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同學還是朋友
第8章 同學還是朋友？
快樂永遠都隻適合留給人們懷念，因為它流逝的那麽快，快的讓人隻能去回味它。
天氣越來越冷了，雖說過了冬至，但天氣仍不見有一絲溫暖的痕跡，到底還是寒風像鞭斥一樣打在早起的學生身上，原來早起的鳥兒不是有食吃，隻是發現了食物，然後被凍死了。
其實我不是一個賴床的人，隻是一個離不開溫暖的人而已。
備戰期間，即使在公交車上，手裏的書也片刻不能離手。
來到教室，室內明亮的燈光，與冬天清晨的漆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強烈的白熾燈光，打在我那三秒膠加牛皮糖粘住的眼睛上，使我更加意識到，天亮了，亮的那麽快。
一個早讀，我用毫無意識的大聲朗讀熬了過去，但眼皮仿佛灌了鉛一般，根本抬不起來。
不過好在期末考試這座大山已經壓在了我的心頭，我撐著聽完了這幾節課。
在最後一節語文課時，方老師要抽查古文背誦，背誦這玩意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了，他從我們這一排開始抽查，我乘著其他同學背誦的時候做了會兒眼保健操，該到我的時候，我很自覺的正準備站起來，隻聽方老師說“我是抽查，有些同學，我知道底子，就不查了”，於是很自然的跳過了我。
這種好事在小學是哪裏輪得到我，不過送上門來的好事，有何理由不去接受呢，我乖乖的趴在桌子上，我不知道輪到第幾個的時候，隻聽老師叫秦樂樂，你來背一下《論語》，許久之後，我卻一點聲音都沒有聽見，不禁好奇的轉過頭去。
是秦樂樂，一個在班上被人們定義為毫無優點的女生，若無內裏驚魂，卻連外在也實屬不招人喜愛，連做花瓶的資本都沒有，黑黝黝的皮膚，塌塌的鼻梁，眼睛眯成的縫已經不知道縫合到皮膚的哪裏了，永遠低著頭，用額前的劉海擋住自己的麵部，擋住自己的喜怒哀樂，亦或是她根本沒有喜怒哀樂。
半晌，方老師倒是插話了“一個學期都過去了，你連第一篇古文都沒有背會，你的腦子裏是缺了幾根弦，如果是智商的問題，應該去特殊學校，而不是咱們這種小廟啊。”方老師的語氣並沒有多麽過激，隻是言辭中赤裸裸的諷刺配上這種語氣更是給人一種，連罵都懶得費心思去罵的人。
我沒有觀察她太久，並不是我體會什麽，隻是我的脖子在不轉回來，就要頸椎病了。
耳邊有些窸窸窣窣的議論聲，或是嘲笑聲，總之不是什麽好的聲音，不曾想，我曾有多少次，在數學課上，被蔣老師叫起來也像現在這幅景象，又或者是更慘，我並不是去多麽同情秦樂樂，隻不過..是感同身受罷了。
“坐下吧，扶不起的阿鬥。”方老師不冷不熱的說了這句話，像一把刀一樣懸空在秦樂樂的耳邊，仿佛一不小心就會血流不止。
我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秦樂樂抬起頭，正好對上我的目光，我沒有朝她有什麽表情變化，因為我很清楚，這個時候的任何表情，在秦樂樂看來。都是諷刺，或是憐憫的施舍。
我回過頭，語文課終於安然度過了，我不知怎麽，總覺得身上無力，一直趴在桌子上，額上冒著一層虛汗。
該死的時雯，今天請假，結果把不適隔空傳給了我。
“喝點溫水，可能會好一些。”我看見桌子上放著一瓶礦泉水，透過凸起的水瓶，我看見一個身影。
隻見秦樂樂站在我的麵前“我去買的礦泉水，把涼的到了，接的溫水，你喝一點，就沒這麽難受了。”
我有些詫異，他為什麽要接水給我，我和她好像沒有他多的交集，初一的上半學期過去了，現在下班學期也快過去了，可是他給我的印象一直都是模糊的，或者說，在我的腦海裏，他的存在感的取值範圍是小於等於一，是一個非負數，這麽多人沒有人問過我怎麽了，她到將我的一舉一動觀察得很清楚嘛，我心裏不免有些詫異。
“我隻是在想，快考試了，你要在生病的話，考不好，梁老師他們肯定會很失望。”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她一語點破，我意識到剛才的想法有些多心了，於是尷尬的笑了笑，喝了一口溫水。
若是在宮鬥小說裏，按照我的想法，我剛才在看到那瓶水時，一定會用銀針先驗一下毒。
“謝謝你啊。”我對不熟的人向來都是很有禮貌地對待。
“沒事，幫得上你就行。”
她沒有再多說什麽，便低著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其實一點都不愛熱水，我隻愛喝冰涼的水，一陣清爽的感覺穿透肌膚，即使在冬天，我依然貪圖這種清涼的感覺。
不過我的身體現在已經承受不住那麽大的刺激了，貌似溫熱的水更適合我。
中午，我一如既往的拿著英語書去了食堂，今天中午就我一人吃飯，正是複習的大好時機。
“白茗，今天你一個人嗎？”我抬起頭，看見是秦樂樂端著托盤。
“是啊，今天時雯請假了，所以就我一個人。”
“哦，”我低頭吃了一口飯，看見秦樂樂還沒有離開，我才意識到，她是沒有位置。
“我一個人吃飯也寂寞，要不我們一起吧。”
“謝謝。”秦樂樂有些羞澀的坐了下來。
“沒事，都是同學嘛。”
“嗬嗬。”秦樂樂一如既往的低著頭。
“秦樂樂，今天早上的事，謝謝你啊。”
“沒事。”
“語文課的事，你別太在意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秦樂樂的表情在我看來就是有心事，但我不知道，其實她永遠都是這種表情。
“沒事，這種事，我都習慣了。”秦樂樂的淡定從容，反倒讓我不知所措。
“我，我。”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秦樂樂，其實，你可以優秀的。”
“是嗎，我不知道。”
“真的，為什麽老師從來不罵王永他們，因為他們已經無藥可救了，但是，秦樂樂，你不一樣，你隻要努力，是可以優秀的。”
“我..”
“這樣吧，我們每周都約一天時間，我來幫你，我們一起學習好嗎？”
“我”秦樂樂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樂樂，我可以這麽叫你嗎？”
“隨便吧。”
“樂樂，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正當我沉浸在英雄救美的情節中。
“白茗，聊什麽呢？”
“何蹇，你今天怎麽來這麽晚？”
“我剛才一直在做題啊，怎麽樣，廢寢忘食，刻苦吧？”
“切，刻苦，正刻苦。”
“對了，你們說什麽呢？”
“哦，這是秦樂樂，樂樂，這是何蹇。”
“你好。”何蹇從容大方的說著。
“你好，”秦樂樂擁有女生的羞澀。
“我們剛才在說，以後每周天都約個時間，一起去學習，幫幫樂樂。”
“哦，這樣啊，需不需要本帥哥幫忙啊？”
“不用了，用不起。”
“白茗，別忘了，你的名次和我相比差了多少，你很清楚。”
“何蹇你..”
“好吧，免費家教，不用白不用。”
盡管即將要麵對期末考試，但是這幾天的快樂，無疑是苦中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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