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水沐毒發
賈瑀看著月色籠罩下的水沐莫名的點了點頭，每每想到半個月之後,眼前這人也許會死,賈瑀就覺得莫名的心痛。他知道他如今的這種狀態十分不同尋常，但是他就是不希望去發現真相。
他總覺得若是發覺那個一直被他刻意排斥的真相，他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因此他一直都在竭力的回避著去思考。
他害怕知悉那個早就已經明了的真相,他甚至在逃避著自己的心意,隻是麵對著最後的半個月期限,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拒絕水沐給出的誘惑,他想要在這最後的半個月裏陪著水沐。
“好。”賈瑀的唇邊旋開一朵淺淺的微笑，在迷離的月色下映著那赤紅的朱砂,讓人如癡如醉。終於，賈瑀還是遵從了心中那道微小的聲音，若是眼前這人也許是值得的吧。
“我們走吧，快到早朝的時辰了呢。”水沐看著賈瑀的笑容，不經意間自己也微微的笑了起來。他對著賈瑀伸出手，直到賈瑀的手握上了他的，這才開心的笑得更加滿足。
“好。”賈瑀微微低頭，嘴角邊的笑意更濃了一些，他總覺得握上這雙手有些東西就不一樣了，心中一直被他勉強壓抑的感情似乎也終於要破土而出。賈瑀看著天邊的那輪明月釋然一笑，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認了吧。
隻是這麽一個念想一閃而過，就讓賈瑀清晰的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麽屏障在他的心中轟然碎裂，竟然帶得他的心境更上一層樓。賈瑀的笑容更深了一些，他知道此刻對於水沐的感情的正視竟然讓他的靈魂境界突破了。
賈瑀站在水沐背後輕輕的摟著水沐的腰，運起輕功，直接帶著水沐往皇宮的方向飛掠而去。在賈瑀送水沐回京的那段日子裏，這樣的相處他們早就習慣，水沐也不覺得有何局促，從容的纏上少年的脖頸。
水沐借著朦朧的月光仔細的看著環抱著自己的少年，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才剛剛十一歲，臉上還帶著稚氣。如今兩年時間匆匆而過，曾經的稚氣少年已經長成。精致美麗的側臉上是英氣的線條，殷紅的朱砂使得整個人添上一分嫵媚邪肆，水潤的唇瓣似乎無時不刻不在誘惑著別人去品嚐那甘甜的美好。
“在看什麽？”賈瑀一邊趕路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水沐，桃花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看你。”水沐說著就抬起纏在賈瑀頸上的右手輕輕的撫摸上賈瑀白皙的臉頰。
賈瑀微微一笑，在水沐的掌心輕輕的蹭了蹭，倒是像極了撒嬌的小貓。弄得水沐倒是一愣，回過神之後也跟著笑了起來。
水沐閉上眼睛，緩緩的靠在賈瑀的懷裏，覺得莫名的安心。他相信隻要是有這人在，就不會有任何危險。就好像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性命放在這人手中，哪怕半個月之後這人不能找出解毒的方法，他仍然覺得無怨無悔。
水沐深知自己中了一種叫做賈瑀的毒，作為一個皇帝他知道他對於賈瑀的感情是多麽的危險，可是不自覺的他就是無法放開賈瑀。水沐不是沒有嚐試過放棄這個人，可是最後換來的也隻是對於自己的折磨。
揚州之行後的這一整年，水沐覺得自己簡直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每每想到從夢中見到那人，在睜開眼睛之後又不複存在就覺得心如刀絞。偏偏再次見到這人的時候又是自己陷入險境之時，如今終於要心願得償竟然是自己隻有半個月的性命的時候。
