兒的紅槐出了客棧坐上馬車,去了趟衙門

對這裏的律法,離君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像這種情況下,人證物證俱在,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隻是估計又要多在這裏呆些時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