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路謁北靜

北靜王水溶一邊同賈赦、賈政、賈蓉等人說話一邊等著賈寶玉、賈瑀兩兄弟,要說他早就聽說了關於賈寶玉含著玉石下生和賈瑀生來就是癡兒後來卻又清醒的事情,因此一直遺憾無緣得見這兩個似乎都頗為傳奇的少年。

如今在這裏倒是有了這個機會能夠見上一見,水溶對這兩個少年也好奇得緊。果然沒等一會就看到兩個已經脫了孝服的少年,肩並著肩一同往這邊走來了。

賈瑀和賈寶玉往這邊走的時候,就已經聽下人說了是要見北靜王水溶。果然,遙遙的就看見北靜王水溶頭上戴著銀翅王帽,穿著白蟒袍,係著紅皮腰帶,長相十分清秀。

賈瑀沒什麽感覺,賈寶玉對水溶倒是喜歡得緊。緊走了幾步趕上前去拜見了水溶,水溶也趕緊從轎子裏出來扶住了寶玉。

賈瑀雖然落在後麵,卻也不會失了禮數,給水溶行了禮就站在了一邊。

水溶分別打量了賈寶玉和賈瑀,一時倒也覺得驚奇,除了那賈瑀的眉心中央有一顆朱砂痣以外,這兩人的相貌竟然一般無二。但是似乎因為性格和氣質的不同,給人以兩種感覺,相比較來說卻是寶玉更得他心。

於是,他笑著說:“果然是名不虛傳,這寶玉果然像‘寶’又像‘玉’,賈瑀也是豐神如玉,一表人才,世翁真是好福氣。”

“那塊銜在口中的寶貝又在何處?可否一觀?”水溶笑眯眯的看著賈寶玉,倒是沒再多注意賈瑀。

賈瑀順勢往旁邊一讓,他也看出來這北靜王水溶的全部心思都在賈寶玉的身上,他自然是不會上去搶這種風頭的。

賈寶玉一聽,就趕緊從衣服內將自己的通靈寶玉摸了出來,恭恭敬敬的遞到北靜王水溶的手上。

水溶也是第一次見這般納罕的東西,要說玉石,他一個皇族中人自然見得不少,可是這能從娘胎裏帶出來的玉石,古往今來怕是也隻有這一塊了。又聽說這石頭從寶玉口中吐出的時候就帶有穿絲絛的眼兒,玉石的兩麵兒還刻有字,就更加的覺得不可思議。

水溶將通靈寶玉拿在手中細細把玩,又將那兩麵兒的字念了一遍,這才問道:“這上麵所說的靈驗嗎?”

賈政趕緊回道:“雖然是這樣說,卻也沒有試過。”

水溶聽了點點頭,這才理好上麵的絲絛親手給寶玉重新戴上。

賈瑀在一邊看著,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賈寶玉讓水溶給戴上了通靈寶玉,也覺得受寵若驚。他本就在第一眼見到水溶的時候,心中就覺得歡喜,如今更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水溶拉過賈寶玉的手又問了寶玉不少話,寶玉自然一一回答,他當然喜歡能有如此的機會與水溶親近。

水溶見賈寶玉談吐高雅,就十分稱讚寶玉,最後說道:“想來家中有老太夫人和夫人,對待孩子自然會有些寵溺,這倒是對他的學業有礙。世翁不如有時間就讓寶玉來我王府,我府中也有不少世外高人,到時候自然可以指點寶玉一二,想來對他的學業也有幫助。”

賈政一聽,趕緊躬身行禮道:“多謝王爺。”

水溶揮揮手,解下手上戴著的一串念珠,遞給賈寶玉說道:“今天初次見麵,實在是太倉促,也沒什麽可表示的,這是前天皇上賜給的鶺鴒香念珠一串,就當是見麵禮吧。”寶玉連忙接過來,轉身交給賈政。賈政和寶玉一起表示感謝。

