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陸寧佑出手搬救兵

122 陸寧佑出手搬救兵

這樣的話聽在他的耳朵裏無異於是給他生生的捅了一刀,單親媽媽這個詞她能說得出來就是打定了主意跟他分開,他跟她的開始就如她所言並不如意,可是漸漸的他上心了,而她呢,應該也是有心的,隻不過她終究比他對她的情意少了點吧?

可是,錯是他犯下的,他現在沒法說她的不是。

微微的送開握緊她的手,陸寧佑卻一下子緊緊的把她扣在懷裏,他不想放手,也放不了手,從一開始就是他強迫她的,那就強迫到底了,反正在她眼裏,自己什麽時候是個正常的人了?

俞采潔心底一疼,沒推開他,猶豫了一會,緩緩的伸手環住他的腰,她能感受到他在竭力的忍住身子的顫抖:“寧佑,放手吧,我們之間的事就這麽算了,不好麽?我們彼此都各自回歸自己的軌道,這是現在最好的選擇了,不是麽?”

“不!”陸寧佑握著她的肩膀,眼睛猩紅的看著她,然後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隻是這力道近乎於啃咬,卷著她的小舌,狠狠的奪取屬於她的甜美滋味,讓兩人都能感受到唇齒間的疼痛。

“潔兒,這兩孩子,我們要,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了,你得在我身邊,我們不管別人,也不用管別的事,我們婚禮照常,好不好?”陸寧佑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要怎麽才能打消他的念頭,那種慌亂席卷了整個內心,嗬,活了二十多年,都快三十了,他才知道,他陸寧佑也有害怕的東西。

俞采潔一怔:“你為什麽突然又要孩子了?”

“我……”陸寧佑被她悠悠的問話弄得一愣。

俞采潔明亮清澈的眸子看向他,心裏的紛亂緩緩的歸於平靜,她伸手撫上他消瘦太多的臉頰:“寧佑,那天知道我有了孩子,我記得你好開心,我也好開心,可是後來因為那些莫須有的東西,你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你覺得即使我真的沒有那樣的事,但是這對孩子來的時間也不對,你還是害怕的擔憂的。”

“潔兒,我……”

不可否認,陸寧佑當時的心態確實如此,就算是在現在他也還是有著隱隱的憂慮,他不想欺騙俞采潔說他真的一點都不懷疑,因為他也是個人,再如何的強大,也不過是個有著七情六欲的平凡人罷了,他也有平凡人對這樣事情的當下反應,所以他沒法說不是。

“所以了,寧佑,即使你現在說要把孩子留下來了,可是你心裏始終是有疙瘩的,你不是不愛他們,而是因為太多的事讓你心底還存在一絲絲的疑慮,但是你知道嗎?往往一件事就是因為小小的疑慮會被利用會被擴大,我真不想到頭來就算去驗了dna,你還會懷疑,那麽,對我,對孩子,對你,都不是一個想見到的結果。”

俞采潔很冷靜,冷靜的以至於她可以從陸寧佑的表情裏看透了一切,雖然不忍,可為了護著自己的寶寶,她這個媽媽必須堅強起來,杜絕一切會傷害他們的可能。

“沒有你,我還有爸爸媽媽,我還有這雙孩子,我爸爸媽媽現在不在瀛海,但是我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出了這樣的事他們肯定會心疼會生氣,但是卻也一定會真心的愛護這兩個孩子,不管他們是誰的,因為是我的孩子,這些我都想要去好好的珍惜,但是寧佑,如果我帶著這兩個你們還有懷疑的孩子進了陸家家門,我體會不到那樣的親情。”

陸寧佑聽著一陣陣的心酸,苦澀的味道一寸寸的蔓延開來。

他像是看到了俞采潔為了兩個孩子的那種決絕,甚至於對他來說,這是很殘忍的,他們之間的感情,從來都是他占有主導地位的,可是眼下,他確定自己還能把她鎖在身邊,可是他卻覺得恐懼在心頭越來越大,就像是他要失去她了。

不可以!

他做了這麽多的事,就是為了能留下她,他若是真的能放手,又何必?

