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屁/股開花

趙姨娘震驚的捂著被扇出一個巴掌印的臉頰,一時間竟然連哭都忘記了。在她心裏,賈政一直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從來不曾對妻妾伸出過一指頭,可是這火辣辣的一巴掌卻忽然將她打醒了。

“嗚嗚,老爺……”趙姨娘回過神之後,就幽怨的看著賈政,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賈政在衝動之下給了趙姨娘一個耳光,現在看著她跌坐在地上,又哭得那麽可憐,也不禁有些後悔,隻覺得他的心都要讓趙姨娘的眼淚泡軟了。

剛想伸手將趙姨娘扶起來,就想起來剛剛老太太那難看的臉色,還有跪在地上的王夫人和寶玉臉上那一溜的燎泡,這已經伸出去的手就頓了一下又收了回來。

趙姨娘原本看見賈政對著她伸手就心下暗喜,還想著要不要再不小心的摔到賈政懷裏,結果還沒等她嬌羞的把手伸出去,就看見賈政竟然又把手收了回去,根本就不打算扶她了。

“老爺……”趙姨娘又喚了一聲。

賈政不耐煩再看他,指著賈環道:“孽子,給我跪下。”

賈環被嚇得一哆嗦,“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趙姨娘在一旁看了心疼得不得了,可是也不敢再有動作,怕將賈政惹得更加憤怒。

賈政看著賈環那唯唯諾諾的模樣,心頭的火更盛了一分。於是,厲聲喝道:“你給我說清楚,你為什麽要害寶玉?”就這一嗓子將賈環又嚇了一大跳,竟然“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賈政一看賈環竟然大哭了起來,心中那火氣是更加旺盛。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指著他就開始罵:“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看看你這副德行,可還有個男子漢的模樣。”

“一天天淨學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有本事跟你三哥學學,你也考個狀元,封個侯爵回來。”賈政一邊罵著賈環,一邊瞪了趙姨娘一眼。

趙姨娘被賈政瞪得一哆嗦,也不敢大哭了,更不敢再辯解什麽,隻好在一邊抽抽搭搭的眯著。

賈政看賈環仍然在哭,一點要止住的勢頭都沒有,越看越是窩火:“究竟是誰教你的,哭什麽哭。我怎麽生出你這麽個混賬東西,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學會了暗害自己兄弟。”

說著,賈環就喊道:“來人,給我拿繩子、板子來,我今天要打死這個不知道兄友弟恭的東西。”

門外的小廝也聽出賈政這會是在氣頭上,一個個動作十分利落的將賈環綁了起來,按在了條櫈上。

這會趙姨娘也傻了,她開始頂多以為賈政就是罵幾句也就是了,沒想到竟然抄起了板子。趙姨娘一下子就撲到了哭得快厥過去的賈環身上,淒聲喊著:“老爺,求老爺就饒了環兒這一次吧,環兒怎麽會有害自家兄弟的心思。老爺開恩啊!”

賈政皺著眉頭看著趙姨娘,喝道:“還不把她給我拉開,給我狠狠的打。”賈政現在心中對趙姨娘的不滿越來越多,就她這個護崽子的勁頭,就知道賈環不學好都是她教的。

下人們完全不忌憚一個丫鬟出身的姨娘,更何況有賈政的命令在,上來兩個婆子就將趙姨娘粗魯的拉開了。趙姨娘拚命的掙紮,頭上戴著的珠花都掉了下來,也沒掙過這些粗使的婆子。

小廝們一看趙姨娘被拉走了,就掄起板子開始往賈環身上招呼。對於賈府的一個庶子,更何況還是個不怎麽討喜的庶子,他們也壓根沒想過手下留情,再說還有賈政的“狠狠打”的命令在。

一時間,板子一下下的落在了賈環的屁/股上,更是讓他大聲哭嚎了起來。

“給我把他嘴堵上!”賈政怒不可遏,立刻揮手讓小廝上前製住了賈環。

“老爺,老爺,您饒了環兒吧,他才那麽小,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啊。”趙姨娘依舊在兩個婆子手中掙紮,這會已經掙得身上的衣裳都皺巴巴的,更是連頭發都散亂了下來,若是不知道內情的人看到了,沒準都會以為她是個瘋子。

“你給我閉嘴,若不是你,這孽子能變成這樣?平日裏要不是你教他那些下作手段,他能拿油燈差點燙瞎他兄弟?”賈政指著趙姨娘罵道,眼睛瞪得滴溜圓,那模樣都恨不得吃了她。

賈政心中也的確是這麽想的,雖然這賈環是個庶子,但是到底是有些文才的,他也希望賈環以後能在科舉方麵出彩。可是不成想,好好的孩子就讓這麽個見識短的姨娘給生生教壞了。這麽小的年紀,就學會了對兄弟下黑手,日後能成個什麽好人。

