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挑戰極限

(32)挑戰極限!

中午的接風之宴是場八卦大會,孟曉梵早就預料到了,另外三個女生一看到孟曉梵的時候表情都異常的興奮,“歡迎,歡迎啊,歡迎加入我們助理大家庭啊!”陸可舉著飲料杯子率先發言了。另外兩個女生一個姓馮,一個姓張,也都很鄭重的向孟曉梵表示了歡迎。

“咱們一共六個助理,一個男的,五個女的,以前我們聚一起吃飯,基本都是在聽曾靜說話,我們喜歡聽她說話,她一說話,我們就覺的世界特別美好,我們的每天都是這麽的開心,我們都是幸運的人,我們對社會還有什麽可抱怨的呢?現在她修成正果了,關鍵時刻還好有你頂上了。”說完陸可拍了拍孟曉梵的肩膀,帶著意味深長的笑。

孟曉梵看著三個人微微點著頭:“我會讓你們繼續覺的生活很美好的。”

三個人看著孟曉梵哈哈的大笑著:“上道,上道啊!”

“其實韓律師這人還行,你們不覺的他還行嗎?好像沒那麽可怕!”孟曉梵很小聲的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三個人正準備往嘴裏塞吃的,全都停了下來,直愣愣的看著孟曉梵。

“好色!”

“腐女!”

“**期!”

三個人看著孟曉梵各自給出了簡短而有力的評價,全都帶著一臉的壞笑。

“不是,我幹什麽了?你們給我這麽高的評價?”

“你說的話,很值得這麽高的評價!肯定是被韓翼的美色所迷惑了?新來的都這樣,我們也迷惑過,不過後來他的長相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哎,你跟袁明皓交過手沒有啊?”

“怎麽算交手啊?”

“新來的女的他都得過去膩歪兩下,覺得湊合的過去摸你兩把,告訴你加油。覺的更不錯的肯定得說中午請你吃飯,要是讓他覺的饑渴難耐的,估計就該說請你吃晚飯了肯定是惦記晚飯之後跟你‘砌叻哢嚓’一下。哎,他請你吃哪頓飯啊?”

孟曉梵看著陸可沒說話,隻是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得,不說話,肯定是請你吃晚飯了?小心,小心啦啊?”說完陸可又是一陣壞笑。

小張在一旁忙爭辯到:“曉梵你別聽她胡說,袁律師根本不是那種人,袁律師人挺好的,他就是不愛惹韓律師眼,人家那是另辟蹊徑,我覺的他比韓律師心眼多多了。”

“看見了吧,什麽人都有捧臭腳的!”陸可不服氣的努了努嘴。

孟曉梵笑著點點頭:“我覺的袁律師也不能那樣,這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他不能連草根都嚼了啊!”

三個人看著孟曉梵一直在點頭:“你這話說的有道理啊!”

“這所裏的人我是不是一時半會都見不全呢?”

“律所裏真正法學院科班出身的律師少,都是三教九流轉行過來的,像咱們這種正兒巴經畢業的到全成助理了,韓翼,袁明皓,都是法學院畢業的,何律師也算吧,專科後續的本,不過他都五十多了,律所都是人家的,咱還要求他老人家什麽啊?我BOSS也是,她們倆的BOSS都不是。”說完陸可很不屑的揮了揮手。

“嘿,你這丫頭,別的沒學會,把韓翼的臭臉學會了。”說完三個人哈哈的一通樂。

“這兒的人你要想把人見全了吧,估計沒個半年辦不到,常來所裏的人除了三劍客,就是五朵金花,然後就是七小福,這幾個你一星期就能都見到,剩下的就不好說了,有的律師十天半個月都不來一趟,掛名律師就更少來了,除非通知有案子問他們接不接,可能會來露個臉,想見全估計得等年底了,何律師一來,把所有人都叫來吃飯,到時候就都見到了。怎麽樣?韓翼給你安排工作了嗎?”

孟曉梵看著她們點了點頭:“嗯,安排了,讓我做份商業轉讓合同。三天時間。”

三個人直愣愣的盯著孟曉梵的臉,突然很激動互相握著手,不住的鼓勵著:“世界真美好啊,我們太幸福了。”

“我也覺的,我也覺的。”

孟曉梵看著她們三真是有點莫名其妙了,“你們這是怎麽了?”

