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節 製temperance
去鼓浪嶼的那些日子是輕鬆、生動的，在燦爛的陽光下，一切都在快樂、浪漫中進行。
??在這裏沒有纏綿悱惻的故事，隻有帶著平和、輕快的心情。
??偶爾一些希奇古怪的小插曲更隻增加了一些有趣。
??節製牌代表了和諧和淨化，用一顆平和心，讓事情慢慢複原。你必須以一種自製、漫和、充滿耐心的態度對麵對你的問題。在這緩慢的改變中，你的身心也逐漸被淨化，衝突被調和。節製也代表事物可能麵臨一種轉化的契機。
??鋼琴進入鼓浪嶼已有一百多年的曆史，全島現有的鋼琴兩百多架，平均十多戶家庭就有一架鋼琴，鋼琴密度居全國之冠。孕育了不少蜚聲樂壇的鋼琴家和音樂家。著名的鋼琴家殷承宗；聲樂指揮家周淑安；歌唱家林俊卿；鋼琴、小提琴演奏家許斐星、許斐尼、褚耀武；男中音歌唱家殷承基均係鼓浪嶼人。
??鼓浪嶼是個很小的地方，小街小巷多得誇張……車行得特慢，像鼻涕蟲似的……
??雖然已是初秋，但小島的色彩濃烈……各種各樣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肆無忌憚地開著……
??從我們住的那個旅館望出去就可以見到日光岩——那個鼓浪嶼的象征……其實那些日子我每天早晨都和它致意。
??小島完全沒有夜生活，既無迪吧、舞廳，更無夜總會……於是我們每天天一黑就呆在旅館看書的看書，看電視的看電視……
??到鼓浪嶼的第一晚我就失眠，或許就是睡得太早了……於是我坐起來——我不太喜歡勉強自己做一些不想做的事……
??海邊的旅館——一個浪漫的地方，茶色的玻璃窗關不住那迷人的夜……喜歡黑色——因為它太迷人了！
??我來到酒台……旅館裏沒有別的什麽娛樂，那就喝點酒吧。
??年輕的調酒師是個很帥的男孩，他的動作是熟練的——簡直就像一場精彩的魔術表演……我發現一款名為“咬”的雞尾酒，而且看來喝著的人很多，價格約為40元一杯。
??於是我也要了一杯。
??他是個冷漠的人，似乎對他來說顧客也並非上帝，他隻是在做著一件他喜歡的事情而已——他用他的手指將“百利甜”和“君度”這兩種洋酒調好之後，倒入一隻長形的圓口小杯中……酒色自然分成兩層，上麵透明下麵奶白。他又奶白和透明之間加一層“黃絲帶”———一種名為“香蕉甜”的果汁酒，使酒色更顯動人。
??然後他用忌廉將杯口封住，我低下頭，用口直接將杯口含住，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真好喝，“百利甜”是一種17度的帶奶油味的甜酒，。“君度”則是一種無色透明的水果酒，由橙皮釀製，橙香撲鼻，僅20度。兩種味道在一起的時候就邊成了一種味道叫“精彩”！
??這時候箐瑤也來了，她坐在我身邊，她隻對我笑笑而沒說多餘的話——她隻說：“也給我來一杯……”
??年輕的調酒師用同樣純熟的手法給了她一杯酒——箐瑤嫵媚地對他說：“我要刺激一點的……”他點了點頭，用火將最上麵那層“君度”點燃——箐瑤拿起酒杯在燃燒的過程中含杯盡飲……
??我不禁問道：“你身上的花紋是哪兒做的，真好看……”
??她笑了笑放下空酒杯，說：“你跟我來……”
??就這樣我來到了她的房間，她從她的行李裏抽出一個皮箱——“啪！”——皮箱被打開——裏麵是各種顏料和針具……
??“這是一門有趣的藝術。”她說。
??我笑了，說：“是真的很有趣啊……”
??“你也想要？”她問我。
??我點點頭。我伸出我的手臂想了想說：“給我‘畫’一個鷹。”
??她把我的手放在塑料墊上……
??我躺在她的，閉著眼睛……手上先是涼涼的——是透骨的涼——哪怕現在還是早秋……
??“現在我就要開始了……放輕鬆一點，慢慢地去感受……雖然有點痛，但那種快樂與興奮是無法替代的……”她說。
??我：“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學這個的？”
??箐瑤：“從我離開深圳到這裏不久。”
??我：“你怎麽會想到要學文身的？”
??箐瑤：“喜歡就學唄。”
??我：“那你家裏知道嗎？”
??箐瑤：“不知道……做有些事情的時候不要說太多話。”
??我笑著認同了。
??那是到鼓浪嶼的第三天，我們一行人到海邊玩——現在的海濱浴場用當地人的話來形容就是籌集得像插冰棍……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人，很殺風景！海風裏也飄滿了人的汗臭，連同讓人無奈的太陽把你的好心情摧殘至盡。