趙姨娘被賈政的模樣嚇得將要說的話一下子就咽了回去,隻敢默默的流著眼淚,心裏祈禱著誰能來救他們娘倆。她算是知道怕了,今天這事若是沒有其他人幹涉,怕是環兒就要被打死了。

那邊賈環被堵著嘴發出的“嗚嗚”聲也漸漸的弱了下來,賈政這邊還沒有停手的意思,趙姨娘正打算再次掙脫這兩個婆子。隻聽見書房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一聽就是好幾個人。

趙姨娘一看有人來了,眼睛登時一亮,心下也鬆了一口氣,總算有人來救他們娘倆了。可是看到了來人,趙姨娘剛剛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就破滅了,整顆心更是狠狠的沉了下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夫人。

王夫人帶著王熙鳳和幾個丫鬟款款走進了書房,看了看趙姨娘和賈環的模樣,這才走到了賈政的身邊,說道:“老爺,快住手了吧,這環兒才幾歲,哪裏禁得住這麽大的陣仗。”

“哼,有錯就該罰。”賈政哼了一聲,但是明顯因為王夫人的話已經不那麽生氣了。

“老爺,這罰也罰過了,打也打了,若是再這麽下去,環兒可是受不住了。有了今天這一遭,環兒日後也會記住這個教訓的,還請老爺開恩。”說著,王夫人就要往地上跪去。

賈政趕緊攔住了王夫人,說道:“罷罷罷,都依你。”隨後就對著下人們吩咐道:“沒聽見太太的話嗎?都住手。”

那些小廝們就趕緊都停了手,他們雖然沒有留手,但是到底也是怕出人命的,這賈家的哥兒若是死在他們手裏,難保日後沒有人想起了這一茬,找他們算賬。

這時候,賈環已經給打的迷糊了,哭都哭不出來了。

趙姨娘趕緊掙開了那兩個婆子的鉗製,一下子就撲到了賈環的身上,害得賈環疼得抽搐著“哼”了一聲,卻也沒醒。

“環兒,環兒,你睜開眼睛看看娘啊。”趙姨娘哭著摩挲著賈環的臉,可惜賈環也沒睜開眼睛看她一眼。

“沒規矩,什麽娘,你是誰的娘?”賈政一聽趙姨娘說話,就氣得不行,隻恨剛才那一巴掌怎麽沒打死她。

“老爺,奴婢知錯了。”趙姨娘趕緊跪在地上磕頭,她也是一時忘形,竟然把私底下的話說了出來。

在賈府這樣的人家,這些東西最是講究。漫不說賈寶玉、賈瑀等嫡子都要叫老爺、太太,隻有在極其私下的場合才能叫爹、娘,這趙姨娘不過是個妾,哪裏有資格讓賈環叫她娘,就是叫娘那也隻能叫王夫人。

說起來,賈府中對於嫡子、庶子幾乎是一視同仁,沒有那麽大的差別,更是沒有什麽苛待庶子的事情發生。王夫人就算是討厭賈環,也從來沒有在日常生活上克扣他。

但是架不住這賈環不爭氣,自己沒事兒淨要做那些惹人討厭的事情,誰又能喜歡他呢。

王夫人微微揚著下巴,不屑的看著趙姨娘。她早就知道趙姨娘讓賈環私下裏叫她娘的,她也不願意搭理這事,畢竟她也不樂意讓一個不喜歡的庶子這麽親昵的喊她。

“把這孽子抬回屋子裏去,找個大夫給他看看。趙姨娘教子無方,扣半年月錢,以後賈環交給太太教養。”賈政看看賈環的模樣,皺了皺眉頭,也覺得有些下手狠了,揮揮手就讓下人將賈環抬走。

“老爺……”趙姨娘剛想開口請求賈政讓賈瑀來給賈環看看傷,她可是聽說了,就是皇上生病了,都是找了瑀哥兒去看呢。還聽說這瑀哥兒挺厲害的,是什麽醫聖傳人。

隻是趙姨娘剛張開嘴,結果被賈政狠狠的瞪了一眼,就再也不敢說什麽了。

王夫人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趙姨娘心裏的那點小九九她可是能看出來的,但是她才不會傻得去跟賈政提這話頭呢。想讓她的瑀兒治傷,也不看看那賈環是個什麽下流胚子,也配!