“潔兒,現在你不信我能護著你了是不是?”陸寧佑指尖微顫。

俞采潔閉了閉眼,輕輕的歎氣,心裏很疼:“寧佑,我信你,我信你能護著我,可是我不想一份感情就剩下感情,我跟你在一起才明白,一份感情能支撐下去還有很多因素,其中的親情就是占據很大一部分的,我不想你因為我跟你的家人你的家庭鬧的分崩離析,寧佑,你的世界跟我不一樣,你的抱負也不一樣,陸氏有你,會越來越大,而你會站在巔峰。”

“可是我想憑著自己的努力,和一個能疼我的男人一起打拚,為了我們的孩子一起奮鬥,我們也許一輩子買不上一件名牌的衣服,可是我們可以攜著一起看日出日落,還可以為了打折去排隊買打折的商品,我們可能要為買房子努力,為孩子能不能讀好的學校發愁,可是那樣的日子很平靜,卻在平靜裏透著幸福。”

陸寧佑肩膀的僵住了,他不知所措的看著俞采潔,她說的很平靜,臉上也有種溫柔的光芒,隻有他聽著心裏疼,那種疼滲入了骨髓的深處。

“寧佑,我爸爸當了法官一輩子了,可是兩袖清風,媽媽大學教書也是一樣的,在別人的眼裏我們家說好聽了,是書香門第,說不好聽了就是傻,一點的油水都不會撈的,所以我們家除了書能稱斤賣錢,別的也就那樣了。”

俞采潔微微的笑了笑:“你知道嗎?我出國的錢都是借的,我都是邊讀書邊打工還的,媽媽有時候會埋怨爸爸說他老頑固養不起妻兒,可是每當爸爸有事的時候,我媽媽是最最擔心的一個了,他們之間那種平常日子裏的小吵小鬧,寧佑,在我看來,那樣也很幸福,那樣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

陸寧佑鼻頭一酸,眼眶都紅了,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握緊了她的手:“潔兒,我們現在結婚了,是夫妻了,你要怎麽樣的生活,我都會給你的。”

“你可以嗎?”俞采潔搖搖頭,見陸寧佑要說話,她截住他的話,“寧佑,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你剛開始對我不過是覺得我桀驁不馴,覺得沒見過這麽不把你放在眼裏的女孩子,所以……”

“是,剛開始我是抱著那樣的態度。”陸寧佑沒打算隱瞞,眼底的痛苦加深了一層,“可是我自己都不知不覺的陷進來了,潔兒,我對你,不是玩兒的。”

“我知道,寧佑,我真的知道。”俞采潔身手捂住他的嘴,“現在你是最舍不得我的時候了,你可以為了我做很多你以前不屑的不願意的事,包括跟你家裏人鬧的天翻地覆的,可是這樣的感情總會有一天讓你覺得累,讓你覺得不值得,因為我,而讓你拋棄整個世界,到時候你會恨的隻有我。”

“不是,潔兒……你不要這樣說,我不會的……信我……”陸寧佑說不出話了,像是被抽掉了渾身的力氣,靠在她的肩頭。

“寧佑,我們的世界不同,走的路也不一樣,陪在彼此身邊的人更不一樣,我們結束了,放過彼此了,好嗎?放下並不是那麽難的,你身邊應該有個更加大度更加大氣的女人,我的心太小,度量也不夠,我隻希望我的男人守著我和寶寶,容不得他眼裏心裏有別的人,就算是應酬也不行。”

俞采潔伸手抱緊了他,讓他窩在自己的懷裏,她眼圈也紅了,隻是咬著唇忍著不讓眼淚落下,她必須堅強,必須殘忍,這樣才不會讓陸寧佑為難,才不會讓她為了自己放棄那麽多的東西,她不希望當愛情沒了的那天,他恨她入骨,怨她入髓。

“不可能!”陸寧佑緊緊回抱著她,“你信我,潔兒,不會的,若是我真的看得上別的女人,我何必留你?如果我可以放手,我今天不會在這裏跟你糾纏,潔兒,我這個人不是好人,也很殘忍,可是我從來沒有遇到一個人放我這麽放不下,所以我放不了,真的放不了你,潔兒,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你怎麽能跟我說這樣的話?”

