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盛年二
流光盛年(二)
大廳旁邊曲曲折折的走道兩邊就是包廂,侯宇辰隨便找了一扇門推開,把人拽了進去頂到牆上壓著吻,男孩子上氣不接下氣,沒有人扶著幾乎站不住。
“什麽名字?”
“裴俊。”
侯宇辰頓時笑了,舌尖探出來描他的唇線:“好名字,我喜歡。”
裴俊張了嘴想咬,侯宇辰一下就縮了,甩手把人推到沙發上,從他褲袋裏把套子摸出來,裴俊有點不情願,按住他的手說:“我沒病。”
侯宇辰溫和的笑了笑:“我有病!”
從後背位頂進去,裴俊抓著沙發墊子一陣陣的發抖,聲音滑膩而哀怨:“你連衣服都沒脫。”
侯宇辰抓著他的頭發按下去:“專心點。”
年輕的身體,火熱緊窒,侯宇辰捉著他的腰往深處頂,汗水從額頭上滑下來,滋味鹹澀,裴俊叫得聲音發甜,卻不服氣,拉著侯宇辰的衣領抱怨:“脫了吧,脫了吧!”
侯宇辰泄了一次,坐在沙發上順氣,抬高了手臂讓裴俊幫他脫衣服,腦子裏暈乎乎的,眼睛看出去,什麽東西都帶著一層毛邊。
裴俊把頭埋下去挑撥,侯宇辰**一熱,感覺又回來了,拉著那小子坐到自己身上,七手八腳的戴好套子又埋了進去,騎乘總是要比尋常體位更深一點,裴俊被撞得眼眸盡濕,抱著侯宇辰的脖子半是撒嬌半是抱怨:“你慢點,我要受不了了。”
侯宇辰眼前一白,光影零亂中不知怎麽的就看到一抹濃黑的影子,妖孽柔滑的嗓音失了本色,低低的呻吟:侯宇辰,我要受不了了!
驀然間血熱,心跳得像鼓點在打,侯宇辰甩了甩頭,眯起眼睛在想,這tm叫什麽事?我還非他不可了嗎?
他心裏一怒,掐著裴俊的腰用力往上頂,裴俊神魂顛倒的,叫聲越來越響。
夜場要方便管理,包廂的門都是整幅的玻璃造,談峻站在門邊咬得牙根生血,就看到侯宇辰仰著頭笑,淡淡一角背光籠了他一身的金黃,微微皺了眉,眸光含水,勾人魂魄的美。他忍到最後到底還是沒忍住,推門進去,一把把裴俊從侯宇辰身上扯下來,隨手抓了一團衣服砸到他懷裏,吼道:“滾!”
一個字音還沒落,猛然間頭皮一痛,就被侯宇辰扯了過去。
裴俊神誌離合的連站都站不住,陶銳趕了一步竄進去把小男生救了出來,談峻這人睚眥必報,現在在火頭上如果得罪了他,日後一定會遭殃。
侯宇辰正在要射未射的當口,是個男人在這種時候被壞了興致都得發飆,他連人都沒看清,扯著談峻的頭發按到**:“給我舔出來!”
談峻愣了愣,把套子摘了,張口含上去。
侯宇辰本來就快到極限了,在談峻嘴裏撞了幾下就射了出來,談峻沒防備,全被射到嘴裏,一時間愣得更加徹底,僵硬著要吐不吐的樣子。
侯宇辰撐過**時那一陣炫白慢慢回神,便看到談峻發著愣跪在自己身前,唇角邊濕膩膩的閃著細微的光,忽然間閉了眼,把嘴裏的東西全咽了下去。侯宇辰馬上就慌了,談峻從來不為人做**,談峻連牛奶都不喝怎麽會肯喝***。
“談峻?”侯宇辰伸過手去,幫他擦嘴角的粘液。
“爽了嗎?還要不要?我幫你。”談峻探身過去,舌尖一撩,從侯宇辰性器上劃過。
侯宇辰連忙按住他:“生氣了?”
