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97章

且不說襲人給賈家扔下一顆能量多麽巨大的炸彈,此時的水溶已經按照茗煙所說的找到了他和寶玉出事的地方。如今這個地方已經被人整理過了,甚至就連寶玉身邊死的兩名暗衛的屍體都已經不見了,就更不用說其他的線索了。

水溶麵色陰沉的看著連個車輪子印都沒有的地麵,隻覺得心中炙熱的火焰快要將他整個人都燃燒了。

對於寶玉的失蹤,水溶其實是懊惱的,不說他究竟有多喜歡賈寶玉,隻是今兒他從賈家出來是為了找他,而在這個途中出了事情,水溶就覺得自己責無旁貸。

更何況,無論水溶心裏究竟喜歡的是誰,如今伴在他身邊的一直都是寶玉,就算不是愛,這麽久的相處,也是有了感情的。如今寶玉出事,水溶怎麽可能還無動於衷?

“查,給我接著查。”水溶對自己的手下扔下了這麽幾個字,就再次蹬上了自己的愛馬。這次水溶出來並沒有再乘坐馬車,而是直接將圈養在府中好多年都沒騎出來轉轉的愛馬騎了出來。

“王爺,您這是要去哪啊?”一直跟著水溶,兢兢業業照顧了他多年的老管家看著水溶登上馬背就往城郊跑,急急的拉住水溶的韁繩問道。

水溶麵對這個問題,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去獵場找皇上。”

在水溶心裏,如今能夠解決這件事情的就隻有水沐了。水溶本身也是皇族,自然知道每一個皇子身邊都有暗衛,就連他這樣的皇家子嗣也是曾經有暗衛的。隻是多年之前,他身邊的暗衛就已經為了他死了,從那以後他的暗衛也就沒了。

至於水沐身邊的那支隻給皇帝用的暗衛,雖然沒有明確的說法,但是水溶卻一直都多有猜測,因此,若是能夠能到水沐的幫助,那麽賈寶玉生還的可能性就又大了一點。

“王爺,您三思啊。先不說你從這裏跑到獵場究竟要多久,就說這次秋獵,您沒伴著聖駕,卻因為一個男人去找皇上,必然會為皇上所不喜啊。”管家苦口婆心的勸說。

水溶的嘴角露出一個苦笑,他怎麽會不知道呢。可是如今哪裏還有辦法,就算得不到皇上的幫助,最起碼他也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賈瑀,水溶相信賈瑀也會有辦法的。

本來每個親王府裏都是可以圈養自己的親兵的,隻是水溶怕遭到水沐的猜忌,因此一直都沒有這麽做,甚至水溶自己的住所都是一個視野開闊,不容易藏住秘密的府邸。而如今,水溶卻有些痛恨自己曾經的謹慎,若是此時他的身邊能夠有一支可以隨意派遣得力的親兵,那麽沒準這時候寶玉已經被就回來了。

水溶不再與老管家廢話,他雖然清楚管家是在為他著想,可是此時他根本考慮不了那麽多。

看著水溶騎馬飛馳而去的背影,老管家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管家就調轉了馬頭重新進了城,既然水溶已經親自去找了皇帝,那麽京城之中搜索賈家寶二爺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了管家進行。

另一邊的賈母、王夫人已經得到了府醫的確切診斷,這襲人確實懷孕了。至於她是怎麽一邊喝著避孕湯藥一邊還能懷孕的,即便不去查,賈母和王夫人也能猜出一二,隻是她們誰也沒想到,當初看著是個忠厚本分的丫頭,竟然有這樣的心計。

薛姨媽雖然臉色難看,但是也明白此時無論如何這個孩子的命是一定會留下的了。若是個姑娘那還無所謂,左右不過是一份嫁妝的事情;若是個哥兒,雖然是一定占不到嫡子的位置,但是到底是占了長子。

王夫人也看出了薛姨媽的不滿,隻是這事情無論如何都要委屈薛寶釵了,隻盼著寶玉能夠平安歸來,從今往後也能對寶釵好一些。

王夫人雖然沒對薛姨媽說什麽,隻是拍了拍薛姨媽的手,薛姨媽也就明白了,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

“哎,這寶玉到底是惹了什麽人,怎麽還不回來。”薛姨媽問道,本來這寶玉丟了與她並沒有什麽相關,隻是如今寶釵已經與寶玉訂了親,這是無論如何都改不了的,更何況還是在皇族裏報備過的。

薛姨媽這一提起寶玉,王夫人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刷刷的掉了下來。

“哎哎哎,姐姐你別哭了,是我說錯了話。你這麽個哭法,仔細傷了身子。”薛姨媽看著王夫人掉眼淚也覺得心裏有些難受,更是後悔最快說錯了話,隻得拿著帕子幫著王夫人擦著眼淚。

