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更多驚喜
11 更多“驚喜”
第二天安聿鴻醒來,發現自己還躺在沙發上。轉頭,那溫婉可人的女子正倚在另一沙發上沉沉睡著。旁邊放著水盆和毛巾,安聿鴻摸上自己額頭,溫度早已恢複正常,緩緩坐起身,隻覺得神清氣爽,背上的傷口也不甚疼痛了。
自己昨晚是有些昏了頭,居然就這麽倒在沙發上睡過去。想來她照顧了一晚上吧?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可以這樣安心地信任她,毫無防備地在她麵前表露自己的脆弱呢?
安聿鴻默默地凝視著那張略顯憔悴的俏臉,心頭溢過一片從未有過的柔軟。生命中有什麽東西,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想了很久,終於在唇邊泛起一個淡淡的笑容。輕手輕腳地走近,把薄被披在她身上。看著那美好恬靜的容顏,忍不住伸出手想要碰觸,然而,近在咫尺,卻又停住。也許是不願驚醒她。
小鶴,我能將你留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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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聿鴻小心翼翼地關門出去時,沙發上“熟睡”的景鶴驀然睜眼,清澈冷然的眼底,不見一絲睡意。
半個小時之後,她坐在電腦前,一邊享受著安聿鴻為她做的早餐,一邊和杜大小姐通過雪刃的專用衛星視頻對話。
乍見她的第一眼,杜瀟瀟就大驚小怪地嚷起來:“哎喲喂,小鶴寶貝!你們該不會是纏綿了一整晚吧?瞧瞧你這黑眼圈!”
景鶴一邊喝牛奶,沒好氣地道:“什麽話?分明是我伺候了他一整晚!”
“啊?!”杜瀟瀟張口結舌地道,“小鶴,我知道你技巧很好啦,可是竟不知道你這麽厲害啊!我甘拜下風……”
景鶴差點被一口牛奶嗆死,咳了好幾下,才罵道:“死女人!你滿腦子**思想啊!”
杜瀟瀟咯咯嬌笑,媚眼亂拋:“寶貝,你這是在誇我嗎?”
“行啦!”景鶴翻個白眼,“我還沒把他怎麽樣呢!”
“嘖嘖,不可能吧?以我家小鶴的魅力,要把個男人勾上床,那還不是易如反掌嗎?更何況你們已經‘同居’好幾天了哎!”她特別地強調了“同居”二字。
景鶴優雅地用紙巾擦擦嘴角:“急什麽?安聿鴻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你忘了?他從前的女伴,從來就沒有哪個固定超過三個月的。要得到一個男人徹底的信任,光用身體,可是遠遠不夠的哦!”她說得慢條斯理,緩緩地展開一個笑容,直看得杜瀟瀟打了個寒戰。
然而,轉眼間,她眨眨眼睛,臉上的神情又變得純真而無辜,笑眯眯地道:“不過,也不能算完全沒收獲。前天晚上,他居然撲過來替我挨了一刀。”隨即把那晚的事略略說了一遍。
杜瀟瀟嘖嘖兩聲:“小鶴,你行啊!”
景鶴淡淡一笑:“這隻能說明,我之前安排的一切並不算白費功夫。”
“那麽,接下來?”
“接下來?”景鶴挑挑眉,微笑著道,“接下來,自然是要給他更多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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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安聿鴻像往常一樣回來,但打開門,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看到景鶴的迎接。屋子裏有些冷寂,客廳沒有亮燈,她的房間關著門。
她不在,出去了?安聿鴻有一瞬間的失落,但他很快想到,她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要出個門,也不是什麽非得要他批準的事情。
隻是,短短的幾天,似乎已經習慣了,屋裏有個人在等他回來……
安聿鴻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才開燈,這時候,便看見鞋櫃旁隻有一雙拖鞋。這說明,她並沒有出去?
心中一動,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向她的房間,輕輕敲了一下:“小鶴!你在嗎?”
沒有動靜。可是,有種強烈的感覺,--她在裏麵。
心髒猛地緊縮,莫名地感到一陣不安。安聿鴻加重力氣敲門:“小鶴!你在嗎?我要進去了!”
靜悄悄的。
下意識地一擰門把手,應手而開,原來並沒有上鎖。安聿鴻深吸口氣,慢慢地把門推開,隨即,蹙起了眉。
這時華燈初上,天已經完全黑了。窗外的燈光朦朧地透過紗簾照進來,隱約照亮了扶手椅裏一動不動的人影。淡淡的酒精味道,飄散在房間裏。
“小鶴?”安聿鴻試探著輕喚。
黑暗裏響起一聲輕微的啜泣,像一隻小手不輕不重地在他心上撓了一下。他摸索著開關,卻聽她低低地道:“別開燈……”
她的臉在暗淡的光影中顯得白皙異常,仿佛籠罩著一層玉般的輝光,可是那緊閉的雙眼,輕鎖的眉頭,無一不訴說著一種壓抑的痛苦。
他蹲下來,看見她臉上有淩亂的水漬,反射出淡淡的亮光。她慢慢地睜開眼,那雙被淚水洗過的盈盈星眸,不複平時的清明,但這一刻,卻更顯得哀婉動人,楚楚可憐,令他瞬間心頭一痛,失了呼吸。
“我是不是很漂亮?”她忽然幽幽地問。
他像中了盅似地點點頭,隻見淚水立刻又如珍珠般從她眼角滑落。
“小鶴?”他有些慌亂地伸手去拭,卻沾上更多的濕潤。
“難道這也是我的錯嗎?”她哽咽著。
安聿鴻怔了怔,心裏隱約明白了什麽。手掌撫過她的臉頰,因為酒精而發熱的肌膚上,淚水顯得特別地冰涼。
“出什麽事了,小鶴?”他放緩了聲音,輕柔地道,“告訴我,好嗎?”
這聲音像是充滿了誘惑,景鶴突然間就崩潰了,猛地撲進他懷裏,放聲大哭:“公司……不要我了……”
安聿鴻心裏暗歎一聲,擁緊了懷裏的人,一下下輕拍她肩背,任她把自己的襯衫哭得濕透。這段日子以來,除了初見那一天,就沒見她掉過眼淚。可是,一場情殤,怎麽可能心中沒有一點痕跡?
隻聽景鶴埋頭在他懷裏,斷斷續續地哭道:“於琛,我是看錯了他,可我的感情卻是真實的!我隻是,真的不知道,他結過婚……就因為這樣,公司不要我!可是,可是我知道,這不是真正的理由……你知不知道,我的一切都是憑自己的真才實學獲得的!我從來就沒有出賣過自己的色相!難道,難道就因為我長得漂亮,就理該以色侍人嗎?難道,長得漂亮也有錯嗎?……”
聽到這裏,安聿鴻的手僵了一下,眉頭再次緊緊蹙起。是有什麽事,他沒有了解到嗎?
然而他已經沒有機會問。景鶴這一番哭訴像是耗盡了全部的力氣,沒過多久,隻聽語聲漸漸低微。安聿鴻低頭一看,懷裏的人長睫微顫,雙眼緊閉,雖然口中還模模糊糊地說著什麽,卻顯然已是醉得神誌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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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梅子今天就要上班了,不知道親們是不是和我一樣苦逼?
瓦不想早起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