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城
第122章 城
番外一：那一夜
二人的婚宴自然不能如同普通夫妻一般，丈夫在外麵宴客，妻子蓋著紅蓋頭坐在喜房的床沿上。
因為那兩次神跡的關係，賈瑀在民眾和大臣的心中地位已然上升到了如同神靈一般的高度，即便是與水沐同起同坐，隻要作為皇帝的水沐沒有意見，其他人自然是不會反對。這樣地位的提升，就使得此次帝後的大婚上，帝後是一同出來宴客的。
而這樣能在喜宴上看到婚禮的兩個主角，卻是眾位大臣平生來的頭一遭，自然是不勝欣喜，更何況有著神跡這樣的喜事也使得眾人的情緒非常高漲。
這倒也是水沐沒料到的，他沒想到這群大臣一高興，竟然將素日裏對他的敬畏拋卻了那麽兩三分，竟然有膽子灌起他和賈瑀的酒來。
水沐一直都沒怎麽見過賈瑀喝酒，自然也不知道賈瑀酒量的深淺，更何況此次大婚他是娶的那一方，幫著賈瑀擋酒自然就成了他的責任。
即便是水沐微微的冷了臉，瞪著眼睛，這群人也沒人收斂。文臣尚且如此，那些已經喝得高興了的武將就更是無所顧忌了。
水沐越是攔著幫著賈瑀擋酒，他們就越是端著海碗往賈瑀身邊湊。為什麽這喝酒的都變成海碗了呢，因為這群人覺得用杯子喝沒意思，太金貴的瓷器用起來沒味道，非得要那種粗瓷的大海碗，這還是宮中的內侍匆匆出去買回來的。
水沐發覺今天晚上這酒是說啥都得喝了，就是他平日的龍威現在也沒啥威力了，再喝一喝，水沐都懷疑這群武將都按著他腦袋拿壇子灌了。
賈瑀笑意盈盈的看著擋在他身前替他飲下一碗碗酒水的水沐，眼中閃過幾絲狡黠。看著水沐因為醉酒而微微迷蒙的眼睛，還有白皙的臉頰泛上的淡紅，賈瑀眼中的神色不禁深了幾分。
既然他的水沐給他這樣的機會，他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當賈瑀看著水沐已經醉得快要站不住了，終於站了起來，端起大碗，一連喝了三大碗。
在場的，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都轟然喝好。
“皇上已然醉了，本宮就先行扶皇上回去，眾位卿家隻管繼續喜宴，今日必然要盡興而歸。”賈瑀扶住水沐道。
所有大臣都躬身行禮，賈瑀這才帶著水沐退出了大殿往他們的寢宮走去。
賈瑀的寢宮並沒有按照祖製設置在坤寧宮，相反，賈瑀根本就沒有單獨的寢宮。水沐好不容易花費了諸多手段將賈瑀拐到身邊，自然希望兩個人能夠一直在一起，因此，水沐就將他自己的寢宮拿出來與賈瑀分享了。
賈瑀對於這件事本身就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因此即便有大臣拿來說道一二，卻也改變不了兩個人的想法。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個睡覺的地方罷了，還是個睡不了多久的地方，因為距離他們離開的時間已經不剩多少日子了。
扶著水沐徒步往寢宮走去，身後跟著一票子人，雖然賈瑀十分不耐煩被這麽些人跟著，卻也不好說什麽，誰叫他們如今的身份在那裏擺著。整個國家最尊貴的兩個人，若是掉了麵子或者是出了點什麽差錯，怕就要死上一批人了。
看著水沐走起路來有些歪歪扭扭的樣子，更是毫不避諱的將頭倚在了他自己的肩膀上，賈瑀就明白水沐今日灌下的那一杯杯一碗碗的酒，怕是都結結實實的落進了胃裏，沒有用靈氣化去哪怕一丁點。
有時候賈瑀也不盡感概，隨著修為的不斷提高，他們作為人的樂趣就在一點點減少。就算是喝酒這樣的小事，醉或者不醉也完全掌握在他們的一念之間，想來這也就是有得必有失吧。
賈瑀覺得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哪怕如今他和水沐站在這個國家的最高點，卻因為有著彼此，而不至於去受那孤家寡人的苦。大抵也是因為站得越高看得也就越遠，而他們的見識也早就不局限在這一個世界之中了，自然不會念著一時的得失。
而讓賈瑀更加感慨的就是，他們除了彼此還有著關愛他的親人，朋友。
“嗬嗬……”看著倚靠在肩膀上的水沐那副醉眼朦朧的模樣，賈瑀不禁低笑出聲，這樣的水沐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呢。