“你說我這禍根孽胎,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遭了這樣的大禍!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王夫人越哭越傷心,隻覺得若是沒了寶玉在身邊,她這日子過得也沒什麽意思了。

畢竟王夫人有三子一女,長子才二十來歲隻留下了一個孩子就沒了,長女也進宮多年不能在環繞膝邊,這二子三子雖然都在身邊,但是三子太過獨立又是個十分有主意的,什麽事情都不需要王夫人操心。因此,王夫人對於這個二子寶玉自然是疼到了心坎裏,雖然擔的憂操的心都是其他幾個孩子加起來多了,但是也仍然改不了王夫人疼愛寶玉的心思。

此時,王夫人隻想著若是寶玉有個萬一,她往後的日子也就沒了個想頭。這也不能不說王夫人不愛賈瑀,隻是王夫人相信,有她沒她賈瑀都能將自己的生活打理好,必然不會因為沒有她而出什麽差錯。

“說的什麽話,這麽大歲數了嘴上還沒個輕重!寶玉再過一會兒準能平安回來。”王夫人雖然說得是發泄的話,但是卻讓賈母不高興了。

賈母對於賈寶玉從小到大的疼愛那不是假的,更因為賈瑀出生之後就發現是個癡兒,更是將原本給賈瑀的關心疼愛一同加諸在了寶玉的身上。雖然後來賈瑀清醒過來之後,賈母對於賈瑀也是百般疼愛,更是對他和寶玉不偏不倚,但是對於賈瑀曾經空白的七年,對於寶玉那可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掉了的金貴生活。

“孫大夫,襲人究竟如何了?”賈母嗬斥了王夫人就不再理她,隻管問著眼前常年在府中伺候的府醫。

“回老太君的話,這位……姑娘是有喜了。看這脈象已經是三月有餘了,隻是這姑娘今兒怕是吃錯了東西,本就孕吐,如今更是雪上加霜,嘔吐不止。”那府醫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稱呼襲人,想叫姑娘吧,這已然是個經了人事的婦人了,想叫姨太太吧,這又梳著姑娘家的發型。

賈母臉上閃過一絲了然,這襲人倒的確是算計到了一個孩子,時機拿捏的也十分好,她們倒還真是不能拿她怎麽辦。

“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樣?”王夫人對於襲人的不喜早就闔府皆知了,如今更是沒給她留一點麵子,半點也沒問襲人怎麽樣,直接問的就是肚子裏的孩子。

“回太太的話,從脈象上看,胎兒十分健康,隻是如今大人有些個辛苦。”孫大夫恭恭敬敬的回答,心裏倒是有些可惜襲人這個丫頭。

作為賈家的府醫,孫先生在賈家也不短的日子了,雖然他不是那愛說閑話之人,可是這府中的大事小情他也聽到了不少。對於襲人這樣周到的人走到如今的地步,就是他也得歎一聲造化弄人。

要說起來襲人肚子裏這個孩子,那還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真要說起來,那還是得從秦鍾進了賈寶玉的院子開始。

自從賈寶玉順利的求了賈政把秦鍾弄回來給他做伴讀,從此,這秦鍾就在賈寶玉的院子裏住下了。兩人這般日夜相處、耳鬢廝磨,不久就讓襲人看出了端倪。她自是發現賈寶玉對秦鍾的不同,以她對賈寶玉的了解,也更是知道若是離了秦鍾,這賈寶玉以後必會生出些變故。

於是,襲人就趁著現在賈寶玉一個月還會在她房中歇上幾天,就將每次行房後服食的湯藥,當著管**的嬤嬤的麵喝掉,待她走了之後,即便再難受她也要立刻摳著嗓子將湯藥全部吐出來。

這麽一來二去之下,花襲人竟然懷上了寶玉的骨肉。在月事沒來之後,花襲人就偷偷的隱瞞下來沒有報上去,然後每次賈寶玉在她房裏歇下的時候,就推說身上不大舒爽。三個月之後,襲人的胎也坐穩了,也開始顯懷了,這才鬧了出來。

王夫人看著襲人的眼光都要吃了她似的,襲人雖然害怕,但是還是挺起腰背看著她。反正她肚子裏有賈寶玉的骨肉,他們總不會舍了這個寶貝疙瘩吧。

這事襲人還真是掐準了王夫人的脈了,王夫人雖然恨死了襲人,但是對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舍不得的,更何況如今的賈寶玉更是生死未卜。

賈母和王夫人、薛姨媽知道襲人肚子裏的孩子無礙也就回去了賈母的院子,為了一個丫頭這樣的興師動眾已經算是給她臉了,難不成還繼續留在她房裏伺候她不成。

就算襲人給寶玉生下了長子,她也沒那個資格。

隻是賈母和王夫人都在心中暗暗盤算著,待寶玉回來,這寶玉和寶釵的婚事就要趕緊提上日程了,若是再出個什麽事兒,他們家可是真承受不起了。更何況,最近發生的這一連串事也算是晦氣,若是能辦個喜事,對賈家也是好事。

