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既然無法改變那就
第三章 既然無法改變，那就……
“安排一下……在上海進行手術。”韓允辰挺直著身子立在那裏，冷冷地對眼前的老人說道。
“不用考慮一下？或許我可以……”
老人原本還想要說些什麽，可看到韓允辰擺手的樣子，剛到嘴邊的話又生生的咽了回去，無奈的低聲歎了口氣，樣子也像蒼老了幾分。
“隻是一場手術而已，你也不用這樣子……欠我的，你永遠還不了，也還不起……”
韓允辰凝視著眼前禿廢的老人，嘴上雖然不承認，但是心裏還是酸酸的。雖然眼前這個人，他肯定一輩子也不會去原諒的，但這些年來他的確是真心待自己的，何況即使再不想承認，他依舊是自己的爺爺，自己的血親。
韓允辰一步一步走到門口處時，停下了腳步，背身說道：“對了，注意身體……”
“碰！”房門再次緊閉，偌大的房間再次歸於了平靜。
老人收回望向房門的目光，緩緩地起身，杵著手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一扇大落地窗前，俯身凝視著整個城市的夜景，心中不由泛起一絲悲涼。
如果沒有當年的事，雖然不能完全改變自己孫兒的決定，但也可以勸勸他。可現在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什麽也做不了……
“準備一次ANS手術，把所有設備運到上海去……嗯，去辦吧。”
良久後，老人對著黑夜發出一聲長歎，轉身走進了內房。
此時他終於意識到，或許當年他真的錯了……。
PS（沒有這個手術，純屬瞎編，劇情需要。設定是：本手術屬於心髒架接類的一種，使用介入手法切除壞死心髒組織，運用他人血管替代心髒血管。本手術創立至今一共進行了74起，至今存活率為0.沒有一個人得以生還，被整個醫學界稱為“死亡禁術”……咳咳，你們猜的不錯，我真的是在水字數，水水更健康。
……
**公司
林允兒麵色蒼白如行屍走肉般，從金敏英的辦公司內緩緩退出，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女聲。
“歐尼。”
林允兒一頓，慢慢抬頭：“水晶？額……有事嗎？”
krysta1沉默一會，別過頭冷冷的看著她：“如果有時間的話，去坐坐吧。”
林允兒看著krysta1，krysta1也和她對視，半響之後，林允兒轉身和她一起走了出去，誰都沒多說，直到來到公司食堂。此時還沒有到飯點，隻是有幾個職員坐著喝咖啡。
“喝點什麽？”
找了個角落的地方，krysta1開口詢問。
林允兒勉強淡笑道：“隨便。”
krysta1起身走過去，拿了兩杯咖啡過來，坐下喝了一口。沉默氛圍。
“最近累嗎？聽說你要接電視劇……”
“他現在怎麽樣了……”
林允兒剛一開口。krysta1的話讓還想繼續說話的林允兒一下愣住了。眼神變幻。
krysta1一頓，淡淡地先回答她的話：“電視劇的事基本定下來了……這是他答應給我成年禮的禮物，現在隻差他……所以，告訴我，他現在怎麽樣了？”
林允兒愣愣地的看著krysta1，下意識皺眉：“為什麽問我？我不清楚，如果讓外麵的人知道你對他這麽關心，對你影響可不小……你和他之間的緋聞難道還不夠多嗎？”
krysta1輕聲笑了笑，靠在一邊看著林允兒：“無所謂……反正也不是真的交往。何況我倒是希望這是真的。”
林允兒呆呆地抬頭，看著krysta1。
“我喜歡他。”
krysta1看著林允兒，平靜淡笑著：“我喜歡韓允辰。從小就喜歡。”
krysta1收起淡笑，臉上浮出一絲沮喪，冷冷道著：“可是他不喜歡我。”
林允兒拿著咖啡杯的手一顫，表情怪異抬頭。
krysta1別過頭看著窗外：“知道嗎，為什麽他明明比我大，可我從來都隻是用平語稱呼他……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隻有一種，哥哥對妹妹的那種……我討厭這個，我也不想做他的妹妹。”
