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第二天我起了一大早,準確來說是根本沒睡。閑步來到大廳,玉城和延叔也都已坐在那吃飯了,延叔看到我瞪大了雙眼,拔腿就往外跑,我理理頭發,道:“我剛才看了,太陽是從東邊出來的”延叔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招呼我坐下。自顧自喃喃道“怪了,怪了”也是,今天是有些奇怪,玉城低血壓,還有起床氣,而我本來就是一早產兒,平日裏也起的遲,今日起早了確實有些不尋常。

玉城在桌對麵用看妖孽的眼光看我,看吧看吧,反正我皮子厚,你要看穿再等千年之後吧。接過延叔遞過來的銀耳蓮子羹,毫不在乎玉城的眼光,喝。

“今天啟程去武林大會”

“噗!!!!!!!!!!”我被玉城著冷不丁的一聲嚇到,上好的羹就被我吐了出來。

“怎麽,有意見”玉城問我

我看著風清雲淡的玉城和歡呼雀躍的老小子延叔,頓時黑線,拿過絲帕擦擦嘴,我點頭確實有很大的意見,比起出遠門我更願意窩在家裏。

“那好罷“玉城無所謂地說“我們要去一個月,這一個月裏自己做飯”黑線||||看來不用一千年,這小子現在就把我看得很透,抓把丙一抓一個準。

“可是,爺……”延叔可憐兮兮的說。看他那樣我就知道他是寶貝他的廚房而不是寶貝我,話說上次我做飯而使飯和鍋一起同歸於盡後,隻要我在廚房附近晃,延叔就會百米衝刺再來個無敵擒拿手,把我帶到對廚房來說安全的距離。

自顧自盛起一碗羹,我選擇了對這兩頭白眼狼屈服。於是早飯過後我們風風火火得上了路。

其實說風風火火確實也有些過,舉行武林大會的地兒離這也不算遠,坐馬車一天也就到了,再加上也沒什麽可拿的生活用品,因為各地都我們守月樓的勢力,沒辦法幹這行就得到處有眼線。所以去了那也有接應,換句話說就是生活有保障。於是我們山人在眾多暗衛的保護下,無屎一身輕地上了路。

我揉揉拉屎拉得生疼的屁股,心中感慨萬千,出發前生怕想在路上小便時,玉城會說找找有沒有瓶子之類的東西,於是方才衝進茅廁拉得昏天暗地,我想我再努力一下沒準腸子都能看到了。在馬車的臥榻上換個姿勢,掀開簾子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

昨夜的想法卻是讓我冒了一身冷汗,若是真的,那小桃紅不是太可憐了。月妃到底做了什麽,讓這兩大龍頭對我恨之入骨,非要斬草除根。還好那幾日在龍月寒麵前沒有路出馬腳,要不,就別說他的武功了,就算跟他身邊的那個靜琉,都能把我剁成肉醬了。

轉過頭來,悄悄看看外麵鮮衣駑馬的玉城,朝延叔勾勾小指頭。延叔好奇的湊過來

我深吸一口氣,不打標點地一口氣道:“你去幫我買前麵的桂花糕和那裏的糖人桂花糕我要軟一點的越軟越好糖人我要黑旋風李逵錢我不出用你的不許告訴玉城要說我削死你。“

延叔黑線,大歎人權何在。我輕挽黑發,學著某故事中的無良母獅對小獅說的話,悠然道:“人權在你的尾巴上”

延叔疑惑地轉過身,摸了又摸,看了又看,再摸了摸,再看了看,反反複複N此後,立場堅定鬥誌強的說:“我沒有尾巴”

我咧嘴笑,得意地說:“所以就沒有人權”

延叔大歎倒黴,偷偷溜下車,去給我買糖人也。

閑著無事,我又掀開半截車簾,對著在外辛苦應付0至70歲婦女的玉城嚷道:“城城我要吃栗子”

玉城狠瞪了我一眼,取下套在馬腰上的栗子,就在我以為他要扔給我的時候,往懷裏一揣,徹底斷了我的念頭。我在車裏抓狂。

延叔回來,奇怪的看看我,對著棚子上趴著的暗衛問道:“小然這是怎麽了”

