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離開慕子然二

許暖,離開慕子然。(二)

慕源氣的坐到沙發上,手支撐著沙發,不停的喘著粗氣。狠狠的瞪著楚祀白,嘴唇微微顫抖,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

自從他徹底掌管“流光”那麽久,還沒有這樣對他說話。

小三,小三,小三……

慕源按著沙發的手慢慢收緊,在沙發上留下幾道白痕。

沒想到那個女人死了還給他留下這麽個名聲!

慕源越想越恨,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有些扭曲。最終他壓抑下心裏的恨意,目光略帶警告的看著楚祀白,“小心禍從口出!”

楚祀白忽然笑了,仿佛慕源說了什麽可笑的話一樣,“我倒要看看是我會有什麽禍了,暴發戶就是暴發戶,就算入了上流社會身上那暴發戶的氣質也掩飾不了。”

楚祀白說著拍了拍許暖的肩膀,一臉慶幸的說道:“幸好慕三少隨他母親,不然還讓人以為你的眼光多低,說不定還會拉低我的檔次。”

許暖沉默。

有些話楚祀白能說,不代表她也能說。

不過……

許暖偷瞄了一下臉色發青的慕源,心裏暗爽了一下。

果然有小白在,無意外啊,她隻要好好呆在一旁裝空氣就行。

慕源狠狠的拍了一下麵前的茶幾,上麵的茶杯一陣顫動,顯然他氣到了極點,“隻有慕子然那個小雜種,才會交你們這種朋友!”

本來一心裝空氣的許暖,聽到這句話淡定不了了。她“咻---”的一下站了起來,讓正準備開口的楚祀白嚇了一跳,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許暖,嘴角出現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如果他沒猜錯,暖暖這次應該要發飆了。

真是好玩呐……

楚祀白身體放鬆倚在沙發,雙手墊在脖子下麵,興致勃勃的準備看戲。

“伯父,我敬你是三哥的長輩,所以我喊你一聲伯父。可是你做長輩也要有做長輩的樣子,你對我看不上眼,可以。終歸是我不夠好,家世、相貌、甚至氣質都配不上三哥。

至於三哥,你對他也看不上眼,我們可以說是你要求高。

但是“小雜種”這個稱呼,不應該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稱呼吧?”許暖定定的看著慕源,眼裏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語言拿捏的恰到好處,既不顯得她不尊敬長輩,又讓慕源掛不住臉。

楚祀白忍不住在心裏叫了一聲好。

慕源則被許暖的一番話弄的臉色通紅,“我的兒子我願意怎麽稱呼就怎麽稱呼。”

許暖笑了笑,“如果他是小雜種,那你是什麽?”

言語犀利,一針見血。

慕源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看著許暖的眼神越發尖銳,仿佛刀子一般。

楚祀白見事情差不多了,拉了拉許暖示意她坐下。然後拿起茶幾上的一杯茶,淺淺的喝了幾口,言笑晏晏的說道:“慕總裁,如果沒有什麽事就請離開吧。”

言語間流露出趕他走的意思,而且很理直氣壯,仿佛他本來就是這間公寓的主人。

慕源知道呆下去也討不到什麽好,哼了一聲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說道:“許暖,你最好離開慕子然,不要為了自己累及家人。”

聽到這句話許暖很想笑,多麽狗血的場麵啊。

沒想到她也會碰上,真是好玩。

許暖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果我不呢?”

許暖這孩子從小有個愛好,別人越不想她幹什麽,她越喜歡幹什麽。

說好聽點叫固執,說難聽點叫犯賤!

慕源皺了皺眉頭,看著許暖的眼神有些不善,“那麽……”

他剛剛說出兩個字就被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打斷。

隻見本來在楚祀白手中的杯子,四分五裂的出現在地上,上好的白色羊毛毯子上出現了一大片濕印。

楚祀白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手,慢吞吞地說道:“抱歉,手滑了。”

許暖抽了抽嘴角,手滑可以讓杯子滑到離自己三米之遠?

慕源顯然也發現了這個事情,臉色更加難看,“你什麽意思?”

楚祀白抬起頭看著他,眼中掠過絲絲寒意,冷冷的說道:“慕總裁,許暖是我護的人,最好別在我麵前威脅她,我護短。”

慕源眼中出現些許輕蔑之意,“你憑什麽護她?”

楚祀白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笑意卻沒到達眼底,狀似苦惱的說道:“是啊,我憑什麽呢?”忽然他笑容收起,臉色變得陰沉,“憑我是楚家人夠不夠?憑我是楚祀白夠不夠?慕總裁,別忘了,三年前我楚祀白在圈子裏的稱號。”

慕源也沒想到楚祀白竟然回來了,更沒想到眼前這個就是楚祀白。想起三年前他的作為,他臉色有些不好看,“楚祀白,你能護她一輩子麽!”

楚祀白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動了許暖的人,我楚祀白一年弄不死他,我用兩年,三年,五年。反正我年輕,活得還很久。”

許暖微微一愣,眼裏彌漫出點點感動。

她一直以為楚祀白對她是愧疚,沒想到竟然這樣維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