“沒有我們對你表示同情,他韓翼做的合同金額都很大的,最少三十頁多了的上百頁不止,我們覺的你在這三天裏會跟季大爺結下深厚的友情。”

“什麽意思啊?”孟曉梵已經覺的自己被她們說糊塗了。

“回不了家唄,韓翼就是韓翼啊,出手就是狠,對哪個助理都這麽狠,你說你都長成這樣了,他還對你這樣,看來他肯定是那樣。”

“哪樣啊?你們這都說什麽術語呢?”

“我說你長這麽如花似玉的了,他還這麽玩命整你,丫肯定是一個性冷淡。就電影裏演那一年一次那個。”說完三個人拍著桌子一陣狂樂。“哎,你說這三劍客,一個性冷淡,一個性狂躁,鬧半天咱律所就曾律師正常。”

“胡說,咱律所最正常的是季大爺。”

孟曉梵聽著她們三個說話也忍不住笑起來:“什麽如花似玉啊?我在他眼裏能趕上如花就不錯了,我每次一張嘴說話,他那表情一看就是:哎呦,我的娘啊,我煩死你了!”

陸可,一臉興奮的神情盯著孟曉梵:“喲,聽你這說話意思你們早認識啊?”

“沒有,沒有!”孟曉梵趕忙擺著手。

“嘿,不夠意思啊,我們這跟你報內幕,你居然隱藏猛料。”

孟曉梵有點後悔自己的多嘴,想不到這些人對八卦氣息這麽的敏感:“真的沒有,我沒隱藏猛料,這韓律師的工作不能拿回家做嗎?”孟曉梵努力將話題引了出去。

“拿不了啊,他助理的電腦都是加密的,拷不走文件,好像是因為以前所裏有個糾紛,客戶懷疑所裏泄露了合約內容,其實我覺的跟所裏沒關係,所裏隻負責條約語言,裏麵的數字一概不知,但是後來說不清楚,後來又懷疑是助理,助理還委屈呢,說電腦不是隨便誰都能拷走東西嗎?後來那助理直接辭職了,後來與韓律師客戶相關的電腦全都加密了,隻能用不能複製啊。哎,所以我們真的很同情你。”陸可拍了拍孟曉梵的背給了她一副鼓勵的神情。

孟曉梵從來沒意識到陸可她們說的合約問題是如此的艱難,她坐在電腦前看著那些內容和範本一直在躊躇,實在不願承認一切真的被陸可言中了,特別是自己硬著頭皮接下一個不甚了解的工作,仔細的閱讀範本,艱難編輯框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律所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韓律師六點的時候說要走,便直接走了,孟曉梵出去吃了個飯回來又繼續搞那些研究。一直研究到太陽改照美國去了,好像才覺的初見端倪,現在忽然意識到三天時間好像是短了點。

看了眼手表已經九點四十了,想了想再不回家晚班地鐵可能要趕不上了,想了想準備收拾包離開,忽然手機響了,低頭一看居然是林誠的電話,孟曉梵把電話接起來。還依然是林誠熱忱的語調。

“怎麽樣,新環境還適應嗎?”

孟曉梵心裏突然有點感動,想不到他會打電話來詢問自己的新工作。

“嗯,挺好的,你的手怎麽樣?沒影響你工作吧?”

“手?嗯,沒事了,左手,我用右手畫圖動鼠標,左手用的少。小傷!”

“哦,那你朋友的手呢?也沒什麽事吧?”

林誠在電話裏沉默了一陣:“沒事,按你說的,抹了點牙膏就好了。”

“哦,你對你朋友還真挺好的!你朋友心情怎麽樣?好點了嗎?”

“她。。。。。。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吧?她離婚了,所以情緒很低落,精神狀態也不好,她爸爸還病了,她媽身體也不是太好。”

“哦,那你是應該多照顧照顧她。”孟曉梵心裏不免有點感觸,想不到最近離婚的人這麽多啊?

“你在家呢吧?你哥也在呢吧?”林誠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沒有,我還在單位呢。”

“幾點了還在單位?幹嗎啊?你第一天上班就加班啊?”

