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我掙紮著回過頭向床上看去。

孟晚亭仍然沉睡著。平時完美得無懈可擊的臉已經放鬆下來,眉頭微微皺著,此時的孟晚亭,竟像是一個孩子……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樣,夢到了馨馨呢…….像是一粒石子,砸到我的心上,激□□點漣漪,痛苦地向整個身體蔓延。

我是個罪人。我虛弱地將頭靠在地上,□□的身體蜷縮得更緊。

“林落夕。”孟晚亭不知什麽時候醒了過來。這次他沒有叫我“林醫生”,而是直呼了我的姓名。

我沉默著,靜靜等待下一步的懲罰。事情已然成了這樣,就沒有什麽好顧慮了吧?

一張相片扔到我的麵前,是笑容燦爛的孟晚亭,懷裏抱著馨馨。馨馨漂亮的眼睛看著鏡頭,而孟晚亭則寵溺地看著馨馨。我閉上眼睛。

相片上麵的人已經不在了,還有什麽好看的?

剛剛還在沉睡的人來到我的麵前,照著我的臉狠狠踢著。我的身子翻過去,大口的血從嘴裏湧出來,流到照片上的馨馨臉上。

我的眼睛已經看不清楚了,竭盡全力看到的,也隻不過是兩個模糊不清的人影。

臉被狠狠抓著抬高,對上那雙閃亮的黑色眼睛。

“林落夕,為什麽?為什麽?”孟晚亭的臉在我麵前晃動。他的聲音很低,低的我幾乎聽不見。

我恍惚笑著:“為什麽?我也很想知道啊……”

孟晚亭看著笑容慘淡的我,緩緩鬆開手,我頹然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看著高大的身軀在我麵前站起來,擋住了窗外的陽光。

“想不明白,就在這裏想清楚。”

孟晚亭收拾妥當後離開房間,還把門鎖上。我躺在地毯上笑孟晚亭的傻:雙手被反綁著,渾身都是淩虐過的痕跡和傷痛,沒有清理過,也沒有衣服……..鎖什麽門啊,你的手下想進還進不來………

我躺在地上笑著,直到笑出了淚水。

一天的時間,我昏昏沉沉地睡著,沒有食物,也沒有水,隻有我一個人,守著一張染血的照片。

樓下的聲音很嘈雜,吵架聊天的聲音,除草洗車的聲音,嬉笑怒罵的聲音,眼睛睜不開,耳朵就格外靈敏,我像泥土裏麵的小蟲一樣,在黑暗中等待著。

身體健康的人不理解因病痛苦著的人,作為醫生,看慣了生死離別,形形□□的病人,有的安詳,有的苦悶,有的恐懼,各不相同。而這些人,都在等待著醫生的的診斷,像是等待最後的裁決。

屈辱地躺在地上,我終於明白了他們的痛苦,對未知的未來,難以掌控的未來。

馨馨也一樣吧?還有孟晚亭。

門打開的聲音。

有人將我抱起來,我靠在那人的懷裏,透過衣服的溫暖傳到我冰冷的身上,是熟悉的氣息。有水灌進喉嚨,一時的不適應,讓我猛地嗆到。

劇烈的咳嗽後,我頭向後靠,依舊閉著眼睛,喘著氣輕笑:“多謝…..孟先生。”

後腦的頭發忽然被握住向下用力拉,頭又被抬起。

“疼,我在聽……”我意識模糊的低聲□□。

一時的沉默,接著孟晚亭說:“想不想洗個澡?”

