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女祭司thehighpriestess

一六,女祭司(The High Priestess)

從經濟專業高才生到街頭藝人再到DJ直至歌手,她從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慢慢變為充滿成熟、知性的魅力女郎,充滿傳奇色彩的她理所當然地成為女祭司的不二人選。

女祭司也叫女教皇,這張牌代表了一個充滿智慧以及直覺的存在。她憑藉著知性和直覺來分辨善惡及黑暗的力量,也能經由她給予我們更明確的指示,也是結合了判斷力、智力與慈愛於一身的代表。

女祭司與各種神秘學、超心理學和第六感也關。

月亮,

你告訴我:

我……

打開,

看看窗外……

夜已深,秋月比水涼……

合上,

我依舊無法入眠,

宿舍的床永遠比不上家裏的床,

因為家中有親情飄蕩,

打開……

想飛的年歲,

但身上的線不斷,

無法斷,

迷茫於家和夢想的邊緣,

在不經意間忘記親情,

又在不經意間想起親情,

深愛父母卻忘記開口,

埋怨爸媽卻又難過心酸……

父母能明白我嗎?

明白我並未將他們遺忘,

明白我遲遲不打電話,

明白我一直很少回家……

合上……

情,

親情,

父母情,

對家的感情,

心中最深的情,

世間最簡單的情,

沒有華麗的羽衣,

沒有繁華的裝飾,

隻有付出,

隻有愛……

不計回報,

動人,

感人,

更暖人……

隻是小鳥太想飛,

卻隻把分離的痛苦——

丟給父母,

紅燭,

火焰,

鮮花,

一切的一切都無法,

無法,

表達你們的愛……

離家的遊子想了很多,

卻最終沒有打出一的簡單的電話……

對了,我是不是應該上街買點什麽年貨孝敬爸媽呢?

應該的啦~~但買什麽好呢?

我從早上帶著墨鏡出來(沒辦法,怕被人追著要簽名……)在大街上轉了一個上午就還想不好該買什麽,哎,又累又餓的……

還好前麵就有家西餐店——就先去吃點什麽吧~~人是鐵飯是鋼……

我在餐廳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定,叫了塊比薩——然後狼吞虎咽吃起來,反正餓著呢,所以吃什麽都會覺得很好吃!

但我咬了兩口就咬不下第三口了……

坐在我隔壁的就是任飛和施佳倩!

本來我還會繼續不知道的,但施佳倩把筷子一扔一個人走了出來……啥?兩個人又吵架了?!

任飛並不理她自顧自地吃著,突然好像發現了我,於是叫起來道:“是漾子啊!真巧……怎麽會在這裏遇見你的呢?坐我這邊來吧!”

我倒被弄得不知所措,隻好坐過去……

“怎麽啦?好像很見外?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啊!——不就一起吃飯嘛……隨便一點。”任飛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對我說。

我苦笑一下。

任飛卻興高采烈地說:“終於我明確地跟那個女人分手了……哈哈,剛才那是最後的午餐了~~”

我說:“你吹女朋友挺快的是吧?”

任飛愣住了道:“我聽不懂……我就和那女人吹了而已啊?”

我笑了笑說:“Comie真的也喜歡你,你不要傷害她。你可不可以和她試試看?”

任飛說:“我說過,我和她是朋友……”

然後兩個人就默默地吃自己的食物……

之後我突然看見外麵有記者探頭探腦地在看著,於是我向任飛奴奴嘴……

然後外麵那兩個記者見被我們看到一溜煙跑了……

告別任飛後的第二天我回到北京,家裏人都還不知道我要回去,反倒都被我嚇了跳……

媽媽反正也樂開了花,說要馬上買菜來招待我,爸爸攔住她說:“我去買,我去買……你們母女兩好好聊聊!”

兩個人居然老小孩一樣爭起來……

我攔住他們道:“都別去了,晚上我們去飯店吃火鍋好了!”

“不行,不行,飯還是在自己家裏出最有味道!”媽媽說。

晚飯很豐盛,可突然之間大家又都很沉默,我問他們:“現在都還好嗎?”

兩個人都拚命點頭。

“你終於還是選擇了自己喜歡的路,我們一直以為那條路不好走……但你還是走了,而且是算成功的。”最後是爸爸先說的話。

“有男朋友了對嗎?……這些事我們不過問,但你自己要把握好。”媽媽又說。

這句話倒弄得我莫名其妙……

“談戀愛……?工作很忙啊,現在沒有找男朋友啊!”我辯解道。

媽媽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她從桌邊拿起一本雜誌——就是那本《娛樂快遞》!

第一頁就赫然寫著:

任飛、林漾浪漫相約西餐廳——本報訊 昨日任飛和他青梅竹馬的戀人施佳倩小姐正式分手而與此同時與他旗下歌壇新秀林漾展開了另一段愛情。

記者已拍到兩人親親我我共進午餐的情景(見圖1),關於任飛與施佳倩的分手原因眾說紛紜有人認為兩人久已感情失和,也有人認為是林漾橫刀奪愛。見到記者打擾,兩人趕走記者把午餐進行到底!

