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征戰太子威武
將軍,寡人想你了
墨上二十七年,西塞羌國犯棠周邊境,同年七月十六,大婚才隻有一天的太子睿被派往邊境坐鎮西塞。
太子睿帶著棠周百萬國人期待而又歎息率兵出征了,這一走不知是何年何年,也將不知道生與死。
天還沒有亮,上萬將士點兵沙場,看,棠周王連這個都代勞了,都不需要太子這個將軍點兵。
而太子也是在他洞房後才知道他天亮他都將會離開他最愛的人,而去往他曾經向往地地方。
天邊還隻是現了一抹白肚皮,睡夢中的人猛然睜開陰寒雙眸,卻在片刻見沉浸思緒,眼裏快速閃過溫柔。側身看著躺在身邊的男子,指腹撥開散在臉上地發絲,淺吻在羅裳嘴角。
“羅裳,我要走了。我不想讓你看我離開地背影,所以你要乖乖等我會來,不要愛上任何的人,哪怕是女人我也不允許,要是你敢愛上別人我就殺了他,再囚禁了你。羅裳,羅裳。”
“一定要等我會來。”棠輕愷在羅裳地耳邊輕喃細語,卻帶著切齒地警告。
“不要送我,因為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最後在羅裳耳邊一吻,輕嗦起床穿衣,動作盡量用到最小聲。
門開了又關,在踏出房門之時,棠輕愷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羅裳,你還是不肯看我一眼嗎,哪怕我這一走已不知生死你也不奢望一個眼神嗎?
他雖說不想看羅裳看他離開地背影,但他卻無比渴望著羅裳一句問候。
棠輕愷走了,那天他十萬大軍延綿離開長安,他騎馬在最前麵,回首看站滿文武百官地城牆,一直到他再也看不見城樓,他想要見,最想見的人始終沒有等到。
棠輕愷走了,在他一踏出那間房,解羅裳就醒了,他睜開眼,眼淚從眼角滑過,澀澀的,苦苦的,很痛。
那天他真的沒有去送,就算在站在城牆樓下他都沒有去。他呆在他與棠輕愷經常練劍地竹園,彈了一天地《凰》直到十萬大軍離開長安。
棠輕愷走了,解羅裳已沒有再呆在東宮太子殿的理由。
棠輕愷離開了,解羅裳又變回了那個傾世熙漣公子,可是他的世界卻已經變了,寂靜而孤單那是他活了二十三年從沒有感覺到的心情,就好像整個世界都消失了聲音,他的世界好像都隨著棠輕愷的離開而失去了所有地色彩。
太子睿,棠輕愷,輕愷,為什麽你要把我改變成了如此的模樣。
一年又四個月十六天,原來你已經離開這麽久了,而我居然記得這麽清楚,是要算計你回來的時間嗎?
這一年裏,可以說什麽也沒有改變,但卻又改變了很多。
羅裳已不在上朝或進宮,他領著一個閑散官職偶爾進宮也是到帝宮裏坐會也就離開了。而晚上帝宮裏卻是林大人地領地。
一年裏,從剛開始兩場仗敗後,雖與羌國保持著平局,但棠周的勝局越來越多,棠周百姓也對往日那個草包太子大大地改觀。
墨上二十八年四月,太子妃蘇虞誕下皇嗣,取名棠浩滄,字熙。
墨上二十八年五月,在其中一場戰爭中,太子睿與十名親信失去蹤跡,這個消息傳到長安城,棠周王第一個反應就是派禁軍嚴密堅守熙漣府邸,不準他跨出府門一步。
可其實那天羅裳隻是在府內彈琴看書,哪裏也沒有去。而就在傍晚的時候,西塞捷報傳回朝堂,同時太子睿親養的鷹鴿也給羅裳帶回來密信。
勿念,安好。
隻四個字,羅裳反複看了幾遍後,小心地疊好,放在內裳裏,隻一會的時間他卻又急匆匆拿出最後放在桌案抽屜內。
墨上二十八年大年三十,西塞傳回大捷,這場太子第一次出征僵持了一年多地戰事終於以羌國無條件投降而取得勝利。
舉國歡慶。
而這個消息卻在頭天晚上棠輕愷就以鷹鴿送回到了解羅裳地手上。
他說:羅裳,我終於要回來了。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新年禮物,你,高興嗎?
你高興嗎?多麽猶豫的字眼。
羅裳笑,眉眼裏看看見一抹柔情,他多想觸摸他可能已經滿嘴胡腮卻更加剛硬冷酷地臉,告訴他,傻瓜,你能回來,我怎麽會不高興。
墨上二十九年,正月十五北漠伏荊國使者進朝祝賀百年永結秦晉之好,卻在宴會上要求熙漣大人下嫁伏荊國為陛下妃子。這一話震怒朝野,棠周王當場佛袖而去。而使者當場斬殺。
而這話傳到已經走了一半路程的太子睿耳裏,立馬下令揮師北上。
誰敢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