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怪異的夢白起你和我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8k

073怪異的夢白起,你和我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8k

一秒記住,

因為左邊的隧道比右邊的要寬敞許多,因此大家幾乎都是並排著走的。

我走過去,正要靠近師兄,卻被月琉璃迅速走到中間一攔,硬生生被她截了胡。

其實我是想問師兄。之前說的那句喜歡我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中,我已經慢慢取代了師父在師兄心中的位置。

然而,被月琉璃這麽一攪和,就隻能是憋了回去。

總不可能讓我再大庭廣眾之下再問一遍吧,畢竟之前問是形勢所逼,現在一問。要是師兄說喜歡的不是我,那我不是糗大了嗎?!

凰月是自己人,我不介意在她麵前出醜,可是我絕對不能在月琉璃麵前這麽丟臉。她對師兄,那可一直都是虎視眈眈!

";你師父是個女的?";

月琉璃湊到我旁邊,輕聲在我耳邊問道。她這麽問,估計是被之前我那個問題給迷惑了。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所以盡管很不想搭理我,還是忍不住問我了。

我轉頭看向她,有些驚異於她居然會問出這個問題。

大家一起走了這麽久,難道從我們的談話之間,她還不知道師父是個男的?

不是說公主聰慧機警。才智過人嗎,難道都是外界吹噓的?

";男的。";

果然,我一語既出,月琉璃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

她看看師兄,又看看我,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

";你師兄......他......喜歡男的?";

";以前是,現在......不知道。";

其實,我現在是迷茫的。

甚至我不知道,師兄之前說出喜歡的是我,是不是為了和那個假師兄與眾不同。好讓我辨別出他來,雖然,到最後,我把假的錯認為了真的。

";魏瀾,你為什麽不問我?";

前麵不遠的距離,師兄的話語,輕飄飄地傳來。

我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師兄已經走了那麽遠了。

我小跑了一段距離跟上,離師兄不過一步的距離。

前方。有輕柔的風吹來,我聞見師兄身上淡淡的男性氣息傳來,那麽熟悉,卻又有些不同。

我的腦中,突然就想到了白起。為何突然,會想到他?

";師兄,你喜歡我嗎?你真的喜歡我嗎?";

在月琉璃趕上來之前,我終於是將這句話問出了口。

我的聲音,不大。

我確信,在這隧道之中,除了我和師兄。別人是聽不清我的話語的。可是就是這樣,反而是讓我更加緊張。

一時之間,我聽見自己的心髒那麽劇烈地跳動著,又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又害怕從師兄口中聽到那可怕的答案。

許久,師兄都沒有說話,直到,月琉璃都已經是走到了我們旁邊,我才聽見師兄口中,悠悠地說出了一句話。

";你知道,你喜歡的是誰嗎?";

什麽?

我不解的看著師兄,不明白他話語中的含義。

師兄為何會問出這麽一句廢話,我喜歡了他這麽多年,早就不是秘密。他也早就知道了我喜歡他,怎麽突然會這麽問?

";師兄,我喜歡你啊,這個,還需要多說嗎?";

也顧不得月琉璃在場,我當即就把內心的話說了出來。

是的,我喜歡師兄。這份愛戀在心中埋藏了十年。我曾經想過,或許當初是因為年少,被師兄的一顰一笑吸引。可能當我逐漸長大,逐漸成熟時,這份愛就會淡卻了。

然而,時間真的是弄人不淺。雖說我對師兄的喜歡,曾經動搖過,甚至還發誓要忘了師兄。可是在近日,我對師兄的愛,卻開始變得洶湧澎湃,無法隱藏。

從前的我,喜歡師兄。可是自從師兄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之後,我發現,我對師兄的喜歡,早已升華成為了愛。

師兄停住了腳步,突然回過頭來看著我,眼中滿是認真。

";那麽,你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都......都喜歡啊。";

我話語一出,卻感覺師兄眼中的光芒,有些淡了去。、

";更喜歡誰?";

師兄似乎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雖然,我不知道他的這些問題,究竟有什麽意義。

然而,對於師兄的問題,我一向都很認真。

我想都沒想,就對著師兄回答道:";現在的吧。";

以前的師兄,冷漠,高高在上,我根本就無法接近他。

現在的師兄,不知怎麽,給人一種傲嬌的感覺,甚至對誰都是愛理不理的。可卻獨獨對我特別,對我溫柔,對我在乎。

";這就對了。我之前說的,是真的。";

說完,師兄就繼續大步往前走去。

我站在原地,咀嚼著師兄剛才說的話。半晌,才終於是反應了過來,師兄他是再說......喜歡我嗎?