俞采潔別過頭,將眼底打著圈圈的淚水逼著忍了回去,跟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纏在一起,她不知道是錯誤還是什麽,以前她跟陸思年在一起,即使他三番四次的把自己丟下還跟林夢甜眉來眼去的,可是她都能忍,她以為那樣的便是愛情了。

可是碰到了這個強勢霸道的男人她才覺得,愛情是一點點沁入骨血的毒,拔出來的時候會裏連皮帶骨的疼。

跟他在一起,她的喜怒哀樂都是因為他,在她身邊,她覺得自己一下子就有了無數本來不可能有的經曆,那樣的男人她根本忘不了,無論將來她去到了哪裏,在遇到什麽樣的男子,她都已經沒辦法把她從自己的心底裏除掉。

隻是,他們之間沒辦法繼續了,橫隔著的東西太多,非要越過去,會兩敗俱傷。

她抬手,嫩白的手指拂過他的臉,抹掉他的淚,他哭了,這樣的男人,頂天立地的男人,居然哭了,她好罪過,真的好罪過。

“寧佑,我回不來你身邊了,原諒我的自私,我沒辦法把自己和孩子留在一個不安穩的境地裏。”

心裏咯噔的一聲響,陸寧佑握住她微涼的手,緊緊的包裹在手心裏,握的很緊:“潔兒,我承認,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資料,我頭一個的反應跟我父親母親那樣,想到了那樣的問題,我不願意,可是我身上也有擔子也有壓力,我一個人要撐起整個陸家,在商言商,但是政商根本就不分家,所以家族越大,那麽家裏人一點點小事都會被放大無限倍,所有人都盯著看,這些年想看我倒黴的人更是多了去了,所以當下我就同意了不要兩個孩子,我不要兩個孩子,是為了留住你,讓父母親接受你,讓整個家族都接受你。”

“潔兒,我知道,你聽到那樣的話,覺得我懷疑你,不信你,可是我也懵了,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顧慮,我知道我做的不好,讓你失望了,可是你不見了的那一瞬間,我找不到你,我覺得整個世界都空了,什麽都看不到了,我知道如果硬是要放手,我可以做到,可是那時一種什麽樣的痛,之後的生活又會是怎麽樣的行屍走肉,我真的不想,我怕了那種沒感情的日子,我真的怕了。”

陸寧佑聲音暗啞,又把頭靠在她的肩膀,閉著眼,眼淚落在她的肩頭:“我可以那樣不顧情麵的教訓思年,因為他確實需要教訓,而且我也知道當時你一定會看不過去,一定會救,可是我不能真的拋棄父母,我希望給你一個你想要的婚姻,給你一個能光明正大接受祝福的婚禮,我真的隻想家裏都接受你,所以孩子的事俊川的事我害怕更讓他們接受不了,所以我亂了,我當下隻能這麽順著他們的意思。”

“可是潔兒,你現在已經是我不可或缺的了,如果硬生生的把你從我生命力剔除掉,那麽,陸寧佑便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忍心嗎?”

抬頭看著她,她眼底裏的淚輕輕的落下,他抬手拭去,手上一片的清涼:“潔兒,你信我,原諒我這一次,我一定能處理好。”陸寧佑的聲音帶著哀求,“潔兒,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俞采潔眼睜睜的看著他,他的一字一句都讓她疼的差點崩潰,心底一片的柔軟,可是撫上小腹的那一瞬,她隻能開口:“可是寧佑,我害怕了,我真的害怕了,我不能讓自己的寶寶有一丁點的危險,作為媽媽最重要的就是他們了,那種害怕也許你體會不到,但是寧佑,我已經沒法辦法說服自己回到你身邊了……”

腦袋轟然的一聲響,陸寧佑心口生生的被撕裂,疼的無以複加,茫然慌亂的不知所措,像是撕心裂肺的冰冷席卷了全身,他像是從雲端被一腳踹了下來,那種恐懼讓他窒息。

他不記得這個晚上自己是怎麽過來的,更不記得他是情緒起伏太大暈過去的還是真的睡著的,總之他醒過來的時候,冷勳剛好端著熱水進來給他洗漱。

蹭的一下從*上坐起來,頭上一陣陣的疼,猛然的清醒過來,看向冷勳:“她在哪裏?”