林允兒看著她，半響開口：“你和我說這個，有些多餘吧？”
krysta1搖頭：“他明明是天之驕子，但是在我們麵前，他不隻一次自卑過，無力過……你不懂，可是我知道……歐尼你知道，為了我們，他已經放棄了多少嗎？”
“水晶。”
林允兒麵容平靜打斷她：“如果你說的隻有這些，我想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krysta1冷冷地看著林允兒，開口：“我喜歡他，我在意他的一切，所以也包括他喜歡的人……”
看著林允兒，krysta1搖頭：“你以為我是來找你談心的”
停頓一下，krysta1笑著：“也算是吧。”
靠在一邊，krysta1抱肩：“但是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他。”
林允兒冷冷地看著krysta1，半響起身：“水晶，你在意他……我又何嚐不是。”
林允兒轉身就要離開，卻因為krysta1的一句話，而下意識站住。
“嗬嗬，以前是玉澤演，現在是李勝基……這就是你所謂的在意？”
林允兒拳頭攥緊，轉頭看著krysta1。krysta1淡淡微笑，根本沒有挽留的意思，卻知道她一定會留下的。
果不其然，林允兒愣神重新坐下，愣愣看著她：“說吧……今天你到底想說幹什麽？”
krysta1眼睛微微眯起，看著林允兒：“歐尼，你能退出嗎？……你不在意他，我在意。你不珍惜他，我珍惜。不管他是什麽身份，有什麽樣家世，我隻要知道我喜歡他就夠了，既然你不能毫無保留地愛他，那就請你放手。”
說完之後，krysta1突然收起了笑容，目光清冷。林允兒輕輕地咬住嘴角，皺眉看著krysta1。
krysta1緩緩坐直身子，平靜開口：“其實，如果不是你和李勝基的事，我根本不會說出”讓你退出”，這樣的話……你顧忌自己的年齡，顧忌他的家世，顧忌他的能力。你害怕，所以你不敢毫無保留的去愛他。可是，你知道你考慮的這些，根本毫無意義，你隻看到你和他之間的差距，但是你知道他有多喜歡你嗎？因為他心裏一直有的人是歐尼，所以歐尼才感受不到他真正在意的是什麽。不是什麽身份懸殊，也不是什麽配與不配，而他真正在意的是，他在你心中的那個位置而已。”
”
林允兒一愣，腦中浮現出與那人之間的點滴。他對自己的愛，自己怎會不知道，但是……
“你認為，我說這些是想開解你？。”
krysta1突然平靜開口，打斷林允兒的愣神。
林允兒抬起頭，krysta1輕笑開口：“說這些，隻是想讓你知道，他現在喜歡人是你而已……但今後日子還長，以後的事誰又知道，或許他以後會愛上我也不一定。以前不和你爭，不是我不敢，而是我不願意，也不屑和你爭，但是現在，我要告訴你，不管你到底喜不喜歡他，最後能和他在身邊的人，一定是我。”
“即使你現在說愛他，想接受他……我也不會放棄，因為你傷害過他，不止一次……他的愛，你不配得到，那個人隻能是我。”
林允兒抿起嘴角，吸了口氣，終於在聽了這麽多話之後，開口看著krysta1：“要說的，都說完了？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林允兒起身轉身就走，krysta1不以為意，身子向後靠了靠凝視著她的背影，彎起嘴角笑著，那是一種自信，鄭氏姐妹獨有的那種。
在林允兒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轉角處，她再次停住了腳步，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愣愣地立在那裏。
同一時間點——
“鈴鈴——”
韓允辰緩緩地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當看到來電顯示時，臉色不由白了幾分，心也不禁抽了一下，手指在屏幕上不停抖動著……
一秒
二秒
三秒
……
良久後，鈴聲終於戛然而止。
