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二月二
113 每一位孕婦都是王的存在
或許是葉夫人的那一跪起了作用,高靖宇每天都會去醫院看望葉珍,每天都喜歡帶上一束葉珍喜歡的風信子。
這便是葉珍與朱小花的不同,葉珍總有些隱隱的小驕傲,即使她破了碎了,那些堅持,她仍舊不會放下。
而朱小花,她則是個容易氣餒的人。與其說她是對自己沒信心,倒不如說她是對那些事根本就不上心。
雖然高靖宇每次去醫院都會被葉珍拒之門外,但高靖宇仍舊堅持每天都去,每天一束風信子。有時候隻是在門口站一會,然後把花放在門邊便走。有時候則會讓葉夫人替他將花帶進去,然後再走人。
他沒有再去了解過葉珍的病情,也沒有看過葉珍化療時的樣子。
他也知道,實則葉珍一點都不想讓他見到。
這天,高靖宇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早上來時還好好的天氣,這會已經陰了下來。
朱小花給高靖宇打了個電話,讓他下午去看望他父親。
高靖宇歎息一聲,果然還是朱小花有辦法。而他,除了空有的那一身自以為是的傲氣之外,他壓根就是一廢物。
他什麽也做不好,什麽也做不到。
“你能跟我一起去嗎?”
雖然知道朱小花現在是個孕婦,實在不適合去那樣的地方,但高靖宇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朱小花的意見。
“我去做什麽?”
雖然他們離婚的事情,並沒有人會告訴高靖宇的父親,但她現在畢竟是陳太太了,總是要有所顧及。
“或許我父親會想見見你也不一定。”
從前他們還沒有離婚的時候,朱小花去監獄看望他父親的次數,比他還有多。他父親顯然對於朱小花的喜歡要比葉珍多得多。
以前他沒來沒有見過他父親在他麵前稱讚過葉珍,他還沒有被收監的時候,葉珍每次去他家玩兒,高父總會板著一張臉,扮演嚴父的形象。他雖然知道父親是個嚴肅的人,但他同樣也知道,他父親也絕非那樣嚴肅的人。
他父親甚至於從來不留葉珍在他家吃飯,每次快要天黑的時候,他父親便會囑咐他,要在天黑前將葉珍送回她家。
高閏腟雖然不知道這個中緣由,但至少,他看得出來,父親明顯不大喜歡這個市委書記的女兒。盡管他表麵上仍對葉國良稱兄道弟,但高靖宇知道,他父親實則一點都不喜歡高靖宇與葉國良扯上任何關係。
“我不去,我跟陳泱逛街呢,代我向高伯伯問好吧。”
朱小花以前管高靖宇的父親叫爸爸,現在叫起高伯伯來,竟然一點也沒覺得別扭,好像本該就這麽稱呼似的。
搖搖頭,朱小花打了個哈欠,耐著性子等高靖宇先掛。
但很明顯,讓她失望了,高靖宇一點都沒有掛電話的意思。
“你為何不親自去給他問好。”
高靖宇的理直氣壯另朱小花覺得無恥極了,簡直到了極品的級別。
朱小花一邊咬牙切齒,一邊拿著水果刀將果盤裏的蘋果插得千瘡百孔。
她勸慰自己,那蘋果其實就是高靖宇,戳死他吧,不犯法的。
“說了逛街呢。”
朱小花嘟囊,陳泱坐在朱小花的身邊,聽著朱小花在跟高靖宇講電話,表示,他真的十分同情高靖宇,朱小花現在是母憑子貴,脾氣壞得不得了,稍不如意便會臉約脖子粗的發脾氣,摔東西。家裏已經被她摔爛了十幾個杯子了。而且,她更損的是,她居然還學會了哭。
她一哭,別說朱老爹了,他也沒辦法了,這哪是孕婦,這簡直就是一祖宗。
兩大老爺們要把她侍候得好好的不說,還得時不時的把她當作小孩供著,哄著。
人醫生說了,孕婦懷孕期間,不要惹孕婦生氣,要順著孕婦的脾氣。她想睡覺,就得立馬給她鋪床。她想吃飯,就得立馬給她端湯。她想尿尿,就得立侍候她出恭。
好吧,他忍。
人醫生還說了。孕婦是偉大的,辛辛苦苦懷胎十月,替他們生養下一代。
陳泱覺得吧,這人應該不是醫生,而是位教徒。
他比較好奇的是,是哪個主把他調教的如此之好啊。
“行行行,你逛街,逛街。”
聽說朱小花的不悅,也知曉朱小花現在是孕婦不能惹,高靖宇識趣的掛了電話。
朱小花收起電話,哼了一聲。
“怎麽?高靖宇惹你不高興了?”
朱小花再次重重的哼了一聲。
“他讓我陪他去監獄看他爸。”
“你不去就不去唄,好端端的發什麽火。”
陳泱倒不是幫高靖宇,他實在是覺得最近這幾天,朱小花的脾氣實在是難已控製,而且還跟得了失憶症似的,總是忘記自己要幹什麽。有時候明明是她要的一個東西,然後他去拿或是去外麵買了回來,她反倒過來數落他的不是。
成,他聽醫生的話,他惹不起他還又不能躲,唉。
這像這會。
“陳泱,我想吃冰淇淋。”
“這……春寒料俏的,吃什麽冰淇淋。”
陳泱不以為意,反正朱小花也就人來瘋,說不定一會後她就又忘記要吃冰淇淋這件事了。
“我要吃冰淇淋。”
很顯然,朱小花並不是那麽的好說話。
朱小花表情肅穆,擰著眉的樣子,將是在被一件什麽大事困擾著。
“這天還太冷,吃冰淇淋對身體不好。”
硬的不行,陳泱隻得來軟的了,醫生說的很對,懷了孕的女人,得哄啊。
“我要吃冰淇淋。”
朱小花重申,並且扭過臉不再看陳泱,隻是對著空氣不停的重複。
“我要吃冰淇淋,我要吃冰淇淋……”
“朱小花,你乖一點好不好。”
陳泱歎了口氣,就差求她了。
“你為什麽不讓我吃冰淇淋!”
終於,朱小花大人暴發了,對著空氣流下兩行清淚。
得,他認輸。
“吃,給你吃,給你吃冰淇淋,我這就給你買去!”
陳泱咬牙切齒,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說完便拿起外套跟車鑰匙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