冷勳一愣,反應過來:“陸少,一大早,韓奕送她出了淩河了,她現在有孕不宜繼續在震區救援。”頓了頓,臉色有些尷尬,冷勳又開口,“她說了,你們之間都已經說清楚了,她現在不能去震區救援,也沒必要再留在這裏了,這份文件是她給你留下的。”

說著,冷勳把一個密封的文件袋遞了過去,陸寧佑伸手接過,拆開隻看了一眼就把文件整個都撕了,這一刻他倒是不激動不著急了,嗬,把離婚協議都簽好了,真的打算讓自己放手嗎?

“她還有沒說別的,除了這份文件?”陸寧佑麵無表情的下了*,安靜的洗漱。

冷勳看著他這麽平靜,一時間不能適應:“還說,讓你好好注意身體,工作再忙也記得要吃飯,不然胃病會越來越重。自己一個人也要照顧好自己。”

陸寧佑淡淡的嗯了一聲:“她幾點走的?”

“六點多左右,她說你昨晚情緒不好,累了,讓我不要吵你。”冷勳總覺得有些不安,又不知道哪裏不對。

陸寧佑又淡淡的嗯了一聲,想了想,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青州機場有沒有封?”

冷勳一愣,查了查:“封了,因為淩河地震,青州機場也停飛了,要是搭飛機要先開車繞到旁邊的潞州。”

“嗯,那就去潞州機場。”陸寧佑利落的換了衣服。

“啊?去潞州機場?”冷勳看著他有些心裏毛毛的,按照情況,知道俞采潔走了,不是該去追嗎?即使不去追,那不是該開車回瀛海,這會兒去潞州機場做什麽?

陸寧佑沒過多的解釋:“去潞州機場訂今天去江東的機票。”

冷勳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去江東?陸老太爺心髒病,身體不好,可是在江東療養的,這會兒陸寧佑過去,這是……搬救兵?

到了潞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訂了最早的一班機票,那也是旁晚七點多的時候,陸寧佑幾天沒好好吃飯了,昨晚吃了一鍋的粥,可是身體還是虛的要命,可是眼下卻看起來很精神。

冷勳還是給他去機場的餐廳帶了些吃的過來,陸寧佑沒挑剔吃掉了,想了想俞采潔的話,自己又把藥拿出來乖乖的吃了,就坐在一邊閉目養神。

陸方遠的電話來的時候,陸寧佑接了,聲音淡淡的:“爸,有事?”

“這個時候青州大地震,你不在瀛海,你跑那邊去做什麽?”陸方遠一開口,就有些氣急敗壞,要不是蘇月給他打了電話說自己在青州淩河采訪報道地震消息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俞采潔和陸寧佑,他這個做父親的還被蒙在鼓裏。

為了一個那樣的女人,自己這個兒子鬧的進了醫院就剩下半條命就算了,現在還跑到震區去了,這不是找死嗎?

真是氣死他了!

陸寧佑懶懶的打了個嗬欠,對他的話毫不在意:“我過來找潔兒的,我告訴她,我信她跟俊川什麽都沒發生,也告訴她把孩子留下,我們一起撫養,我們已經結了婚,是名正言順的,可以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寧佑!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陸方遠氣的連連咳嗽,看來蘇月說的沒錯,這小子不僅去了震區還想著跟俞采潔舊情複燃?要不是蘇月說今天一大早就看到俞采潔坐著韓奕的車離開了淩河,他真的要找人過去收拾她,“她都已經走了,你就應該不要再執迷不悟的,直接離婚了事,反正你們結婚也沒有人知道,這是最好的處理方法!把對所有人的傷害降到最低點!”

“爸,我不能沒了她!”陸寧佑麵色一沉,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我試過了,沒有她的日子,我會瘋掉,那是我的孩子,我能感覺到。爸,我還願意接你的電話,就表明我還是希望你能接受我和她,也希望你能接受那兩個孩子。晚點我會去江東,爺爺在那邊,我會告訴他,我陸寧佑有孩子了,還是雙胞胎,俞采潔就是我白紙黑字的經過公證了的妻子,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我跟她還有孩子,現在是一家人。”

陸方遠手裏的電話差點就拿不穩,陸寧佑的話說的尤為平靜,就像是這本來就是個事實,他不想再反複的強調了,不管誰還阻止,他都會這麽做,而且他要做的事從來也沒人能真的阻止的了。

從蘇月的話裏,陸方遠知道俞采潔走了,雖然覺得自己兒子還會去找,可是他覺得不就是個女人而已,憑陸寧佑的身份條件樣貌,都是拔尖的,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了?就算真的對蘇月沒了感情,那也還有別的女人,總不能還跟俞采潔那樣的糾纏在一起,隻是他沒想到兒子會這麽跟自己說話,那一句句的話鏗鏘有力,而且還有種決然。

他兒子和俞采潔是一家人了,那麽他們呢?就不是了嗎?