“洗澡?”清醒了一些,“洗完幹什麽?”我不知死活地問。

“你說呢?”孟晚亭反問,手上的繩索被解開,雙臂因為長時間的捆綁已經動彈不得,隻能軟軟垂在地上。

他將我抱起來走到浴室,毫不憐惜地扔在地上,擰開了水龍頭轉身離開。

開始的時候水是冰涼的,澆在身上是徹骨的寒冷。過一會,水漸漸變得溫熱,身上的感覺開始恢複。我側臥在地上盡力蜷起身子,一隻手向身後伸過去。

看不到,隻能用手摸索,還未清理就已疼得顫抖。我緊緊咬著嘴唇竭力支撐著,可眼前還是越來越黑。

“馨馨,你在幹什麽?”馨馨背衝著我。

我小心走過去,馨馨轉過頭來,我的小靜就站在那裏。

“你們兩個在幹什麽呢?”我笑著走近,卻發現小靜的臉上滿是恐慌。

我驚訝地看著女兒扭曲的臉,轉向馨馨,看到她手裏拿著一把槍。

“砰!”

“啊!”我驚醒,發現自己還泡在水裏。孟晚亭站在門口鄙夷地看著我。

“容劍平很厲害啊。”平淡的聲音,帶來無形的恐懼。

“劍平…….他怎麽了?別傷害他!”我雙肘支起身子看著孟晚亭。他的眼眸深處充滿怒火,我可以看得出來。

“你的兄弟去公安局報警了,說我非法拘留你…….”

“.…..我什麽也沒和他說……真的什麽也沒說,你別傷害他。”我望著孟晚亭。

他用穿著皮鞋的腳將我的頭抬起來,這一次我沒有反抗。

“乖了啊。”孟晚亭的聲音透露出嘲諷,“把自己擦幹淨然後回床上去。”

我跪坐著倚在牆角將身子擦幹,經過熱水的衝洗,白皙的肌膚已經顯出淡淡的粉紅。我掙紮著起身,一步步挪回床上,躺到孟晚亭身邊。

“幫我把衣服脫了。”

他身上還穿著衣服,雙手交叉在腦後仰麵躺在床上。黑色的西褲,上身白色的襯衣隻係了兩個扣子,白色的襯衣下麵古銅色的健康身軀若隱若現。領帶已經解開,扔在床腳上。

我仍然趴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應。

“怎麽了?”孟晚亭懶散地問。隨手抓起我的頭發拉過我的臉。

“你對我用強,我反抗不了,要我主動伺候你…….不可能。”

我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等待他的發怒。

孟晚亭卻忽然狡黠一笑,翻身把我壓在下麵。

把我的雙腿拉開放在身體兩側,細細地觀察著我的身體,連最隱秘的部位也不放過。

“都是男人,有什麽好看的。”我冷冷地說。

“女人我見得多了,可男人還真沒好好看過。”孟晚亭嬉笑著。我從來就不是伶牙俐齒的人,和孟晚亭相比更是相差甚遠。隻好閉上眼睛默不作聲。

孟晚亭就這樣壓在我身上將自己的衣服脫的一幹二淨。雙手墊在我的臀下,狠狠穿刺。

我咬著早已傷痕累累的下唇,發現自己的身體在漸漸熟悉這一過程。此時雖然也是疼痛萬分,但比起以前那種身體被撕開般的痛,已經好了很多。

孟晚亭好像了解我的心思,張嘴在我的肩上頸上用力的啃咬,加深我的痛苦。

他沉重的鼻息在我耳邊響起,和我痛苦的喘息聲交錯在一起,仿佛是流淌的歌聲。

“今天給他拿點吃的,然後把他綁好。”孟晚亭出去的時候對看守說。

我睜開眼睛看著窗外明晃晃的太陽。又是一個清晨,昨天晚上孟晚亭反複的索取,我的身上滿是他體內的**。在他一個大力的衝刺後,我再次昏了過去。

看守進來,手裏端著一盤食物。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保鏢,一張普通的臉,說不上英俊,卻讓人感覺很舒服。