我當即嚇了一跳——“這個……其中可能有些誤會……嗬嗬。”我對我爸媽說道。

然後我倒想起了一個人,我拿出電話號碼簿,掏出手機打過去—— “是林芭栝小姐嗎?”

小芭栝:“是啊……”

我無奈地說:“你們雜誌社也真是的……我和任飛隻是一般朋友啊!”

小芭栝:“你就別不承認了……又不光我們,現在很多的雜誌都已經登出你和‘夢想’的少總裁牽手的事了……”

我歎道:“哎……你們這些娛記……”

然後門響了——我關掉手機去開門……

——是任飛!

他嘴角帶著那陽光一樣的笑……

我呆住了——

“你怎麽到這來了?”我好奇地問道。

“不歡迎嗎?”他說。

“歡迎,歡迎!”我爸媽在屋裏亂喊。

我讓他進來,把那張報紙扔給他笑道:“你說這有趣嗎?”

“其實羯早就跟我說過你和她隻是普通朋友。”任飛答非所問。

我點點頭。

他拿過那張報紙看了看說:“其實我早就看到這些報道了……現在,報紙上、網上都是……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一點也不有趣……我們怕什麽?——是施佳倩?我爸爸媽媽?Comie?……我們為什麽沒有這點勇氣呢?”

“你在說什麽……?”我驚恐地看著他說。

他繼續答非所問,而且還拉過我的手——我一笑把頭轉了過去道:“你這麽幹嗎?”

“看著我……”他說。

我笑罵說:“怎麽這麽霸道?”

“其實那天在餐廳我就想問你了——你愛不愛我?”他一字一句說。

我沉默了許久道:“其實那天在鼓浪嶼海邊我就愛上你了……”

“我比你早——我生日的那天我就愛上你了……”他說。

不知道是他拉我還是我自己撲過去的,反正我倒在他懷中……他說:“我們不要管別人了,我們隻要自己是相愛的就夠了好嗎?”

我點點頭。

我爸媽在後麵拍手——暈!

然後家裏就理出了個房間讓任飛住著,年夜飯任飛也在我家吃,吃完了飯爸爸媽媽慫恿我們出去走走……

北京這幾天剛下過雪——映著淡銀色的月光粘滿了冬天的樹梢……

“你這麽大過年的不會去你爸爸媽媽怪你嗎?”我問道。

“其實我們家和施佳倩家是世交,每年都在一起過年的……你說你讓我對著那個女人吃飯?”任飛說。

我笑了,我說:“大公子的,去酒吧怎麽樣?”

任飛:“酒吧?……你經常去?”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我說:“北京的酒吧我倒真的都快忘光了。”

任飛笑道:“那你可要帶路了……以前雖也和一些朋友去過,但家裏很反對……嗬嗬。”他抓抓頭。

我從小在那些乖乖女的眼裏就跟個“不良少女”似的,還好成績還不太差,所以就總算又沒被人看成不良少女。

如果有一家酒吧可以用甜美這個詞來形容,那這家酒吧一定是“七月七日晴”。

海澱區魏公村路,坐落在理工大學南牆外的“七月七日晴”,味道氣質也像大學裏漂亮的學妹,青澀,甜美。紅粉的色調,蝴蝶花的風鈴,飄逸的輕紗,十足像一場夢境。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七月七日晴的氛圍也像秦觀詞的味道,綺麗,清純,然而精致,是年輕女孩的天堂。

我任飛進去,卻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留著齊耳的金色發,穿著休閑衣服,有著筆挺的鼻子和嘴角玩世不恭的笑……是羯!

“你怎麽在這?”任飛去和他打招呼。

看見我們兩在一起,他倒笑了起來:“呦,倒真牽手了——可要感謝我這個媒人!”

“你一個人?——萄說你……”我拉開話題。

“怎麽會就他一個人呢?”我尋聲望去,一個穿著休閑服裝,和我一樣塗藍色眼影的MM笑著說道。

那個MM邊上還有兩個男孩,一個肌肉結實,戴著鐵鏈,另一個比較瘦,留著長發和胡子。

“她是我以前的經濟人,他們也是我樂隊裏的人。當年我是主唱。”羯說道。

“怎麽大過年的也不回家?”任飛問。

羯道:“大家在一起蠻難得的,今年就不會去了。……既然來了,就一起來喝幾杯吧。”

任飛也豪爽地笑笑……於是大家坐下喝了起來。

“她叫麗麗絲,這個是黑岩——是貝斯手,這個是Wgehgf,鼓手。”羯向我們介紹道。

正在這時新年的鍾聲敲響……

然後我手機也響了:“新年快樂——丫的,你釣著金龜婿了!——居然是任飛!可別忘了老朋友啊!”是萄的聲音。

下一個打進來的是箐瑤和她那幫朋友,一群人唧唧喳喳地亂叫了一通……

“漾子嗎?……是我Comie,還好吧?我現在在橫店拍片——和很多人一起過年,我也很開心……”

“讓我說幾句……嗬嗬。”是柏牧的聲音,“我和Comie在一起啊——沒辦法,誰讓我是你們經濟人,她有工作聯係我不能不管的……新年快樂啊!”