“沒……”
“談峻,你怎麽搞得,你那邊一龍雙鳳的我也插不上手,你姓州官的嗎?就準你放火不許我點燈。”侯宇辰把衣服拉過來,慢條斯理的開始穿。
談峻的臉色變了變,轉頭走了出去。
侯宇辰被他這麽無理取鬧的晾下心裏也有火,可是忍了一下倒底忍不住,把衣服整理好追出去找,陶銳在轉角處等著他,神秘兮兮的勾了勾手指:“車庫裏去了。”
侯宇辰無奈的苦笑,在陶銳頭上拍了一下。
午夜清寒,侯宇辰出了門才知道冷,香檳潑在身上還沒有幹,凍得直發抖。談峻撐一輛車在吐,這一夜東西沒吃多少,酒倒喝了不少,又灌下點自己會惡心的東西,冷風一激胃裏就再也受不了。侯宇辰心頭發軟,開了自己的車子拿出一瓶水遞過去。
談峻抬頭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眼底有一點濕,侯宇辰忽然覺得熱血衝頭,比別人叫得怎麽百轉千回都管用。
我還真是非他不可了!侯宇辰心裏苦笑。
談峻擰開瓶口澆到臉上,一下子濕了半身,侯宇辰連忙拉他:“幹嗎?別自虐。”
“我操,滾!”談峻甩手把瓶子砸過去。
侯宇辰閃身躲,慢慢的卻笑開了,地下車庫裏多半有攝像頭,侯宇辰索性拉著談峻坐到車裏去,談峻靜下來也覺得冷,倒沒有怎麽掙紮,侯宇辰看他麵無表情的坐在副駕駛坐上,油門一踩,車子就滑了出去。
午夜的香江依然流光溢彩,侯宇辰匯到車流裏往維多利亞港那邊開,談峻僵著臉看窗外,霓虹燈在他臉上變幻著色彩,過了一會兒好像是緩過來了,談峻自嘲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剛才喝多了。”
侯宇辰刹車到底,看著遠處輝煌的燈火,一字一字的問:“你愛上我了嗎?”
談峻笑了起來,抬手拍拍侯宇辰臉:“是啊,我愛你,好聽嗎?”
侯宇辰轉身撲到談峻身上,咬開他的嘴唇往裏攪,談峻忍了一會,呼吸變亂,抬手圈上去,侯宇辰捉住他的手腕絞到背後,抬起頭冷冰冰的看著他。
談峻曖昧的吹了口氣:“要做嗎?”
侯宇辰推開他坐回去:“好吧,我明白了,我以後不會再找你了。”
談峻臉色一變:“你什麽意思?”
“我覺得沒指望了。”侯宇辰從櫃子裏翻出煙來抽。
談峻把打火機搶過來砸出去:“你耍我啊?”
“對!我耍你!”侯宇辰一按電鍵兩排座椅全倒了下去,他隔著布料按到談峻大腿上,一寸寸的往上摸,談峻被他壓得動不過,敏感的部位被製,呼吸漸漸急促。
侯宇辰一點一點的咬著他的唇,氣聲輕微:“我就玩你,你不是就喜歡這樣嗎?想要嗎?求我啊?”
談峻咬著下唇堅持沉默。
侯宇辰盯著他看了會:“你他媽夠狠!我本來想誰也不是鐵打的,總有一天你得動點心,都忘了你這人沒心沒肺……”
“別跟我演戲,”談峻沙著嗓子:“侯宇辰,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我們在拚是吧,拚誰比誰狠呢?”
“我沒演戲。”侯宇辰捧著他的臉。
談峻把頭偏過去,眼眶漸濕:“你想我說什麽?我愛你?這tm的什麽東西我不懂。好,你贏了,我隻知道我想要你,”談峻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眼淚流下去:“別離開我。”
侯宇辰一時之間完全無措,指尖上沾著一點談峻的眼淚,幾乎不能相信這是現實。
“我知道你在裝,咱們兩個都在裝,拚嘛,比誰撐得過誰,侯宇辰,我最近大概是被你養傻了?連這種話也說得出口。”談峻轉頭看著他笑,漆黑的眼眸浸在水裏,閃著細碎的光:“這就樣,你還對我有興趣嗎?”
“有啊。”侯宇辰笑得眉眼都柔軟了,貼上去抱著談峻的肩:“你都不知道,我早就想這麽抱著你,看你在我懷裏哭。就記得小時候你給我買冰糖燕窩吃,你說我真乖,最懂事,從來不讓你操心,你說咱們倆今後一條船,你不會虧待我。那時候我們還在香港,談安逼你逼得緊,出事就扔給你,老頭子脾氣大嘛,生了氣就請家法。你回來一個人關在房間裏哭,你房裏有攝像頭,不知道吧,我裝的。我那時候就在想,這世界真可怕啊,你那麽厲害,都碰得頭破血流。你看這些年我們都好了,我不再缺錢花,也沒人對你動刀子了,就算了吧,讓我抱著你好嗎?”
