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時刻

漫步情巔

寒假的假期是一個團圓的日子,肖小毅和大哥肖大毅在家裏一起欣賞‘春’晚。

哥哥肖大毅帶著妻子和孩子在肖小毅的家裏一起吃團圓飯,肖大毅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在村子的東邊。

哥倆一塊攀談這,哥哥肖大毅看著肖小毅天真的笑容,心中充滿一絲期望,弟弟一直給他的感覺都是不成熟,一天總是愛胡思‘亂’想,他想讓弟弟出去曆練一下,希望他能盡早適應社會。

哥倆喝著小酒,肖大毅告訴了弟弟自己的安排。一家人在熱氣騰騰的餃子裏,仿佛看到了肖小毅的未來。

大年初二的肖小毅還在家裏無聊的看著電視,兩個人的闖入打破了肖小毅的平靜。

一個個子高高黃‘色’頭發的青年人,躡手躡腳的走進肖小毅的房間(農村的大‘門’大白天都是敞開的)。肖小毅還在無所事事的看著電視,看著不好意思的青年男生突然進來很時高興。

趙健你怎麽來了?快坐快坐。肖小毅看著高中的發小來到當然是很高興,忙著倒茶,又是取水果。

趙健慢慢的坐在椅子上,兩隻手不停的搓著,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和緊張。

肖小毅看著趙健像個大姑娘一樣,好奇的問道。

你怎麽啦,不舒服嗎?肖小毅拿過茶杯遞給趙健。

我把陳晨給你帶來了,她說她要見你,她現在已經不想在玩下去了,希望你能見她一下。趙健說完又把水杯放回茶幾,看著肖小毅。

她在哪啊,讓她進來吧,都是老同學,怎麽讓人家在外麵。肖小毅喝了口茶,鎮定的看著趙健。

趙健聽完很高興,趕緊就跑出去叫陳晨,肖小毅也起身在後麵跟著。

進來啊,有什麽好害怕的!趙健在‘門’口喊著。

陳晨穿著一身紅‘色’的羽絨服,白‘色’的圍巾下顯得已經成熟許多。她勉強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走了進來。

肖小毅一邊倒茶,一邊開玩笑的說。

“有什麽不好意思啊,來了都是客人,在說我還是你前男友呢!”他的表情很放鬆,也很隨和。

陳晨略帶拘謹的說道,

“我怕你把我趕出去啊!我可是壞人。”陳晨看著肖小毅,眼神裏有期盼,也有點不好意思。

“都過去了,我們都不是壞人,也許是因為‘性’格不合吧。”肖小毅若有所思唏噓的感慨著。

趙健到是很有眼‘色’,說肚子疼一個人躲了出去。

房間隻剩下肖小毅和陳晨兩人,陳晨顯得比較尷尬,肖小毅則是大大咧咧的說趙健的不地道。

“你和她還好著嗎?”陳晨首先說話,整個房間瞬間鴉雀無聲,所有的空氣似乎都凝聚在一起,等待肖小毅的回答。

肖小毅也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楞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水杯,脫口而出。

“還行”!

快畢業了,她又是外省的,你們能一直好下去嗎?陳晨再次追問道。

“我會努力的”!肖小毅認真的說道。

陳晨的追問換來的是肖小毅堅強的回答,但她沒有氣餒。臨走的時候她對肖小毅說道,自己犯的錯不奢望肖小毅原諒,但她是真心喜歡肖小毅,她會等,直到肖小毅結婚為止。肖小毅也很感動,也許隻是陳晨一時衝動。但她心裏隻有楊靜,他對陳晨說道,有的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也許你‘浪’子回頭,但感情不是回頭就可以換回來的,希望她過得好,自己還是會把她當妹妹,同學,或者好朋友。

看著陳晨的離去,趙健很是好奇的看著肖小毅。

怎麽樣啊,就,這樣走了?趙健看著麵無表情的肖小毅追問道。

“我們隻是朋友!”看著遠去的身影肖小毅說了一句話就向房間走去。趙健在後麵嘮叨著,看著陳晨離去的身影,趙健感覺有點傷感。

要是我,我就好,都在老家,多好啊!趙健一旁唏噓不已,像個孩子一樣。

告別寒假的大夥都陸續歸校,肖小毅也是收拾行李準備出發,他的第一站——杭州!但他首先要去趟學校。

在學校辦完手續的肖小毅在‘女’生宿舍樓底下等著楊靜,看著藍‘色’的天空,他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了,天山的雲一片一片(那時候霧霾還不嚴重)雲舒雲卷,他感覺人生就像天上的白雲變化無常,但有時卻很美麗。

漂亮的楊靜穿著黑‘色’尼絨上衣,棕‘色’的皮靴,脖子上的粉紅‘色’絲巾顯得成熟美麗,端莊大氣。紅絲的絲巾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肖小毅感慨道,楊靜成熟的裝扮別有一番味道。