";師兄喜歡我,師兄喜歡我!";

我興奮地又蹦又跳,甚至抱住了月琉璃。卻被她一把推開,看著我的樣子,簡直就是咬牙切齒。

靠!真是興奮過了頭,居然忘了月琉璃也對師兄有意思了。這下可好,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暗地裏用些什麽伎倆來對付我。我以後,可要多加小心了。吃飯之前,都要用銀針試試有沒有毒再吃。

";別得意地太早,你師兄估計是被你纏得煩離";

不甘心的月琉璃,惡狠狠地說出了這句話,繼而居然厚顏無恥地往前跑了兩步,追上了師兄,和在師兄右邊並排走著。甚至還有意無意地碰碰師兄的手啊,腰啊,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無恥!";

我這麽說道,心中卻是響起了警鍾。月琉璃說得對,十年了,師兄都不為所動,現在突然說喜歡我,在受寵若驚的同時,我更覺得師兄像是撞邪了。

或許,出去之後,他就不喜歡我了呢?再或許,月琉璃使出個什麽霸王硬上弓的招數,就把師兄給虜獲了呢!

不行,要霸王硬上弓,那也是我來!

我在心中默默下了決定,一出長平這個古怪的地方,我就把師兄給辦了!

想到這裏,我也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師兄左邊。和月琉璃兩人,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將師兄夾在了中間。

";爹,要不你都收了吧!坐享齊人之福!";

凰月在我們後麵,看著這狗血的一幕,忍不住說道。

然後,接受了我和月琉璃齊刷刷掃過去的毒光,立馬是識趣地閉上了嘴。

走了不多會兒,我們終於是,站在了一扇門外。

或許這扇門,就是之前李念說的關著數萬趙國士兵的門了。

我將耳朵貼到了門上,裏麵果真是有聲音傳了出來。

整齊的腳步聲,整齊的口號聲,甚至還有號角的聲音。就像是,有軍隊在訓練一樣。

果然,凰月說的沒錯,一這個情況來看,裏麵四十萬士兵,全都...複活了!

突然,我感覺眼前什麽東西飛過,冰冷的涼意從鼻尖掃過。我一摸鼻尖,居然流血了。

而剛才,飛過我眼前的,是一支箭。

這支箭,是從裏麵射出來的。

通過這個孔,我明顯能看出來,這扇門有一尺多厚,這簡居然能穿過門射出來,那麽,是怎樣天生神力的一個人?!

我呆呆地看向師兄,鼻尖有血流了下來。

師兄掏出手帕為我將血擦掉,塗了一點藥之後,看著門上的那個孔說道:";有這樣神力的人,恐怕,就是趙國的將軍,風無痕了。";

風無痕?

這個人,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根據我鎖知道的史料記載,長平之戰時的趙軍統領,明明就是趙括。那個隻會紙上談兵的庸才,才會屢次中白起的計,成為手下敗將,最終,落得個悲劇收場。

我的心中,充滿了疑慮,抬頭看著師兄說道:";師兄,怎麽回事?趙國的將軍不應該是趙括嗎,書上記載的,應該不會有錯啊。";

然而,師兄卻是笑了,眼光也是變得深邃起來。

";趙括紙上談兵,不足一提。真正有能力的,是一個名叫風無痕的副將,雖說職位沒有趙括高,可是能力,卻遠在趙括之上。要是趙括肯聽他的話,也不至於一敗塗地。";

師兄的話,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但是我的心中,卻又有了另一個疑問。

";師兄,你怎麽會這麽清楚?之前,你不是連白起是誰,都不太清楚嗎?";

我明明記得上次師父提起白起的時候,師兄那一問三不知的樣子,怎麽現在,居然了解了這麽多了?