此時的水溶大概也是見到寶玉十分高興,再加上此時的賈瑀也刻意的弱化了自己的存在,這水溶倒是一時也把賈瑀忘了。

不過賈瑀也希望他最好不要想起自己,不然他還要上哪去拿出第二串皇上賜下的念珠呢。

這“鶺鴒”其實是一種鳥,一般在各類文學作品中指兄弟。若是說這念珠是水沐賜給水溶的,倒還真有些意思,隻是這禦賜的東西就這麽送人了,這水溶倒是對賈寶玉真心稀罕。

這時候,送殯的隊伍再次開始前進,賈赦、賈政都請水溶先行回府。水溶不肯,堅持等到送殯隊伍過去了,這才返身回府。

隻是臨走之前又再次看了那隊伍中的賈寶玉一眼,這時候他才又看到站在賈寶玉身邊的賈瑀。水溶此刻也覺得不太好意思,他頭一次見到這賈寶玉倒是失態了,竟然將旁人忘得一幹二淨。

北靜王水溶向來以長袖善舞和為人謙虛溫和為世人所知,這也是為什麽如今四王八公漸漸沒落,卻唯獨隻有北靜王水溶依舊可以鶴立雞群。他手上雖然沒有了兵權,卻依然能在這京城中如魚得水。

賈瑀自然感覺到了水溶的目光,於是回頭對著他意味深長的一笑。

水溶恰好接收到了賈瑀的目光,一時間呆怔在原處,他剛剛有一瞬間似乎覺得那賈瑀將他的心思都看透了。

送殯的隊伍依舊按照原定路線行進著,出了城就有更多的人家設置的用來路祭的棚子。

出城之後該坐車的坐車,該騎馬的騎馬。王熙鳳上了馬車,又想到賈母向來喜愛賈瑀和賈寶玉,就叫了下人讓他們兩個過來。

寶玉和賈瑀騎著馬到了近前,王熙鳳忙說:“寶兄弟、瑀兄弟都是尊貴人,就別和他們騎馬了,不如我們姐幾個坐車吧。”

賈寶玉自然是高興的上車了,賈瑀對於這些也無所謂,於是就跟著一同坐了王熙鳳的馬車。

寧府送殯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就到了鐵檻寺。說起這鐵檻寺還是當年榮國公和寧國公建造的,如今賈珍去世倒是可以在這裏停靈。

賈珍的棺材停在了鐵檻寺的內大殿偏殿,賈蓉作為人子自然要在其中陪伴。

一應儀式完畢之後,眾人紛紛返回賈府,倒也沒有多生事端。

賈瑀回了聽雨閣之後,感應了下靈玉空間之中的狀況,就閃身進了空間。

果然,他剛進入靈玉空間,小白就衝著他撲了過來。賈瑀接住撲向他的小白,揉了揉他額頂的金毛。這些日子有水沐的悉心照料,又突破了通智期,小白的身形也有變化,如今已然比剛出世的時候長大了不少。

小白伸出舌頭舔了舔賈瑀的臉頰,賈瑀一時被他舔得癢得不行,就邊笑邊說:“小東西,你今天怎麽這麽熱情?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哦?”

賈瑀笑眯眯的看著頓時僵住的小白,心下笑得不行,怕是這小東西又想吃什麽了吧。

“瑀,你來了。”水沐聽到賈瑀的聲音也往這邊走來。

“嗯,你們這是幹什麽呢?”果然,賈瑀一看就知道,水沐剛剛是在靈獸園那邊。

“嗬嗬,小白還在惦記著那十色錦毛雞呢。”水沐說著就捏了捏小白的脖子。

小白被水沐捏得舒服的眯了眯眼,又舔了舔水沐的手指。

“哦?小白要是想吃就自己去捕獵吧。”賈瑀說著就將小白放在了地上,想要有收獲總要有付出的不是嗎?