此時的賈母和王夫人仍然不知道,待賈瑀回來之時,還要帶給她們一個更壞的消息,對於這二人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此時的水溶在騎了半天馬之後,終於風塵仆仆的趕到了獵場,仗著北靜王的身份,雖然費了點波折,但是到底見到了水沐。

水溶雖然覺得此時獵場上的氣氛十分奇怪,但是因著賈寶玉失蹤的事情,他並沒有多想,隻想著大概是他本來稱病未來,現在卻出現在這裏,大臣們不能理解吧。

水沐見到水溶之後,審視的看了他兩眼,就知道水溶與忠順的事情並沒有牽連,而此時的水溶雖然強裝鎮定,但是麵上隱隱有著焦急之色。

“還請皇上揮退左右。”水溶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水沐揮了揮手,將明麵上的人都遣走了,整個帳篷裏就隻剩下他和水溶。其實在水溶不知道的暗處,賈瑀、賈瑀的影衛還有水沐的暗衛都在關注著這個帳篷,甚至賈瑀就站在水沐的身邊,隻是水溶看不見罷了。

“說吧。”水沐看著他這個向來長袖善舞的皇弟,今兒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麽,竟然能急成這個樣子。

水沐對於水溶此次沒有隨駕的事情不能說心中沒有怒火的,不管水溶是出於什麽原因避過了這次的禍事,水沐都相信水溶必定是通過什麽蛛絲馬跡或者是什麽渠道得知了或者是猜測到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因而才稱病未來。

可是如今他這個十分聰明的皇帝竟然不知道因為什麽主動現身在了獵場上,甚至來不及遮掩他並未生病的事實,難道水溶就這麽確信他會顧念他們的兄弟情誼不會治他的欺君之罪嗎?

“皇兄恕罪,臣弟並無二心,之所以稱病不來隨駕也是因為不想因為自己的蠢笨而破壞了皇兄的計劃。隻是如今臣弟卻有一件不情之請,隻希望皇兄念在我們昔日的兄弟之情可以幫臣弟一二,臣弟感激不盡。”水溶待侍人們退下,就跪倒在地給水沐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禮,叩了三個頭說道。

水沐坐在矮幾之後看著跪在地上並未抬頭看著他的水溶沉默不語,這聲皇兄他有多久沒聽到了,想不到今日水溶竟然會為了求他而再叫他皇兄。

自從北靜王府上交了兵權之後,水溶與他之間的關係就再不是堂兄弟,而隻是君臣關係了。

“說吧。”水沐想著再過不久他就要和賈瑀離開這個世界,如今他所剩下的兄弟已然不多,而又能讓他想要為之做些什麽的,怕也隻有水溶這一個了吧。水沐在內心歎了一口氣,孤家寡人,說得真是不錯呢。

不,不對,他水沐並不是孤家寡人,他還有賈瑀。

水沐想著就對著坐在他身邊還攬著他的腰隱身了的賈瑀,笑了一笑。

賈瑀看著水沐的笑不禁有些著迷,湊過去,輕輕的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個淺淺的吻。

“臣弟請求皇兄借我幾名暗衛尋找臣弟所愛之人。”水溶抬起頭直視著水沐鄭重的說道。

水沐被水溶的鄭重弄得一愣,他有些想不通水溶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水沐微微皺眉道。

“榮國府賈家賈寶玉是臣弟鍾情之人,隻是在皇兄出行之後不久就被劫持失蹤了,臣弟懷疑是忠順所為。”水溶雖然心內焦灼,但是還是將事情和他的猜測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什麽?”本來就坐在水沐身邊的賈瑀,此時一下子就顯出了身形吃驚的問道。

賈瑀根本沒想到賈寶玉會在這個時候出事,莫不說賈寶玉平日裏根本就很少出賈府,而寧榮二府早就被賈瑀派人守得猶如鐵桶一般,就是賈寶玉貼身也有兩名暗衛保護著,怎麽也不該說被劫持就被劫持了。

水溶看著忽然顯出身形的賈瑀也驚了一跳,隨後發現賈瑀竟然就坐在了水沐的身邊,眼中的眸色不禁沉了一沉。

隻是水溶心中雖然有賈瑀,但是他知道賈瑀的眼中並沒有他,因此他這次與賈寶玉走到了一起。

可是即便水溶明了賈瑀並不鍾情於他,卻也仍是沒想到賈瑀竟然與他的皇兄當今聖上有關係。

但是水溶是誰?出了名的長袖善舞,也隻不過是一瞬間他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他本就明白以賈瑀的優秀,一般人是配不上他的。若不是這樣,以水溶的條件,又怎麽會幾乎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就放棄了賈瑀呢。