談峻偏頭看窗外,一言不發,遠處的海灣線上排著密密麻麻的金屬森林,各式各樣的霓虹燈光閃爍著,迷炫著世人的眼目,然而談峻的視線卻漸漸凝固,停在一道白光上。
很遠很遠的地方,水的那一邊,高高的摩天大樓上豎著一個十字架,在說:耶穌是主!
談峻莫名其妙的看了很久。
那天晚上談峻看黑暗中模糊的天花板,後半夜忽然搖醒了侯宇辰問道:“你為什麽要纏上我?”
侯宇辰偏過頭,沉默的看著他,眼睛沉在如水的黑夜裏,看不到一絲光亮,談峻忽然覺得有點心慌。
半晌,侯宇辰歎了一口氣翻身壓到談峻身上,沿著脖子一路往下吻,談峻的呼吸聲越來越輕微急促,在熟悉的挑撥中顫抖,侯宇辰分開他的腿,把手指埋了進去,談峻呻吟了一聲,有些意外的掙紮起來:“辰?”
侯宇辰強硬的按住他:“閉嘴,乖乖讓我操!”
談峻有點發懵,呆呆的看著侯宇辰,侯宇辰卻忽然笑了起來,捏開談峻的下巴把舌尖探進去重重的吮吸,談峻在他身下掙紮著扭動,終於掙開時,又被侯宇辰拖了回去,他著談峻在暗處閃著水色的眼眸和嘴唇,低低笑著含住談峻的耳垂輕聲道:“我高興,閑著也是閑著。”
談峻愣了一會,終於笑了起來。
生活這種東西其實是很無聊的,說到底,誰能改變誰呢?不過是如此。
有時候陶銳會和侯宇辰提兩句,你看他現在,妖孽橫行的,他現在真的跟你在一起了?
侯宇辰有時候很無辜的攤手:要不然怎麽辦?你還真相信浪子回頭金不換?
據陶銳說談峻最近打野食打得幾乎有點瘋狂,侯宇辰略有些挫敗的思考著,難道說我還真的滿足不了他?或者改天真的要去商量商量。
可是還沒有等正式開始商量,突發事件就冒了出來。
基本上,這是一個烏龍事件,侯宇辰有點鬱悶的看著他眼前的這一疊照片,畫麵上某個不算清晰的男人,當然化成灰他都認得,是談峻,另外某個看來很是模糊的女人,有人給了他一個清晰版,於是,他也認得了,最近城中走紅的潮流先鋒,依稀記得談峻說過最近要簽她……這樣,談峻啊談峻,你們皇朝挖牆腳,是要老板親自賣身的麽?
當然,必須要嚴正的指出的是,這是一個烏龍事件,作為一位狗仔隊的寵兒,侯宇辰和各大八卦周刊的主編關係都相當好,照片出街之前都能拿過來讓他挑一挑,看哪些想留做私家收藏的,還可以打個友情價,買回去慢慢看,於是在又一次兜售照片的過程中,某主編忽然想起,決定友情搭貨。
“我那裏,好像最近收到一批你們老板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侯宇辰頓時肅然起敬,由於這些年談峻可著勁的敗壞名聲,再加上威脅媒體禁言,這年頭還記得談峻其實是他老板的人也不多了,就光光這一條,足以說明,此人資深。
主編拿了信封袋子過來:“估計是追vickie的時候帶到的,毛頭青拍了什麽都來交貨,我一看這不是談老板嘛,就給扣了,我們也聯係不上他,所以就交給您了。”
侯宇辰笑眯眯的給支票本上又改了一筆數字,然後告訴他,以後再拍到什麽,盡管來找他。
主編大人歡天喜地的去了。
其實侯宇辰知道這人什麽心思,東西拍到了,就這麽扔了好像虧得慌,真要去找談峻,又沒膽量,所以來探探他的口風,看是不是還能折個現。
談峻啊,談峻……
侯宇辰把照片一張張鋪在茶幾上,好歹你得把照片錢還給我吧?
(我發現我忽然開始萌談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