韓允辰愣愣地看著已經安靜下來的手機，臉色才一點一點恢複過來，扶著走廊牆壁緩緩地坐在了牆角，愣神的望著左手的水晶戒，嘴角慢慢地揚起一絲自嘲的笑意。
曾經你是高高在上的女idol，而我隻是你數以萬計粉絲中的一員，即使你曝光了，戀愛了。雖然很痛，但還是隻能默默地接受著，繼續飯著你，守護著你。
而現在……
我第一次可以和你離的這麽近；這一次，不再是以一個粉絲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弟弟的身份和你相處。
所以這份痛苦你可知道？……又可懂得？
那一年。
1月1日，允兒戀情曝光。
4月7日，Tiffany戀情曝光。
6月22日，泰妍戀情曝光。
9月30日，西卡退隊。
難道還要再來一次嗎？抱歉，我已經承受不起了。
或許……我根本不該出現在你們的世界。
嘟嘟——撥號等待中。
“是我……我回來了……“
首爾作為韓國的首都，喜歡夜生活的人不在少數。現在是夜裏十點多,這個時間才是他們精彩生活的開始,今天酒吧裏的人很多,在舞池中間裏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隨著震耳的的士高音樂,瘋狂的晃動自己的身軀,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裏格外的引人注目,長長的頭發在左右上下的來回擺動.霎時間**的氣息籠罩著整個酒吧.
安旻文在接到一個電話後，推開依偎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抓起落在KTV包房地上的的外套，飛快甩門而出。
……
韓國HotelPj私人會所
寬敞的大廳裏，鮮紅的地毯鋪就，金碧輝煌的修飾，碩大的落地窗分散周圍，將整個首爾市的夜景盡數收在眼底。幾位穿著黑色禮服的服務生恭敬而又小心的端著一道道山珍海味向著大廳的中央那個豪華的餐桌前走去，不時的偷偷瞥一眼，正在用餐的兩個人。
這個大廳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到這裏來吃飯的，而且就算是你有錢有勢也不一定能到這裏來坐著。HotelPj的會員哪一個不是身家過億，家產萬貫。但是這個大廳，卻是永遠的隻屬於一個人。
坐在最右邊的那個男人。
韓允辰擺弄著自己手上的高腳杯，身邊的服務生急忙將手裏捧著的一瓶價格不菲的拉斐爾酒莊珍藏的紅酒走了過來，輕輕的給韓允辰的杯子裏倒滿酒。與此同時，女服務生的目光也不由地看向對麵那位一言不發的男人，身為這個會所的高級waiter不是不知道這樣是不禮貌的……但是今天老板請的這位客人，實在是太了奇特了！
對麵的這個男人給這些服務生的第一印象那就是肮髒、淩亂、……除了那張還算英俊的臉，絲毫沒有一點上流人士應有的外表。
此時的他穿著一件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的白T恤，褶皺不堪的黑格襯衣上，滿是汙漬。尤為讓這些服務生有點想要吐血的是，這位來的時候還是騎著一輛自行車，而且還是90年代的車型。
“你丫，什麽時候換口味了？不喜歡狂野的無級變速，改成這種田園鄉村風了？說實話，還真是不錯……挺複古的，你說是不？”韓允辰笑著淡淡的說道。
“滾！你以為我想啊，老子不是為了你，能搞成這樣嗎！？”安旻文有些無奈的歎口氣，雖然已經習慣了這小子沒心沒肺的樣子，但還是忍不錯抱怨道。伸手接過一個服務生遞過來的煙卷，然後點燃，正色道。
“小子這次怎麽突然回來了？”安旻文緩緩地吐出煙圈，朦朧的煙霧，讓他看不清此時韓允辰的樣子，頓了頓接著道。“為了允兒？……對嗎？”
“砰！——”握在手中的玻璃杯應聲而碎，鮮紅的**從傷口溢了出來，血越出越多，流在了指甲上，地上，叮咚，叮咚…已經分不出那些是酒，那些是血……
安旻文緊皺眉頭，凝視著韓允辰血流不止的右手。
又是這樣……這些年來每次隻要是有關她們的事，他都會失控……不過這次反倒是有史以來最平靜的一次，不知道是已經看破了，還是……