“我是代表我私人打給你的啊——來年大吉啊!”是小芭栝

“成大明星了嗬?還記得我不?——露露啊,新年快樂”露露也打來電話。

“Happy Spring Festival,我在紐約,我知道現在應該是中國新年的0點……大家都還好嗎?”是Jack。

“新年快樂啊,什麽時候有空咱姐妹一起聚聚?”是晶。

“祝你過年玩得開心,可要記得初八就要來公司啊!”是子昂。

最後是蓉兒——她大叫道:“你的電話什麽時候成熱線了?怎麽這麽難打?——新年快樂啊!”

不光是我,另外那幾個人接新年電話也接得不亦樂乎……

假期總會很快過去,然後又隻好回到原來的城市,那天我在街上見到了嶼,金色短發,閃柔光的耳墜,近乎於天使般的臉……穿著藍色的體恤和白色的牛仔褲,背著一個普通的畫夾和一個旅行包……

他朝我笑了笑……

我也就這麽朝他笑了笑,我問他:“是找地方畫畫嗎?”

他搖搖頭說:“我要離開了……連那些蜥蜴我都放走了。”

我:“離開?”

他說:“我也不想一個人在這裏獨自闖蕩了,爸爸在北京幫我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廣告公司的CG設計。”

我:“原來你還精通電腦啊!”

嶼:“我大學裏就一直在學這些。本來打算先在這裏實習,等大四真正畢業了才工作的。”

我驚訝道:“那你現在幾歲?”

“23。”他說。

和我一樣,我以為他和箐瑤差不多的。

“怎麽啦?”他問。

“……沒什麽……隻是現在我倒想問你——關於上次關於那套房子,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問。

“有一個朋友說要買一套房子住——你也知道這裏的房價很高,這不是件容易的事……而我想到我以前有套房子,也已經沒人住了,就轉手地價賣給他。”嶼說。

“我想,你那個朋友應該是箐瑤的姐姐派來的……”我說。

嶼想了想說:“我不知道。”

“但誰說那套房子已經沒人住了?……當時我和箐瑤就住那裏的!”我說。

嶼吃驚地說:“怎麽會呢?她明明也已經搬走了……”

我聳了聳肩道:“我怎麽知道你們之間的事?但不論怎麽說雖然房產證上寫的是你的名字,而錢是箐瑤出的對嗎?你怎麽可以不和箐瑤商量就把房子賣掉?”

“不……難道她還不知道嗎?最後我又把她的錢打回到了她的卡上……而房子的錢……”嶼說。

“等等等。”我抓抓頭說,“怎麽這麽複雜啊……哎……那你是真的很喜歡箐瑤?”

嶼沒有說話,他默默地打開畫夾然後從畫夾暗層裏拿出一疊畫道:“上次你和你朋友並沒有發現這個暗層對嗎?”

我點點頭,然後接過那些畫……

全是同一個美麗的女人…………單鳳眼,性感的雙唇,黑色的長發像多情水銀一樣流瀉……

我無奈地笑了笑……箐瑤為什麽這樣吸引人呢?這個壞壞的箐瑤……是她那舉世無雙的個性?

他慢慢地收起那些畫,然後有對我笑了笑,嘴角是一道溫柔的弧線……他說:“再見了……”

“再給我一天——不應該是在給箐瑤一天……我知道她也是愛你的……如果你現在走了,也許以後真的沒有再見的機會了……”我急道。

“這……”他有猶豫。

“你們這麽多年都等了,為什麽還在乎再多一天呢?”我說。

他看著我,然後點點頭——“我就住在新華街三藜賓館的405室。如果她明天沒有出現,然後我就坐後天9點的飛機過去……”他說。

“箐瑤,你快去新華街的三藜賓館——嶼在那裏等你——明天他就要離開了!”回到家,我對箐瑤叫道。

“我不想見他。”箐瑤自顧自地看著關於外國音樂史的書。

“你們之間有誤會!”我急道。

“沒有誤會。”她翻了一頁繼續看。

我:“你聽我說……”

她站起來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道:“我不想聽有關他的事。”

我追過去拚命敲著門道:“你不聽,你會後悔的……箐瑤,開門啊……箐瑤!”

而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起來,是柏牧打來的——

“大歌星!有人專門來找你想讓你幫他們拍廣告——你快來美玲化裝品公司,他們的經理親自在會議室裏等你談呢……”

我:“幹嗎找我?”

柏牧叫道:“我的大歌星,這麽好的機會……他們說就看中了你喜歡塗藍色的眼隱——這正好適合你給他們一種新的化裝品做代言啊!這次的廣告Money可是大大的多啊——美玲公司啊!不是開玩笑的!”

我嘟噥道:“好好好,就來……”

然後我對房裏的箐瑤道:“你會後悔的……”

我打的來到美玲——柏牧已經等在那裏了……

見到我他跑過來說:“大歌星你總算來了!人家經理廣告公司的人都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