??但我們馬上發現人們隻喜歡擠在西邊三百米的水域……
??越往前走，軟裝汽水和各式各樣的鞋越來越少……到了老碉堡一帶就發現周圍隻有我們六個人了……
??為什麽遊人都沒有發現這裏呢？
??我們拉起一張排球網……蓉兒和箐瑤和兩個男生大戰起來……我和Comie則給他們當拉拉隊。
??我們被一叢叢的高蓬掩護著，野花也不甘寂寞地從各個角落探出頭來……
??突然Comie美麗的瞳孔開始收縮……我朝那個方向望去——一對男女正打這裏走過……
??女的穿著紅色的夏裝，金褐色頭發，正挽著她邊上、俊朗的男子……
??“別不高興嘛。就讓你陪人家幾天都著樣子。”那女孩撒嬌道。
??男孩並沒有說話。而女孩又說：“你說我的新專集怎麽樣？人家那也是第一次嚐試。”
??“太做作了。”男孩不留情麵地說。
??女孩自討沒趣氣道：“好好好，我就唱得比那個姓阮的差！那為什麽那次青年歌手大賽她排我下麵呢？”
??男孩輕蔑地笑笑說：“你還裝什麽啊？他們那比賽還是要伯父讚助地呢——他們能不照顧你嗎？”
??箐瑤呆呆地站在那——“噗。”一隻排球從她身邊掠過，滾進了草叢……
??“箐瑤你怎麽啦，這樣的球都沒救起來？”不知內情的蓉兒嚷道。
??這就引得那對男女轉頭看向這邊……施佳倩呆住了，她也沒有想到在高蓬叢中打排球的會是我們吧？
??她拉起那個男孩的手頭也不回走了……
??“他就是任飛！”我道。
??“他就是任飛？！——光看背影就很帥啊！”蓉兒忍不住追過去看看——“難怪把我們Comie迷得神魂顛倒！”
??“要不要我們姐妹幫你啊？現在你的白馬王子還在施佳倩那巫婆手裏呢——哎，說不定還真會有什麽危險。”我也在一旁扇風道。
??“好了，任飛他……他又根本不喜歡我……他對每個女孩子都很友好的……但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和施佳倩和不了。”Comie說。
??“任飛不喜歡你？施佳倩為什麽這麽恨你？”我步步緊逼道。
??“那個女的恨她也可能是別的原因呢！——比如她歌唱得沒我們Comie好，對不對？”Jack倒出來幫著Comie了。
??“就算不是任飛也輪不到你！——看球！”蓉兒說著把排球砸過去。
??人生為什麽有時候也總像寫小說一樣巧呢？
??當我們帶著一天的疲勞和喜悅回去的時候我們發現——我們和施佳倩、任飛他們住到同一個旅館了！
??在進門後的旅館的大廳裏，隻見施佳倩依偎在一個中年男子的懷裏，任飛坐在另一對中年人的身邊，估計這就是他們的家長的——而任飛口中的伯父也就是施佳倩的爸爸。
??邊上還站著一些保鏢……那個“李叔叔”也在！
??施佳倩和任飛都看見了我們，但因為雙方家長都在，所以也不好說什麽。
??“我們的Comie呢，是個慢調子的，而現在看來任飛和施佳倩的關係也並不牢固……我們幫幫我們Comie怎麽樣？”晚飯後，蓉兒跑到我房間裏來和我商量說。
??我點頭稱是。
??“那我們就來給他們製造機會怎麽樣？我們想個辦法去把任飛約出來，再也想個辦法把Comie弄出來——今晚9：00就讓他們在海邊浪漫相會怎麽樣？”蓉兒說。
??我想了想道：“那就這樣吧。”
??我雖然知道施佳倩也是那麽愛任飛，但一來任飛不愛她，二來那個女人實在讓我討厭！
??我於是就寫了一張紙條：思君憶君，恨不相見。
??今夜9時，海邊一聚；若君無心，妾當赴海。
??——Comie然後折小了跑到任飛那……但他房間左右都是保鏢，我又不能明目張膽去找他——畢竟施佳倩現在處於優勢地位！
??然後卻碰上了李叔叔……
??“能幫我把這個給任飛嗎？”我拿出折好的紙對那個助理說。
??他看了看我突然若有所悟地問：“你就是上次任飛生日的時候到台上拉小提琴的那個姑娘吧？”
??我點點頭。
??他接過紙說：“我會給他的……你先回去吧……”
??夜闌珊，月明風微……
??浪調皮地拍打著沙灘又匆匆退回去……
??“你們到底要帶我到哪兒去呀？”Comie被我們推到了海邊卻一直不停地問這個問題。
??“那……你就等在這，我剛才網上察過了，今夜是個觀星的好時機——可以看到南天的大部分星座哦！”蓉兒道。
??“……可沒有啊……”Comie抬頭看看天空，“你不要騙我了。”
??“叫你陪我看星星都不願意——本來還想請教你些占星上的問題的。”蓉兒撅起嘴說。
??“好好好……”Comie無奈地說。
