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怎可私相授受呢

038,怎可私相授受呢

如果這李大小姐真的能從皇上手中討要一塊免死金牌來,到時再想辦法從李大小姐手中得到那東西——劉千戶的思緒一下子遠了。

慶寧帝鎮定了心神,唇角帶了幾分溫文的笑意道:“朕到是真想給,回頭跟嚴大人要一塊何嚐不可,隻是我們孤男寡女的,怎麽能私相授受呢?這與禮不合,還壞了李小姐的名節,又致李愛卿這個當爹的於何地呢?”

這當然是場麵上的話,雖說這免死金牌的確由錦衣衛統一管理,可要是他真的要送人,自家那閻王臣子也不會在乎這點小事。

隻要是自家那閻王臣子想要除去的人,就算有了免死金牌又怎樣,閻王要你的命,豈是一塊牌子就能保住的。

隻是如果這牌子要送的是李大小姐,那他就不能隨意下決定了,用鼻孔想,他都猜出這李大小姐要這免死金牌做什麽?如果他這麽輕易地給了,回頭也活閻王知道了,到時沒好果子吃的就是他這個皇上了。

“那就請皇上下旨讓爹爹回家吧,這——總不算是私相授受了吧?”李七七聞言,絲毫沒有被拒絕的尷尬感,她臉皮厚,不怕被拒絕,剛才出口要免死金牌,也是她知道這樣東西很重要,其他想要的東西,一時也想不到,所以出口試探罷了。

就算皇上是她的情敵,那也是皇上呀,能當上皇帝,豈會一點城府都沒有,更別說把免死金牌這等珍貴的東西送給自己的情敵,讓對方來保命,除非這個皇帝真的是個傻子,可顯而易見,皇上並不是個傻子。

隻是,皇上找的這個理由,私相授受?哼哼,私相授受,情敵之間,能算的上是私相授受嗎?

還有,聽起來這免死金牌好像還是那活閻王管轄的,那她以後成為他的枕邊人,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無聲無息地偷一枚出來呢?

嗯,這是個好主意,雖說現在的李大小姐早不是小賊了,可她仍保持了一顆積極向上的賊心呀。

“也好,李愛卿,朕準你回府休息三日,三日後,正常上朝。”原本,自家閻王臣子就是打算將這李老頭關上半月而已,今日,恰好是第十六天,看在這位李大小姐日後是自家人的份上,免死金牌給不了,這點麵子總是要給的嘛。

“民女謝主隆恩。”李七七這一求,還真拿不準這皇上的心思,卻沒想到,這便宜爹真的就可以回家了。

她的反應力本就比其他人反應快一些,當下,抓住機會,馬上出聲謝恩。

反正這便宜爹遲早都是要救的,如今這麽容易地救了,她雖然覺得有些太容易了,可她有這等便宜不及時抓住,等著皇上情敵醒過神來,後悔嗎?

“臣謝皇上隆恩。”雖說這半個月的牢獄生涯李東陽沒受太大的折磨,可他本來就是被那活閻王公報私仇,才關到了這裏,他本身就無罪,可也沒想到,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出去了。

要說現在最高興的,當然還是藍花和李家二妹書兒,她們對李東陽的感情自然不是李七七這個冒名的在李家隻待了兩天,與李東陽第一次見麵的女兒可比的,她們是真的很高興。

相比較而言,李七七就顯得太淡定了。

慶寧帝下完聖旨後,想著明天就是自家臣子前去李家提親的日子,到時翁婿兩人對陣,不知會發生什麽事呢?

想到這裏,他又開口道:“李愛卿,嚴大人與你乃是朕心愛的臣子,如今他傾心與李小姐,也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這個媒人朕就做了,明日午時,朕會派小路子攜帶賜婚聖旨和官媒前去提親,朕不允許這門婚事出什麽岔子,你可明白?”

慶寧帝這是很明白地告訴李東陽,就算朕現在將你放回了家,這門婚事也是鐵板釘釘,無能再改了,李七七隻能認命地嫁過去。

“如皇上所言,這嚴大人既然要成為臣的女婿,是不是意味著他就要遵守女婿的孝道?”李東陽心中雖然很憋屈,但也知道,就算這門婚事皇上不施加壓力,惹怒了那活閻王,說不定還會做出其他什麽事來,至少目前看來,有皇上的賜婚聖旨,那侯府的其他人也不敢小看自家女兒。

關於這門婚事的其他方麵,還要從長計議,他現在都摸不清,那活閻王看上七七到底是何居心。

李七七聞言,很是懷疑地偷看慶寧帝的表情,難道這皇上此刻做出一副十分想要成全這門婚事的樣子,就是為了降低她的警惕心,然後,有一天,讓她不知不覺地死翹翹?

李七七沒有接受過正常的教育,她的思想本就不會太純正,如今還有先入為主,不多想才怪呢?

那劉千戶這時也在心中琢磨這場婚事,如今有了皇上的金口玉言,看來這門婚事是成定了,這個李大小姐,看來,不可小覷呀,說不定告訴了黃督公,能從這李大小姐身上打開除掉那活閻王的缺口。

與此同時,錦衣衛西衛所,正有暗衛們將李七七從到詔獄門前到李家四口離開詔獄的事情,細細地向自家主子稟告,不但沒有露過李七七說過的任何一句話,就連她不時的表情也都細細描述了一番。

嚴望此時正在繪一張江南煙雨圖,一筆一劃,隨著筆鋒的遊動,那副煙雨圖逐漸顯出輪廓來,雖然這暗衛此時也不敢大膽上前觀看,可如果真的有精通繪畫之人,自然可以看出,這位錦衣衛指揮使活閻王大人,繪畫的技藝絲毫不遜色那些有名的大畫師。

這樣一雙擅長殺人的手,畫出的畫,江南煙雨中,不是才子佳人斷橋相會的纏綿悱惻,而是一副死屍橫地,讓人膽寒的肅殺景象。

從頭到尾,嚴望在聽這暗衛回報時,除了聽到李七七在詔獄門口斬殺了武大郎之外,手底下的畫筆稍頓了一下外,再就置若罔聞,很是認真地描畫那副煙雨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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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書,親們猜中了開頭,能否猜中結局呢?