賈瑀低頭看著閉目養神的水沐，當發現他那變得有些蒼白的臉色和額角細密的汗珠，讓賈瑀不禁有些擔心。他悄悄的摸上水沐的腕脈，眼中的神色沉了沉，卻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將水沐的披風裹得更緊一些。
兩人沒有驚動任何人回到了水沐的寢宮，賈瑀直接抱著水沐將他安頓到龍床之上。
賈瑀坐在水沐的床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水沐因為忍痛而汗濕的鬢角，說道：“為什麽不告訴我？”
水沐緩緩的睜開眼睛，伸出手慢慢的摸向賈瑀染滿了悲傷的眸子，當指尖觸到那小扇子一般濃密纖長的睫毛的時候，賈瑀不禁閉上了雙眼。水沐的手順著賈瑀的眼、鼻，最終落於臉頰之上。
賈瑀閉著眼在水沐的手掌上輕輕的蹭了蹭，順著水沐落在他肩上的手的力道緩緩的伏在水沐的身上。
水沐抱著賈瑀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此刻他終於能夠感受到賈瑀的心，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水沐緩緩的收緊自己的雙臂，抱著懷中的少年，他覺得無比的安心。
賈瑀趴在水沐的胸膛上靜靜的感受著他胸腔中心髒的跳動，他實在想不出若是有一天這裏的跳動消失了，他會變成什麽樣。
“我一定會為你解毒的。”賈瑀抬起身子對上水沐的眼睛說道，亮亮的桃花眼中是滿滿的堅定。
“嗯，我知道。”水沐微微的笑著。隻是那笑容漸漸的凝固在嘴角，水沐的身體開始細細的顫抖。他咬緊牙關，不想讓自己因為發抖而使得牙齒咯咯的響個不停。
“水沐，水沐，你怎麽樣？”賈瑀有些慌張的抱住水沐，雖然回宮的路上就知道水沐的毒已經開始發作了，但是實在是想不到竟然會這麽快。
“我沒事。”水沐勉強的對賈瑀笑笑，甚至還伸出手摸了摸賈瑀的頭。
賈瑀一把拉住水沐的手，說：“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是不是很冷？”
賈瑀說著就將水沐連同錦被一起抱進懷裏，心疼的看著水沐的臉在頃刻間褪去所有的血色，看著水沐咬緊了自己的下唇。
賈瑀輕輕在水沐的額角上印下一吻，將自己的手指伸入水沐的唇齒之間，柔聲說道：“別咬自己。”
水沐無奈之下隻得鬆開自己的牙關卻是舍不得去咬賈瑀的手指，於是他將自己的臉深深的埋入賈瑀的懷中汲取溫暖。
賈瑀想了想，從靈玉空間中拿出幾塊火焰石放在了水沐的周圍，另外往他的手裏還塞上了兩塊。
“這……是什麽？”水沐握著暖暖的火焰石，覺得從心中往外冒的涼氣似乎消散了一些。
“這叫火焰石，可以散發大量的熱，覺得好點了嗎？”賈瑀關切的看著水沐。
水沐對著賈瑀微微的笑笑，點了點頭。
賈瑀緊緊的抱著水沐，看著天上圓圓的月亮，沒想到他用銀針給水沐刺穴竟然都沒有完全止住毒發，忽然間賈瑀想到了什麽，問道：“這是第幾次毒發了？”
水沐沉默了一下，還是答道：“第二次了。”
“上次毒發的時候為什麽不告訴我？”賈瑀緊緊的捏住水沐的手，眼中滿滿的都是心疼。他不知道在上一個月圓之夜，水沐究竟是如何獨自一人扛過這毒發之苦的。
“我相信你。”水沐抬眼看著賈瑀，即使疼得臉色煞白，那眼底的信任都讓賈瑀動容。
“抱歉。”賈瑀看著水沐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個溫柔的親吻。
對於此時的水沐，賈瑀恨不能代替他忍受毒發的痛苦，然而終究不能，他隻得默默的抱緊水沐，悉心感受著他的每一次顫抖。
“好熱……”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賈瑀隻覺得自己的衣衫都要濕透的時候，懷中緊抱的水沐開始了細微的掙紮。
