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慘不忍睹
第五十九章 慘不忍睹
紫木手持寶刀，他和東方飛夜戰了多少回合他已經忘了，整個山穀隻傳來石頭轟裂的聲音和刀劍相碰清脆之音。
東方飛夜手上和臉上的黑斑宛如大海裏麵的水花，明顯在移動方位，黑氣從龍劍頂端開始，一直纏繞至他腳下，在他不停變換位置和動作的同時也在忽大忽小。巨大的龍劍在他手裏輕如無物，上下靈活遊動，邊攻邊擋，絲毫沒有落下風之意。
他們像是兩條猛虎戰鬥，一躍十丈，兩兩相交又迅速分開。不知不覺，他們已經打到瀑布半山腰，一左一右站在瀑布兩邊凸出的大石塊上麵，凶惡的眼睛死死瞪著對方，發出虎鳴的吼聲。兩虎相鬥，必有一傷，隻是不知道這輸的一方會是誰，是初入武道的東方飛夜，還是武術已達上乘的紫木？
“噗”紫木手中的神刀青光暴漲，變成一把巨大的青色刀刃，瀑布的水簾發出轟轟的聲音，可還是打擾不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戰鬥。紫木腳尖點地，腳下濕漉漉的大石塊立刻就留下一隻深深腳印，在石塊上出現一小道裂痕。當他飛出去時，裂痕瞬間變大，最後整個大石頭化為一顆顆小小的石粒，隨水而下，掉在深淵中，悄無聲息。與此同時，東方飛夜手中龍劍周圍的黑氣也凝聚變大，他烏黑的眼眶仿佛沒有眼珠子。可仔細注意卻能發現，在眼眶的最中央處，有一點點暗紅色的圓球狀瞳孔在見到紫木從瀑布另一端飛來時，瞬間凝聚成為針狀，這是危險的信號。
一青一黑兩道光影在瀑布中間發生碰撞。
“轟”
從頂部一瀉而下的急流被轟炸開，化成大雨降下，灑在龍穀大地。
緊接著是一連串的刀劍相碰發出來的尖銳聲音，兩人就在這攻擋之間在次落到地上。
“轟”
天空閃電劈過，照在紫木和東方飛夜臉上，他們兩個刀劍交錯，緊咬牙關，比拚的是內力。在眾人眼中，紫木身上的內力為青色，東方飛夜身上的內力為黑色，這兩種氣色正從主人身體周遭各處湧向手中的一刀一劍之上。
就在他們到緊要關頭時，突然傳來一個激烈的咳嗽聲：“咳咳……”
呂寒最先反應，他看見身體被貫穿的龍族族長的手微微動了一下。
“族長！”他跑過去，紫木和東方飛夜聽到這兩個字，沒有約定，居然同時撤去內力。刀入鞘，東方飛夜神識回來，這是他在被龍劍的那股邪惡之氣控製的情況下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思想。他想像著把力量慢慢回複到龍劍之中，他的眼睛首先變成了有眼白的正常眼眶，他的右半身的那些黑斑漸漸褪去，全都縮到龍劍裏麵去了，他能控製住這股力量，真是奇跡！
龍劍插在東方飛夜背後的劍鞘中，現在所有擔心的不是他和紫木的比武，而是還一息尚存的族長。當他們跑過去時，隻見呂寒為族長把完脈，沉重的搖搖頭，沒在說話。族長微弱的發出聲音：“飛夜，是你嗎？”
東方飛夜眼中含淚，點點頭：“族長，是我……”
“真的是你，我終於遵照巫師大人的吩咐找到你了，呃！”族長想一口氣把話說完，可一口鮮血從胸前湧到口中，吐了出來，“我想我是活不了多久了，我告訴你，巫師大人他知道了為什麽你能拔出龍劍原因。你……你去找找他，看他有沒有……”
族長呼出最後一口氣，身體軟了下去。
“族長！”
在這五天時間裏，族長對他們的關心和照顧誰都看在眼裏，他就是一位心腸很好的老伯伯，會陪他們聊天，陪他們吃飯……
可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族長他死了，他最後遺言沒有想到他自己，而是在想著龍族複興的希望，在想著巫師交代他們的任務——把東方飛夜找回來。
龍穀在受到穿山甲妖的攻擊下，慘相難堪，四周石壁都是一個個深黑的洞穴。地上躺著許多龍族人的屍體，有些人隻剩下內髒或丁點血液，其他的都被這群食人妖給活生生吞到肚子裏去了。
瀑布依然在流動，不少穿山甲妖和龍族人的屍體飄在上麵，鮮紅的泉水順著河流衝向下遊。
在經過東方飛夜一夥人的出現後，本來不多的屍體忽然多起來，穿山甲妖一大片一大片的倒在地上，那血，還未幹……
把龍族那些人的碎片斷肢找出來，左配右配，卻始終沒有發現巫師的屍體，他或許也被穿山甲妖給吃掉了。