“穿的‘挺’成熟啊!”肖小毅感到有點驚喜,他‘摸’了楊靜的外衣,看著楊靜。

“這是我大姐給我買的,非要讓我穿的成熟點,是不是很怪啊?”楊靜看著自己的衣服,又笑嘻嘻的看著肖小毅。

“還好了,沒想到你穿成熟的衣服,也是很好看!”他打量著楊靜,讚不絕口。此時楊靜忽然很認真的對肖小毅說道。

“我爸讓我畢業回鄭州,爸爸說姐姐嫁去浙江,所以要把我留到他身邊!”楊靜憂心忡忡的撅著嘴,看著肖小毅。

“那你怎麽說的?”肖小毅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說,被楊靜的話聽的有點著急了。

“我就說等畢業了再說啊!”楊靜等著大眼睛,看著肖小毅,微微一笑。

肖小毅這才放心下來,他告訴了楊靜他要去杭州的事情。楊靜剛開始有點反對,但肖小毅說他要努力工作,現在有個機會他希望增加一點實戰經驗。楊靜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孩,她很欣慰,也很高興肖小毅這麽積極進取,說道希望他多學點東西,她會在西安等他。

肖小毅回答宿舍,看著趙大鵬和楊天磊,看著劉華空‘蕩’‘蕩’的‘床’鋪,是時候去外麵的世界了。趙大鵬看著肖小毅,脫下外套,扔在‘床’上,點了一根煙,又看著一旁默不作聲的楊天磊。

“你也要走了,宿舍就剩我們倆了,我們快畢業了,大家馬上也要各奔東西了,我們去一塊喝喝酒把,就當給你送行!”趙大鵬說道。

“好啊,就去劉華那!”楊天磊從‘床’下跳下來,看著偌大的宿舍隻有他們三個人。似乎離別的氣氛來的有點早。

那一天他們三個跑到市裏找劉華,可劉華卻說工作忙沒有時間過來,晚上還要加班,改天在喝。繁華的城市,隻剩下三個大男孩,大家默默的走在寬闊的大路中。趙大鵬點起一根煙,‘抽’了起來。不‘抽’煙的楊天磊也要了一根‘抽’著。肖小毅感覺大家的心似乎沒有在宿舍時那麽近了,他第一次感覺到再純真的友誼,也抵不過現實的分割。是的以後大家見得機會會更少,一個城市都這麽忙,何況以後大家各奔東西呢?

“劉華上班了,可能真是走不開!”肖小毅看著兩人說道。

“什麽加班,都他媽騙人,請個假能死啊,媽的!”楊天磊揮著右臂,氣勢洶洶的扔掉手中的煙頭,那煙頭落在地上,慢慢的熄滅了,好像兄弟幾個人的感情也慢慢淡去!

“我們有沒有上班,也許在社會上真是身不由己了。”趙大鵬意味深長的說道,一個人向前走去。

那天晚上兄弟三個在一塊喝了整整兩箱啤酒,大夥喝的伶仃大醉,楊天磊不時罵罵劉華,說他就知道掙錢,兄弟們都不管了。趙大鵬則冷靜的多,他感慨道,人各有誌,也許我們也該為找工作準備了。

很快到了要走的那一刻,肖小毅拉著沉重的皮箱,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出遠‘門’,去一個陌生的環境。

他看著一排排大樓,看著這座城市,今天他將踏上離開的火車,但這不是長久的離去,他還會回來的。

楊靜從超市出來,買了一大袋子東西,遞給了肖小毅。

“我一定會在這坐城市給你買一套房子,然後一起在這裏生活”。肖小毅看著眼前的大樓充滿憧憬的說道,也許他這個隻是一個承諾,但代表他努力的心。

“你沒事吧,買房?十年,二十年?去那照顧好自己,胡思‘亂’想什麽呢。”楊靜看了下肖小毅拉著他向車站走去,肖小毅此刻還沒有想到這一走竟是永別。

車站總是一股離別的氣息,肖小毅看著吵雜的人群,告別的身影,堂堂的大男人眼眶竟然濕了,是啊,人世間最痛苦額莫過於生離死別。他轉過身抱住楊靜,拉著她的手深深的親‘吻’了一次,轉過身一個人大步走向檢票口。他沒有讓楊靜送她去站台,他保存好楊靜那張送他的站台票,就走了。他說他怕傷感,怕看著站台上送別的身影,他寧願一個人孤獨的離去,也不遠楊靜看著火車上的他就這樣離去。就這樣肖小毅離開了,本以為短暫的分開卻是長久的別離。

窗外的風景,從眼前劃過,青‘春’就是這樣慢慢逝去,直到我們慢慢長大,再次看曾經的風景時,發現已經物是人非,滄海桑田了。肖小毅靜靜看著窗外,23小時的火車他卻不感到無聊,因為看著火車他想起了和楊靜一塊坐火車去鄭州的經曆,他幸福的思念著,開心的回憶著,時間匆匆劃過,夜幕降臨,火車到達了鄭州站,看著熟悉的站台,仿佛看見了楊靜天使般的笑容。

他打開塑料袋,裏麵有泡麵,餅幹,飲料,還有一包紙巾。吃完泡麵的他,打開取餅幹時,又發現了一包濕巾。他開心的笑了,楊靜很貼心,東西雖小,但卻很溫暖。肖小毅沒有用那包濕巾,而是將它放進背包,保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