??“哎呀，我忘了帶望遠鏡了！——漾子你陪我去拿吧……”說著蓉兒拉起我的手就溜……
??“Comie乖，別跑開哦——姐姐馬上就回來的！”蓉兒邊走還不忘邊叮囑Comie……
??我們當然不會真的走……我和蓉兒就躲在附近一塊岩石後麵……中國的海灘很奇怪，長江以北是沙地的海灘居多，而以南卻是岩石的海灘居多。
??和我們計劃的一樣，白馬王子如期出現……
??、俊朗……黑色的頭發閃著熠熠的藍光，雙眸深沉而明亮……最要命的是他嘴角那陽光一樣的笑……
??“Comie，這是……”任飛拿出紙條問道。
??Comie走過去看了看，滿臉驚恐地道：“別誤會——一定是有人惡作劇，我有這麽無聊嗎？”
??任飛點點頭道：“我也覺得這個惡作劇很無聊……”說著把紙扔到海裏……
??“其實施佳倩很愛你……”Comie深深地看了任飛一眼，然後轉身就走……
??“啊！”蓉兒眼見自己導演的一出好戲幾乎還沒有開始就已要收場，於是再也躲不下去！她追著Comie道：“Comie……Comie，不要走啊……”
??我見如此，也隻好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從岩石後走了出來……
??“是不是你們在惡作劇啊？”任飛問我道，嘴角依然那陽光一樣的笑……
??我尷尬地笑了笑：“這個……我想任先生心胸寬闊是不會計較的吧？其實……Comie就是太善良了……”
??任飛點點頭。
??“我知道你和施佳倩已經沒有可能了對嗎？”我問道。
??任飛沿著灑滿清輝的小路邊走邊說：“……是的，我也知道她很愛我，我們的父母也很希望我們在一起……但我自認為我已經厭倦和她在一起了。”
??我跟著走上去說：“厭倦？那麽說你們以前還是很好的？”
??任飛點點頭又搖搖頭：“以前大家都還小，就算是好也隻是小孩子之間的好啊……我們兩家一直是世交，所以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候她很單純，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小姑娘——總穿著帶紅帶的白裙子……還有一雙眼睛靈活、伶俐的大眼睛。但慢慢地我發現她變了，變得很不講道理……比如我和一個女孩子借本書她就會想方設法去整那個女孩子。”
??我想了想說：“有人說得沒錯，施佳倩她很愛你……但我是Comie的朋友，我當然希望你會和Comie在一起……”
??“和Comie在一起？……我想你誤會了吧？我和Comie隻是學長和小學妹的關係啊。”任飛聳聳肩道。
??“你和Comie真的沒有交往過嗎？”我奇怪地問道。
??“沒有啊……我隻是曾經對爸爸說Comie可能會是個很有潛力的歌手，如果讓她加入我們夢想的話會是一件很好的事。”
??“那後來又怎麽樣？”我追問道。
??任飛：“施佳倩非說那個Comie除了人長得好看一點之外沒有任何長處！”
??我：“那爸就這麽聽她？”
??任飛：“沒有，但爸爸也還是有相信她的——因為在長輩們的眼裏施佳倩永遠是那個穿著帶紅帶的白裙子，單純、個很討人喜歡的小姑娘……而且那個時候正好有個市裏的青年歌手大獎賽，後來Comie雖然是第二名但她仍讓爸爸看到了她的潛力……但再後來就聽說她病了，然後又失蹤了……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和一家沒有名氣的新唱片公司簽約了……爸爸知道以後也連聲說可惜。”
??我心裏大罵自己混蛋——怎麽讓Comie去Emeriy這種爛地方！——人家夢想唱片公司可是亞洲都有名的！
??然後我想了想說：“那你有沒有想過當時Comie為什麽會失蹤？”
??任飛看著我呆了一呆，然後搖搖頭……
??“當時是這樣的……Comie住了很多年的一套破房子突然被人高價租下了——這不是很奇怪嗎？”我帶著諷刺的口氣說。
??“……你是說施佳倩？”任飛無奈地問道。
??我點點頭。
??“這個女人……”任飛歎道。
??我：“不說這個了，……那天你在青森彈的是不是《阿蘭胡埃斯》——那首被譽為20世紀最優美的管弦樂作品之一的歌？”
??任飛：“是的——看不出你記性挺好的——它由當今最著名的西班牙作曲家何亞金·羅德裏格1939年在馬德裏完成的。次年12月11日由馬德裏皇家音樂學院吉他係主任馬撒教授擔任吉他獨奏，阿南·巴利指揮馬德裏管弦樂團做首次演出，獲得巨大成功，一躍聞名於世界樂壇。”
