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你為什麽生氣

許暖,你為什麽生氣?

第一次聽到慕子然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許暖是真真切切被嚇到了。她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的說道:“那可說不一定,你賣什麽說出來看看。”

慕子然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許暖,如同一隻豹子,優雅而危險。

隨著他的逼近,許暖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心裏也出現些許畏懼。人都有趨避危險的本能,許暖也不例外。她回頭看了看身後坐在沙發上明顯在看戲的楚祀白,果斷撒腿就向他跑,躲到了楚祀白身後。

“慕……慕子然!有能耐你衝楚祀白來!”許暖在楚祀白身後露出一張臉,十分囂張的喊道。

楚祀白默。

他躺著也中槍啊!

慕子然在楚祀白麵前站定,雙手環胸,淡淡的瞟了一眼他,威脅意味頗足。

楚祀白回過頭,拍了拍許暖的臉,憐憫的說道:“乖,早死早超生哦。”

許暖緊緊抓住他的衣服,一個勁兒的搖頭,一邊搖頭一邊說道:“超生要罰錢,我不要超生。”

許暖眨了眨眼,眼淚汪汪的看著他繼續說道,“小白,你忍心棄我於不顧麽?”

楚祀白歎了口氣,無奈的收回了手。就在許暖眼中出現希望的曙光之時,楚祀白的手卻一轉落到了她的手上。

“暖暖啊,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啊。”楚祀白一邊將她的手掰開,一邊語重心長的說道。

許暖眼見著自己的手裏抓著的衣服一點一點被鬆開,眼中染上一絲絕望。她哀怨的看著楚祀白,“小白,我恨你。”

楚祀白從善如流的回答,“沒事,我愛你就行。”

當許暖的手徹底被掰開之時,楚祀白十分歡快的拉著她的衣領遞到慕子然麵前,表情嚴肅的叮囑了一句,“易碎物品,輕拿輕放。”

慕子然接過許暖,微微頜首,表示自己聽到了。然後拎著許暖向自己房間走去。

許暖一邊走一邊不死心的回頭看楚祀白,表情哀怨,眼神裏是滿滿的控訴。

楚祀白對她揮了揮手,笑容十分燦爛,“暖暖,不要太感激我哦。”

許暖被他的笑容深深的刺激到了。

所謂幸福便是,她在鬧,他在笑。

所謂苦逼就是,她在哭,他在笑。

許暖越想越悲憤,惡狠狠的看著他,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大聲喊道:“楚祀白,我詛咒你老婆永遠是處,永遠是處啊啊啊啊啊!”

楚祀白眼角微抽,臉上布滿黑線,“暖暖,你這麽內涵,慕子然知道麽?”

此言一出,如楚祀白所料,慕子然臉瞬間黑了幾分。

三秒鍾後。

楚祀白聽到“嘭---”的一聲,房門被慕子然一腳踹開,隨即許暖被扔了進去。

又是“嘭---”的一聲響起,他便看到房門被狠狠甩上,阻隔了他的視線,也隔絕了裏麵的聲音。

楚祀白伸了個懶腰,姿態閑適的躺到沙發上。

看來可以再睡一會兒了,一時半會兒估計他們也出不來。

暖暖,我隻能幫你到這了!

房間內。

許暖身子緊緊貼在房門上,看著眼前那張麵無表情下隱藏著巨大怒氣的臉。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緊張的說道:“幹……幹什麽?”

慕子然伸出雙手,按在許暖肩膀的兩側的上方,口氣不容置疑的說道:“許暖,我們談談。”

聽到“談談”兩字,許暖腦中再次浮現昨天發生的一幕幕。

瞬間什麽害怕什麽緊張,通通消失。高貴冷豔範兒十足的說道,“沒什麽好談的。”

“期末考試包過。”慕子然拋出一個巨大的誘惑。

許暖麵上露出些許喜色,隨即收斂了起來。咳了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談談也挺好的,增加一下兩人的溝通。”

慕子然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站直了身體,拉著她向走到床邊坐下。

他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說道:“昨天,你為什麽生氣?”

許暖將臉扭到一旁,也不看他,語調硬梆梆的,“沒生氣。”

許暖心裏有著一絲失望掠過。

他連自己為什麽生氣都不知道,那她自己賭氣了那麽久又算什麽?

她不說,他不懂,這就是他們的距離。

慕子然看著許暖的臉色,心中忽然出現一種奇妙的感覺。

他好像把她推的越來越遠了。

今天她雖然看見他也會笑,也會鬧,甚至有他熟悉的對他的小害怕。

她沒流露出一絲悲傷,卻讓他沒來由的覺得她對他變了。

剛剛那一句問出後,她的雖然沒說,但是他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她不開心。

慕子然低頭沉思,他對她是不是用錯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