本身因為賈環將寶玉差點燙瞎了這事,王夫人心裏就窩火,她本就是打定主意要給賈環苦頭吃的。此時出手阻止賈政繼續打下去,一則是因為賈環雖然害寶玉受傷,到底罪不至死;二則,此時出手救了賈環,讓他又受了罰,她又能搏得個賢良名,何樂而不為啊。

“老爺息怒,這環兒如今也越來越大了,老是與趙姨娘這麽住在一處也不方便,不如單獨找個地方給他住?”王夫人一聽讓她來教養賈環,本是不太樂意的,但是既然賈政這麽說了,那就把這事辦到底吧。

“老爺,老爺,不要啊。環兒還小,再讓他跟著奴婢住兩年吧。”趙姨娘一聽王夫人要讓賈環單獨出去住,嚇得搖著頭拽著賈政的衣角求到。

“再跟你住,好好的哥兒就毀了。”賈政一腳就把趙姨娘踢了個跟頭,心中對這女人已經窩火到了極點。

“就依太太所說,等環兒的傷好了,就讓他單獨住。都幾歲了還小,那寶玉和瑀兒七歲就一人一間廂房住著了。”賈政說著也有點鄙夷趙姨娘的作為。看看他家瑀哥兒多出息,小小年紀就有如今的作為。

想著,賈政的臉上倒是罕見的有了抹微笑。

王夫人聽賈政這麽說,嘴角也微微翹起,還是她的兩個兒子爭氣。寶玉雖然還沒有下場考試,但是是和瑀兒一個師傅教出來的,想來也是不差的。

趙姨娘看著賈政和王夫人的表情,恨得拳頭都捏白了,指甲更是深深的刺進了掌心,鮮紅的血都順著指縫淌了出來。

“你下去吧,回去好好照顧環兒,沒事就別出來惹是生非了。”賈政覺得再多看趙姨娘一眼都多餘,揮揮手就讓她下去了。

趙姨娘此刻也沒再多求什麽,心裏又惦記著賈環,就行了個禮退下了。

“老爺,這環兒……”趙姨娘走後,王夫人遲疑著開口。

“不必擔憂,這教養環兒的事兒盡力就好,三歲看到老,這環兒是個什麽樣子,我心裏也有數。”賈政說著就歎了口氣。

王夫人眼底染著點點喜色,既然如此,這孩子教不好可是不怨她的。若是將這環兒拾掇老實了,日後給寶玉和瑀兒搭把手也無不可。

趙姨娘從賈政的書房出來以後,就往自己的院子跑,她的環兒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麽模樣,有沒有叫了大夫來,有沒有人伺候著。

想著,趙姨娘的眼淚就開始往外流,這老爺也是個狠心的,環兒都給打成了這個模樣了,不說叫瑀哥兒來看看,也不說拿個牌子從宮裏請個太醫,偏偏隨便叫個大夫來看,這環兒也是老爺的親生骨肉啊。

趙姨娘一回房,看到在床上趴著的賈環,簡直心都要碎了。

此時,大夫還沒來,賈環被趴著放到了床上,那腰臀的位置簡直是血肉模糊的,那血浸出來濕透了褲子,看著就嚇人得不得了。

“都愣著幹什麽呢,小吉兒、小鵲都死了嗎?還不趕緊打水拿帕子來給爺們整理,你們這群小蹄子是不是骨頭又輕了!”趙姨娘看這麽半天了都沒人給賈環整理,那是氣得簡直要昏過去。

這時候那小吉兒才哆哆嗦嗦的端了盆水進來,抖著手給賈環整理。趙姨娘又疊聲的喊著賈環的小廝,讓他趕緊去請大夫。

“疼……疼……”這時候,賈環似乎有醒轉的跡象,迷迷糊糊的就是喊著疼。

趙姨娘一巴掌就把小吉兒扇了個趔趄,“作死的小蹄子,動作放輕點知不知道,要是爺們再喊疼,仔細我扒了你的皮。”那臉上猙獰的表情,險些將小吉兒嚇哭。

小吉兒當然知道賈環喊疼根本不是因為她手重的關係,隻好委屈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更是把動作放得更加輕,更加小心翼翼的給賈環仔細擦洗著。

“大夫怎麽還沒來?是不是你們又偷懶去了?”趙姨娘看等了這麽半天,大夫都沒來,心裏著急的不得了。

好不容易看到賈環的小廝扯著個有些年歲的老頭子進了來,趙姨娘趕緊迎了上去。

“大夫,你快給環兒看看,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說著,趙姨娘又哭了起來。

“姨娘先別忙著哭,讓老朽先看看小哥兒的傷勢。”大夫給趙姨娘行了個禮就進去給賈環看傷。

這一看那傷勢,差點嚇了一跳,這是有多大的仇啊,要下這麽狠的手。

但是,這大夫也是聰明人,自然不會亂說,摸摸胡須隻說:“小哥兒年紀太小就受了這樣重的傷,不會危及性命,但是日後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全看他的造化了。”

趙姨娘一聽“後遺症”三個字,身子狠狠地晃了晃,若不是她身邊的小鵲扶了她一把,怕是就要摔了。

趙姨娘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環兒若是有個好歹,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啊。

“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環兒啊,他還那麽小,日後若是有個萬一,我可怎麽活啊。”趙姨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就差跪到地上去給大夫磕頭了。