“嗷嗚……”小白低低的吼了一聲,就一鼓作氣的往靈獸園奔去。

賈瑀牽起水沐的手,也一同往靈獸園走去,欣賞小白的第二次捕獵。

這次的小白倒是準備的十分充分,至少牙齒都差不多長齊了,也終於在半個多小時之後吃上了美味的雞肉。他興奮的衝著賈瑀和水沐“嗷嗷”的叫著,還繞著他倆興奮的轉圈。

賈瑀和水沐也相視而笑,小白如今能夠自己捕食,他倆也能輕鬆一些。

“你的傷勢如何?”水沐摸了摸賈瑀如今還有些蒼白的臉問道。

“沒事,快好了。”賈瑀拉著水沐往淩天閣走,他自己的傷勢自己清楚,不過是幾天功夫已經好了大半。

淩天閣中,賈瑀摟著水沐躺在軟榻之上,兩人隻是靜靜的靠著,這一刻的平靜安寧對於兩人來說都是彌足珍貴。

“朝中發生什麽了?你怎麽看起來很累的樣子?”賈瑀看著水沐臉上有一絲掩不住的疲憊,皺了皺眉問道。

“沒什麽,不過是黨派傾軋,義忠剛剛倒了,忠順不免有幾分得意。”水沐淡淡的說道。

“哼,他也得意不了多久。”賈瑀眯了眯眼睛。

致使賈府敗落的罪魁禍首可不就是這忠順親王,隻是賈瑀又怎麽可能給他機會,讓他能夠再次禍害賈府呢。

很快,一路闖過鄉試、會試的賈瑀,在殿試之時也毫無懸念的被水沐點了狀元,倒不是水沐偏心他,即使是當時大殿上的眾人也對這個結果毫無意義。

隻是當賈瑀被水沐封為忠義侯的時候就掀起了軒然大波,直到水沐說賈瑀平反有功,眾人這才重新審視這個新科狀元。

而此時義忠親王也終於走到了末路,三尺白綾結束了他的一生。當被軟禁在宮中的皇貴太妃知道了義忠親王的死訊之時,精神一下子就崩潰了,自此瘋瘋癲癲的終了一生。

賈瑀借著義忠親王的力,得封侯爵,喜訊傳到賈府中時,上上下下十分歡喜,從沒想過賈家竟然能再出一侯爵。

水沐知道賈府中的情形,於是就圈了榮國府旁邊的地皮讓戶部和工部一同拿出個章程來給賈瑀建造侯府。

賈瑀自然明白水沐的心意,隻是這一個恩典倒是解決了他們家一個大難題。

本身榮國府中,長房住偏院二房住正院,因為有老祖宗在別人倒是也說不出個什麽。隻是若是老祖宗過身,怕就要引起長房的不喜。若是長房對二房苛待一些,就是讓你們卷鋪蓋走人又有何難?

如今有了這侯府,二房就可以直接搬出榮國府,將正院歸還給長房。又與榮國府隻有一牆之隔,離著賈母自然不算是遠,到時候開個門也就是了。

賈母聽說了賈瑀在金鑾殿上的各種風光,簡直高興的合不攏嘴,她就說這瑀兒是個有出息的。果不其然,這才十三歲就已經是狀元郎還封了侯爵,他們賈家終是有望。

一時之間,賈府上上下下對賈瑀無不是讚賞有加,整個榮國府倒也是喜氣盈盈,這也算是在賈珍死後的一件吉利事了。

各家很快就來人恭賀賈家出了狀元爺,一門雙國公,如今又添一侯爺。這說起倒是顯赫,在四王八公都漸漸沒落的時候,賈家倒是又有一飛衝天之勢。在京城之中最不缺的就是人精,賈家的關係自然不能落下。