賈瑀趕緊將水沐身邊的火焰石都收了起來，又將包裹著水沐的錦被散開，“怎麽樣？”賈瑀著急的問道。
“唔……好熱。”水沐伸出手胡亂的拉扯著衣衫的領口。
賈瑀用一隻手牢牢的抓住水沐的雙手，害怕他不經意間抓傷了自己。另一隻手幫著水沐將腰帶解開，將衣服脫至內衫。
想了想，賈瑀又從靈玉空間中拿出寒冰玉，這種玉可以散發寒氣，對於此時的水沐倒是有不小的幫助。
水沐早就因為疼痛和寒冷弄得有些神誌不清，此時感覺到有絲絲寒氣，就本能的向著涼氣靠近。
賈瑀小心翼翼的將寒冰玉放進了水沐的手裏，又在他的周圍放了幾塊，讓他既能夠感受到清涼，又不至於凍傷。
“嗯……”水沐趴在賈瑀的懷中，因為有了寒冰玉而舒服了不少，微微的發出舒適的呻/吟。
賈瑀看著水沐此刻潮紅的臉頰就知道，雖然有了寒冰玉能少水沐少吃些苦頭，但是那份因毒而發的熱還是會繼續折磨著他。他忽然覺得有些無力，一種混合毒藥竟然就將他難住，至今快要半年都沒有找到解毒的方法，還要水沐承受著如今的痛苦。
想到使得水沐中毒的罪魁禍首，賈瑀的眼中掠過一抹狠戾，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的。既然有膽量來傷害水沐，那麽他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十倍百倍在所不惜。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水沐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賈瑀知道這次的毒發總算是熬了過去。早朝的時辰早就已經錯過，依舊由暗一易容成了水沐的樣子代讓上朝。
賈瑀收拾好那些寒冰玉，摸著水沐已經濕透的裏衣，將他整個人橫抱起來，想了想，賈瑀將水沐直接抱進了靈玉空間。
水沐隻覺得忽的一下子，他就出現在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眨了眨眼睛，似乎記得在毒發之前應該是在他的寢宮才對，可是這裏怎麽看都不是他的寢宮呀。
水沐抬起頭疑惑的看著賈瑀，眼前的少年大概是唯一可以給他解釋這究竟是為什麽的人了。
“嗬嗬，歡迎來到我的靈玉空間，我的皇帝陛下。”賈瑀微笑著對水沐說道。
“靈玉空間？”水沐低低的重複道，他可以感覺到他的頭腦中似乎是出現了許多原來不存在的東西。
“是的，靈玉空間。一會我再跟你解釋那些，我們先去洗個澡吧，你身上都濕透了。”賈瑀一邊說著，一邊將水沐抱進了淩天閣。
“我頭腦中出現的是什麽？”水沐安心的靠在賈瑀的懷中，即使在這樣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方，他依舊信任著賈瑀。
“是契約，你隻要簽署了契約就可以擁有這裏的使用權。如果你放棄契約，那麽在這裏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會被你忘記。”賈瑀盯著水沐的眼睛說道，他不希望在水沐的眼中看到一絲的猜忌和利用。
“這也是那神仙給你的？”水沐熬過了毒發，雖然此刻筋疲力盡，就是連抬抬手指都做不到，但是並不妨礙他調侃賈瑀。
“額……算是吧。”此刻的賈瑀雙手橫抱著水沐，不然的話他一定會摸摸他自己的鼻子。
對於那個什麽神仙的，本來就是一個托詞，如今他都將這最後的底牌展示給水沐了，這人竟然還拿什麽神仙出來調侃他，倒是一時讓他感覺有些尷尬。畢竟當初賈瑀對水沐還是有所保留的，如今能做到這樣實在是不容易。
“哼。”水沐沒再說什麽，隻是輕哼一聲，就閉上了雙眼仍舊靠在賈瑀的懷中。剛剛那冰火兩重天生不如死的時候實在是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如今隻是說了這麽一會話，他就覺得累得不行。