今天是他們的大婚之日，今夜是他們的洞房花燭。
似乎也是因為這不平凡的日子，讓賈瑀的心也跟著不能再平靜下來，似乎有著隱隱的喜悅。
今日，是他賈瑀和水沐的婚禮，今日之後，他們會是彼此的唯一，相伴相知直到灰飛煙滅的那一天。
跟著賈瑀和水沐的侍人和侍女都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們的這位皇後扶著腳步不穩的當今陛下，卻是半點也不敢上前搭把手。
畢竟，在主子沒有出聲之前，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自作主張的好。更何況，在他們看來略顯柔弱的皇後竟然能夠穩穩當當的將陛下扶住，也許他們的擔憂是有些多餘了。
一行人緩步來到寢宮門前，賈瑀沒多說什麽，隻是揮了揮手，眾人就得令一般各自散開隱去。
隨後，賈瑀依舊不急不慢的將已經開始打瞌睡的水沐扶進寢殿。雖然以賈瑀的意思，他是一點都不介意將自家的愛人直接打橫抱起的，但是這裏還有這麽多的外人，總是要顧忌一二的。
讓水沐穩妥的睡下，賈瑀一揮手，就從靈玉空間之中取出一盆的靈泉水，這洞房花燭夜他可是一點都不希望水沐就這樣稀裏糊塗的睡過去。
將帕子浸在泉水之中，再細細的為水沐擦幹淨頭臉和雙手，剛剛進入夢鄉的男人睫毛顫了顫就睜開了水霧彌漫的眸子。
睜眼的那一刹那，水沐漆黑的眸子中映著寢殿中燃燒著的龍鳳喜燭的燭光，而那眸中最清晰可見的卻是賈瑀的倒影。
為那一刹那的芳華，賈瑀覺得自己沒有在剛剛的烈酒中沉醉，卻是要迷醉在水沐深情的目光之中。
“你醒了？”賈瑀微微笑著伸手輕撫過水沐的鬢角。
水沐輕輕抬手揉著還有些微痛楚的太陽穴，嗓音有些沙啞道：“嗯……醒了，差點被他們灌得醉暈過去。”
賈瑀抬手掩唇輕聲笑道：“今夜可是我們的大日子，豈會讓你就這樣昏過去。”
水沐微微一愣，搖頭失笑：“可不是，今夜可是我們的大日子。”
說著，就緩緩的坐起身，微微搖了搖還有些迷糊的腦袋。賈瑀順手將一個大紅色的迎枕靠在了水沐的後背。
“如何，要不要再喝點靈泉水？”賈瑀手中憑空出現一隻白玉色的被子，裏麵是滿滿的一盅清澈的泉水。
水沐搖了搖頭道：“靈氣走一圈，酒氣也就散去了。也幸虧這靈泉水似乎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不然像是你這個用法，怕是早就幹涸了。”
賈瑀撇了下嘴，正是因為這泉水用不完，因此他才敢於將這泉水當成洗臉水一般的揮霍。隻是這東西的效果實在是好的有些過分，任何不良狀況隻要服下靈泉水都會有所緩解，即便是身體受了重傷，若是在缺醫少藥的情況下也可通過日日浸泡靈泉水而去腐生肌，最終能夠連疤痕都不留下一個。
對於賈瑀來說，這靈泉水才是一味萬能的靈藥，若是沒了這東西，他怕是要心疼死的。
看著水沐的狀況似乎好了一些，賈瑀也覺得今天簡直是給了他一個能夠吃下水沐的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與水沐兩人雖然相愛，也曾經與彼此有過一兩次慰藉，卻是一次也不曾做到最後過。
賈瑀在心底是從未想過自己要處於下方的，但是照顧著水沐的帝王尊嚴，也就將這件事情拖了下來。
至於水沐大抵也是有些逃避吧，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他對於賈瑀的了解就仿佛是他對於自己的了解，自然明了賈瑀的心思，雖然他本身也默認了這樣的結果，卻是心裏有那麽一點點疙瘩過不去的。
如今這樣一個狀況，倒是讓兩個人的親近成了順理成章。
賈瑀可以如願的在今天吃到美味的水沐，水沐也可以鴕鳥的安慰自己吃多了酒，終是沒有贏過賈瑀的，日後總是有翻身的機會的。
隨著兩個人不再說話，房間裏的氣氛倒是曖昧了起來，喜燭燃燒的劈啪作響，似是歡快的見證著新人的歡愉。
賈瑀緩緩的靠近著水沐不知是因為飲酒還是氣氛所染而微微有些紅暈的臉頰，在他瀲灩的鳳眸上輕輕一吻。水沐反射的閉上了因為醉酒而水汽朦朧的眸子，他知道現在的這雙眼現在對於賈瑀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就好像賈瑀現在對於他一般。