??“你似乎對這個人很了解……我隻知道現年96歲的作曲家羅德裏格，3歲時不幸雙目失明。他在少年時便表現出來極高的音樂天賦，是當代西班牙傑出的民族音樂巨匠。”我說。
??“我去過那——搭上大巴從馬德裏出發，經過一片片的田野和樹林，大約半小時後抵達阿蘭胡埃斯。原來這是一座掩映在森林中的小城，當時眼前的景色之美，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在巨大幽靜的花園裏，樹木草叢被整齊地修剪成各種圖案，無數造型獨特的雕塑和別致的噴水池散落其中。漫步在阿蘭胡埃斯，酒吧裏飄出的咖啡濃香，鬥牛場傳來的熱烈歡呼，仿佛把我帶回到古老的巴本王朝。隨意地拐進一間酒吧，發現牆壁上幾乎掛滿了名人到此用餐的照片，其中還有羅德裏格夫婦的。
??我好奇地與老板攀談起來，他激動地給我講述了當年接待羅德裏格夫婦的情景並悠悠地哼起了《阿蘭胡埃斯》的旋律。他說這裏的大人和孩子都會哼唱這首作品。看著他那驕傲的樣子，我想，《阿蘭胡埃斯》協奏曲使這座小鎮聞名於世，也隻有這樣的土地，這樣的曆史才能孕育出偉大的羅德裏格和他不朽的名作。
??羅德裏格及夫人曾多次到阿蘭胡埃斯度假，當他流覽那座巴洛克式的宮殿，徘徊於幽深的庭園時，腦海裏浮現出卡洛斯四世在位時的那段曆史，仿佛看到了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貴族、平民、鬥牛士。由此創作了協奏曲《阿蘭胡埃斯》。
??在這首作品中，作曲家成功地解決了吉他與管弦樂的協調。西班牙特有的佛拉門哥舞曲的強烈節奏、烘托出文化燦爛時期的民族鄉愁。尤其是發自內心、如泣如訴的第二樂章，喚發出了夢幻般的想象。其中，吉他獨奏部分更是精彩絕倫，充分展現了西班牙吉他的獨特魅力。”他說。
??我看了看天空又說道：“好像世界著名的吉他演奏家朱利安·布裏姆、約翰·威廉斯及佩佩·羅梅羅等都灌製了此曲唱片。”
??他說：“幾位大師的演奏各具特色，但就我個人而言，更喜歡佩佩·羅梅羅的演奏。因為作為西班牙人的羅梅羅，對自己國家的曆史和民族藝術有著更深刻的理解。他幼年起跟隨其演奏家父親塞林·多尼歐·羅梅羅學習。他的音色紮實、富有彈性，而且他演奏的佛拉門哥吉他也同樣達到很高境界。”
??然後我看著他，突然從他的眼睛裏感到了一種麻麻的滋味——我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我說：“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而且被你那個倩倩看到我就要變成Comie第二了！”我風趣地道。
??任飛朝我笑笑：“那再見吧！”又是陽光一樣要命的笑……
??他的雙眸深沉而明亮……
??…………
??我回到旅館裏，蓉兒把我拉到一邊神秘地說：“我‘天才美少女’趙蓉又想到新的好辦法了！”
??我忙問是什麽，她把眉毛一揚道：“你聽說過‘筆仙’這個遊戲嗎？”
??我點點頭。
??蓉兒繼續說：“comie是喜歡任飛的對嗎？但她不認為她和任飛有可能，而我們都知道——事在人為，對不對？我們可以在筆仙裏麵作弊……”
??就這樣，我又隻好去把comie叫過來……
??現在蓉兒已經準備好了一張大大的桌子，一支蠟燭，一張白紙……然後她神秘地對comie說：“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是科學無法解釋的——也許我們所認識到的一切都是神的一個玩具——地球也是，宇宙也是……‘筆仙’是一個善良的亡魂，很多人都在‘他’的幫助下得到了幸福——你和任飛是有機會的，不信的話我們問‘筆仙’吧……”
??說著蓉兒拉起comie的手，把comie的手指放到自己的手指中，然後拿來一支筆夾著……我默契地在一邊把蠟燭點上，又關了燈……
??“筆仙，筆仙快出來……筆仙，筆仙快出來……”蓉兒閉上眼睛，嘴裏卻念念有詞。
??窗外樹影斑駁，借著昏暗的燭光，紙上分明寫著一個字——緣！
??蓉兒睜開眼睛抱著comie又叫又跳：“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筆仙說你和任飛有緣啊！”
??Comie將信將疑地問：“這種占卜術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