暗衛一本正經地說:“樓主大概是受什麽刺激了”如果省略掉他那因忍笑而微微顫抖的雙肩的話,我可以算他是在擔心我。

延叔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把桂花糕和糖人遞給我,我當那是玉城,狠狠的咬,老子咬死你,老子嚼死你,老子糟蹋你,老子□□你,額……好像這話說得有些變質了。

終於在日落前抵達了目的地——水湘。這裏因是魚米之鄉,又三麵環水,所以稱之為水湘,諧音水鄉。乃是鳳國的富饒之地。

與玉城來到咱守月樓的分店,我才曉得玉城這家夥真他媽的能幹,要說是樓也真是委屈了這座大宅子,進去乍一看,還以為到了某個風景名勝區,當然得除開裏麵忙忙碌碌過往的黑衣人。

眾人見到玉城均尊敬的行禮:“二樓主好”訓練有素阿。

玉城抬頜算是應了,眾人又向我旁邊的延叔道:“延總管好”延叔頗為得意地瞟我一眼,我奸笑著湊近他耳朵說:“延叔,你這個樣子就像皇宮裏的太監總管”說罷湊到玉城身邊

延叔敢怒不敢言,狠狠瞪了我一眼。

玉城威風八麵的對眾人指著我道:“這位是樓主,籬悠然”

眾人處變不驚,井然有序地向我行禮,抬首之間透著敬佩。我對玉城的管理頗為滿意,雖然不知道他對這群人瞎吹了我什麽,但可見俺籬少的威望還是蠻高的。嗬嗬嗬嗬

“樓主,在下不服”一個稚氣的聲音自人群眾響起。其餘所有的黑衣人都不以為然,一致的讓出一條道,讓那不怕死的小子就這樣暴露在我們麵前。

那小子大概沒料到大家會這樣,稍露青澀,但見我在盯他,又底氣不足的把胸一挺,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倒有些像前世的我,雖然我這一世也是這樣的,沒辦法,狗改不了吃屎,呸,應該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暗自笑出聲。玉城皺眉,頗為不滿的問延叔:“怎麽回事”

延叔大汗:“前幾日進樓的,管理不周,請爺降罪”

那小子顯然沒看見延叔這邊的尷尬,還自以為是的朗聲道:“二樓主與總管的武功,獨步武林,這是眾所周知的,但不知這位籬樓主,武功到底如何,不如來比試比試,也讓大家心服口服,大家說是不是”

嘎嘎,我怎麽看見幾隻烏鴉飛過,一片卷黃的落葉飄過,很顯然,其餘的人都訓練有素,甩都不甩他。倒是玉城的眉頭越發的深。

我想這事是衝我來的,自然該我這個當事人去解決。我跨步上前,一幅我老師教育我的樣子,拍拍那少年的肩,自以為和藹的說道:“你剛入江湖不久,若我對你出招,豈不是以大欺小,這樣罷”

我抽出他的配劍,守月樓的配劍都是用上好的鐵製成,在武林中這麽大的手筆自然難見,這也是許多人擠破腦子想進守月樓的一個理由。

“誰能毀了它,誰就算贏”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氣,這樣好的一把劍,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毀了。

少年似乎胸有成竹,運氣,一記手刀劈下,上好的劍已經成了斷劍。抱胸得意地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旁人遞過另一把劍,我擺擺手,撿起地上的斷劍,握在手中,輕輕動動指頭,那把劍已經化為一灘鐵水。多日的修煉,我一可以很好地運用身體裏的這股力量,不用再麻煩的念咒。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麵前的少年更是嚇得下巴都掉下來了。

我衝他微微一笑:“這劍你我都毀了,平手”我這也是給他留麵子,找台階下。但這少年也算是幫我在眾人麵前立足了威信。

玉城上前來,疑惑地摸摸我恒溫的手,在我耳邊輕歎:“妖孽”

我笑笑,再望望延叔,延叔一驚,手足無措。

“這下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我用口型得意地對延叔說。

轉過頭再看那少年,臉色慘白,兩腳抖阿抖阿。隻見地上一灘水,還一股騷味,尿褲子了。周圍的人想笑不敢笑,場景甚是詭異。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