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創作
第十三章 創作
“羽仔啊，你知道這個消息傳出去，香港娛樂圈會有多少人嫉妒羨慕你？”
出了門後，陳太拉著燕青羽的胳膊感慨道。
“怎麽了陳太？不就是部電影麽？香港每天都有好多電影在拍啊。沒什麽吧？”
燕青羽不解的問道。
陳太在燕青羽胳膊上抽了一下，沒好氣的道：“你誠心氣我是不是？”
燕青羽無奈的撓撓頭。
陳太見狀搖頭道：“今天見的這三位監製，是新藝城的三大巨頭。他們三人，硬生生的將邵氏和嘉禾兩家獨大的局麵打破，弄成了現在香江影壇三足鼎立的局勢。而且，這三家中，新藝城後來居上，展現的氣勢簡直就是氣吞香江，勢不可擋。
你想想看，六叔什麽樣的人，多驕傲的大亨，卻硬被他們逼得不得不和背叛出門的鄒文懷合作，兩家聯起手來抵擋新藝城，就這樣都沒有壓製住他們。讓他們坐大起來！你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就被他們三個一起看中，第一部電影就是他們精心準備的大片。你說，別人能不羨慕你麽？”
燕青羽點點頭道：“看來我是蠻幸運的。”
陳太啞然失笑，道：“你還隻是用蠻來形容，想想周潤發吧，前兩年可謂是紅遍香江，可現在呢，苦求一部電影而不得，他多想參演一部新藝城的電影，甚至放出話來，低片酬都無所謂。可麥加他們完全不理會。你呀，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算了，等你什麽時候體會到等角色時再與你說吧。你先自己回去，我要忙著幫你談片酬。還有記得好好準備歌，明晚上爭取將人氣再提高上去。”
燕青羽“嗯”了聲，道：“陳太，我先走了，你辛苦。”
陳太笑著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去吧！”
……
回到家中，閑的無事，燕青羽打開劇本，想看看劇情，然而，一眼進去，就再也無法拔出。
盡管他並不懂電影，但他可以肯定，這是一部好電影，絕好的電影。
《搭錯車》！
故事的大概呢，是這樣的：一個退役的台灣老兵因戰場上拚殺時受傷成了啞巴，人稱啞叔，以收購空酒瓶和撿破爛為生。
1957年冬天的一個清晨，啞叔在高級住宅區的巷道裏撿回一個被遺棄的女嬰，繈褓裏放著遺棄女嬰者
留的便條，女嬰叫阿美。為此，妻子與他發生衝突，並離家而去。
啞叔又當爹又當娘，父女二人相依為命，在艱辛貧困的日子中掙紮。為使阿美有更多的人生樂趣，啞
叔在勞累之餘，還為她吹奏美妙的樂曲。阿美高中畢業後，在某餐廳當歌手。後得到青年作曲家時君邁的
幫助，提高了演唱的藝術水平，受到聽眾的稱讚。
娛樂公司老板餘廣泰，為了利用阿美賺錢，引誘她簽訂赴東南亞演出的合約。阿美與啞叔商量，啞叔十分矛盾，他既希望女兒有一番作為，又怕女兒孤身在外，遇到風險。最後，阿美為了掙錢幫助父親在住處被拆遷後有錢買房子，使其不至於流落街頭，答應了簽約。
不想一紙合同，卻斷送了自己的自由。演出歸來，她已成為紅歌星，但卻身不由己，不能同年邁的父親見麵。啞叔心情失落，在街上險些被飛馳的摩托車撞中，危急時刻，阿美養的狗“來福”撲倒啞叔，自己被車子碾過，不治身亡。來福的死，使孤獨的啞叔在女兒暫時無法與自己相聚時失去了最後一個親密伴侶，啞叔身心受到更進一步的摧殘，健康急劇惡化。而此時的阿美正在東南亞巡回演出而無法脫身與父親相會，隻能讓餘廣泰將20萬元交給父親。
阿美回台北後，急欲前往住處與父親團聚，但是餘廣泰為避免演唱會開始前節外生枝，以排練緊張為借口阻止了阿美。等阿美幾天後抽空偷偷前往住處時，住處已經被拆成一片廢墟。緊接著，阿美的演唱會開演，啞叔在電視中看見久別的愛女，心髒病突發被送進醫院。得知消息的阿美，趕往醫院，卻沒能見到啞叔最後一麵。回到演出現場的阿美飽含不能奉養老父的辛酸，在台上唱出了懷念的心聲：“沒有你，哪有我，假如你不曾養育我，給我溫暖的生活，假如你不曾保護我，我的命運會是什麽！”
故事並不複雜，也不出奇，但，很感人。尤其是對燕青羽來說，老王伯和他，很像啞叔和阿美。
啞叔是啞巴，老王伯卻瘸了一條腿。而他和阿美一樣，都要去唱歌。
不過，燕青羽暗自發誓，絕對不會像阿美一樣，讓老王伯至死都不能相見。
打定主意後，燕青羽開始揣摩起時君邁這個角色。