“怎樣？要簽嗎？”賈瑀問道。
水沐定定的看了賈瑀一眼，這才點點頭。賈瑀依舊拿出靈玉空間的控製中樞平板電腦，取了賈瑀的血獲得了靈玉空間的契約。
當契約簽訂成功的時候，賈瑀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有了這個契約，他和水沐之間真的不同了。
看著還穿著濕透的衣服的水沐，賈瑀抱著水沐快速的走進了三樓臥室後麵的浴池，他自己也沒脫衣服就這麽抱著水沐泡了進去。在浴池中的蟠龍的龍脊背處找了一段高度合適的地方靠坐了下來，又讓水沐靠在了他的懷裏，這才騰出手一件一件的解著兩人身上的衣服。
當賈瑀廢了半天勁終於將兩人身上的衣服都脫光之後，這才將右手緩緩的貼上水沐的背心，靈力從他的掌心一點點吐出。此刻的水沐體內幾乎沒有多少的內力，似乎剛剛的毒發將他體內的內力都消耗光了，至於從前賈瑀封在他體內的靈力也早就沒了蹤影。
賈瑀的靈力灌進水沐體內之後，水沐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他隻覺得剛剛還疲憊不堪的身體此時鬆快了不少。
“收斂心神。”賈瑀輕聲提醒道。
水沐也不再大意，專心致誌的隨著賈瑀的運功路線運轉著體內殘存的極少量的內力。
賈瑀的靈力帶著水沐不多的內力在水沐的體內運轉了六個周天之後，再次留下幾分靈力在水沐體內，這才緩緩撤掌。
“如何？”賈瑀看著水沐已經變得紅潤的臉色問道。
“還好。”水沐說著再次懶懶的靠在了賈瑀的懷裏。雖然身體上的疲憊已經消失了大半，但是在這暖洋洋的環境裏，剛剛承受的精神上的痛楚倒是開始漸漸的將疲憊無限的放大，讓他一時之間竟然隻想賴在賈瑀的懷中不想再動彈。
賈瑀看著此刻慵懶優雅如同一隻波斯貓的水沐不禁輕笑出聲，他從不曾想到竟然會看見這皇帝的這樣一麵。
“你還沒和我說這裏是哪裏呢。”水沐忽然想起來剛剛沒有仔細詢問的問題。
“唔，我怕你不信怎麽辦？”賈瑀有些無辜的說道。
“你說，我就信。”水沐輕啟唇瓣吐出的五個字，仿佛有著千斤的重量狠狠的砸在賈瑀的心頭。賈瑀一時間有些百感交集，他從不曾想過竟然會得到一個人如此的信任，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一個皇帝。
“說來話長，你可知道我二哥出生之時，口銜寶玉？”賈瑀一邊說一邊撩起水來給水沐清洗身體。
“嗯，知道。”水沐點點頭。當年賈寶玉賈瑀雙胞胎兄弟出生的時候，這榮國府寶二爺銜玉而生，玉上有字這件事，賈家恨不得弄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們家出了個銜玉而生的鳳凰蛋，自然鬧的街頭巷尾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隻是賈家從來沒想過，這樣的祥兆降臨在他們這樣一個公爵之家是不是會給他們招來不幸。所幸當年賈寶玉、賈瑀出生之時還是上皇在位，因而對於他們這些舊親貴自然十分寬待也就沒躲做追究，不過是個娃娃而已。
“其實這塊石頭與我倒是頗有淵源。我二哥的玉名喚通靈寶玉，乃是女媧娘娘補天之時熔煉的五彩補天石中的剩下的一塊，因為其中融有女媧娘娘的精血因此有了神識，而我就是那抹神識。後來我與神瑛侍者下凡曆劫，便托生於榮國府的賈王氏腹內。我便是賈瑀，賈寶玉便是那神瑛侍者，而那通靈寶玉便是我的本體五彩補天石。”賈瑀邊說著邊注意著水沐的神色。說出這段淵源的賈瑀心中不是不忐忑，但是他覺得這件事是該說給水沐聽的。至於他那錯投到現代的一世，現在倒是沒什麽必要說出來。
隻見水沐聽完之後也隻是挑挑眉，說道：“難怪你這般不開竅，原來竟是塊石頭。”