“你吃一點吧。”盤子裏麵是一碗粥。我想坐起來,可下身的劇痛讓我難以做到。已經一天多沒有進食過了,我的胃裏麵火燒一般的疼。

“大哥,我坐不起來……”我垂下頭低聲說,不敢看那保鏢。

一聲歎息傳入我的耳朵。

“我扶你起來。”上身靠在那個保鏢懷裏,我拿過他遞給我的勺子,手劇烈的顫抖著,因為長時間的折磨和捆綁,也因為這個曖昧的姿勢而產生恐懼。

又是一聲歎息。

“我來喂你吧,手腕都破了。”他從我手裏拿過勺子舀了粥送到我的嘴邊。

我更加恐懼,在他懷裏低著頭不敢抬起。

不想再被其它人侮辱。我其實很脆弱,隻是不想給孟晚亭看。

那保鏢一愣,看了我的神態後像是明白了:“沒事,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我天天守在門外,就是覺得你挺可憐的。”

我抬起頭看著他,他則安慰似的拍拍我的肩膀,沒有抬我的臉,沒有捏我的脖子,完全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動作。

我低下頭一口口吃著粥。

“大哥,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叫周錦華。”他爽朗地笑著,等我吃完粥,他端開盤子走回我身邊:“林醫生,大哥讓我把你綁上,沒辦法我隻能這樣。”

我淡淡一笑:“我明白。沒關係。”

周錦華有一瞬間的失神,然後拿起繃帶把我把手腕包住,然後分開綁在床頭。

“周大哥……”

“你的手腕破得這麽厲害,再這麽綁下去就磨爛了,這樣就行了,你跑不了,也傷不著。”又衝我露出一個舒服的笑容:“不過大哥吩咐過不能給你洗澡,你忍忍吧。”

“多謝。”我說不出別的,隻能道謝。

“沒關係,你睡吧,大哥身體一向好,晚上還是難免要受苦。”說罷,不忍看我,轉身離開屋內。

顧不得身上的汙物,我沉沉睡去。

“林落夕,有人來看你了。”孟晚亭的聲音遠遠傳來,將我驚醒。

看著失魂落魄站在門口的容劍平,我扭過頭緊緊閉上眼睛。

“落夕?”劍平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落下。

我睜開眼睛看著劍平,緊緊咬住嘴唇。

劍平轉過身怒吼著衝向孟晚亭:“你這個混蛋!”然後一拳揮過去。

孟晚亭輕鬆接住這一拳,然後借力將劍平扔出去,動作瀟灑隨意,像是在舞會上翩翩起舞一般。

劍平摔在牆角,好一會才站起來:“你這是犯罪!快把落夕放了!”

“哦?”孟晚亭歪著頭挑釁地看著劍平:“有本事告倒我就去吧。”

劍平恨恨地盯著他,卻也知道無能為力。

孟晚亭走向我,將我身上的被子拉起來。

我痛苦地扭過頭,不敢看劍平。

渾身的吻痕和孟晚亭不同時間捏出的青紫,重重疊疊。腿上,小腹上都是他幹涸的□□,有些地方還混合著我的血。胸前的茱萸紅腫著,隱隱有血絲現出。

“姓孟的,你…….”劍平話未說完,忽然聽到孟晚亭平淡的聲音。

“你的手腕是怎麽回事?”平淡的聲音,是他發怒的前兆。承載了他太多怒氣的我,早已清楚。

並沒有等我回答,他對著門外說:“讓錦華過來。”

我心中一凜,他不會難為周大哥吧。

周錦華很快跑過來:“大哥怎麽了?”

孟晚亭捏著我的手:“這是你包上去的?”

周錦華的臉馬上紅了起來,說:“我看他的手破得太厲害了,就給他包了一下,反正這樣也跑不了。”

我悔恨地望著周錦華,他卻隻看著孟晚亭。

“好的,我明白了。”孟晚亭衝著周錦華溫和地點點頭。

我和劍平一起愣住。

孟晚亭讓周錦華按住劍平,走到我的身邊,緩緩解開我左手腕上的繩子,又將腕上的繃帶解開。輕輕撫摸著我腕上的傷口。

“你是不是勾引了我的兄弟?”話音剛落,他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把匕首,按住我血肉模糊的手腕,穿透我的手掌將我的手釘在床上。

“啊啊啊……….”

忽然到來的劇烈疼痛,讓我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終於第一次在孟晚亭麵前嘶聲慘叫。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