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36可憐的使者
繼夙亦楓和許若環重傷的消息之後,又一個驚天消息很快傳播遍了整個京城。朱雀國皇帝聲稱一個多月之前放了沐丞相兩個月的假期,如今期限即將倒是,可是沐丞相本人卻在朱雀國國土上憑空消失,活像人間蒸發。
於是朱雀國皇帝猜想沐丞相是來白虎國找到了女兒。他要求,不,確切地說是命令沐丞相速速回國,否則下場將會很慘。
另外,他還派出了使者來白虎國造訪,一是促進兩國"友好關係",一是要見見浣王妃,再者就是前來尋找沐丞相。
白虎國就傳喚了夙夜翎和病剛好沒多久的沐槿招待。眼下,他們正在王府宴請使者。麵對坐在客席上的使者,三人之間隻是沉默。
許久,使者尷尬地咳嗽兩聲:"浣王爺,王妃。倒是不知你們這兒的禮節,莫非是都等待客人先說話的麽?"
"啊。"夙夜翎這才回過神來似的,"朱雀使者大人,讓您見笑了。我家王妃,生性不大愛對陌生人說話。大概是出出嫁以前在閨閣裏呆久了,害羞吧。"
使者立刻反問說:"浣王爺,王妃本是我朱雀國人,想必對來自故土的人都應該不陌生才是。自家人,不如王妃,我們說家鄉話?"
沐槿皺眉頭,好一個不要臉的,虧還是一個國家的堂堂使者,她哪會說什麽家鄉話,這問題應該向以前的沐槿提出才對。
夙夜翎忙給沐槿打圓場:"在他鄉生活久了,王妃自然入鄉隨俗,家鄉話也淡忘不少。我們就來聊聊兩國的友誼吧。"
使者卻抓住了把柄,死拽著不放手:"王妃,忘記怎麽可以?您可記得,您本身還是來自朱雀國的人啊,您娘親是,爹亦然。"
沐槿冷笑:"本王妃就是忘記了如何?早就跟朱雀國完全脫離幹係了。還有,本王妃還有我娘祖傳下來的寶物,應該還在朱雀國。怎麽,皇帝老兒就沒有再還給我的意思了嗎?"
她真的是好生大膽!使者驚訝了,麵對他,居然還稱呼皇上為皇帝老兒。
使者站起來,咄咄逼人:"王妃,不是我說,您好歹顧及一下自己的祖上都是朱雀國人。"
"本王妃既然嫁入了白虎國,就是浣王爺的人,就是白虎人。請大人不要搞錯。還有,不過是個使者而已,我聽你的名諱,在朱雀國也不是頂頂響的,恐怕還沒有這個能耐爬到本王妃頭上來,好自為之。"
沐槿一長串數落了那該死的使者一通。
使者被激怒了:"王妃,實話說皇上已經知道了沐丞相就在您這裏蔽身,如果您不把他交出來,別怪我們不客氣。若是把您娘親的牌位給拆了,給燒了,也是說不定的。
"啪!"驚天巨響,沐槿拍桌,"放肆!這裏是浣王的地盤,還輪不到你一個什麽都不是的人撒野!"
使者挑眉,回答得不緊不慢:"那要是說,我這回去一在皇上耳邊煽風點火,兩國就可能開戰呢?"
"哼,威脅本王妃?"沐槿冷笑著,離開桌子,走到使者身邊。使者心裏難免是對這個傳言中的凰女轉世抱有幾分恐懼的。
沐槿說道:"這樣吧,本王妃跟你做個交易。你我開戰。如果你能贏得過本王妃,我爹你領走;但是如果你輸,非但不能帶他走,而且會死,死的很慘。"
使者盡管知道自己勝利的可能性不大,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一言為定!"
夙夜翎也隻是靜靜坐在一旁,身邊的家丁時不時地給添上茶水,夙夜翎就有興致地觀望著,偶爾輕抿一口茶水,模樣悠然自得。
沐槿雖不把這個小對手放在眼裏,但也不輕敵。好久沒有馭魔了,今天就複習上一把。反正最近也沒人可打,正好給她能夠試試身手。
小對手拔出佩刀,直取沐槿。
也是個聰明人,清楚自己不過是個使者,不能殺了沐槿犯了大忌,因此隻是遠遠地離開著一段距離,並不真正靠近沐槿。
沐槿手臂一翻。
夙夜翎微笑,這是第無數次看到他家槿兒使用召喚的方式了。隻要這召喚方式一出手,基本上就沒有什麽槿兒打不敗的人。
"阿北阿漾!"平常的時候不能夠召喚他們來,現在總應該可以了吧。
卻讓她萬萬沒有料想到的是,阿北阿漾和魔王,幾乎是同時出現的。
魔王!!
夙夜翎可謂是討厭死這個魔王了,整天對他家槿兒說些不好聽的話,還是用的命令式的語氣。有時候真想忍不住衝上前去把他揍一頓,打得鼻血直流。
阿北和阿漾表示Boss在此,肩上有極大的壓力。他們等待沐槿指令。
"這個人交給你們分割了,盡管享用,不要客氣!隨便你們怎麽處置他。"沐槿陰冷而得意地笑。
阿北和阿漾嘖嘖地點點頭,這樣好啊,好久沒有對一個人類下過手了。
阿北和阿漾交頭接耳地嘰裏咕嚕幾聲,然後再看看魔王。魔王這次倒沒有什麽反應,隻是雙手環肩看著他們。
阿漾向使者跑去,手中多出一卷深紫色的細線,拉出,一圈圈地繞上使者的身體。
使者眼紅了,佩刀想要砍斷那線卻沒能做到,反而越纏越緊,連手也動不了,隻得呆呆的看著那線被纏上脖子。
阿漾拿著繩子的一頭,另一頭拋給阿北:"阿北,接著,我們一起用力!"
阿北點點頭,兩個小家夥就雙腳蹬地,使出吃奶的力氣拉扯起繩子來,絲毫不讓對方半分。
終於……
"啊,呃。"可憐的使者發出最後的聲音,頭一歪,舌頭就長長地吐了出來。
阿漾再一用力,那使者整個人就倒了下來。馬上繩子消失不見。
阿漾和阿北本想和沐槿再說些什麽,可見魔王的神情,還是對沐槿做了個鬼臉,消失了。
魔王也隨之消失。他不能保證沐槿不召喚魔類,但至少可以確保他的手下們每次不跟她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