師兄回眸看我,眼神中閃過一些不自然,隨即對著我笑道:";後來,我有看書啊。這些,都是一些小事,所以記載得很少,我也是看了很久的書,才知道的。既然要來長平,自然是要做好準備工作的。";

師兄說的一板一眼很有道理,我自然也沒有去懷疑師兄。

我的視線,看向了那個光滑整齊的小孔,現在想起箭尖飛過我的鼻尖的畫麵,仍然是覺得心有餘悸。

要是剛才,這個箭是從我腦子上穿過的話,我現在肯定已經死翹翹了。

心中升起了一股恐懼,所以,在師兄走到門前想要打開那扇門的時候,我忍不住是往後退了兩步。

";真是膽小鬼!";

月琉璃看了我一眼,不屑地說道。隨即走到師兄旁邊,幫著打開那扇門。

說我是膽小鬼?那你自己把那件金線衫穿得這麽天衣無縫是幾個意思?

我不滿地看著月琉璃,卻是驚訝地發現,她竟然也是會武功的。而且,武功應該是不低。

因為本來師兄一個人開那個門是有些吃力的,可是加了她一個人之後,那扇門就開始往兩邊分開。也是到了一尺寬的時候,他們便停了下來。這樣,也是為了接下來要是裏麵的士兵都跑出來的話,能擋住些許。

";凰月,你怎麽不去?";

突然我想起,這裏可是還有一個男人的。怎麽現在,反而是要一個女子去做這個體力活。

還好是和師兄一起,月琉璃倒也是樂意。要不然,這身嬌肉貴的公主,能這麽委屈了自己?

凰月笑笑,指了指師兄,對著我說道:";爹讓我站在這裏保護你的,不然待會兒要是又有箭飛出來的話,你確定自己能躲過?";

聽了凰月的話,我無言以對。我確實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隻是,師兄現在,竟然是這麽關心我了?

我有些得意忘形,忍不住是走到師兄身邊,看著他額頭上冒出來的細汗,幫著他擦了擦。

師兄抬頭,對著我輕輕一笑。那笑容,寵溺而溫柔,月琉璃頓時就不爽了。

她從懷裏拿出一粒藥丸,對著師兄說道:";累了嗎,補補身體吧。";

補補身體?什麽玩意兒?難不成是十全大補藥啊!

師兄身體這麽健康壯碩,哪裏需要藥物來補身體?

然而,出乎我意料,師兄竟然真的是接過了那個藥。

然後,遞給了我。

";吃點吧,有病治病,沒病防身。還可以延年益壽,減慢衰老速度。";

這麽好的東西,我自然是想都沒想,就塞進了嘴裏,生怕別人和我搶一般,一口酒咽了下去。

藥丸下到肚子裏的那一瞬間,我就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精神得不得了。

我這才想起問師兄這是個什麽東西。

";百花丸。由多種名貴的花煉製而成,特別是裏麵的天山雪蓮,可以幫助你美容養顏。";

我一邊聽著師兄說,一邊看著月琉璃的臉由紅便綠,由綠變黑。

我心中,頓時是你爽到了不行。

哈哈,這殷勤獻的,讓師兄給借花獻佛了,也難怪臉色變得這麽難看。

光是聽師兄說,我都知道這個東西肯定是個寶貝,畢竟在之前趕路的時候,她那麽虛弱都沒有用,可以看出,應該是很珍惜了。

";進去吧。";

月琉璃本來是想說些什麽的,師兄卻是開口阻止了她說話。

畢竟,裏麵的士兵,全都齊刷刷得轉了過來,眼神皆是空洞地注視著我們。

行屍我自然是見過的,之前在林子裏的時候,不就遇到了五十隻壯碩的行屍嗎?隻是,五十和四十萬之間的差別,那可不是一點點。

那些行屍看我們,皆是邁著步子往這邊走來。整齊的腳步聲傳來,頃刻之間,隻感覺到整個隧道都在搖晃,土也在大把大把地往下掉。

我站在外麵,看著這聲勢浩蕩的軍隊,腳步怎麽也不敢我我往裏麵邁。

畢竟,這一幕,實在是太有衝擊性了。

";別怕,有我。";

師兄回過頭,牽住了我的手,我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一些。

月琉璃這下似乎是更憋屈了,嘟著個小嘴說道:";我也怕啊,白起。";

然後,一隻白皙的手,牽上了她的柔夷。

";娘,我牽著你,放心吧,沒事的。";

哈哈哈哈哈!

