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你怎麽了

許暖,你怎麽了?

許暖慌忙的站起身,手忙腳亂的收拾了下自己的東西,抓起桌子上的錢包如一陣風似的向門外跑去。

張請看著她一連串的動作,傻眼了,僵硬的轉過頭看向於琪,“她怎麽了?”

她的話音還未落地,便聽見“嘭---”的一聲響,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門口探出,一臉嚴肅的說道:“這幾天我不回來了,如果有人來找我,你們就說不知道,聽見沒有?”

張請一時被她的氣勢所懾,呆呆的點了點頭。

許暖得到滿意的答案,再次甩門而去,留下門內相顧無言的兩人。

………

直到坐到出租車上,許暖想起剛剛發生的事仍心有餘悸。

自從聽到李依說的那句,“三年前我們就認識了。”她就腰也酸了,腿也疼了,上六樓也費勁了。

再加上慕子然說的那句,“你走吧。”每每想起他說那話時的小表情,許暖就感覺,心肝肺胃一陣亂疼。小性子一上來,她也不管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讓他說出那種話了,幹脆窩在寢室裏,天天睡吃等死。

什麽?上班?沒心情,反正小四不敢扣她錢。

去看慕子然?別鬧了,人家有保姆,她去幹什麽。

許暖在寢室十分無聊,免不得想一些有的沒的。她一想起會有一貌美如花的保姆伺候慕子然,她就覺得難受,難受的狠了她就想拿起手機打電話過去罵他一頓。

不過她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人,連個電話都不敢打,何況是罵他。最後,她隻把電話本上慕子然的名字改成了“小賤人”,聊以**。

所以,就發生了今天那些事。

許暖歎了一口氣,想起那句陰森森的,“許暖,很好。”,她就忍不住發抖。

三哥這是怒了吧,絕對怒了吧。

許暖咬著手指,淚流滿麵,做壞事果然會遭到報應的麽?

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裏看著許暖的表情幾經變幻,最後定格在哭臉上。心裏小聲嘀咕,“這姑娘,莫不是沒帶錢吧。”

司機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是對的,有些不安的說:“姑娘,你剛剛說隨便走,我們現在都快到市中心了,再走就比較浪費錢了。”

潛台詞是,如果你沒錢,就趕快下吧,趁著在市中心我還可以拉幾個人將拉你的損失變小。

許暖沒有聽懂他的暗示,隻當是為她看,十分感激的說道:“謝謝師傅,把我放在這就好了。”

許暖那真誠的語氣,瞬間讓司機產生了罪惡感,將車停到路邊,也沒好意思提錢,直接就開走了。

許暖站在路邊默默感歎,現在的社會,好人還是多啊。

她正在感歎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許暖緊張的拿起電話,當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時,鬆了一口氣,“小四,有事麽?”

“三嫂,你最近怎麽沒來上班?”電話那頭的蘇離歌哭喪著臉說道。

天知道三哥怎麽會忽然管這種事!

許暖望了望天,眼珠轉了轉,咳了幾聲。裝作一副柔弱的模樣,有氣無力的說道:“小四啊,我最近有點事。”

她沒有注意到,路邊一輛黑色的車,悄無聲息的在她身後不遠處停了下來。

“你怎麽了?”蘇離歌緊張的問道。

許暖眼角的餘光瞥到附近蔬菜攤上的幾個洋蔥時,計上心頭,一邊向那邊走去,一邊悲痛的說道:“我沒什麽事,我朋友出了車禍。”

“嚴重麽?”蘇離歌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她出了什麽事,不然三哥指不定怎麽弄死他呢。

許暖拿起一個洋蔥,慢慢的剝開,聲音無比沉痛,“嚴重。”

洋蔥裏的辣素刺激到了她的眼睛,淚水瞬間便流了出來,因此聲音也帶了些許哭腔。

路旁的車門被打開,慕子然從上麵走了下來,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許暖在那演戲。嘴角微勾,幾天不見她似乎過得很好啊,慕子然雙眼微眯。

許暖完全沒有感覺到危險的來臨,痛苦流涕的向蘇離歌訴說了一番自己不上班的原因。哄的蘇離歌連連安慰她,並告訴她,讓她安心,不會扣工資的。

許暖滿意的將電話放回包子,用紙巾將眼淚擦幹,然後笑的一臉燦爛的問攤主,“老板,我手裏的這顆洋蔥多少錢?”

變臉速度之快,讓攤主詭異的看了她好幾眼。

許暖付過錢後,歡快的轉身準備離開,一個聲音響起,“原來這裏是醫院啊。”

許暖的動作僵硬在了原地,這清冷的聲音,這熟悉的語氣,不會是……

她僵硬且緩慢的轉過頭,看到慕子然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時,她覺得她似乎聽到老天爺在她耳邊說:“你這次才真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