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叫我妙芩
第二十一章 叫我妙芩
回家的路上，我隻覺得今天簡直倒黴透頂了，被老楊拖堂，還在回家的路上挨了一頓不明不白的打，我招誰惹誰了，心裏的不悅越發強烈。
回家之後，還好老媽沒發現什麽，臉上的腫已經消了一半，再加上天氣本來就冷，老媽以為我是被凍紅的。
這個周末我過得異常不痛快，周一一到，臉上的腫痕是好了，但是心裏的傷痕就像是一把刀一樣刻了下來，無法磨滅。
不知怎的，我開始有意避著何蹇，在學校裏見著，也就是稍微打個招呼，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終於有一天下午放學之後。
“白茗，總算逮著你了。”
“何蹇，你不是走了嗎。”這幾天為了躲他，我不是最早離開學校，就是最晚離開學校，可謂是行走於極端的人士啊。
“我要不是點兒障眼法，能見著你嗎，我問你，這兩天你怎麽回事，幹嘛老躲著我。”
“有嗎，你多心了，回家吧。”
“我多心，得了吧。和你做了那麽久的朋友，你這點兒情緒我還是能看出來的，說說吧，到底怎麽了。”
積壓了幾天的火氣終於抑製不住了“何蹇，我們更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不要再做朋友了吧。”我不冷不熱的說出了這句話，何蹇儼然被驚住了。
“為，為什麽啊。”
“沒有為什麽，這樣對我們都好。”說完這句話，我不敢在麵對他什麽，在他眼裏我就是一個膽小鬼，在這個流言與試卷同步進行的時候，我不想有什麽事來讓我煩心，於是，不等他回答，我就跑開了，我很慶幸他沒有追上來，一陣冷風進入我的喉嚨，像針紮一樣疼，越跑越快，隻留身後的少年一人不知所措。
“何蹇，大家都走了，你怎麽還站在著呢。”
何蹇抬頭，看見是秦樂樂，“哦，你不也是。”
“哦，今天有幾道題我去請教了一下老師，所以有些晚了，剛才我看見白茗跑過去了，怎麽，你們吵架了？”秦樂樂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會兒也挺晚了，女孩子一個人回家不安全，要不，我送你一段兒吧。”何蹇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唯一能確定的是，自己的這番話是微違心的。
“好啊，那麻煩你了。”
“沒事，走吧。”每每一到傍晚，總會有一陣大風，吹的人從身上冷到了心裏。
冬天天黑的總是很早，女孩子這個時候應該都會害怕吧。
“我們家已經到了，今天，謝謝你了，何蹇。”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不管怎麽說，還是謝謝你了。”半晌，秦樂樂突然說“何蹇，如果你和白茗鬧矛盾了，千萬別太煩心，不值得的。”
聽見這話，何蹇沒說什麽，走了幾步“前麵就是你家，我就不過去了。”
“嗯，我們家沒那麽好。”
“那早點回去吧。”
秦樂樂轉過身，才走幾步。
“秦樂樂。”
“嗯？”聽見何蹇喊他，轉過身，在黑夜裏看不見少年的臉，隻能看見一雙眸在閃爍著，如同夜空裏的星辰一樣耀眼。
“我記得這是你第二次對我說謝謝吧。”
“啊？”秦樂樂明顯沒有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其實，你不必對我說這麽多的謝謝的，因為我一直都不曾做過什麽。”
聽見這話，秦樂樂明顯怔了一下，沒有說什麽，便回家了。
幾天下來，何蹇真的沒有在和我說過話，回家的時候也隻是我一個人，其實沒什麽，或許這種生活才應該是我這種在平凡不過的人應該擁有的生活才對，那個叫陳雨的仰慕者，或許是被虞妙芩的警告給嚇住了，沒有再找過我，我之所以不告訴何蹇，不是在害怕什麽，隻是，今天沒了陳雨，明天還會有個王雨，像是病毒一樣用肉眼看不見，卻以驚人的速度傳播者。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但心裏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又是一個沒有答案的為什麽。
虞妙芩在班裏的轟動我已經習慣了，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去觀察身邊一個個向生活在電視劇裏的人原來是一件這麽有趣的事，隻是不乏空洞。
她好像對誰都很有禮貌，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隔閡，自從那天去過他們家後，我們的關係隻是說到了見麵能互相打個招呼的時候，對於有些收不回來的情感，還是不要付出的好。
一個陽光充足的周日，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很久沒有去過書店了，中心大街的一個盡頭有一架舊書店，進到店裏，有一種書籍發黴的味道飄過，書籍也很陳舊，多半都易泛黃了，很多書上麵還浮著一層厚厚的灰塵，擺放的也十分淩亂，這家被遺忘在市中心的書店，顧客總是很少，但是我卻是這家店的常客，因為你要是仔細搜尋，你會發現這裏的書不僅價格便宜，而且還有很多現在市麵上見不到的書籍，有很多前幾屆的複習題，也可以在這裏買到，在我看來，這是一塊寶地。
今天，我依舊來到這家店，店主看樣子是剛起床的樣子，頭發隨意盤起，臉上還掛著沒睡醒的姿態，這家店還打著暗黃色的燈泡，陰冷潮濕，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書籍才會那麽容易發黴吧。
我正在書海中遨遊，絲毫沒有察覺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白茗，你也在這裏挑書啊？”
一聽見有人喊我名字，我抬起頭“虞妙芩，你怎麽在這。”我合上手中的書籍，顯然沒有料到他居然也會光顧這種書店。
“哦，這家書店有很多不錯的書，所以我沒事的時候，也會來淘一淘。”
“哦，這樣啊，真巧。”
“是啊。”兩個人一起挑了一些書，花費了不多的錢。
“咕咕咕。”肚子突然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這時才想起來，早上自己什麽都沒有吃，人是鐵，飯是鋼那。
“你肚子餓了？”
“啊。”我沒想到這麽細微的變化，他都注意到了，臉上十分難看。
“哦，有一點。”
“正好，這裏離小吃街很近的，物美價廉，要不我們去看看吧。”顯然在一次成脫了她的善解人意，一下子就看出來，買書消耗了我的不少積蓄。
“好啊，謝啦。”
“沒事。”
小吃街上人還算少吧，我們決定去吃一碗豆腐腦，兩個人很快找定了一個位置，試想，一個像公主一樣的女子，就算是坐落在民間，相比人們也會想到的是微服出巡，反之，一個平民，去了皇宮，人們也隻會想到，皇帝沒人性，又招收了一批仆人。
“最近沒看見你嗬何蹇一起，怎麽了？”
“啊，你關心這個？”
“我一直很關心你的，不過，你好像都沒怎麽理過我，所以我一直沒敢和你說過話啊。”
“哦，沒有啦，隻是……”第一次發現自己詞窮了，不知道該怎麽說。
“是不是因為上次的事。”
我抬起頭看她，心事被戳破時間很難堪的事。
“虞妙芩，其實，……”我再一次詞窮了，突然發現我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白丁。
“叫我妙芩吧，也是朋友了，連姓叫多生疏啊。”看到了我的尷尬，他沒在追問。
“嗯，妙芩。”
“好了，豆腐腦來了，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