我心裏簡直是樂到不行,卻又隻能使勁地憋著笑,整個人一抽一抽的。

月琉璃光是用你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我在嘲笑她。估計是麵上掛不住了,一把甩開凰月的手,就往裏麵走去。

卻不想,她的腳剛踏進去,士兵中的弓箭手就全都舉起了弓箭,齊刷刷地向她射了過來。

";趴下!";

還好凰月反應快,連忙是撲了過去,將月琉璃按倒在了地上,才免受了萬箭穿心的結果。

箭射到門口的時候,卻是全都像撞擊到什麽東西一樣,掉了下來。

一時間,門口竟然是被箭堆滿了,我和師兄站在門外麵,竟然不知道怎麽進去。

被箭擋住了視線,也看不清裏麵凰月和月琉璃有沒有事。

";凰月,你們怎麽樣?";

師兄開口問了一句。

很快,凰月便開了口。

";娘沒事,我肩上中了一箭。";

聽到凰月受傷了,我有些著急了,跑到前麵去拚命地扒開那些箭,總算是看見了他們。

這時,凰月還將月琉璃護在身下,肩上插了一支箭,應該是剛剛躲閃不及受傷了。還好是在肩上,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我走了進去,看著滿地的箭,突然看向了師兄。莊亞聖劃。

";師兄,你剛剛,怎麽不把我給按到地上?";

雖然這箭沒有飛出來,可是之前,誰又知道它們都飛不出這扇門呢?

師兄皺了皺沒有,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跟著走了進來,查看凰月的傷勢。

不知道是不是箭堵住了傷口,血被壓在了那裏,凰月的傷口上,是一滴血都沒有。

師兄壓著他的傷口,一下就把箭給拔了出來。

過程中,凰月別說吭都沒吭聲,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不疼嗎?

我光是看著都疼。

我看向凰月的傷口,卻是驚訝地發現,沒有血太正常了。因為原本應該是有傷口的地方,居然在箭拔出來的那一刻,自動就愈合了。

";怎麽回事?";

月琉璃本來也是很擔心凰月的,看見他安然無恙,心才放了下來,轉瞬卻是覺得疑惑到不行。

凰月卻是拍了拍肩膀,自嘲地說道:";誰讓我是真龍之眼的產物,準確地來說,我連一個人都不是。又怎麽會受傷流血呢?";

我從凰月的眼中,看出了一種叫悲傷的東西。

這一刻,我才終於是知道凰月為何一直都是這般麵無表情,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不會笑,也不會哭。

因為,他不快樂。或許,他也想做一個活生生的人,想做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可是命運這種東旭,它既然要捉弄你,你又怎麽躲得過?

到了最後我們去到虛空那裏,需要真龍之眼的時候,又該怎麽處置凰月呢?

我不敢再去想。

凰月叫我二娘,可是我從未像個娘一樣地去疼過他。這些日子,除了麵對各種貴一點餓事情,我的腦子裏,就隻想著師兄。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凰月。

可是,我的心裏,是在乎凰月的。要是到最後,真的要取他性命,我又怎麽舍得呢?

";你怎麽哭了?";

師兄突然看向我說道。

";沒事,被嚇的。";

我抹了抹眼淚,對著師兄勉強笑了笑。

然後,看向了在坑中虎視眈眈看著我們的軍隊,對著師兄問道:";怎麽辦?亡靈之心在哪裏,我們要去哪裏取?";

師兄看向凰月,沒有說話。

凰月卻是緩緩開了口。

";跟著我走就好,三大聖物之間可以互相感應,我能感應到它的存在,就在這個坑的最中間。";

最中間?

我看見黑壓壓的一片士兵。

這裏麵,方圓幾十公裏,都是趙國的士兵。我們怎麽從這些士兵中間穿過去,到達最中間?

