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空
秋流到冬盡? 一場空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離君聖心下卻已焦躁不已,眼看都過了這許多日子,該辦的事情還一樣都沒落實好,不覺得有些煩悶,正所為有求於人,有些時候卻不能把姿態擺得太過明顯了,否則處在下風的永遠都是自已,以前有人曾說過,自已的城府很深,沒錯,他不想否認,但他一向認為隻要沒有礙眼的人做些礙眼的事,對待他們還是很寬容的,城府深也好,不是好人也罷,有什麽關係呢?正是自已變強了,變得複雜了才有能力保護身邊的人,能讓他們開心單純的生活,這樣不是很好麽?
再說這世上的人也不是以簡單的好人,壞人兩個詞就能區分的,穿著一件單衣走到窗前,輕輕將窗戶推開,月光立時就灑了他一身“月有陰晴圓缺……”
在這樣的夜裏,總會想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湖水邊的落慌而逃,離宅涼亭裏被掩了麵容時靜立的樣子,以及那日清晨在牆角的陰影裏一身冰涼的觸感“啊……”離君聖長歎口氣,伸出雙手仔細打量,好像觸感猶存
那天晚上離君聖懷著對凝白的思念,做了一個夢,夢裏的情景很溫馨,隻是當他醒來時努力回味那份溫馨卻發覺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隻模糊的記得他和一個人一起,一起做了什麽?去了哪裏?
“唉……”
轉臉向窗外看了一眼,天還沒大亮,再次合上眼睛,想要繼續那個夢境,卻發現無論怎樣都睡不著了
天亮後,清泉一如繼往的送來了洗臉水,擰了帕子給離君聖後,靜立一旁,等到離君聖洗了臉,又忙上前幫著主子穿上外袍
離君聖推門正打算出去時,門前立著一個身影,顯然沒做好心理準備,被嚇了一大跳,離君聖也是一愣,是紅槐,“站在這裏幹什麽?”
紅愧我我我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不,小的想……”
離君聖不奈的挑眉
“想主,主……人是不是應該給我,給小的派些活兒?”呼……終於把意思完整的表達出來了
離君聖看著眼前那人極不情願的叫自已主人便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又不是我非逼著你這麽叫的,幹嘛做出那副表情“我說……”
紅槐身子一緊“是”
離君聖抽抽嘴角“還是先把你的傷養好吧”然後大踏步往樓下走去
“哪怕是讓我端茶送水都可以”身後的人強調著,離君聖充耳不聞,其實最近這些日子他一直注意這名叫紅槐的男子,隻知道他是新韓人以外,離君聖對他是一無所知,不對,還知道他確實僅有17歲,但是既然別人不想說自已的事,他也就懶得過問,隻要不做出什麽過份的事,一切都可以隨他喜歡,隻是,離君聖還是無法理解的便是,一個大男人幹嘛總喜歡這個色兒的衣裳呢?
起先他也沒在意,隻是讓清泉在外麵幫他買了幾身換洗衣掌,清泉也是看著樣式可以的就幫他選了幾件,但每次總見他隻穿帶有紅色的衣服,其他色的碰都沒有碰過,有次為了驗證自已的這個想法,離某人特無聊的叫清泉幫那人置辦了幾身兒大紅的衣裳,不曾想,結果簡直讓他大跌眼鏡,自那以後,他總會不經意的在大老遠就見著一身穿紅衣披散著黑發的少年在客棧中來來往往
清泉注意到出神的離君聖,不解的道“主子可是對今天的飯菜不合胃口?要不要重新換一桌?”
離君聖一怔,隨即擺手“不用了,哪那麽麻煩?”在他看來,飯菜也不過就是填肚子的吃食而已,隻要能入口,味道什麽的都沒問題,而一旁的紅槐則一直默默的吃著飯
“對了”離君聖轉過臉看著紅槐道“要是覺得悶了,就去街上逛逛,成天悶在屋子裏是人都會悶出病”
“是”
領著清泉出發前,叫人給紅槐送了些銀子過去,並且吩咐了手下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隻是到了麵前這座宅院時,門口已經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帶著個仆從立在門前了,不是吊三眼是誰
自那次一起吃過飯以後,離君聖也不時的回請了路啟發,去賭場的時候更是不用說了,要是路啟發的銀子花光了,離某人就成了他的提款機,還從不接受對方還的銀子,每次都說朋友之間客氣這些就太見外了,如果真覺得過意不去,你就請我吃飯吧,因此,離君聖此時在路啟發心裏的形象越發的高大了起來
宅院門口的人見到慢慢從街上過來的一主一仆熱情的迎出來“離兄,可讓我好等啊”然後讓到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進屋裏涼快涼快再說”
離君聖望著大門正中央那塊大大的‘路府’牌扁故做誇張的道“路府?”然後更誇張的吃驚樣喃喃“難道……你就是路萬寶老爺家的那位路公子?”
“哎呀”路啟發從沒見過麵前這人這麽誇張的表情,因而有些不太好意思又有些得意的摸摸腦袋“離兄認識我爹?”
離君聖雙眼放光狀“哪能啊?隻是耳聞過路老爺的威名,本來還想要拜訪一下的,沒想到真是巧合啊”
“唉,是嗎?”路啟發也是一陣高興,隻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維係太久,便垮了臉說“抱歉,恐怕是要讓離兄掃興了”
離君聖不解“為何?”
“我們邊走邊說可好?”
離君聖點頭跟在三吊眼身後
“我爹他從來都不會跟我的朋友有任何的瓜葛”
“此話怎講?”
原來情況竟是這般,差點兒沒把離某人氣得吐血,心裏直不住的叫失策
路啟發艱難的看了眼離君聖接收到他好奇的目光後,才慢慢道來,“這些話我從未對人說起過,也就隻告訴給離兄你了”
“嗯嗯”離某人直點頭,你倒是快說啊,急不急人?
“不過你聽了以後千萬不要生氣啊”
“嗯嗯”煩,囉嗦,真想撕了這人
“唉……”長歎一口氣
離君聖無限詛咒
“爹說這世間險惡,怕有人因為他的關係而借機拉攏我,所以隻要是我的朋友什麽的,他都一律不見,就這樣,所以我才說怕是要讓你掃興了”轉眼定定瞧著身旁明顯呆掉的人,久久離君聖才回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