陸方遠一著急,一口氣喘不過來,連連咳嗽:“你……你個逆子……你是要氣死我才算數是不是?”

陸寧佑閉了閉眼,他何曾願意到這樣的地步?可是他的潔兒已經不願信他了,他總不能真的就這樣了,他要她,更想努力給她想要的生活。

“爸,就這樣吧,到了江北,我會跟爺爺好好交代的。”

利落的掛了電話,陸寧佑也不再說話,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到了登機時間,陸寧佑直接就上了飛機,毫不猶豫。

飛機到江北要三個半小時,陸寧佑在飛機上好好的休息了一陣子,到了江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又在休息室休息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拿著筆記本電腦處理了一些公事,才讓冷勳安排了在江北的人開車過來接送。

出了機場,一邊的車子似乎等了很久,見他們出來,趕緊的開了過來,以為是早就安排好來接自己的車子,可是一開門,下來的人卻讓陸寧佑皺緊了眉頭。

“關天陽?你怎麽在這裏?”陸寧佑不鹹不淡的叫了名字,他們從來就是敵對的,他是四叔的收養的孩子,四叔進了監獄,四叔怕他受到牽連和審查也一塊抓了進去,便讓他跟自己在外頭養著的女人一個姓氏,那女人性關,他自然也姓關。

男人緊了緊風衣,一雙黑眸盯著他看,冷哼一聲:“我是特別在這裏等你的。”

陸寧佑勾唇冷笑,繞過他繼續走:“我跟你有什麽好說的?有話你留著去瀛海探監的時候跟四叔好好的說。”

關天陽眉眼間有些慍怒,伸手拉住:“月兒在醫院,你知道嗎?”

陸寧佑一愣,是了,關天陽喜歡蘇月,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了,可是這麽多年了,因為四叔的事,連帶著蘇月都沒跟他聯係了,他怎麽知道蘇月在醫院?而且這個時候蘇月不是在瀛海嗎?怎麽會去醫院了,更何況這裏是江北!

甩開他的手,陸寧佑冷然的看向他,也提醒他:“這裏是江北。”

像是知道他不信,關天陽開口:“你去了淩河的時候不知道蘇月也在淩河吧?你不知道她為了救你的那個女人傷了腿吧?你不知道她一大早就跟著你的車出了淩河,你來江北,她也來了吧?你更不知道她比你提前出了機場,因為等你心不在焉被車撞了吧?”

一連串的質問讓陸寧佑擰緊了眉頭,他一心都顧著俞采潔,在淩河的時間也匆忙,他根本沒心思去管別的事,當然不會知道蘇月也在那裏,可是蘇月什麽時候為了救俞采潔受傷了?怎麽俞采潔也沒提起?這個就算了,蘇月怎麽還跟著自己到了江北了,若不是下飛機的時候他在休息室裏處理公事耽擱了時間,難不成他一出機場就會見到蘇月?

麵色一瞬間有些冷,蘇月到底想搞什麽?

轉頭看向關天陽,陸寧佑不冷不熱的開口:“既然蘇月還能記得聯係你幫忙,那麽就沒什麽大事,你去照顧就好了,我現在沒空。”

不想跟他廢話,陸寧佑讓冷勳去找車,關天陽恨得有些咬牙切齒,這麽多年來就是有他在,蘇月才看不上自己,既然她跟陸寧佑兩情相悅,自己退出也沒什麽,可是他現在才知道蘇月過的這麽不好,陸寧佑還是個始亂終棄的男人。

現在陸寧佑又這麽說,關天陽更是惱怒,又想起當初養父入獄的事跟他脫不開關係,整個人更是惱怒,抬手揪住陸寧佑的衣領:“陸寧佑,這裏是江北,可不是瀛海!你做人不要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