“我說不是，你信嗎？……”沙啞冰冷的聲音。
……
“抱歉，先生……”
此時立在旁的女服務生，恭敬禮貌地把毛巾遞到韓允辰麵前，瞟了一眼濺落在桌上的血跡，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不由猜想起來——
前幾天關於少女時代允兒戀愛的新聞可是鬧的沸沸揚揚的，難道自己的老板也是,SONE，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不過這個念頭剛浮現就被自己否定了——誰都知道在韓國，這些idol即使是再紅，再大勢，可說白了在這些真正上流貴族眼中也不過是一件玩物罷了，永遠上不了台麵。……（劇情需要，沒辦法，這是那個服務生想的……額算了我不解釋，大家不打臉就行。）
今天對於這個女服務生而言真是幸運日，這是她第一次可以這麽近接觸到會所的真正主人，而這個男人還不像其他有錢人那樣，可謂是年少多金，完全符合她心中白馬王子的形象，所以看到剛才的那幕時，她才會急忙繞過前麵的人把毛巾遞到了韓允辰麵前，還時不時流露出關切的神色，可後者連看都沒有看過她一眼，隻是淡淡地接過毛巾……
韓允辰看著欲言又止的安旻文，嘴角揚起一絲苦笑，拿起早以放在桌上的文件，對著剛才給自己遞毛巾的服務生招了招手，後者心領神會的接過文件，禮貌地送到了安旻文的手中。
安旻文接過那份文件，疑惑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的韓允辰，隨後翻開了第一頁……
第一頁
第二頁
第三頁……
隨著頁數的變動，安旻文的臉色也越來越差，眉頭也越來越深……
“啪——”安旻文合上了那份文件，抓起桌上的酒杯仰頭喝下。
“你們下去吧……”當安旻文看完那份文件後，韓允辰對著大廳的服務生吩咐道。
整個大廳很快的隻剩下韓允辰和安旻文兩個人，此時韓允辰一句話也沒說，依舊淡然地看這安旻文。
“不就是一個小idol嗎？！隻要你說句話，明天我就讓他消失……現在是什麽意思，你用的著這樣嗎？”
“你知道的……我不想讓她傷心。”韓允辰愣愣地看著手上的戒指道。
“嗬，不想她傷心？！……難道你這樣，她就不傷心嗎？”
“至少……可能我已經看不到了，你說對嗎？”此時韓允辰嘴角又揚起自嘲的笑意，接著道“何況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歸宿，我對她而言隻是弟弟……”
“那又怎麽樣，難道你就不能……”
“好了，不要說了……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和李勝基之間必須消失一個，你是允兒的話你會選誰？”
安旻文凝視著正淡笑著的韓允辰，一時間無言以對，不知道作何回答。
“怎麽不說話？……你和我都知道答案的，不是嗎？”韓允辰直勾勾的看著安旻文道。
安旻文沉吟了半天後，歎了口氣接著道：“為了一個女人，值嗎？”
此時韓允辰並沒有馬上回答，目光愣愣地看著窗外的夜景。
“知道嗎？曾經，她就是我的命……我或許也是因為她才來到這個世界的……所以不存在值與不值……”
“你又在發什麽瘋？別總是說些我聽不懂的話行嗎？……”
“嗬嗬，既然你已經陪我瘋了這麽多年了，難道就不能陪我瘋最後一次嗎？
“……”
“這次算我求你了……哥。”
當韓允辰說完最後一句時，安旻文已經完全愣住了。這麽多年來，他從來也沒有聽過韓允辰這麽叫過他……可這一次，韓允辰不止是叫了，還破天荒開口求他……
“嗬嗬，你居然哭了……”
“靠！誰哭了？……隻是沙子吹進眼了，對就是沙子……”
“還笑！小子找打是不？……”
韓允辰看著發怒的安旻文，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
今生能有你這個好兄弟，是我的福氣，謝謝……真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