賈母本意是想好好的大宴賓客,給自家的瑀兒長長臉,可是又想到這賈珍才過身不久,家中自然不好大操大辦。於是隻得低調處理,隻是請了賈家要好的親戚,小聚一回。

“瑀哥哥,恭喜你。”在這樣的場合,林家是無論如何都要出席的,黛玉也一同前來。

林海感念當初賈瑀給自家幫了很多忙,不隻是照顧黛玉,更是將他拉出了鬼門關,找到了親生兒子。如今看著賈瑀步步青雲,他也十分為賈瑀高興,這孩子果然不負眾望。

“不錯,好小子。”林海高興的拍了拍賈瑀的肩膀。

“多謝姑爹前來,也恭喜琮兄弟拿了武狀元。”這林琮也是個人物,他沒有走他父親的路繼續科舉之路,而是選擇了武科。

賈瑀對此也是樂見其成,他選擇文科,林琮選擇武科,這日後彼此照應,這林家和賈家的根基絕對不是他人可以輕易動搖的。

更何況,賈瑀相信,在水沐這一代,賈家是要多安全有多安全。隻要賈家不動不該有的心思,那麽再享一世榮華已經不是難事。

“黛玉快進去吧,寶姐姐她們都等著你呢。”賈瑀對著黛玉示意了一下,黛玉就往賈母的院子走去。

不大一會史家、王家也都來了人。一時間榮國府倒也是熱鬧非凡。

賈瑀應酬眾人一會之後,就給林琮使了個眼色,就先行離開這眾人聚集之地。

“可是上次妹妹中毒之事,有了眉目?”林琮知道在此刻賈瑀將他叫出來隻會是因為這件事。

上次林黛玉中毒之事隻有賈瑀和林琮知道,就是賈母都是以為林黛玉隻是普通的生病。其他人雖然知道因為此事有個丫鬟服毒死了,但是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何。二人將此事瞞得滴水不漏,為的也隻是不打草驚蛇。

如今在鳳煞的全力追查之下總算有了些線索,賈瑀說道:“幕後主使該是忠順,開始的所有線索指向的都是義忠,可是後來我的屬下發現不過是障眼法,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是忠順。”

賈瑀也不得不說忠順這手十分高明,林黛玉若是在賈府出了差錯,未來賈家和林家必然會有嫌隙。他又將禍水東引,若是賈家和林家有才識之輩,必然會將此事追查到底。而隻要查下去,那麽所有的線索都將指向義忠親王,因為策劃這件事的人竟然是忠順親王放在義忠親王身邊的細作。

到時候,忠順親王可以借著林家和賈家的手將義忠親王徹底拔除,就算不能將他逼入死地,可是能多給義忠親王樹立個強敵也是他願意看到的。

隻是忠順親王的算盤打的雖然響,卻沒想到賈府還有賈瑀這樣一號人物,他的算計必然會落到了空處。

“忠順,我林琮定要讓他付出代價。”林琮眯了眯眼睛,眼底殺機一閃而逝。

二人將此事談畢,重新歸席,畢竟都是來賀賈瑀的,他不在豈不是失禮。

皇後宮中。

“聽聞賢德妃的弟弟此次科舉大放異彩,竟然被皇上欽點為狀元,甚至還封了忠義侯,倒是真真給你們賈家掙了臉麵。”皇後坐在主位上,餘下的嬪妃都按照分位依次坐在下首。

“皇後娘娘謬讚了。”元春聽聞皇後說起賈瑀之事,盈盈起身給皇後行了一禮。

“哪裏,妹妹的弟弟能得到皇上的垂青必然是有幾分本事的。”皇後說著就垂了眼簾端起茶杯吮了一口。

“不過是皇上垂愛。”元春小心的應對著。

“想來此子人品貴重,隻是不知道定親了沒有?”皇後笑眯眯的問道。

“回娘娘,因為臣妾的這個弟弟年幼就患有癡症,後來雖然好了,可是家中請來的相師有雲,不宜早婚。”元春一聽到皇後提起賈瑀的婚事,心中就“咯噔”一聲,沒想到這三弟剛剛嶄露頭角就已經被惦記上了。