這個問題,不僅困擾了我,估計也讓師兄有些為難了。

";怎麽過去?";

要想殺出重圍,那是不可能的呃,我們四個人,其中還有一個什麽都不會的我,要怎麽對付這四十萬官兵。簡直就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每天,這些士兵,都會沉睡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就是最佳的找到亡靈之心的時間。";

";哪個時辰?";月琉璃問道。

";卯時。黑夜和白天交替的時候,就是他們最虛弱的時候。";

";那現在是什麽時辰?";我問。

這裏麵一片黑燈瞎火,我們怎麽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

";醜時。";

師兄卻是很肯定的地說道。

不知為何,雖說這很奇怪,可是我卻是一點也沒有質疑師兄的話。既然師兄說是醜時,那我們就再等幾個小時吧。

奔波了這麽久,其實我有些累了。

可是我卻怎麽也不敢睡,就這麽坐在坑的

邊緣,和裏麵的士兵大眼瞪小眼。

看得出來,他們很想出來弄死我們。卻奈何走不出那個坑,隻能是在裏麵舞刀弄槍,各種怒吼咆哮著。

我眼睛都快要閉上了,卻也隻能用手指撐著眼皮,避免自己睡著了。、

";想睡就睡吧,一會兒我叫你。";

見我實在是困得不行,師兄無奈地對著我說道。

我確實也是撐不住了,隻能是往後退了兩步,靠著石壁打起了盹。

至於為何要靠後,自然是因為怕自己一不小心掉進了坑裏,那肯定就隻能死翹翹了。

然後,我做了一個夢。

不對,準確地說,我是繼續了一個夢。

夢中,我為白起擋了一箭。

那箭,就那麽插在了我的心髒之上,我覺得呼吸越來越苦難,眼前白起英俊的麵容,也越來越模糊。

我聽見他說了一句停戰,便抱著我往軍營那邊走去了。

我躺在舒適的床上,模糊之間,看見他坐在麵前,看著我。

口中,說著我不懂的話。

";為什麽是你,為什麽偏偏是你?";

為什麽是我?我怎麽了?

我替他擋了一箭,這也有錯嗎?

我想要開口,可是嗓子那麽幹澀,甚至都沒有力氣張嘴。

心髒處的箭,已經被拔了出來,我看見那麽多血,從自己的心髒處流了出來,瞬間我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隻看見白起背對著我,看著外麵的情況。

我叫著他的名字,覺得自己的聲音,似乎是溫婉動聽了不少。

他沒有回頭,我看見外麵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是個年紀稍長的男子,麵容也算是俊俏,隻是比起白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我聽見白起緩緩開了口,薄唇中吐出一句話:";帶她走,讓她回去,再也不要來這裏。";

聲音冰冷而決絕,我的心,又開始痛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心髒處的傷,還是因為他無情的話語。

";是。";

男子對著他抱拳頷首,然後走了進來。

白起便出去了,自始至終,都沒有再回頭看我一眼。

男子走了進來,看著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又是何必呢?你這樣,不過隻會讓他恨你怨你罷了。";

我不懂男子話語中的餓寒意,可是聽到那句恨你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呼吸就快要停止了。

眼角,是溫熱的眼淚。喉嚨中,似乎有什麽甜膩的東西要噴湧而出。

噗!

我隻覺得喉嚨一熱,一股溫熱的**從嗓子裏噴了出來,落在男子雪白的衣服上,星星點點全是紅色。

血。我吐血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和白起之間,是什麽關係,可是這一句話,卻是讓我痛到不行。

劇烈的疼痛讓我暈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是在一個豪華的大宅裏了。

我一個人坐在高樓之上,沒日沒夜地看著遠方。我不知道自己在等著什麽,可是卻無法停止這無休止的等待。

終於有一天,我等到了一封書信。

打開它的那一瞬間,我淚如雨下,縱身從高樓之上跳了下去。

那信紙在空中翻飛著,依稀可以看見一句話。

白起,卒。

我醒了過來,已經是淚流滿麵。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這樣的夢,也不知道我和白起有著怎樣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是那疼痛,這麽清晰地傳了過來,我隻覺得自己心上,像是插了一把利劍一般,疼痛難忍。

一呼吸,就會疼到窒息。

我想要站起身來,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心髒處,真的是中了一箭!