“姨娘放心,老朽必當盡力。”那大夫歎了口氣,他也隻能做到這樣了。

大夫提筆就寫下了藥方子,妥善的交給了趙姨娘,又將不少的注意事項一一交代清楚這才離開了賈府。

“唔……疼……”賈環迷迷糊糊的夢/吟著。

“環兒,環兒,你醒醒啊。”趙姨娘壓根不敢去碰賈環那血肉模糊的傷處,隻好撫摸著他的頭輕聲喚道。

“唔……娘……疼……”賈環微微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趙姨娘的臉,“老爺要打死我了……”隨後就委屈的又哭了起來。

這一哭起來,就又不小心的牽動了傷處,疼得賈環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環兒乖,不疼不疼啊。”趙姨娘看著賈環受苦的模樣,也跟著又哭了起來。

沒一會,這邊發生的所有事情就傳到了賈母的耳中,賈寶玉和賈瑀一直陪著賈母在這邊呆著不曾離開。

賈母也不舍得他倆走,看著賈寶玉受傷的臉,更是這麽長時間就沒鬆開過賈寶玉,又再三的跟賈瑀確認了不會落下一丁點疤痕,這才放下了心。

就是這樣,還抱著賈寶玉哭了半天,又“心肝肉”的喊了一陣子,恨不得這燎泡全出在她自己的臉上才好,隻要是能讓她這寶貝孫子不遭一丁點罪就行。

當賈母知道賈政對著賈環用了板子,也沒什麽特別的表示,隻是問了一句“請沒請大夫”。底下人照實回了話,賈母就點點頭,再也沒問起關於賈環的一句話。

賈瑀知道因為這件事兒,賈母算是徹底惱了賈環和趙姨娘了。她本就對這娘倆不上心,如今更是欺負到她最寵愛的孫子頭上,心中當然是氣得不得了,不然也不會將這件事情交給賈政處理。

賈母自己的兒子當然她自己最了解,這賈政是什麽人她哪裏可能不知道。若不是她本就有心給賈環吃點苦頭,又哪裏能特意讓人將賈政找了來呢。本來還有心讓賈瑀去給看看傷,可是一聽下人回說賈環私下裏管趙姨娘叫“娘”,賈母的心一下子就硬了起來。

後來又聽說賈政讓王夫人教養賈環,賈母不屑的哼了一聲。都那麽大的小子了,再怎麽教養也教不好了。

“老太太,快別氣了。寶玉這不是沒事嗎?不過是幾個燎泡,哪裏值得老太太、老爺、太太生這麽大的氣。”賈寶玉看著賈母沒什麽表情的臉,也知道這老太太怕是氣得狠了,趕緊出聲安慰。

“是啊,老太太,別生氣了。二哥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嗎?有我在,哪裏能讓他有一丁點閃失。”賈瑀也坐到了賈母身邊出言安慰。

“哎,還是我的寶貝寶玉和玉兒最好,這環兒都叫個姨娘教成了什麽樣子了。淨學些個不入流的女人使得陰狠手段,怎麽就不好好學學好,這以後能有個什麽出息。”賈母說著搖搖頭歎道。

“哎,我這多災多難的孫兒,明兒就叫你們那寄名幹娘來看看。”賈母說著,就拉起了賈寶玉和賈瑀的手,恨不得將這兩個寶貝大孫子一輩子都護在懷裏。

“寄名幹娘?”賈瑀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怕你們長不大,要讓神靈來保佑你們,才找這樣的尼姑做寄名幹娘。也不是別人,就是那馬道婆。”賈母知道以前的很多事賈瑀都不記得,於是也耐心的給他解釋著。

“馬道婆?”賈瑀低聲呢喃著,他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賈瑀不再出聲,隻是低頭沉思著。他知道這個馬道婆肯定也是弄出了什麽事情,但是無奈時間太久遠了,《紅樓夢》中的東西他已經漸漸記不住了。本來曾經讀過紅樓也不過是一時興趣,囫圇吞棗式的閱讀,隻能記得大體走向,很多細節都記不清。

如今,這到了這個世界已經六年,那本書又是他初中的時候看過的,小十年總是有的。這使得賈瑀隻能大概記得賈府的結局,林妹妹的一些事情,金玉良緣,其他的實在是有點模糊了。

就比如賈寶玉這次被燙傷,他隻記得有過這麽一遭事情,但是完全不記得在什麽時候,若是他能想起來是在王子騰夫人壽宴之後,沒準倒是能免了賈寶玉的皮肉之苦。

隻是這馬道婆又是什麽事情來的?道婆?對了,道!

賈瑀眼睛一亮,他算是想起來這馬道婆究竟在賈家掀起了一場什麽風浪了!

賈瑀的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小爺就在這等著你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