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男人這一生
第79章 男人這一生
星期六，難得放假，雨欣卻要到晚上十點才下班，想和她在家裏做一頓晚飯都不行，最令何壯煩躁的是，市區內沒有落腳的地方，隻好在街上閑逛。何壯就守在了雨欣下班的地方，經過兩個小時的漫長等待，終於下班了。
“哎呀！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這裏？班車都沒有了，你怎麽回去啊？你看還下著小雨呢！”雨欣的語氣裏有些責備也有些擔憂。
雨欣嘴裏的話還沒說完，腳一滑，一個趔趄，何壯趕緊上前，雨欣正好撲倒在他的懷裏，何壯順勢把她抱住，雨欣站穩，想離開他的懷抱，卻明顯感到他手臂的力量，雨欣用力掙脫，何壯無奈鬆手。雨欣紅著臉低著頭，何壯也站在那裏不知所措。正好，公交車來了，兩個人趕緊上了車。
剛才的一幕，正巧又讓沈哲川看到。爸爸的一位老朋友剛從國外回來，為表達誠意，特地安排自己的兒子親自迎接並安排他入住酒店。剛剛辦完手續，正在大堂等待侍應生取車的沈哲川看見雨欣從電梯走出來，準備叫她，打聲招呼，又覺得有些不妥，於是，忍住了，目送雨欣走出大堂時，卻發現何壯也來了。
這麽晚了，他不在別墅，跑到市區來約會？表哥表妹？沈哲川“哼”了一聲。
車上，雨欣還在為何壯如何趕回去發愁，何壯笑了。
“人不大，操的心可不小啊！”何壯笑眯眯地望著雨欣，“有出租車和摩托車，還怕我回不去嗎？放心吧！不會賴在你身邊的。”
“我才懶得管你呢！好心當成驢肝肺。”雨欣故意把眼睛轉向窗外。
“生氣了？我不是開個玩笑嗎？”何壯笑了笑，“好久沒見麵，我不是想見你一麵再走嗎？走，我請你吃宵夜。”
經曆了上車前的一段小插曲，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曖昧，雨欣的臉又紅了，她是一個不善於拒絕他人的人，盡管自己已經很困了，想洗個澡，早早歇息，但人家等了她這麽久，況且的確有些日子沒有見麵了，怎好拒絕？
城鄉結合部的夜市可謂城市一景，喧鬧嘈雜，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通宵達旦也沒人管理。
何壯點了幾盤小吃，要了一瓶啤酒，何壯一個人自斟自飲，一瓶啤酒，竟然喝了將近一個小時，兩個人天南地北地聊著，雨欣不時發出咯咯咯的笑聲，先前的疲乏消失的無影無蹤。7Z小說?
“給沈老板開車好是好，就是不能像現在這樣經常和你一起出來玩了。”何壯幽幽地說。
“你以前不是經常說過？男人這一生，最重要的不是圖好玩，是掙錢！”
“對！我一定要掙好多好多的錢！讓我的父親、我的……老婆、孩子跟著我過上幸福的生活，一個男人就應該為他們而活。”何壯把最後一口啤酒喝下，抹了抹嘴唇，眼睛直盯著雨欣，突然抓住她的手，語氣有些顫抖，“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雨欣愣住了，可怕的沉寂讓彼此感到窒息，停頓數秒，雨欣“嗖”地站起來，何壯也驚恐萬狀地隨之站了起來，她的手還在他的手心，雨欣隻是輕輕往外抽離，何壯像觸電一樣，立即彈開。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何壯坐在凳子上呆呆地望著雨欣的背影。
靜靜地躺在床上，雨欣回想何壯對她的點點滴滴，他對她的用意十分明顯，沈哲川不是也看出來了嗎？隻是她不願承認罷了，有個異性在身邊偶爾獻一獻殷勤，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曾經以為，有個男孩子對她好，她就可以把他當做自己的男朋友，何壯對她不好嗎？怎麽就找不到男朋友的感覺呢？愛情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雨欣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和茫然之中。
沈哲川在把客人安排妥當之後，帶著客人送給爸爸的禮物連夜回到別墅。第二天早上，沈哲川特意去了一趟何壯的房間，與他同住一室的小王說，何壯白天就出去了，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雨欣走後，煩悶的何壯又要了一瓶白酒。如果說前幾次他試探性的想與她拉近關係，而她沒有正麵回答可以理解為她沒聽明白，那麽，這一次的表白已經夠清晰了，還是沒有答案，讓何壯感到沮喪，鬱悶至極。是啊！他出生貧寒，低學曆低收入低職位，等將來有了錢，讓老婆孩子過得幸福，這句話聽起來是多麽的空洞，錢在哪兒？怎樣才算過得幸福？
一直喝到打烊，何壯暈乎乎的，在一家簡陋的十元店裏隨便窩了一晚，天亮後，沒精打采地返回到別墅。
星期一一上班，沈哲川就讓人事部把何壯的求職簡曆調出來給他過目，人是他介紹來的，而他對他卻一無所知，看了何壯身份證上的地址，沈哲川放心了，的確是雨欣的老家，他去過那個地方。
表哥？有點靠譜，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而且很不舒服，有那樣照顧表妹的表哥嗎？找個機會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約定打掃衛生的時間已經過去兩天，依然不見雨欣的影子，這丫頭是不是玩忘形了？
“你死到哪兒去了？知不知道我家髒得連站的地方都沒有？”和雨欣講話，沈哲川總是一副黃世仁對楊白勞的嘴臉。
“我回老家了……我媽媽病了，病得很嚴重……”雨欣在電話裏嚶嚶地哭出聲來。
啊？病了？什麽病？舊病複發嗎？上次看見老太太，不是恢複得很好嗎？有說有笑的。聽見雨欣在哭泣，沈哲川的心也隨之揪了起來，沒說什麽就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四天前，雨欣突然接到哥哥的電話，說媽媽病了，讓她立即趕回去，一種不祥之兆立刻籠罩在雨欣的心頭，一定是出了大問題，不然，媽媽不會輕易要她回去的。媽媽的身體一直是雨欣最大的心理負擔，身體康複得再好，也是一個病人啊！果然，趕回家時，發現媽媽已經被送進了鎮衛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