隻因為水溶心中有著不明不白的自卑,他就是覺得心中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告訴他,他配不上賈瑀。

也是因此,水溶對於賈瑀的心思竟然是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沒一個人知道。即使是已經十分親密的賈寶玉,也不曾察覺到水溶對賈瑀的念想。

水溶對於賈瑀的出現隻是吃驚了一瞬間,隨後就將整件事再次清晰的說了一遍。

賈瑀和水沐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知道賈寶玉失蹤了這麽長時間,而他們到現在還沒得到消息,那麽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跟著賈寶玉的暗衛都死了。

若不是這些暗衛已經死亡的話,即便是重傷他們身上也會有能夠吊住命的丹藥,也不至於使得消息到現在都沒有傳來。

而能夠將兩個暗衛幾乎是瞬間殺死,不給他們任何使用身上藥物的機會的人,必然不會是小門小戶,想來也必定哪家豢養的死士。

至於水溶對於忠順的懷疑,不得不說賈瑀和水沐也都是同一個猜想。能挑得這樣好的下手時期,必定是一開始就知道忠順計劃的人。這樣他們才能夠尋找一個賈瑀不在京城,又對賈寶玉的事情消息閉塞,插不上手的時候。

賈瑀清楚了事情經過之後,就著手安排下去,最後他來到水沐的身邊:“我跟著水溶先回一趟京城,我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賈瑀說不上什麽,大概是他本來就是與賈寶玉是雙生子的關係,往日裏因為他修為的高深,賈寶玉的情緒幾乎影響不到他什麽,唯有他特意去感應,才能清晰的感受到賈寶玉的情感波動。

而此時,賈瑀用心的去感受,卻完全沒辦法感覺到賈寶玉的任何感情。

出現這樣的狀況,隻會是兩種情況,其一就是在賈寶玉沒有自己的意識的情況下,第二就是此時的賈寶玉已經是一具屍體。

賈瑀雖然感受不到賈寶玉的感情,卻十分確定寶玉還沒有死亡,他現在隻是沒有意識。而寶玉究竟是因為什麽而沒有意識,賈瑀卻不能清楚的感應到,但是賈瑀知道寶玉的狀況並不是十分好。

“你去吧,要小心。”水沐點點頭,拍了拍賈瑀的肩膀。現在這樣的狀況,隻能賈瑀親自回去處理,想必賈家一定是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至於水沐自己,他自然是不能輕易的動作的,隻能等到秋獵結束,與大臣們一同回京了。

賈瑀回應的點點頭,又在水沐的唇角印下一個吻,這才拉著水溶就運起了輕功,往京城的方向及掠而去。

因著賈瑀突然的動作,先是把水溶狠狠地嚇了一跳。隨後明了賈瑀想做什麽,水溶隻覺得他這是碰上了一個瘋子。

想要在獵場運著輕功回到京城,哪得有多深厚的內力才能做到啊,更何況他還要在帶著一個人的情況下。

可是,還沒等水溶出聲勸賈瑀騎馬,他就發現了賈瑀的輕功竟然十分出色,不僅速度奇快,就是賈瑀本人都沒有喘氣的起伏。

於是,水溶也幹脆利落的把嘴閉上了,畢竟在這樣快速的趕路情況下還張著嘴,水溶得到的除了一嘴灰塵就是一肚子的冷風。

因著是賈瑀運輕功,因此他一直用左手攬著水溶的腰身。一開始的水溶在賈瑀摟上他腰肢的時候,不自禁的僵硬了身子,在水溶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之後才很快就覺得適應了很多。

水溶有些怔愣的盯著賈瑀的側臉瞧著,他從來沒有這麽接近過賈瑀,甚至他隻要往前稍微湊一湊就能夠親到賈瑀的唇角。可是即便隻有這麽點距離,水溶也不敢輕易的突破,他十分清楚此時的賈瑀已經有了水沐,必然是不會再與他有所交集的。

水溶的心思,賈瑀是完全不知道的。隻因為每次麵對水溶的時候,他都表現的十分正常,甚至從來也沒有與賈瑀多說一個字,更是沒有任何曖昧明顯的表示。

賈瑀本就是個對感情補敏感的人,若是沒有水沐,那麽以水溶的表現,就算是給賈瑀一百年,他也采不到水溶曾經在心中暗暗的喜歡著他,甚至是現在的水溶依舊在心中默默的喜歡他。

水溶的處事哲學明顯的與賈瑀不同,賈瑀是一個既然喜歡就要主動爭取的人,而水溶卻是一個隻要喜歡的人幸福,那麽他怎麽樣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