“嗯,韓律師給了工作不太好弄,時間挺緊的,我也不熟悉,在這琢磨呢。”

“韓翼?你去宇恒還是當他的助理啦?”林誠的語調裏有很多不滿。

“是,他說我來宇恒隻能當他的助理沒有別的選擇,而且他也確實急需一個助理。”

林誠還沒來得及接話,突然孟曉梵桌子上的對講器突然響了,“我的水!”很清晰的聲音傳了進來。

“哎呦,我的媽啊!”孟曉梵差點沒把手機給扔了,直接嚇的快蹲桌子底下去了。

林誠顯得很緊張的語氣:“你怎麽了?那是誰的聲音?”

孟曉梵掙紮著站了起來,深喘著氣:“鬧鬼了,我天啊,這韓翼的輻射也太大了,這呼叫器自己都喊,我的水了。可嚇死我了。”

“說什麽呢?”林誠聽著孟曉梵的話覺的很好笑,忍不住笑出來。

“你等等啊。”孟曉梵覺的呼叫器鬧鬼事件真是很詭異,所以她小心翼翼的把韓律師辦公室的門開了一條縫。

孟曉梵真的有些吃驚,韓翼居然獨自在辦公室裏,站在窗前看著街景。孟曉梵覺的自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是鬧鬼,是真人在說話,他什麽時候回來的?自己吃飯的時候,他又回來了?孟曉梵低頭想了想,看了眼手表,心想現在去給他弄過濾水怎麽最快也得二十分鍾,算了下時間,還能趕上最後的地鐵。

“小林子,我不跟你說話了,韓律師,要喝他那過濾水,我得給他弄去,我再跟你說就趕不上地鐵了。”

“什麽過濾水?是不是他那個Jamaica咖啡啊?他這人就是這樣,誰都得圍著他轉,這都幾點了?你個女孩不讓你回家,讓你加班!該下班不讓你下班,讓你給他弄什麽破咖啡。他這人我真是沒法說他,一直都這樣,永遠都這樣!”林誠說話像是越來越生氣。

“他都跟我這要水喝了,我這當助理的能不管嗎?這就跟一孩子跟他媽說我餓,他媽能不給他弄口吃的嗎?你怎麽比我還生氣啊?”

林誠在電話裏平靜了兩秒鍾,忽然樂了起來:“你這是什麽比喻啊?真夠難聽的。”

“你看你這人,我說你跟韓律師有仇,你還不承認,我這占會韓律師大輩兒,看把你樂的,跟占多大便宜似的。”

“沒有,我就是覺的你這比喻挺逗的。哎,要是太晚了你給我打電話我去送你吧?”

“啊?你從家趕過來送我啊?別這樣啊?整的太感動了點吧?”

“不是我是覺的你一個女的,這麽晚回家不安全,你要覺的不合適,要不我給你哥打電話讓他接你去。”

“小林子,那是我親哥,他都沒說來,你打電話叫他來算怎麽回事啊?放心吧,我膽大著呢,我這晚上一出門渾身都冒青光,一般人都不敢招我。我不跟你說了,我再跟你說我真趕不上地鐵了。”

孟曉梵掛了電話,去弄了韓翼的過濾水,倒在杯子裏,到了韓翼辦公室,輕敲了門,沒有回音,想著韓翼正在窗口發愣的樣子,於是輕輕的推門走了進去,韓翼依然站在窗口發愣,目無表情的看著窗外。

孟曉梵輕輕的靠了過去,很怕自己一出聲嚇到他:“那個韓律師!”很小聲音。

韓翼聽見旁邊的聲音還是忍不住身體抖動一下,他轉過頭來怒目盯著孟曉梵:“你怎麽在這呢?你想嚇死誰啊?”

“啊?什麽?不是?那個?”孟曉梵端著那個杯子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不是您剛才在那對講器裏,要喝這玩意的嗎?我這馬上都要走了,我愣沒走,給您濾這破玩意?您又忘了?”

“啊?是嗎?我什麽時候說的?”韓翼低頭思索了一下:“哦,好像是說了句,我不知道你在外麵呢,我以為你早走了呢,我隨口那麽一說,我後來才看表,行,你放桌上吧。”

孟曉梵看了韓翼幾秒鍾:“哎呦喂,韓翼,我怎麽又想把這水潑你臉上了。我就是一實誠人,您甭老這挑戰我極限行不行啊,韓律師!”說完孟曉梵走到桌子上把杯子一跺,喘了口氣,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