在劇本中，時君邁是一個懷才不遇，英俊而有才華的作曲家。他和阿美在開始的時候誌同道合，情投意合。因此常常在一起，說些音樂，唱唱歌。那個時候，她們是彼此喜歡彼此欣賞的。在時君邁的幫助下，阿美也越來越出色，直到遇見了經紀人餘廣泰。自此，阿美和時君邁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直至因為啞叔的事而發生爭吵。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時君邁依舊是愛阿美的，因為到了最後他依舊在為阿美寫歌。
燕青羽看著劇本，不知何時已經淚水滿麵，心胸中總有不吐不快的抑鬱感，隻想發泄。
他放佛看見了啞叔正在吹嗩呐，放佛看到了啞叔聽見阿美喊爸爸時欣喜莫名的樣子，放佛看見了那隻飛身救主的狗來福，還有啞叔為了減輕來福的痛苦，不得不舉起木棍朝來福頭上敲去的樣子，也似乎看到了，最後啞叔至死難見女兒和阿美痛哭的情形。
燕青羽捂住胸口，覺得呼吸都有些艱難，他顫巍巍的伸手拿出紙筆，而後用盡力氣寫下了一行字：
酒幹倘賣無。
……
“耶！歡迎大家來到利舞台，華星香港新秀歌手大賽半決賽現場！大家好，我是主持人嘟嘟，鄭裕玲！”
“大家好，我是黃子華，歡迎大家回來！”
聽著前台主持人的熱情聲音，燕青羽的心情有些激動，有些惶恐，還有些緊張不安。
不是因為即將進行的比賽，對於他來說，接下來進行的比賽除了給他帶來更多的人氣外，沒有任何難度。
他緊張的是，嘟嘟鄭裕玲曾經答應過他，今天，趙雅芝會來。
燕青羽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各位觀眾，用你們最大最亮的聲音，高聲呼喊出你們最想見的歌手，comeon！高聲呼喚出來吧！”
前台氣氛愈發高漲了，隻聽見數千人群齊聲高喊：
“燕青羽！燕青羽！燕青羽！”
“燕青羽！燕青羽！燕青羽！”
“耶！如你們所願，有請我們今晚最亮的明星，燕青羽！”
“啊！！！”
隨著鄭裕玲的話，一陣陣尖叫聲此起彼伏。
燕青羽依舊是那身簡樸的衣服，白襯衣，簡單的牛仔褲，帆布鞋，不過今天多出了一把吉他。
“啊！”
隨著燕青羽的出現，現場的尖叫更大了！
“大家好！”
燕青羽伸手揮了揮，朝台下打了個招呼！
“哇塞！靚仔就是靚仔，台風天成，舉手投足間魅力無窮，對不對？”
黃子華高聲喊道。
“對！”
“羽仔最靚！羽仔最靚！羽仔最靚！”
台下的熱情簡直讓人有些恐怖。
嘉賓席位上，黃沾和顧家暉還有蔡瀾彼此對視了眼，紛紛有些好笑的搖搖頭。
在香港，擁有這樣大名氣的人其實很多，許冠傑羅文那批歌神都能做到，一些電影明星甚至號召力更加驚人。可誰見過連一張唱片都沒有出過的歌手能有這種人氣？
蔡瀾隔空點了點黃沾，意思“你賺到了”。作為老友，黃沾豈能不明其意，搖頭晃腦的好不得意！
“羽仔，我要先問問，今天帶給我們一首什麽歌？還是自己寫的麽？”
嘟嘟鄭裕玲親熱的拉著燕青羽問道。
燕青羽點頭道：“是，還是自己寫的。”
“哇！”
全場又是一陣驚歎！
“羽仔，你就沒有什麽想問我的麽？”
嘟嘟嘴角帶著壞笑，看著燕青羽道。
燕青羽還沒說話，全場觀眾高聲呼喊起來：“趙雅芝！趙雅芝！趙雅芝！”
高喊了幾遍後，全場數千人幾乎一起發出爆笑！大概在他們看來，這種事真的很有喜感。
燕青羽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睛直直的看著嘟嘟。
見燕青羽如此反應，台下更是樂瘋了！
鄭裕玲哭笑不得的看著燕青羽道：“羽仔你放心，我嘟嘟的信譽是響絕五台山的。邊個不知啊？你先唱，唱的好，等你唱完，你就會看著我帶Angie上台，怎麽樣？”
燕青羽點頭道：“好。”
“OK！那今天帶給我們一首什麽歌？還是示愛歌麽？”
黃子華接口問道。
燕青羽搖頭道：“歌曲名字叫《飛的更高》。”
“OK！接下來有請燕青羽，羽仔，為大家帶來原創歌曲，《飛的更高》！”
“生命就象一條大河,
時而寧靜時而瘋狂;
現實就象一把枷鎖,
把我困住無法掙脫.
這迷樣的生活鋒利如刀,
一次次將我重傷,
我知道我要的那種幸福,
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飛的更高,飛的更高,
狂風一樣舞蹈,掙脫懷抱;
我要飛的更高,飛的更高,
翅膀卷起風暴,心聲呼嘯,
飛的更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