賈瑀不禁氣結，石頭怎麽了？他就是塊石頭還不行了？就算他是塊石頭，那也是塊高檔的石頭，天下間能補天的石頭有多少？如今還能補天的石頭，不就隻剩下他這一塊了麽！
賈瑀盯著水沐那雙吐出惡言的嘴唇，最終還是狠狠的吻了上去，他感覺到在觸到水沐雙唇的瞬間，那人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
水沐瞪大眼睛看著眼前忽然放大的精致的容顏，他忽然覺得思維有些跟不上變化，當雙唇觸到那無數次在夢中品嚐的柔軟，他隻覺得一切仿佛是在夢中。
賈瑀輕輕撫摸著水沐的脊背，隨著賈瑀的安撫，水沐也漸漸的放鬆下來，全心全意的享受著他們之間的第一個親密的吻。
賈瑀伸出舌頭一點點的舔過水沐的每一顆牙齒，輕鬆的撬開他的牙關，柔軟的舌趁勢而入，沒有放過水沐口腔中任何一個角落。如同王者一般巡視著自己的領土，尋找著水沐口中的每一個敏感點。當捕捉到那羞怯的柔軟，賈瑀主動邀請那抹柔軟與他一同起舞。
水沐禁不住賈瑀的挑逗，慢慢的也開始回應起來。直至賈瑀一點點的將他的呼吸奪走，“唔……”水沐漸漸的有些透不過去，整個人幾乎都軟倒在賈瑀的懷中。
賈瑀的一隻手扶住了水沐的後腦，用力讓他離得自己更近一些，另一隻手順著水沐柔韌的腰線緩緩的撫摸著，那光滑的肌膚，緊致的肌肉，都讓賈瑀十分滿意。
在水沐終於抵抗不住窒息的感覺，開始在賈瑀的懷中微弱的掙紮的時候，賈瑀才放開了水沐。
水沐趴在賈瑀懷中急促的喘息著，剛剛消耗了大量體力的他，現在都覺得似乎隨時都能昏過去。
賈瑀輕撫著水沐的背部，幫著他順氣，他也看出此刻水沐的體力有些勉強。賈瑀不再耽擱，直接抱著水沐從溫泉中站了起來，又一揮手就從自己的衣櫃裏招來一塊大浴巾將水沐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
將水沐放在柔軟的床上，賈瑀這才打理幹淨自己，躺在了水沐的旁邊。看著已經乖乖閉上眼睛的水沐，賈瑀將水沐整個人攬在了懷裏，拍了拍水沐說道：“睡吧，我會一直在這裏。”
水沐雖然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但是此刻的他倦意襲來，隻是覺得有這個人在身邊就能十分安心的睡著。一時之間，黑甜的夢鄉向他襲來，他也不再抗拒，任由自己墮入沉眠。
不一會，水沐的呼吸就平穩了下來。
賈瑀側頭看著已經睡著的水沐，嘴角邊溫柔的笑意漸漸地消失，眼中浮現出點點哀傷。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臨空描摹著水沐的五官，似乎要把這一切都牢牢的記在心底。
他再次一揮手，一本醫書就到了他的手上。賈瑀已經幾日幾夜沒有合眼了，大部分時間都在靈玉空間之中翻著他的醫書，可是對於水沐身上的毒卻仍然全無辦法。
如今的賈瑀也隻得寄希望於所剩下不多的醫書，隻希望在最後的這些書中可以找到解毒的辦法。若是這些書中仍然沒有解毒的辦法，那麽水沐身上的毒幾乎就是無藥可解了。
“咳咳……”水沐睡著睡著，就覺得胸口一陣憋悶，無意識間的幾聲咳嗽倒是吸引了本來在認真研讀醫書的賈瑀的注意力。
賈瑀看著躺在他身邊睡得不算安穩的水沐，看著那沒什麽血色的臉頰，眼下微微的青影，隻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被狠狠的掐了一下。賈瑀為水沐將錦被蓋得更嚴實一些，心中不由得後悔。
為什麽曾經的他要顧慮那麽多，若是早日將水沐帶進靈玉空間，若是早日讓水沐開始修煉，那麽是不是就不會有如今這樣的情況了？
想著想著，賈瑀就微微瞪大了眼睛，眼底的悲傷漸漸被狂喜所取代……
作者有話要說：算是重大進展了吧？？為小幽撒花……我這慢熱的性子總算是進入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