賈元春當然明白皇後的意思,這是明擺著要將賈家拉到他們家的陣營,怕是為了給二皇子增加籌碼。

隻是這種站隊的事情,若是一著不慎,那就是滿盤皆輸。如今賈家前朝有賈瑀,後宮有她,更別說賈瑀深得帝心,如何需要這從龍之功。

更何況……以皇上如今的年歲,這些大一點的皇子就開始惦記上了那把椅子,似乎有些早吧。

於是,賈元春就委婉的拒絕了皇後,這賈瑀曾經患有癡症那是人盡皆知,與賈寶玉銜玉而生一樣的街頭巷尾無人不曉。

皇後聽著賈元春的話眼中閃過一抹怒火,隻是她卻不能當眾與元春撕破臉。

上次皇上病危之時,她是見過這賈妃的弟弟的,倒是長得麵如冠玉、一表人才,隻是妖魅了些。而也就是這次皇上生病,從那以後,皇上甚至已經連維持著表麵和諧的功夫都懶得做了。

皇後深知從那以後皇上再也沒有踏足她的寢宮,必然是心中對她起了嫌隙,可是她竟然不知道究竟是在何時惹得皇上對她有如此的怒火。雖然皇後不知道具體的緣由,但是也猜到應該是跟侍疾有關。

因為皇上病重的時候,隻有賈元春一人日日前去伺候,衣不解帶,不假以人手。而皇上病愈之後,就對賈元春萬般寵愛,這麽長的時間,竟然隻留宿鳳藻宮。

皇後想到這裏,眼底一抹嫉妒一閃而過。

但是她很快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無論如何,這賢德妃終究是她宮中出去的人,自然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如今,即使自己沒有了恩寵卻依舊有皇子公主傍身,這賢德妃即使有皇恩加身,日後卻也不得不依仗她。

皇後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就算你得寵又如何,這中宮的皇後之位你是想都不敢想的。

賈元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慢慢的品著茶,聽著其他的宮妃隨意的說著話。

剛剛元春委婉的拒絕了皇後之後,自然有其他的嬪妃替她解了圍,將話題岔了開。

在這後宮之中,元春的人緣可謂不錯,隻因她長袖善舞廣結善緣,又幫著皇後化解了不少矛盾。因此,皇後倒是也能容得她在其他後妃處周旋,畢竟這人得來的結果也都是為了她。

可惜,皇後從來沒想過,元春之所以在後宮使得這般手段,全然是為了能夠拿到各□□報。後宮與前朝從來都是息息相關,有了這手情報,對於水沐的幫助也不可謂不大。

賈元春卻不知道,她今日幫著賈瑀回絕了皇後,又說出他不宜早婚的話,為他和水沐省了多少事。不然的話,以賈瑀已經十三歲的年紀,如今又已經是侯爺之尊,他的婚事必然要提上日程。

賈瑀雖然絕對不會再娶嬌妻,但是麵對著最疼愛他的賈母和王夫人也會十分為難。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怕到時候一個“孝”字,真能壓得賈瑀喘不過氣來。

如今因為元春的一句話,倒是能夠拖上一拖,幾年之後是個什麽境況又有誰知道呢?

鳳藻宮。

“哦?皇後真的這麽說?”水沐慵懶的靠著軟枕,微微眯著的鳳眼讓元春知道此刻的皇上十分不高興。

“是的,皇上。”元春微微垂頭,不敢再去看水沐。

“哼,心倒是不小。竟然打起了賈家的主意,以二皇子的德行,朕是斷不會將皇位傳給他的,皇後也不過是癡心妄想。”水沐根本沒有避諱元春,因為他知道有賈瑀和賈家在,元春是無論如何不會背叛他的。

更何況,敢惦記他水沐的人,是嫌命太長麽?

元春聽水沐這麽一說,心中一驚,這分明是說二皇子已經沒了競爭的機會啊。這二皇子因為是皇後唯一的兒子,自幼在皇後的寵愛中長大,如今十歲的年紀,已經初見紈絝端倪,皇上不中意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抱歉,卡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