難道這個夢是真的!

疼!

我一動,就覺得撕心裂肺地疼!

";師兄。師兄!";

我慌得不行,隻能是叫著師兄,可是半天,都沒有聽到師兄的回應。

這時。我才將頭轉向了旁邊,發現師兄,居然不見了。

不僅師兄,凰月,甚至我最討厭的月琉璃,都不在這裏?

難道他們一起去找亡靈之心了?不是說好叫我的嗎?

然而,當我再一次看向周圍的環境時,我頓時,就懵了。

不對啊,這裏,明明就是之前我替白起擋箭的地方啊,而此刻,他正抱著我往帳篷裏走去。

怎麽回事?

我還在夢中沒出去嗎?

怎麽辦?怎麽辦?

我腦子裏一團亂麻,全然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眼前的情況。

難道我要重複地做這個夢嗎?

果然,我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不出意料地看見了白起站在門邊,看著遠方。

接著,有人走了過來,兩人開始談話。

然後,便要將我送走。

耳邊,卻是突然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如果時光重來一次,你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嗎?你還會離開嗎?";

我想起當收到白起死的消息的時候,我悲痛欲絕的模樣。

不!

我搖了搖頭,我要待在這裏和他在一起。在他有危險的時候,我要替他擋住危險。我一定要想辦法救他,絕對不能讓他就這麽死了!

我還是答應了讓男子帶我走,隻是走到半路的時候,我甩掉了男子獨自一人又跑了回來。

知道白起不想讓我待在這裏我,為了不讓他發現,我選擇了易容,留在了軍中。

我每天的職務,就是生火做飯,晚上唯一做的事,就是偷偷跑去看他。

直到那一天,我爬到房梁上偷看他洗澡,卻不小心掉了下來。

然後,落入了他的懷裏。

他的懷抱,有些冰涼,我的手,劃過他還帶著水珠的**的胸膛,心跳漸漸加快。

";魏瀾,魏瀾!";

突然,我感覺耳邊有人似乎在呼喚著我。

好像,是師兄的聲音。

我艱難地睜開了眼,卻是發現師兄黑著一張臉看著我。

而我的手,不偏不倚,正好放在師兄的胸上。

我連忙是將手縮了回去,從師兄懷裏掙紮著起了身。

怎麽回事?我怎麽會睡在師兄的懷裏?

我想起之前那個夢,想起自己的手在白起的胸膛上遊走。難道,我剛剛摸的,是師兄的胸膛?

應該是的。

畢竟,從月琉璃惡狠狠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

我尷尬地笑了笑,不敢抬頭看向師兄。轉頭看向坑裏的那些士兵時,卻發現他們都閉上了眼,一動不動。

睡著了?

";他們沉睡了?";

既然不敢看師兄,我隻能是問凰月了。

";都沉睡一刻鍾了,還不是你怎麽都叫不醒,睡得像豬一樣。";

月琉璃在旁邊不滿地說道,看向我的眼神滿是嫌棄。

我已然是見怪不怪了。無謂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對著大家說道:";那就走吧。";

我身先士卒,首當其衝就要往下走。卻是被師兄一把拉住,將我拉到了身後。

";你走我後麵,走前麵要是有危險怎麽辦,你這麽蠢。";

雖說話語裏對我滿是嫌棄,可是我卻能感覺到師兄對於我滿滿的關心。

於是,我得意地看了月琉璃一眼,任由師兄我這我的手,乖乖的跟在了師兄身後。

士兵很多,幾乎是不留縫隙地排著。我們需要從這些士兵中找到空位擠過去,心裏難免是有些害怕的。

雖說他們現在是在沉睡,可是萬一出了什麽岔子,他們醒過來了呢?

於是一路上,我們走的是小心翼翼,腳步卻也是不敢慢下來。

畢竟,時辰已經被我浪費了一刻鍾了,再拖下去,時間肯定是不夠的。

我們腳步飛快呢地穿梭在士兵中間,眼見著就要走到最中央的位置了,前麵,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喝。

";白起!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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