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糾纏不停永世不休

誘你成癮

糾纏,糾纏,糾纏不停,永世不休,一個字,,煩!

深惡痛絕的心煩,心一煩,意就亂,心不動,則不痛,我得趕緊撤離了,必須撤離,否則又將心軟,心一軟那就沒完沒了,我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心軟了,因為每次心軟換來的隻會是更深的傷害。

我走了,挽著林一諾的胳膊。

“倪可馨,,”鍾子天對著我的背影冒火的叫,“我不會死心的,除非你心裏沒有我了,除非你真的不愛我了,我不會死心的!”

不死心?我偏要讓他死心。為了讓鍾子天死心,為了氣死他,為了杜絕一而再再而三的無果糾纏,我把頭靠在林一諾的肩膀上,裝出一副幸福死的姿態。

林一諾回頭看鍾子天一眼,然後側頭看我,“你這樣做會讓人誤會的。”他輕輕的說。

“我就是要讓他誤會。”我解釋道。

“我說的是……”林一諾支支吾吾的,帶著某種僥幸心理,他說,“我說的是……我會誤會的。”

我抬起頭,與他直直對視,眯起眼說,“你不會誤會的。”

他似笑非笑,“你怎麽知道我不會誤會?”

我移開視線,“反正我就是知道。”

他也移開視線,看向我看的方向,說,“好吧,你贏了。”

“好,很好!”身後又傳來鍾子天的咆哮聲,“你要是今天跟他走了,我們的感情就徹底結束了,我跟你恩斷義絕!”

我不由得一怔,停下了腳步。

我問自己,真的要恩斷義絕嗎?不是心意已決不再跟他糾纏了嗎?為什麽一聽到他這樣說,我的心會揪在一起,連呼吸都不順暢了呢?

倪可馨啊倪可馨,你到底還是心軟了吧?

“怎麽,後悔了嗎?”林一諾看穿了我的猶豫,“忘記仙人掌的花語了?”

仙人掌花語我記憶猶新,怎麽會忘記呢?我看了一眼林一諾,他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咬字異常清晰的說,“堅強,記住。”

是的,堅強,倪可馨,你要堅強麵對未來,如果這個時候心軟後悔,就會沉浸在過去裏麵,永遠痛苦。

我終於拾起微笑,繼續往前走,把鍾子天的話拋在了身後。

“倪可馨,你個狠心的女人!”

不發一語的感覺走了好久,應該是已經走出了鍾子天的視線,於是我一點點把挽住林一諾胳膊的手收回,可是被按住了。

“挽著吧。”林一諾傻樂著,“挽著吧,我喜歡你這樣挽著我的感覺。”

“可是,我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你知道的,就算我挽著你,就算我把頭靠在你的肩膀上,就算……我的心裏還是……你懂的。”

“的確,我懂。可是我懂你,你也懂我,不是嗎?”他反問。

是的,我確實是懂他的,他對我就像是我對鍾子天,我無言以對,心裏略有愧疚。

“所以,不要拒絕我。”他依然笑著,“你盡管去想你心裏的人,你想你的,我想我的,互不幹擾,反正就這樣挽著吧。”

他自欺欺人的笑都笑的那麽的好看,我怔怔的看著他,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把手縮回,可是林一諾不樂意,他佯裝生氣,“挽著我又不會少塊肉,我都說我喜歡我樂意了,你別管我,手給我拿過來,挽上。”

我一動不動,他皺了皺眉,“你不挽,那我挽著你,我把頭靠你肩上,哈哈……”

“不要。”一個大男人挽著我,還把頭靠在我肩上這成何體統啊,我很快投降,“挽挽挽,我挽著你。”

他得逞一笑,彎了彎胳膊,我就把手伸進了他的胳膊裏,依言挽上。

“我真服了你了,你怎麽變得這麽無賴了啊,哪兒學來的?”

他俯下身來,帶著唱腔的在我耳邊說,“我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回到家,躺在床上,我決定要忘記鍾子天,堅強起來重新生活,林一諾說過,人不是一定要有愛情的,我想沒有愛情我也是可以好好生活的吧。

我把和鍾子天有關的東西收在一起,放在一隻盒子裏,東西不多,隻有三樣:提拉米蘇的書簽,白色圍巾,還有手機。

有人說,失戀了,假如你能很快的整理出與對方有關的東西,那麽你也能很快的忘掉這個人。

我呆呆的看著那三樣東西,腦子裏分裂出兩個聲音。

一個聲音說,“嗨,說不定你能很快忘記鍾子天,忘記與他發生的這段愛情。”

另一個聲音說,“別做夢了,轟轟烈烈的愛情是銘刻在心的,想忘記,談何容易,除非你把心挖出來。”

這兩個聲音不斷交替著,絞的我頭疼欲裂。

收完三樣東西,就像是經曆了一場告別儀式,心裏竟然空空落落的。

在墓地,我跟林一諾走了,我以為鍾子天就真的不會再來找我,我以為我們之間的感情就像他說的恩斷義絕了,我以為糾纏就這樣停止了,我以為從此可以平平靜靜的過我接下來的生活,然而這隻是我天真的以為,以為是以為,事實是事實,事實上,我與鍾子天之間的糾纏才剛開始。

翌日清早天邊才剛泛起魚肚白,我還在睡覺,門外就爆發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在喊,“倪可馨,快遞……”

我從床上彈起,三下五除二的解決好個人衛生去開門,快遞員把快遞遞給我,可是快遞單上寄件人和寄件地址都是空的,收件人和收件地址倒是準確無誤,我貓一樣的好奇心瞬間被激發出來。

“你好,請問一下,這快遞是從哪裏寄來的啊?”

快遞員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那寄快遞的人長什麽樣?男的還是女的?高的還是矮的?胖的還是瘦的?”我又問。

快遞員再次搖頭,“我隻負責送快遞,對於寄件人的情況我一概不知。”

我朝快遞員揮揮手,“走吧走吧。”

我不耐的說著,關上門,目光落在了手裏的快遞上,迫不及待的拆開,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隻是一張薄薄的白紙,白紙上麵有一段文字,文字是打印出來的黑色宋體,文字下麵沒有落款也沒有署名,如此神秘,吊足了我的胃口。

到底是誰閑來無事吊我胃口?那段黑色的文字靜靜的躺在白紙上,極盡誘惑,我倒是要瞧瞧那文字裏麵究竟藏著什麽樣的玄機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