隨著水沐閉上雙眸，賈瑀離得水沐更近了些，雙手也搭上了水沐的腰身，將他牢牢的摟在了自己的懷裏。
對於賈瑀這樣強勢的姿勢，水沐心裏也隻是無奈的妥協，對於這個他所愛的人，他願意包容，願意寵溺，哪怕是付出他的所有也在所不惜。
“唔……”一聲低吟從水沐的口中輕輕溢出，隻因著那人一口咬在了他敏感的耳垂上，還不斷的用熱燙的呼吸挑逗著他敏感的神經。
隨著水沐輕吟出聲，賈瑀隻覺得周遭的空氣更熱了幾分，就連兩人的呼吸似乎都更加粗重急促了幾分。此時的賈瑀已經不滿足僅僅將愛人禁錮在懷裏，他渴望著他，急切的將手伸向了水沐腰間的玉帶。
水沐在與賈瑀接吻的時候，隻覺得身體中殘留的酒氣似乎都一股腦的湧上頭頂，讓他的身體更熱的幾分，同時體內湧起一陣陣灼熱的情潮。在賈瑀的手探上他腰間玉帶的時候，也不可抑製的將自己的手伸向了賈瑀的腰帶。
他也同樣渴望著他。
兩個人從相識到相知到相愛相伴也走過了多年，這樣坦誠相見的次數屈指可數。既然相愛，他們又有什麽理由不渴望著彼此。
“沐，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直到我們灰飛煙滅。”在水沐的耳邊，賈瑀輕輕吐出愛語，使得水沐渾身一抖，手上脫去賈瑀衣服的動作更是加快了幾分。
“沐，你已經等不及了麽？”賈瑀撐起身子，看著急切的與他衣服上的結子打交道的水沐。
水沐聽到賈瑀的調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隻是這一眼，就將賈瑀看得微微愣住，他從沒想過水沐的鳳眸瞪起人來是這般撩人的模樣，隻覺得一股邪火從腹下騰然而起。
低吼一聲，賈瑀也不再耐煩和這些衣服結子的糾纏，手上一使力，水沐身上的衣物就變成了碎片紛紛揚揚的落在了地上。此刻的水沐也終於耗盡了最後一分的耐心，本想著這兩套喜服對於他們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明日裏讓侍女好生收著，如今已經報廢了一件，那這一件也就一起去了吧。
於是，水沐也不再客氣，靈氣一轉，在賈瑀身上一拍，那繁瑣的喜服也隨著水沐的那一件再次化成了地上零碎的破布。
當肌膚相親的那一刻，無論是賈瑀還是水沐都發出一聲舒服的低吟。
賈瑀輕輕的吻上了水沐的咽喉，似是為了方便賈瑀的動作一般，水沐不經意間將脖頸伸展出一道如同天鵝般優美的弧線。那樣仿如獻祭的姿勢，將自己要害送入最愛的人手中的信任，讓賈瑀的心頭又熱了幾分。
舌尖不斷的在水沐的皮膚上滑動，更是吸吮出幾個隻屬於他的記號，賈瑀覺得他似乎要化身為獸，將眼前這個男人吞吃入腹。
輕輕的啃咬著水沐的喉結，手中貪婪的撫摸著水沐因為常年的修煉而變得白皙細膩的肌膚，順著優美的頸線緩緩下滑，吸吮著水沐沁涼的鎖骨，留下一個個曖昧的痕跡。
“哼……”隨著水沐微哼出的音節，賈瑀的手再次撫上了他腰側的肌肉，那裏似乎是水沐的敏感帶。
聽到水沐發出這樣的聲音，讓賈瑀打底裏更加的愉悅，他希望能夠聽到水沐發出更多這樣悅耳的呻/吟。
不再猶豫的將嘴唇轉移到水沐胸前的兩點茱萸，口舌並用的讓那小東西一點點站立起來，變得更加的鮮豔。
“沐，可舒服？”一邊舔吻著那美味的兩點，另一隻手卻已經繼續往下探去，伴隨著水沐的一聲驚呼，終於摸上了水沐的要害之處。
那一聲驚呼似乎撞到了賈瑀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隻覺得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發熱，他的唇邊漸漸旋開一朵淺淺的笑花，看著水沐有些窘迫的抬手擋住了眼睛，賈瑀壞心的低低的笑出聲音。
“沐，你……可是在害羞？”賈瑀的嗓音微微的低啞，但是聽起來竟然比素日裏清亮的時候多了幾分該死的性感，他抬手拉下水沐的手腕。
看著他此刻羞惱的表情，若不是氣氛不對，賈瑀恨不得放聲大笑，這副模樣的水沐真是不常見的。
再次俯身下去吻住了那雙此刻對他來說誘人的紅唇。
“我的陛下……”低低呢喃的話音消失在賈瑀和水沐的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