人多屍雜，他們九人逐一認認真真的把碎片給連接起來，組成一個個人行。這段期間，甘雨鋒、南小菲等人見到這種血腥的場麵，臉色蒼白，有的還連連嘔吐。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見到這種屍體遍野，內髒斷肢亂擺的畫麵，也沒幾個人能承受的住。
簡單的墓穴，簡單的墓碑，一塊土坯，一個十字架，這已經代表了大家對他們的敬意。跪在地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已是黃昏，東方飛夜扣完三個響頭，道：“龍族所有的人，我東方飛夜在這裏鄭重承諾，終有一天，我會幫你們解開封印，還你們自由之身！”
“快走吧，東方哥哥，我怕。”在這種恐怖的氣氛中，甘雨鋒嚇得直打哆嗦。夜臨近，在墓穴周圍陰風陣陣，黑影婆娑，樹葉作響。
東方飛夜轉頭，伸手摸摸他的頭，聲音這麽小的甘雨鋒他可從來都沒見過，以前那種目無一切的性格在這不經意間隱藏在內心深處。他點點頭，無奈的笑了笑，在這屍體中過夜想必是沒人會答應的，得趕快找一個睡覺之處：“好的，大家出發吧，先找一個地方休息一晚上，幹脆明天再走。”
本來所有人擔心的就隻有東方飛夜，他重感情，重義氣，大家很怕他想不開，再做出些什麽荒唐事來。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就出發，尋找新的定居點，明早再圖上路之事。
第二天一大早，歡快的鳥叫聲把在樹上的呂寒吵醒，東方飛夜一身黑衣，他站在也站在樹枝上，他麵對著龍穀方向，早已清醒，不知是否一夜無眠。
這是死亡森林的邊緣，可每一棵樹都巨大無比，要好十幾個大人張臂才能合抱得下，根須如群蛇糾纏，樹枝大得可以開過一輛大卡車。呂寒就是等於躺在一條寬敞的大路上睡覺，隨便怎麽轉身，都不會掉下去。
而其他女人孩子則在樹幹之上打出一個個洞穴，就好想一張上下有幾層的床鋪，躺在裏麵能蔗風避雨，一個晚上也就這樣朦朧過去。隻是偶爾傳來幾聲夢語，無非也就是說白天的事情。
這是紫木從另一個樹枝，也就是零的邊上，一躍至東方飛夜身後，輕輕道：“飛夜，你武功進步很多，昨天我們還未決出勝負，如果你有心情的話我們可以繼續比下去！”
“不想！”誰都不向紫木那樣，一心為著天下第一，東方飛夜毫不猶豫的拒絕。他的曾經有一個夢想（當然也包括現在），那就是學得一生好武藝，來保衛身邊的朋友和親人，而不是用來和朋友打架比試用的。
“噗嗤”還坐著的呂寒忍不住大笑，他早就知道東方飛夜會不給他留麵子，當場拒絕，看著紫木的那副傻樣，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紫木被拒絕，麵子丟了，又被呂寒嘲笑，怒道：“好你的呂寒，你找打，是不是現在就想和我較量一場……”
“沒得商量，不打！連我徒弟都打不過，就來挑戰師傅，你臉皮可真厚啊。”呂寒故意逗樂，他壓根就沒打算和他比武，他學來的武功就隻是為了對付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他的親生哥哥呂科！
不過他的話又一次提醒了紫木，不打敗作為徒弟的東方飛夜，那就甭想挑戰傳說中的戰神後裔呂寒了，不知道他召喚出來的戰神呂布會有多厲害。
“嘿，戰神。”這是紫木給呂寒取的小名，誰要他是戰神後裔呢，“你能不能召喚出呂布來給我們瞧瞧。放心，你放心，我絕對不跟你打架，隻想看看傳說中的戰神是什麽樣子，會不會像你。”
呂寒斜眼看著紫木，突然有感覺到另外兩道目光射向他，一個是麵對龍穀方向發呆的東方飛夜，一個是冷傲持劍的零！呂寒兩鬢流下一滴汗，苦笑：“我也想啊，我也想自己能召喚出戰神呂布，雖然我是戰神後裔，可我不能為了你想見他一眼，就讓祖宗出來見你一麵吧！再說了#￥#￥%……”
他們三個人的目光如果能殺人的話，呂寒不知道被殺死了多少次，紫木沒聽到他後麵說的話：“你，你後麵那句話是什麽？”
“再說了，我的武功還沒達到那種出神入化的境界。”
“挖靠！原來你不行啊，早說嘛！害我好奇了一個多禮拜！”紫木不屑的數落呂寒，這是報複，報複呂寒剛才對他的打擊，哼！此仇不抱非君子。
呂寒的話不知能否相信，他的武功深不可測，這點大家都知道，但高到什麽程度到是沒人曉得，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